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是走不了啦,心裡在猶豫着是不是要打個電話給傅遠山,但又想跟這幾個小交警說一下,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讓傅遠山出面,實在沒意思。
可是這三個交警着寒不開眼,一心想把他跟傅盈留下來。
這豐,要是他們三個真扣了,那是給他們自己找麻煩到頭上。
周宣想了想,乾脆拉了傅盈對那幾個交警說道:“算了,證件你們要是不還,那就不還吧,車要扣就扣吧,我們自己走了!”
完就拉着傅盈到後邊攔出租車。
那幾個交警哪裡會放他們走?
“等等,沒檢查之前,你們哪裡也不能去!”三個交警當即攔住他們,一邊說一邊摸出對講機來。
看樣子,要是有槍,那也是會掏出來的,也幸好他們三個沒槍,否則周宣就不給他們臉色了,不過就現在這樣,那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周宣看了看左右的街道,忽然問傅盈:“盈盈,這裡是哪裡?”
傅盈比周宣還熟悉一些,瞧也沒瞧的道:“這邊屬城北了,再過去纔是西城。”
“城北?”周宣想了想,這邊不屬於傅遠山管轄的區域了,雖然他現在升職了,但還沒到上面正式上任,他以前管的是城東分局,心裡又在想到底要不要跟這幾個不長眼的傢伙計較?,
如果按規則來說,他沒帶駕照,又因爲是他在駕駛,所以要罰,那確實也沒話說,但把傅盈的證件都拿出來了,這也沒錯,還要扣證就有些過了,後面竟然還要扣人,這就不符合任何規則和道理了。
就衝這一點,周宣要跟他們鬧都是有理由的,不過爲了這麼一點事把人家飯碗都搞掉,還是不忍心,所以儘量忍一忍,能過則過吧,這幾個交警實在不放他們走,那再說吧。
這三個交警還真是太閒了,又看到周宣和傅盈一點兒也不配合,無非就是見到傅盈太漂亮了戲弄一下,只要傅盈不那麼生硬,說說笑,求求情,讓他們心裡滿足一下,這事很容易就過去了。
但一來傅盈不會救情陪笑,二來周宣也不會讓傅盈幹這事,兩人雖然不想跟這幾個交警鬧難堪,但雙方的想法不合,你不情我不願,自然就難堪了。
因爲是他們自己叫的人,所以拖車來得快,硬是把奧迪~給拖走了,那證件也不還,而城郊派出所的人在拖車走後也來了。
他們跟這三個交警自然是相互認識的,平時在工作上肯定是打了不少交道,派出所那邊來了四個人,兩輛車。
領頭的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老遠就對這幾個交警笑着打招呼:“曾副隊,要查什麼人?”
那個對周宣做檢查的交警顯然就是所謂的“曾副隊”,笑呵呵的對那中年警察道:“楊副所,就這兩一”說着嘴角一撇。
兩個人都是副,一個副隊,一個副所,看來是老交情了。
楊副所一瞧曾副隊長那表情就知道,這事就沒什麼大的,再瞧瞧傅盈,眼前一亮,頓時明白了曾副隊長這幾個人的意思,無非說話人家不配合不給面子,惱了就要爲難一下,主要還是這女子長得太漂亮了。
不過曾副隊跟他的關係非淺,這個面子自然也得給,裝模作樣配合戲弄一下,讓他撿回面子就得了,看這兩個人男的有氣度,女的美麗富貴,不像是普通人,先套套口風再說。
楊副所長的三個同事也瞧着周宣跟傅盈兩個人跟曾副隊三個人低聲談着。
楊副所長走近前,瞧了瞧周宣和傅盈,然後漫不經心的問道二“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周宣身上是沒有證件的,只有傅盈有,傅盈掏出證件遞給周宣,周宣纔再拿給他。
楊副所接過還沒翻開便怔了怔,這可不是國內的居民身份證,而是美國的證件,英文他看不懂,但照片上的人就肯定是傅盈了。
有着國外身份的人可就不好隨便得罪了,搞不好會出麻煩的,楊副所可是明白,當即對曾副隊眨了眨眼,然後拉着他走到一邊悄悄說道:“曾副,你可問清了這兩個人是什麼來歷?我看了那女的證件,是外國的,這可不能隨便拉進我們派出所,會出麻煩的。”
曾副隊長一愣,剛剛檢查的就是行車證,駕照,可沒別的,這女的怎麼就是外國人了?
楊副所長心裡越發奇怪了,又低聲問道:“曾副,那們的車呢?是什麼車?”
“是一輛新奧迪tt,我已經叫了拖車拖回大隊車管處了。”曾副隊長一聽,也有些疑惑起來,一邊回答着楊副所長的問話,一邊又瞄着周壹和傅盈兩個人。
傅盈氣呼呼的一直不高興,拿冷眼瞧着這幾個人,看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周宣見這個楊副所長倒並不是那麼魯莽,便想跟他說一說情先走了再說,免得搞到實在不可開交,對於那車和駕照行豐證等等,周宣並不擔心,到後面自然就會好生生的給送回來。
不過還沒說話,褲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怔了怔,竟然是傅遠山的電話!
難道傅遠山有先見之明?
周宣呆了呆後,被連續響動的鈴聲驚悟,趕緊接通了手機。
“老哥,什麼事啊?”
“你在哪裡?趕緊過我局裡來,我有麻煩事要你來。”傅遠山嘴裡說着“麻煩事”,但語氣卻是有些笑意,看來心情並不壞。
“老哥,我來不了!”周宣苦笑道,“我跟盈盈從飯店回來,我開的車,駕證是李爲昨天給我的,放在了家裡沒帶出來,被幾個交警攔了,車也拖走了,證件也被拿走不還給我們,關鍵是現在連人都不讓走了,真搞不懂,就算違個章,還要抓人麼?”
傅遠山顯然一呆,這才幾個小時不見,怎麼又會出這樣的事?他是幹公安最好書城的,對公安系統的規則哪有不懂?
如果只是駕照沒有,最嚴重那也就是罰款,而現在交警都配有專用的掌上檢測器,終端是連接公安系統總檯的,在現場就可以查到車輛的來歷和車主的情況,就算沒帶這個,也可以通過對講設備和電話在總檯處查詢,如果車輛有問題,或者車主有犯罪紀錄,那就可以扣車,如果沒有任何不良紀錄,車輛也是正常的,那就只能以違章罰款處理,扣車都是屬於嚴重了,扣證件那是不允許的,至於扣人,如果車主沒有在現場違法犯罪給當場抓住,也沒有任何證據說明是犯罪嫌疑人,那扣人就屬於是警察知法犯法了。
傅遠山呆了呆,當即惱道:“老弟,你在哪兒?就呆在那兒別動,我馬上過來接你!”
“我在……”周宣左右瞧了瞧,說了面前大廈頂端的名字,又看到身後一個公交站牌,當即又唸了那個公交站牌的名字。
傅遠山馬上道:“我知道了,馬上就到……真是無法無天了!”
周宣掛了電話,擡起眼,那個剛剛到的楊副所長正盯着他琢磨,笑笑道:“楊副所長是吧,大家都在這個城市裡,說不定什麼時候又碰頭了,我們可不是違法犯罪的人,只要你們不做得太過,那大家就都睜隻眼閉隻眼吧。”
楊副所長還沒說話,那個曾副隊長就惱道:“你說的什麼話?是恐嚇麼?告訴你……”
楊副所長趕緊伸手攔着他的話題,說道:“算了算了,有話好好說嘛,我看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車既然被拖了,那就按程序取,證件嘛,我建議還是還給他們,這人嘛,就走吧,算了算了!”
楊副所長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車被拖已成事實,那結慕如何,是曾副隊做出來的事,結怎麼樣就由他自己承擔了,但面前的事,最好還是別再鬧大,人是肯定不能帶回去的。
但曾副隊長心不不痛快,而且傅盈也不痛快,冷冷道:“你們把我證件也收了,車也拖了,這會兒還要扣人,天底下也沒這個理吧?”
曾副隊長立馬惱道:“什麼叫沒這個理?收了就收了,車拖了就拖了,你還想說個什麼理兒出乘?做人,眼要放亮一點,要懂事一點?”
傅盈嘲道:“哦,你是說我眼不亮,沒看清你是個大官,我不懂做事,是因爲沒給你偷偷塞錢?你要怎麼樣可以說明白一點!”
曾副隊長頓時臉漲得通紅,張口結舌的道:“你……你……”
傅盈是一步不讓的頂着,口氣裡就沒露出個半分怕意,而周宣則在一邊沉着臉,沒答話,但肯定是沒有害怕的表情的!
就衝這兩個人的表情,楊副所長就知道,搞不好這個曾副隊長真惹麻煩了,任何一個普通人那是沒有膽量跟警察如此耍橫的!
還有,楊副隊長又剛剛聽到周宣接了個電話,從講電話的口氣來看,肯定是有人過來了,俗話說,在京城這個地方,伸手隨便一撈,那一把就能抓到幾個廳局級的官員,不到京城哪知道你的官有多小?搞不好過來的人就是什麼官,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