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宣全力運起沐氣感覺的時候,腦子中就得到了比剛纔在車外邊更清楚得多的畫面?!
不過周宣想要的不是這個兇手臉面的圖像,而是要有他確切住址的畫面,這纔是目的,這纔對他們有用,因爲兇手的畫像已經得到了,但他不是有案底的慣犯,要從十三億多的龐大人口中搜尋出那個兇手,的確是很困難的,不要說是全國十幾億的人口中,就算縮小範圍,以京城過千萬的人口中對比查尋,那也不是一個輕易的工作,而且只要這個兇手如果不是京城本地人,也或者沒在京城的暫住人口?中登記,那就難以查出了,如果要一個一個人的查驗覈對,把全局的人力調來花一年也做不出來!
周室在測這些信息記憶圖像時,對冰氣的損耗極爲巨大,但冰氣也明顯的比以往更加耐用持久,這都源於周宣每晚在晶體中吸收和精純冰氣的結果。
從在腦子中閃現不絕的圖片圖像中,周宣慢慢又仔細的搜尋着有用的線索。
傅遠山在車外盯着周宣的樣子有些緊張,他也吃不準周宣到底是真有這種能力呢還是裝腔作勢扮假的,但前面確實又得到了讓他不得不信的結果,以他的眼力和腦力,要想騙到他可不是容易的事,從各方面來分析,周宣是絕對沒有必要跟他扮這些的,也根本沒必要把他投入到這個是非裡面來,想來想去,那都?是如周宣所說,周宣是想幫他們
再者,周宣在前一次運用這種能力時,探測那具屍體的時候,看樣子很吃力,連鼻血都流出來了,所以現在,傅遠山還有些擔心。
探測圖像,對周宣來說,這種新能力的運用確實很費精力,但前一次是他次,也是沒有想像的意料之外的得到的能力,第一次用當然會有些不熟練,控制也差一些,所以不知道備麼樣纔是最節省力的做法。
但昨晚周宣可是把這冰氣新能力的試了個夠,基本上可以熟練的掌握,所以現在雖然吃力,但冰氣精純度比以往要強要厚純得多,也能支持得住。
周宣在梳理腦子?中的畫面,很吃力,就像是在看?電視一樣,畫面很多,但都沒有像片頭片尾那樣的製片人啊,演員身份啊什麼的,周宣覺得堪堪承受不住的時候,忽然腦子中看到一幅兇手在一間酒店前臺登記時候的畫面?!
周宣這一喜非同小可,當即盡力運起冰氣,把精力全集中在前臺的登記上,努力查找前?臺小姐登記時那兇手的身份記錄。
周宣把登記時的畫面搜索出來後就努力把它定格住,腦力仔細的辨認前臺小姐手中拿着的那個身份證,把身份證上面的名字和地址都記下來後,然後再往後一點,把兇手住的酒店房間號也記下來,然後才收回冰氣,好好的運氣恢復了一陣子,等睜開眼後,才現傅遠山正擔心的在車外邊盯着他。
笑了笑,周宣才說道:“老傅哥,不知道對案子用處大不大,我得到了一些信息,比如兇手吧,曾經在一週前在凱悅酒店十六零四房間住過,兇手在那間酒店使用的名字呢,叫做朱堅強,是……”
周室接下來就把兇手身分證上面的地址說了出?來,但不肯定這是不是兇手的真實身份,因爲用假身份證的事很平常。
傅遠山一愣,隨即又掏出筆來把這些記下來,把兇手的身分姓名,地址,以及在凱悅酒店十六零四房也都詳細的記了下來。
說實話,傅遠山的心裡是又驚又喜又信又疑的,如果周宣這信息是真的,那不管兇手的身份是真是假,那都是極有用處的信息,而且他更想證明?的是,周宣這個能力?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驗證是真的「那就能讓他更加能安心穡心。
傅遠山把登記好的小本子放進衣袋裡,然後把外面的周洪等人叫進來,想了想才吩咐他:“周洪,你馬上通知局裡?j$科處查朱堅強這個人,再配合那張圖片,還有,周洪,你對運兒熟不熟?”運兒?”周洪怔了怔,然後回答道“一般般吧,查案與這邊也有過好幾次交道。”“那行,知道凱悅酒吞嗎?”傅遠山沉吟着問道“這樣吧,你先跟這邊的警方瞭解勾通一下,看看有沒有凱悅酒店?!”
周洪趕緊又把在廠子外邊等候着的這邊的警方負責人叫過來,詢問了一下,這邊還真有凱悅酒吞,三星級的。
傅遠山一聽就沉着思索起來,沉吟了好一陣才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得到一條信息,這輛車的背後牽涉到一件碎屍兇殺案,而嫌疑案杞有可能在凱悅酒店的十六零四房住過,但是不肯定現在還在不在這個酒店中,鑑於嫌疑犯是極度危險的人物,所以我們要做好一切準備防範措施,我想你還是聯繫你們公局領導,把這情況上報一下,然後咱們一起到凱悅酒店進行秘密檢查,如果嫌疑視在的話,還要進行抓捕!”
那警察怔了怔,本以爲就一輛失竊的?普通車輛,哪知道會牽扯出這麼大問題來,再說也有些奇怪了,他們就怎麼得到嫌疑犯在凱悅酒店的消息?
但傅遠山的級別顯然比他們高得多,人家又是京城過來的,安排他們也算不過份,當即到邊上打電話彙報到局裡。
而周洪也是詫異不已,以?前傅遠山吩咐下來的案子,讓他們成立專案小組後,他們就忙得焦頭爛額了,哪像現在,什麼事都是傅遠山自己在做,他們只是給他跑腿,吩咐幹什麼就幹什麼,乾的事也都是跟着傅遠山的步子在走,心裡就很奇怪了?!
而傅遠山吩咐的這些事也是很奇怪,根本就沒有半分徵兆,說來就跟着未,彷彿是盲目而來,但卻又偏偏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比如前面在西春河撈起屍體,這顯然是無頭無影的事,但卻真的撈出屍體來,今天呢?能不能凱悅酒店查到什麼??真的有這嫌犯嗎?那幾張畫像也是真的嗎?傅局長又怎麼會莫明其妙的弄出這些來的?一切都像是變魔術一般,周洪甚至有一種一切釋在傅遠山這個局長的掌握之中的念頭?!
鄰市的分局接到彙報後,不敢怠慢,當即安排了刑警組織人手過來,還調集了武警處的四名狙擊手過來,一邊又讓先頭趕赴過去的便衣警察通知凱悅酒店高層,儘量暗?中把客人分散出來。傅遠山得到他們的答覆,立即帶了修車廠的十幾名警察往凱悅酒店趕過去。
凱悅酒店的經理已經被便衣警察暗中聯繫通知了,在等到傅遠山和周宣等人趕到後,立即把他們幾個帶到監控宣,調集了之前的錄相出來,因爲周洪帶有畫像圖片,而從前臺查找也是有記錄的,有名有姓的,一查就明白,確實有朱堅強這個客人入住,也確室是一六零四房間,在調出來的錄相上也得到?了朱堅強的紀錄。
也是運氣好,像酒店的錄相一般只保存一個星期,因爲沒出過什麼大問題,酒店的監控錄相主要是防止客人與酒店有什麼糾紛,本來今天就是處理上一週的錄相帶的時間,但警方的人過來一說,就剛好截留下來。
傅遠山在一瞧到錄相上那個嫌疑犯的面孔,雖然錄相不是很清晰,但他和周?洪都驚喜起來,幾乎都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在局?裡打印齒-來的那個嫌疑兇犯!不過酒店的經理又告訴他們,這個叫朱堅強的人已經在今天中年退房走了?!
避讓傅遠山心頭一涼,而在這個時候,周洪又接到京城分局局裡打過來的電話,朱堅強的身份證信息是真的,但卻與兇犯的相貌不一樣,據朱堅強本人介紹,他有一張身份證在半年前就已經被盜了。
傅遠山沉就下來,摸着下巴眯着眼沉思着,周宣的能力他幾乎可以肯定,也完全百分百的相信了,如果周宣要幫他的忙,有這種強奇特的能力,要幫到他是很輕易的事,傅遠山今年四十九歲,副廳級,如果沒有很好的後臺,沒有很好的政績,就這樣平淡的過,十年後在退下去的時候最多就只能混個正廳級的位置,而他自己也就是這樣想的,平平安安的過這剩下來的日子。
但現在就不同了,雖然沒想過在玫途上飛黃騰達,但如今有周宣在背後支持他,以他這種能力,別說找李家魏家這種強援了,就只是以這種能力來幫助他,傅遠山可以不用五年就能踏過正廳級這道大山,像他這種年齡,在現在來說,算是年富力強,但不能踏過正廳這道坎,那他的前途基本上算到此爲止。
別看正廳副廳就一個級之差,但全國上上下下幾十萬的副廳費一輩子心力都無法踏過這道坎,踏過運道坎的話,如果年齡又沒過五十,那以後的前途就是一片光明啊!
傅遠山要說在一年內升上正廳,那還是有些不大現實,但五年內就不奇怪了,以周宣現在這種神奇之極的能力手段,能破幾樁大案,那他們東城分局在全市七個分局之間站到最前列一點也不奇怪,市局楊副局長前個月剛退了,這個缺七大分局都盯着的呢!“局長,局長……”就在傅遠山還在沉思着的時候,周洪悄悄的湊上前問着他“局長,要不要到十六零四號房間檢查一下?”
檢查當然是必然的,周洪也知道他們的程序,只是提醒一下傅遠山,他需不需要親自到十六零四號房去一趟!
傅遠山側頭瞧了瞧周宣,周宣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當即揮揮手,說道:“走,到十六零四!”
因爲兇犯已經不在凱悅酒店中了,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保持隱秘,跟着帶路的經理一起到大廳進入電梯,上到十六樓。
出了電梯,巷道是紅色的地毯,一排兩邊是房間,左面是單號,右面是雙號,在右面第二間就是十六零四號房。本來這間房剛剛有客人開了,但警方趕到後,前臺就把這個客人的房間換了。
十六零四房是一間雙人房,兩張牀,標準房,房價是四百六十八,配置都不算錯。
因爲從前臺和酒店經理那兒知道,嫌疑犯是個天才退房的,又沒有第二個客人入住,傅遠山當即想到,要保證嫌疑犯在房間的第?一手現場,那就最好不要讓更多的人進房間,以免破壞現場,而且周宣的那個能力也不適合讓更多人見到。
傅遠山當即對周洪說道:“周洪,你們就在房間外守候,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隨後就跟周?宣兩個人進入房間裡,在進房後,傅遠山又把房間-門緊?緊關上了。
周洪雖然沒說話,但心裡還是嘀咕着,傅局長這是怎麼回事?什麼事都有不要他插手不說,卻又什麼事都要把這個周宣帶在一起,那還要他們幹什麼?
在進入房間後,傅遠山還在慶幸看來得剛剛好,這間房間的第一手現場還在,但周宣運起冰氣一測,卻是很失望,測來測去,房間中的這些東西殘留的信息很微弱,大多數都是酒店服務員的畫面圖像。
周室想了想,對傅遠山道:“傅老哥,有意外,這房間被服務員清理打掃過了,這酒店的服務員也太敬業了,打掃得很完全很乾淨,牀上的用品都是換的洗乾淨的,臺子桌子都是擦拭清洗過的,我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傅遠山一怔,隨即想起,趕緊又把門外等候着的酒店經理叫進來,問道:“經理,這房間裡的牀單被罩都是剛換過了,之前用過的你馬上叫服務員拿過來。”
那經理不知道要舊被單有什麼用,但不敢不依從,反正警察的事情他也不想多瞭解,儘量配合警方把事情做完趕緊送走,否則他這兒怎麼安心做生意啊!
那經理立即就用對講機通知十六樓的清潔員工把換出去的被單被罩送過來,但那清潔員回答道:“經理,十六樓的背被單被罩子我一共拆了十一個房間的,您要一套還是全部?因爲都堆在了一起,都一模一樣的,已經分不出是哪一間房的,正準備要送到洗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