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跟阿德在客廳裡坐着的時候,周宣讓他們先坐一會兒,然後拉了張健到車庫裡,指着那兩輛車說:“把這兩輛車開到外邊的花園裡的空地上停車,把那輛裝了石獅子的車開進來!”
這兩輛車一輛是張健自己那輛索納塔,一輛是魏海洪送給周宣的布加迪威龍。
張健嘀咕着:“我還以爲你是見我剛纔跟老婆兒子打啵羨慕妒忌呢……”但一聽周宣要他開這兩輛車出去倒是興奮了一下。
早就想開這輛布加迪威龍了,四千多萬啦,就算不開,能坐一下摸一下那也是好的,沾點富貴氣息嘛。
想歸想,張健手腳可不慢,先開了那輛索納塔出去,然後再回來開這輛布加迪威龍,這車啓動是智能遙控打火和指紋啓動,魏海洪沒有輸入指紋,這倒是少了周宣的麻煩,遙控車鑰匙就放在車頭蓋上的一個小盒子裡。
張健拿了車鑰匙按了一下啓動,布加迪威龍發動機輕吼了一聲便啓動起來,聲音厚實沉重。
周宣把車頭上的盒子拿掉扔到角落裡,張健打開車門坐進去,雖然有點緊張,但神情卻是興奮的,慢慢將車開了出去。
再回來是自然是開着那輛裝了石獅子的悍馬,張健一跳下車就嘀咕着:“這破石獅子有屁用,放到你這別墅門口把房子倒顯醜了!”
周宣呵呵一笑,道:“老大,你真以爲我是要用來鎮門?……”又見張健嘀嘀咕咕的,又問道,“老大,開了那輛半個億的跑車,滋味如何?”
“滋味個屁呀!”張健笑罵着說,“那車講的就是個速度,時速最高可達四百六十多公里,像飛機一樣的快,你說,就你這車庫裡到屋外邊的花園裡,這三十米都不到,你開着試試,看看爽不爽?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連味兒都沒嚐到!”
周宣忍不住笑,到悍馬車邊打開尾箱,招了張健過去,笑笑說:“老大,我跟你說,我之所以買這石獅子可不是鎮門,那只是個藉口,你搞古玩好幾年了,撿漏,你總懂吧?”
“撿漏?”張健一怔,問道,“撿漏是說小錢賺到值錢的好玩意兒,難不成這破石獅子還是什麼古玩古董了?”
周宣搖搖頭道:“不是古董,是石獅子肚子裡面有黃金!”
“黃金?”張健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瞧着石獅子,又問道,“弟娃,你咋個知道它肚子裡有黃金?難不成你眼睛會透視?”
“透個屁呀!”周宣笑罵道,“我以前聽老道士說過,不過那時候不懂,以爲他說笑的,現在老道士死了,石獅子仍在,我買回來倒也不算是對不起老道了!”
張健詫道:“老道士不是失蹤了麼,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是我爸在城裡看到有貼發的認屍啓示才知道的,回來也沒提起來,所以村裡人並不知道。”周宣嘆息着回答,“老大,你跟我馬上出去,你熟一些,你去買一個小型的切割機回來,我們自個兒在車庫裡來切石獅,我順便到銀行取點錢。”
張健涎着臉道:“那開布加迪威龍去吧,拉風!”
周宣又好氣又好笑,罵道:“老大,你怎麼就像個孩子?咱們去買切割機,又取錢,你開那車去怎麼裝切割機啊?又去銀行,是不是給個目標讓人來搶劫咱?”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到別墅外邊,張健打開自己那輛索納塔車門坐進去,周宣坐在他旁邊。
張健開着道先找到了一間五金店,花了三千多塊買了一臺切建築鋼材用的小切割機,然後開着車又到了西城一間商業銀行。
周宣的銀行卡是超級白金用戶,不用排隊,直接到貴賓室裡,銀行的女工作員請他們坐下後,然後熱情的泡了茶水,再拿了單子讓周宣填了個數字和簽名。
周宣取二十萬現金,銀行對他這樣的超級貴賓的服務是極周到的,二十萬的現金數字不大,不到五分鐘便一切手續搞定。
出了銀行上車後,張健這才羨慕的嘆道:“有錢的滋味真是不錯,以前我到銀行,因爲經常跟銀行打交道,人熟了,取點大額的錢才方便一點,但像你這樣,一取幾十萬,銀行半點口舌都沒有,那纔是身份!”
周宣笑道:“別廢話,老大,好好做古玩店,你明天就開始找店面,應該怎麼做你就怎麼做,那事就是你來操辦了,我也不懂也不會插手,你自己看着辦吧。”
周宣很怕麻煩,開店又要找店,又要跑營業手續,然後又要進貨又要請店員,事情跟亂麻一樣,自己天生就是嫌麻煩的人,這事自己甩手不理是最好的。
張健倒是不怕麻煩,而且他早想幹這個,只是各方面不成熟,資金和人脈關係不夠,所以開不起來,現在這些自然都不是問題了。
回到宏城花園別墅,張健和周宣兩人一起把切割機擡到車庫裡,然後又叫了阿昌阿德和周濤,五個人一起把石獅子擡下車來,費了好大的勁。
然後周宣取了十萬塊錢出來給阿昌和阿德,說道:“阿昌大哥,你們兩個跟我辛辛苦苦的跑了一趟鄉下,我就一人給五萬塊錢表示一下……”
阿昌和阿德不接這個錢,阿昌道:“小周,洪哥把我們當兄弟,你是洪哥的兄弟,你說我們能見外嗎,這錢我們是不能要的!”
周宣把錢硬塞給他手中,說道:“阿昌,就是因爲你們是兄弟,是朋友,我纔給的,如果我沒錢,拿不出,自然是不會給的,但現在我有錢,你們也知道,這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而你們也有家有室,要養父母妻子兒女,這個錢,你們就拿着吧,是我一點心意!”
阿昌瞧了瞧阿德,兩人都很感動,周宣是個好心腸的人,他們一直都清楚,既然周宣這樣說了,那就接了下來。
阿昌和阿德走的時候開了另外一輛悍馬車回去,而車庫裡的這一輛就留給了張健,這是洪哥說過要送給他的。
等他兩人一走,周宣和張健兩個人便把切割機插上電源,然後把切割拖到石獅子旁邊,將砂輪口對着石獅,開動開關,砂輪旋即飛速轉動起來,輪子碰到石獅的時候,頓時發出刺耳之極的聲音,火星和石屑紛飛。
好在這是獨立的別墅,與旁邊的別墅隔得也遠,雖然響聲大,卻對鄰舍沒有干擾。
周蒼松和周濤聽到聲音後也跑來車庫裡,他們父子兩個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但石獅子裡到底有沒有黃金,他們誰也不敢肯定,特別是周濤,天遠地遠的又緊張的跟車押運回來,心裡便特別希望石獅裡真有黃金。
石獅在切割機的切割下,給切進了深達數分的一條口子,然後周宣又換了一個方向再切,這樣在石獅四周切割出了六道口子後,再打橫切割,這個動作難度大一些,費了很大的勁才切割了一條口子,然後再切,第二條口子沒切多長的時候,叭噠一聲,石獅子身上便掉落一大塊石片,這時幾個人便清清楚楚的見到石片跌落後,石獅腰身裡金燦燦的顏色便顯現在眼前!
“真出黃金了,真出黃金了!”周蒼松和張健同時顫聲叫了起來!
而且瞧這石獅子裡面顯露出來的黃金面積的寬度面積,黃金的數量可不是小數目!
只有周宣一個人不感到驚奇,這樣的事,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半分刺激的感覺了。
周宣切割了這一陣子,手早軟了,只有張健倒是越來越興奮,周濤也興奮的上前接替周宣幫手。
周濤和張健兩個人拖着切割機左左右右的一陣忙,半個小時後,石獅子被完全肢解掉了,一條長約五十公分,粗約藍球般大的圓條形黃金完整的被剝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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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健用手指甲狠狠的掐了一下,黃金錶面上便現了一個指甲印。
“是黃金,是那個東西!”張健嘴脣都有點打顫了!
黃金飾品他見得多了,但這麼大塊的黃金卻從來沒見到過,但是在電視裡也沒見過。
呆了一下,張健彎下腰,雙手抱着黃金用力試了一下,卻沒有抱動,“嘿”的一聲喊,仍然沒有扳動,不禁訝然:“弟娃,這黃金不止兩百斤,我這一抱,可是能抱動一百七八啊,濤娃,來,我兩一起試一下!”
周濤和張健兩人一起,喊着“一二三”,到三時兩人一起用力,這才擡了起來,兩人在手裡審了審重量,然後才放下去。
“應該是兩百二十斤到兩百五十斤左右!”張健又是驚訝又是興奮的說道,“現在金價一直在提升,按成色純度計價,一般在兩百五到三百之間,像咱們這個成色的黃金,那是最好的成色,如果賣的話,至少都可以賣到兩百六一克,這兩百多斤值兩千六百萬以上啊……我的天!”
“兩千六百萬?”周蒼松和周濤都驚得呆了!
沒料到這麼個破破爛爛的舊石獅竟然帶來了這麼大一筆財富!
張健這時真是不得不嘆周宣的運氣之好了!
周宣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道:“老大,我已經跟洪哥說過了,請他幫忙找買家,把這黃金賣了,老大你就拿這錢來籌備開店,缺人手就先把周濤和小瑩帶着幫手,教教他們兩個,錢不夠再跟我說,這事你就自己處理了!”
“還有……”周宣瞧着張健又囑咐道,“這事得保密,老大你可是知道的,咱們這交易是偷了稅漏稅的,不大合法,儘量都聽洪哥的安排吧!”
張健自然是把頭點得跟雞啄米一樣。
瞧着老爸和弟弟跟張健三個人發着呆,周宣笑了笑,轉身走出了車庫,雖然黃金的收入給他帶不了刺激,但老爸他們肯定是安心了,有了眼睜睜的這麼一大筆收入,在這邊的生活這些,他們肯定就放心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周宣倒是徹底享受了一把幸福,每日裡就是帶着傅盈遊玩,隔山岔五的給老爺子診治,原來預計是要兩個月左右才能斷根,但實際上只花了一個半月,老爺子身體裡的癌細胞就給化了個乾乾淨淨!
老爺子身體好了後,也沒挪地兒,就呆在魏海洪的別墅裡,周宣過去後就拉了他下像棋。
老爺子的棋很犀利,周宣只算個一般,一開始還要讓周宣一個車,仍然是輸多贏少。
周宣下得有些索然無味,但老爺子不放他,於是就橫了心跟他鬥,半個月下來,棋藝倒是長進不少,老爺子讓他一個車已經贏面降低了九成,基本上是輸多贏少。
周宣這纔出了一口氣,贏的時候多了,興趣也就大了起來,後面每次來洪哥這邊那就沒別的事,就是跟老爺子走棋,老爺子於是不再讓他車,讓一馬一炮,沒想到這樣還是輸得多贏得少,最後就只讓一個馬或者一個炮。
這一下週宣可就一下子又陷入了苦戰中,輪到他輸得多贏得少了!
張健跟着洪哥找了個香港珠寶客商把黃金賣了,總價是兩千九百萬,周宣不理他,他成天帶着周濤忙這忙那的跳。
店面也租了下來,證書還在辦理中,這事洪哥是幫了很大的忙,否則也是不可能有這麼順利,張健是很忙,不過他也覺得忙得累得值得,畢竟是自己的一份事業了。
周宣對古玩店的事完全是撒手不理,做了個甩手掌櫃,張健雖然氣,卻也沒有辦法,好在周濤肯學肯幹,替他分了不少心,周宣不管,周濤是親弟弟,也就替他擔了那份職責任。
古玩店開業的日子定在年前臘月二十五,時間還有兩個來月。
星期六的早上,周宣與傅盈吃過早餐後就去遊長城,只是人尚在半路上,周宣就接到了洪哥的電話。
洪哥的聲音很急:“周宣,趕緊回來……曉晴病了,病得很重,你……快些回來!”
周宣吃了一驚,問道:“洪哥,曉晴好好的生什麼病了?”說完這才發覺回來後這一兩個月時間很少見到曉晴了,這個活潑漂亮的女孩子能生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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