任長生拿起資料一看過後,就明白爲什麼下面的賭客們討論不斷了。原來這件賭貨,竟然是件難得一見的琺琅器,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可是來自唐朝的古文物。
盛唐時期,八方朝貢,當時可是有很多從古西域千里而來的商人,專程來到盛唐來經商,這些人裡,就有來自阿拉伯的商人。他們第一次把琺琅器帶到華夏大地來。就此,琺琅器隨後在各朝各代,都有了本地燒製品。
琺琅器,是以琺琅爲材料裝飾而製成的器物。質材堅硬,不易損壞,所以極爲得到人們的喜愛。
琺琅這種物質,在當時稱“佛郎”,是由隋唐時古西域地名拂菻音譯而來。其基本成分爲石英、長石、硼砂這幾類物質。混合在一起,進行燒製而成。
依據具體加工工藝的不同,又可分爲掐絲琺琅器、鏨胎琺琅器、畫琺琅器和透明琺琅器等幾個品種。
而現在任長生所看到的這件琺琅器,應該屬於大唐最初時期的物品,是一款描畫琺琅器,而且從紋飾上面來看,絕對是古西域那面銷售過來的物品。因爲琺琅器上的圖案,並不屬於華夏文化所有。而是一種類似於古希臘的圖紋。
這件琺琅器以金色爲主調,色調單一平淡,算不上精緻,但那大唐時期的文物,能有此色彩,就已經很不錯了。整個琺琅器有點類似花瓶,但比花瓶要細長很多,瓶口極小,不可能是用來插花。極有可能那時期是用來當水壺來用。
這件琺琅器高有四十釐米左右,有着一個長長的瓶頸,而在下方,卻是找不到任何可以握住的手柄類物件。
如果這件琺琅是真品,那妥妥的能值上十億了,雖然不算精緻,但這種文物十分罕見,可稱得上可遇不可求,你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真品。
任長生還是有一種感覺,這種稀有文物,放得越久越值錢,呂深如果是行家,就不應該拿出來做鑑賭的賭貨。所以他認爲,必然是假貨無疑問。
等琺琅器被推上來,果然如任長生所料,靈戒並沒有發出任何光靈光出來。
但有了紫砂壺的教訓,任長生還是仔細把投影給看完了,除了下面被擋住的三分之二看不到,依上面展露出來的部分來看,還真沒有看到缺損來。
那顯然就是假貨了,不過,這已經是第十九件文物了,後面就只剩下兩件賭貨了,此過再不坑一把趙風節,那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任長生先把假貨的事實,低聲告訴給張自明和商之語知道,然後他故意高聲道:“張少,五億直接拍下來,不用再猶豫了,我確定是假真品無疑。出手要快一點,可別讓人再搶先一步了,知道嗎?
“真……真的嗎?”張自明打起結巴,搞得很緊張的樣子。
“相信我沒有錯,等一下開拍之下,直接按下五億限額,保證可以賺一半回來。”
任長生笑着說完這句話,連忙走過去,查看一下趙風節那邊的情況,看過之後,他真是忍不住笑出來了。
原來趙風節這傢伙,已經是打定主意要限額搶拍下來,恐怕此時他數字都按好了,手指就放在確定鍵上面,只要一開始,他馬上就會按下去
。看他那急紅眼的表情,明顯就想做最後一博了,只要這件是真品,那他就不會賠多少錢,畢竟還有呈傑那傻子給他分攤了兩億出來。
隨着拍賣師“開始”的話語剛落下,果然,趙風節就用力一按,直接就限額拍了下來,他這樣着急,恐怕也是因爲聽到任長生和張自明的對話,不得不狠下心來,搶在張自明前來拍下來了。
“任哥,完了,又被趙風節搶了。那王八蛋好像知道我們要拍那件賭貨一樣,第次都跟我們競拍。”張自明慘呼一聲,哭喪着道。
“什麼?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都讓你做好準備了,你竟然還讓人家搶了,我真服你了。”
任長生也假裝埋怨起來,其實他此時,已經是笑得肚子都疼起來。
這一晚上,這趙風節跟他拼鑑賭,少說也賠上十億這個數了。這讓他感覺特別爽,坑人他可是從來沒有坑得這麼容易過。
“真對不起任哥,我還以爲趙風節剛拍過那顆粉鑽,不會再限額拍下來了,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敢拍下來,也不怕賠死他。”
張自明嘆息着大聲說道,就是要讓趙風節給聽到,讓他最後得意一次,等一下開賭貨,那傢伙恐怕會氣得吐血。
“趙風節那邊可是有着一個鑑賞團隊,個個都是鑑賞界高手,第個人都不比我差多少,我竟然能看出真品來,人家自然也能看出來了。都跟說了,速度要快,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五億就這樣被搶走了。”任長生繼續抱怨着,這些話說得就是給趙風節聽到。
“任哥,我向你保證,下一回我一定會搶拍下來。”張自明拍着胸膛說道。
“好吧,我相信你。”任長生應和一聲,也就把心思,放到下面的賭貨上去。
現在就只剩下兩年賭貨了,按照七件真品來算,如果那件紫砂壺只算五千萬那一檔,那麼最後這兩件,一件是十億的彩頭,還有一件,也是價值五千萬的賭貨。這樣一來,哪怕兩件都用限額拍下來,那都不會賠本了。
現在可是到了關鍵時候,任長生顧不上坑騙趙風節,他回到座位上面來,拿起資料,仔細鑑定起第二十件賭貨來。
這件賭貨,那可是件鎏金銅虎像,全身爲金色,品相極佳,雕刻得栩栩如生,威風八面,特別是那個虎頭,比身體足足大出一倍出來,而在虎嘴裡面,彷彿含着一顆寶石,從照裡可以看出來,竟然發出淡淡白光出來。
只是可惜,那顆虎嘴裡面的珠子,被呂深線擋住了,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什麼珠子,很可能是夜明珠,但夜明珠也有那多種,價值也就不同,沒看到實物,誰也不敢亂估價。
整個銅虎像,極爲有神韻,虎步以向前撲的動作站立着,特別是那兩顆虎眼,在虎嘴夜明珠的照射下,閃去着靈靈威光,讓人能深深的有一種錯覺,這是一頭活着的傳奇虎王。
鎏金銅虎被推出來,靈戒還真是閃動出靈光來,只是僅達到耀眼的程度,也就是說,不可能是那件彩頭,而是那件五千萬級別的賭貨。
“任哥……”張自明叫喚一聲任長生,然後做出一個拍下去的動作,意思是不是要限額拍下來了。
任長生搖頭着,小聲道:“應該是那件五千萬級別的文物,不過我猜想,恐怕會有人限額拍下來,咱們就不用去競拍了。”
正如任長生所料,剛一開始第一輪,第一號包部的貴賓賭客,還直是限額拍下來了,根本不容別人有搶的機會。
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件賭貨了,張自明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一個勁的催着任長生趕快進行鑑定,他要限額拍下來了。關鍵時候,可不手軟。
任長生連忙拿起最後一件賭貨的資料到手上來,這件賭貨他一早就看過了,只是那時候無法確定是真是假。
現在從頭再看一遍,再想還有彩頭沒有拍下來,任長生就在心裡感覺着,他必然是真品了。
不過,靈戒沒有指示時,他是不會輕舉妄動,上次那個紫砂壺,已經是冒險一次,這種事情可不能冒每二次,否則損失可就巨大了。
呂深把最貴一彩頭放到最後一拍上來,其實是爲最明智的選擇了。最起碼,他現在可以大大方方把彩頭給送出去了,因爲在前面競拍當時,按他自己來算,他已經是賺錢了。這時候把彩頭拍出去,自然也就沒那麼心疼了。
而這最後一件賭貨,絕對是極爲罕見之物,是一顆只有小指頭般大的圓形翡翠,常言說,翡翠爲色澤爲最貴,五色翡翠就爲難得,但也不算是罕見。而這最後一件賭貨,那可是紅色翡翠,聽起好像沒有五色翡翠名頭大。
但這顆紅色翡翠,絕對會比五色翡翠價值高很多倍,爲什麼會憑着單一的色澤,價值卻超過五色翡翠呢?
關鍵就得看色滲的成色了,那怕就算是五色翡翠,也只不過在翡翠內部,多出幾道色彩出來。
而這最後一件紅色翡翠,卻是由色結晶,形成一顆顆細微如星辰一般晶體,這種難得一見到的翡翠,被稱之爲“星海紅翡”。從外部往翡翠裡面看過去,你就發現小小的一顆翡翠裡面,卻彷彿是一個濃縮着的星海一般。如此的美倫美奐,什麼粉鑽紅鑽,根本就沒辦法與之相比。
這種星海紅翡任長生可是第一次見識過,以前他可是連照片都沒有見到過,真難讓分辨出是真是假來。最後關頭,看來還是得靠靈戒了,不過還好,翡翠這種物品,堅硬無比,可不會出現損失破裂這種事情。
所以,靈戒完完全全可是鑑定出其價值來。
若是珍貴到價值十億的數目,就讓張自明直接拍下來就是了。
這最後一件了,很多賭客恐怕都瞪着血紅的雙眼期待着,手腳慢一點兒,很可能就會被人家給限額拍走掉。到那時候,可就沒得賺了。直接拍下來,最起碼還能賺上個五億呢。
光憑照片,任長生可是沒辦法做出準備的鑑定出來,於是他乾脆走向牆壁那邊去,看看趙風節那邊有何反應。
此時趙風節這邊,卻是顯得有些平靜的異常了一些。
趙風節雙眼通紅的坐在沙發上面,死盯着面前的電腦,咬着牙還在着磨着這顆星海紅翡,到底能值多少價呢。
趙風節可是已經拿下兩個五億封頂限額賭貨了,任長生纔不相信,這最後一個,他還會限額拍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