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馬樹把狂暴的冰氣逼到周宣身上後,發覺沒有半分抵擋,而是長驅直入,但緊接着又發現不對,冰氣卻是從周宣的身上經過,再從左手上出,而是進入了那個那懷中抱着的古怪的小鼎中!
馬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冰氣也不能轉化周宣,心裡又奇怪又害怕,越發的運勁加急把冰氣逼過去。
而周宣懷中的九龍鼎九條龍的眼珠子忽然間就閃了起來,周宣大喜,知道快要到了,龍眼珠子發出紅光亮起來的時候,時間就會靜止,逃跑的時候也就要到了!
這時候也由不得他加勁運冰氣了,而是那珠子在瘋狂的吸收着冰氣能量,脫都脫不掉,周宣也感覺到那珠子所需要的狂大能量,而他的那一點冰氣根本就不夠看,這一次也遠比前一次的吸收猛烈得多。
馬樹也發覺不對,他全身的冰氣能量都隨着晶體中的能量轉入了周宣抱着的九龍鼎中,半點也不受他的控制,大駭之下,連忙運勁回收,可冰氣根本不由他所想,甚至更猛烈的狂泄而出。
馬樹張大了嘴,叫都叫不出來,只覺得晶體中的冰氣能量如炸開了口子般瘋狂涌出,到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擋得住這麼狂暴的冰氣洪流!
周宣只能是眼看着這種異像產生,動不了也沒有辦法,而且也只能這樣聽天由命,否則就是給馬樹轉化吞噬掉,消失在這個人世間。
也就在這個時候,周宣忽然發現,九龍鼎上的九雙龍眼忽然亮了起來,不過卻不是紅光,而白光,白色的光如一條玉帶一般跳躍起來,把他和魏曉雨,馬樹三個人纏繞起來,閃爍不定!
馬樹驚得呆了,顫聲道:“周……周宣,你在幹……幹……幹什麼?”
周宣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這不像是時間靜止的樣子,前一次九龍眼射出紅光時,當時是時間靜止了,魏曉雨和那個女服務員都凍結在了時間之中。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馬樹,魏曉雨,包括他,每一個人都還能動,都是清醒知道的,而那九龍的眼珠射出的也是白光,不是紅光,而白光多得多,也亮得多,幾乎是凝成了實物一般飄了起來,在三人身外飄浮環繞!
周宣也不知道,他也回答不出來。
而馬樹就在這一瞬間,也發覺到身上那顆晶體在狂泄能量中已經飛了起來,直直的落入了周宣那個鼎中,接着能量狂漲,白光也忽然大盛,就在白光把眼睛都閃爍得睜不開的一剎那,那晶體忽然爆炸開來,而馬樹和周宣,魏曉雨三個人都在狂暴的能量中給拋開了去。
魏曉雨是不管一切的緊緊的摟住了周宣的腰,死都不鬆開。
能量消散,白光消失,耳邊傳來陣陣波濤拍石的聲音。
周宣睜開眼就看到馬樹一雙眼怪怪的盯着他,不禁嚇了一跳,一耳光扇過去,“啪”的一聲,卻見馬樹的頭就此飛起來,摔得遠遠的,就只有一顆頭!
周口宣嚇得跳了起來,又發現魏曉雨從背後摟着他,一雙手還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趕緊把弄開她的手,然後拉到面前,心裡擔心着,可別像見到馬樹這顆人頭一般只見一雙手!
好在魏曉雨是完完整整的,連臉容都是她自己的,化的醜妝已經消失不見,漂亮的臉蛋就在面前,長長的睫毛閃動着。
“曉雨,曉雨,醒醒!”周宣把魏曉雨搖了搖,魏曉雨眼睛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隨即坐了起來,瞧了瞧四周,驚道:“這是哪兒?”
周宣也才四下望了望,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一處海邊的礁石,露出海面丈許高,有十來個平方寬,離岸邊還有五六米的海水隔着,而他跟魏曉雨就伏身在礁石上,馬樹的腦袋則擺在三米前的礁石上,但就是隻有一顆腦袋,身子卻不知去向。
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宣慢慢回憶起來,剛剛還在張景的屋子中,馬樹運用冰氣侵襲他,而自己在危急中把九龍鼎藉機發揮,自己的冰氣和馬樹的冰氣,再加上晶體的龐大能量,最後啓動了九龍鼎,最後九龍眼裡射出了白光,對了,就是白光,然後就是……
想到這裡,周宣就是全身一震,後來就是晶體爆炸,然後就是無盡的暈眩,醒過來的就到了這裡!
周宣又檢查了一下,他跟魏曉雨兩個人都沒什麼傷勢,就是那個馬樹,莫明其妙的就只剩一顆人頭,身子不知道去哪兒了。
再看了看這個環境,毫無疑問,這是在海邊,可剛剛還在江北市張景的鄉下房子中,那裡與海邊可是隔了十萬八千里吧,怎麼一下子就到了海邊呢?
難道九龍鼎不僅僅是可以靜止時間,而且還可以瞬間移動嗎?
又想起九龍鼎,還好,就在自己腳邊,趕緊撿了起來裝進背上的包裡,然後又對魏曉雨說道:“曉雨,我也糊塗了,你剛剛還記得是怎麼回事不?有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魏曉雨也是一臉的糊塗,想了想又搖搖頭,然後說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看到你跟那個人好像隔空鬥氣,你叫我把九龍鼎拿出來,然後我就看到那個人身上飛出來一顆亮晶晶的東西,隨後就是白光閃來閃去,後來一聲響,好響炸鞭炮,又好像槍響,總之是爆炸了一般,接着我就暈倒了,直到現在!”
看來魏曉雨也不明白,周宣指指對面,說道:“曉雨,我們也到岸上再說!”
魏曉雨指指馬樹的人頭道:“這個人怎麼辦?怎麼就只剩了個人頭呢?”
周宣運了運冰氣,想把馬樹的人頭轉化吞噬了,但冰氣無影無蹤,連左手腕裡那一點丹丸位置都沒了,驚詫之下一腳把馬樹的人頭踢到海里,惱道:“就是這個人害我,曉雨,知道嗎,他就是那個在山洞裡的鬼面具人,早知道我在香港的時候就把他消失掉,也免得後來搞了這麼多事出來,看來做人啊,對好人要好,對壞人要狠,對壞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惡毒,結果只會給自己帶來傷害!”
到了海岸上後,周宣再看了看,又覺得有些眼熟,說道:“這地方,倒是有些像以前我在南方打工時的衝口海邊遊樂場的沿西一帶,不過我們剛剛在江北,是內陸地,眨眼工夫就到了海邊,有些想不通!”
周宣覺得想不通,魏曉雨就更想不通了。
在岸上看了看,越看卻越是覺得這兒像衝口的海邊,這帶因爲是懸崖,地勢危險,所以不被劃入遊樂園的範圍,以前他跟朋友來過兩次,所以有印像,只是想不通,怎麼會來到這麼遠的地方呢?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周宣都知道,這一切都跟手裡拿着的這個九龍鼎有關,說到底,還是九龍鼎救了他跟魏曉雨,否剛早已經給馬樹的冰氣吞噬掉了!
周宣儘管很納悶,想不出是什麼原因,原來是想借着九龍鼎發揮效用讓時間靜止,把馬樹凍結在時間中,然後再逃跑,卻沒想到沒把時間凍結住,卻如坐火箭般來到了衝口的海邊!
但有一點,周宣是很解氣的,馬樹這個神秘人,這個自己最大的對手,最害怕的對手,卻終於因爲這件事被九龍鼎裡的晶體爆炸給炸死了!
而另一點又讓周宣覺得煩惱的是,冰氣的感應完全消失了,這一次可不像是昨天被九龍鼎吞噬那一下,昨天只是把冰氣用盡了,根本還在,但現在分明是根本都不見了,跟第一次使用晶體時一樣,冰氣連本因種子都被吸掉了!
這一年多來,周宣已經習慣了有冰氣在身上的感覺,什麼事都離不開冰氣,但現在沒了,心裡就像空蕩蕩的,丟了東西一樣,渾身不得勁。
在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魏曉雨也跟着坐了下來,兩人都很搞笑的樣子,魏曉雨是披頭散髮的樣子,但卻遮擋不住她驚人的美麗。
周宣的樣子更古怪,一身衣服胸前面爛了不少的洞,背後卻又是完好的,這是給馬樹的冰氣轉化吞噬掉的。
周宣知道魏曉雨是很多疑問的,當即就對她把九龍鼎的事說了出來,從晚上試驗時的事一直說到今天跟馬樹對敵時。
魏曉雨聽得傻呼呼的,好半晌才問道:“你……是說我們是因這九龍鼎才莫明其妙的來到這裡?會有這麼奇怪的事麼?”
周宣苦笑道:“我會冰氣異能的事奇怪不奇怪?想想我,我覺得這九龍鼎也不算奇怪了!”
“那也是!”魏曉雨點點頭,然後又問道,“這件事太突然了,也不知道張景林士龍那一夥人怎麼樣了,要是死的人太多,還得善後,否則有麻煩!”
周宣摸摸頭道:“哪有工夫管那個,還是先顧顧眼前再說吧,走,曉雨,這兒還真是衝口,這邊我熟,你跟我走吧,過去看看再說!”
沿着岸邊往東走,一里路外就是衝口的遊樂場,到了遊樂場的東門邊,守門的居然還是以前的同事阿朋。
阿朋一見到周宣就直了眼,詫道:“周宣,該上班了,你還在外面晃什麼晃?喲……哪裡帶了這麼漂亮的妞兒?……”
今天第一次更了一萬八,老羅人都快散架了,三千算一更的話,是六更了,極限,極限……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