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的話讓眼前的那個記者住嘴了,但是顯然,其他的記者並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任先生,之前別人捐贈都十分的低調,但是你這次如此高調的捐贈行爲是不是純粹爲了炒作。爲了讓擴散你的名氣。”
另一名記者抓住機會將手中的話筒伸到任長生的面前,問的問題也同樣十分的刁鑽。只是這些小兒科的問題還真是難不倒任長生。
“你們覺得這次的捐贈給我帶來了什麼名氣,就如同你們現在所問的問題一般,有一句是誇讚我的嗎?如果說我是炒作,那麼我捐一幅畫就是爲了獲得大家的罵名嗎?請不要總是用自己的想法去想別人。”
任長生仍舊是將這個提問的記者問的無話可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任長生和記者們就這樣的對抗着,倪允兒十分的着急,不停的看着時間。
“記者朋友們,還有什麼問題都來問我好了,允兒現在要去學校了,所以請你們讓一下好嗎?”任長生看着大家,雖然臉上帶着笑,但是同時也帶着一種殺傷力。
只是好不容易抓住機會的他們怎麼可能會聽任長生的。
門前的記者一點都沒有讓開的意思,而後面還不斷地有媒體趕過來。任長生見這個狀況,知道他們肯定是受到了某些人的吩咐,現在要他們離開是不可能的。
任長生看了看倪允兒,然後突然走到記者們的面前,指着他們的身後說道:“龍館長,你來了,正好你來給大家解釋一下。”
聽到任長生的話,所有的記者立馬就轉過身去查看,誰都想要知道第一手消息。只是沒想到趁着這個空檔,任長生拉着倪允兒就朝外面跑去。
很快所有的記者都看到了這一幕,“快追,任長生和倪允兒跑了。”
兩人在前面拼命的跑着,而後面跟着很多的記者,一點都沒有要停下來追趕的意思。好不容易兩人終於是轉過一個彎,朝着一個小巷子躲起來才甩開這些人。
“任長生,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不都是誇讚的新聞嗎,怎麼我看今天一下就變成全都是負面新聞了。接下來怎麼辦啊?”倪允兒嘟着小嘴稍顯無奈的說道。
“有人看不慣我現在風頭上,所以自然是要給我找點事做。允兒,你今天就不要去學校了吧。我看我們換個地方住。”
在聽到任長生的話之後,倪允兒想也沒想直接是否定了他的說法,“怎麼可以,我今天的可是專業課程。”
說完又看了一下時間,看到時間立馬對任長生說道:“我先去學校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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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也不管任長生在背後叫她,快速的走出小巷子,現在這樣的情況,他肯定不放心讓倪允兒一個人去學校的。他可是十分的清楚,此刻的學校必定也是一個龍潭虎穴。
看到倪允兒直接鑽到出租車之後他也隨即叫了一輛出租車跟着,很快就到了她學校的門口。就如同任長生所想的一般,學校的門口早就已經是堆滿了人,在看到倪允兒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立馬就將她團團的圍住。
“倪小姐,請問你和任先生真的不是未婚同
居的關係嗎?”
“倪小姐,《天王送子圖》真的是你和任長生髮現的,還是你不過只是一個幌子。”
“倪小姐,任長生是不是爲了增強自己的名氣,爲了純粹的炒作所以纔將《天王送子圖》高調的捐給博物館。”
“倪小姐,聽說這次任長生所捐出去的是一幅假的《天王送子圖》,你對這件事情是否知情,你是不是也是受害者,實際上任長生就是想要藉此機會一個人獨佔《天王送子圖》。”
“……”
一時之間,所有的媒體都圍繞在她的身邊,並且越圍越緊,每一個問題都是那麼尖銳。她只感覺到自己要被問懵了。這個時候她才覺得之前任長生說的是對的,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應該來學校的。
只是現在似乎想要逃離都不行了,身邊到處都是話筒,到處都是那些記者的問題。
任長生一下車急忙走過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溫和的人,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用暴力的人。但是在看到倪允兒被大家包圍在中間,那樣的無助,他就覺得十分的氣憤。他心中下定決心,對於那些人,他不會放過。
“有什麼問題都衝着我來,爲難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任長生此刻一個人站在這外圍大聲的吼了一句。
原本都在不停的問着問題的記者們看到當事人來了,自然是更加的感興趣,而任長生只是冷眼看着這一切,將這些媒體的名字一個一個都記在了心中。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都需要討回來。
他沒有退縮,反而是朝着倪允兒走去,看着這一幕的記者也立馬讓出一條路來。來到倪允兒的面前,出於本能的將他保護在自己的身邊,“別怕,我在。”
“之前有人透露你捐給帝都博物館的《天王送子圖》是贗品,請問對此你有什麼解釋。”
任長生看了一眼這個記者,這不就是之前在新聞發佈會上被買通的那個記者嗎。在上次碰了釘子之後竟然還會過來爲難自己,看來這件事情還真的是和那兩個人有關係啊。
只是似乎這些人都和培訓過一般,問來問去也只是這兩個問題,簡直就是丟了記者的臉。
“既然有人透露給你這個消息,那麼想必對於內情應該是十分的清楚。請問他爲什麼說我所捐贈的是贗品。還是說他自認爲比帝都博物館的專業鑑定人員還更加的厲害嗎?不然你將這個人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都認識認識。”任長生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人回答着。
“任先生,我們只是想要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你爲何總是顧左右而言他,難道這是真的。之前在這行裡都沒有聽過任先生的名號,所以這次你之所以這麼高調的捐贈一個贗品只是爲了出名,爲了炒作而已。”這名記者顯然已經是受到了他們的肯定,所以纔會一直堅持的詢問任長生。
“我知道你們媒體有言論自主權,但是如果只是想要不斷地重複同一個問題來誤導大家,我也可以狀告你們誹謗。我相信大家手中都沒有證據,因爲我捐贈的就是正品。之所以高調的捐贈,就是因爲想要讓更多人知道,這種擁有文物價值的東西,只有得到更好的保護,只有
被更多人看到纔是它的歸宿。我任長生不偉大,也並不是聖人,但是我卻知道,一個好的東西一定要在對的位置上才能夠凸顯出它的價值。而帝都博物館,就是我認爲的《天王送子圖》所最適合的歸宿。”
雖然這次過來的媒體有些事已經被買通的,但是在聽到任長生的這番話卻又讓很多人都爲之動容。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在乎什麼文物價值了,相信更多人所看到的都是其值多少錢,以後會不會增值。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所捐贈的就是正品,難道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嗎?”
任長生掃了一眼,“那你有什麼證明我所捐贈的是贗品,如果你有,我從你褲襠下鑽過去。如果你沒有,你敢從我的褲襠下鑽過去嗎?”
“你……”
作爲一名記者,原本就應該擁有伶牙俐齒,但是此刻竟然被白飛說的沒辦法回嘴。
“我再重申一句,我和倪允兒只是一起發現了這幅價值連城的畫,而我們也是經過一起商議才決定捐給博物館。倪允兒還是一名學生,並不想受到太大的影響,我希望大家能夠相互理解。”
說完任長生就拉着倪允兒的手朝着她所在的教學樓走去。身後的記者並沒有再次爲難。
當來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倪允兒看着任長生,想着剛纔還好他跟過來了,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進去吧,上課了。”任長生就像是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笑着對倪允兒說着。倪允兒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想到上課的時間到了,所以這才朝着教室,只是當她推開門的時候,立馬就有人將書本扔過來正好砸在倪允兒的身上。
“喲,這是誰啊,原來是那個捐了假畫的倪允兒啊,昨天我們還說真應該向你學習,想不到今天竟然就有這樣的消息,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啊,怎麼樣,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被拆穿了吧。”
“每天裝的個聖女一樣,原來心都是黑的,真是看錯她了。”
原本安靜的教室裡面此刻竟然是嘰嘰喳喳的吵了起來,講臺上的老師叫了好幾次讓大家安靜竟然都沒有一點的反應。而倪允兒想要進去,竟然還有人將書扔過來。
“我們可不願和一個這樣的騙子坐在同一個教室裡,你這樣道德敗壞的人就應該休學,怎麼還好意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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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些話,任長生原本想要上前去和教室裡面的學生理論,但是倪允兒卻攔住了他。
老師看到沒有辦法控制學生的情緒,只能是示意學生都安靜下來,而她自己則是走出教室,將倪允兒拉到角落說道:“倪允兒,情況你也看到了,因爲同學們的反應都十分的強烈,所以這段時間你還是先回家休息吧,等這個風頭過來之後再來。學校那邊我會跟你解釋的。”
“老師,”倪允兒還想要解釋,但是老師卻打斷了她的話。
“老師相信你是好學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就是怕會跟錯了人,這件事鬧這麼大,我相信你父母應該也已經知道了,你還是想想怎麼跟他們解釋吧。”說完老師就走到教室裡邊,而倪允兒則是被關在了教室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