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警衛開車把周宣送回到宏城廣場處,周宣下了車後示意他回去的時候小心些,當然,擔心的是車上的魏曉晴和魏曉雨姐妹。
而周宣也沒有邀請魏曉晴姐妹二人到家裡坐一坐,徑直往別墅走回去。
進客廳裡看到傅盈陪着祖祖,以及劉嫂在看電視,老孃在剪紙花喜字,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給古玩店和周氏珠寶公司等兩個地方打了個電話,知道弟妹老爸都是安全無恙後也放了心。
當然,周宣打電話也就跟平常一樣,隨便問一下無關緊要的小事,主要是知道弟妹老爸都好好的就行了,事情的真相自然是不敢說的,而且老爺子也已經有準備了,警方和軍方的特警都會出動,對付安婕的手下那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倒也不是很擔心。
老爺子出手,也的確讓周宣放心了,這等手段,別說是安婕,就算是安國清復生,那也無法相抗。
想到這裡,周宣又覺得一開始就不應該對安婕手軟,俗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以安國清的本性,生出來的安婕,也許從本源的根子裡便繼承了安國清那種自私又貪婪的本性。
周宣一大早就出去,到現在纔回來,老孃一見到他就低聲埋怨嘀咕着,但好在有傅盈在場,也就是用極輕的聲音嘀咕了幾下也就算了。
周宣也裝作無事一般陪着大家坐着閒聊了一陣,然後才上樓到自己房間裡,把保險櫃打開,檢查了一下九龍鼎的碎片,然後拿了出來。
碎片還好好的在,周宣想了想,就把這些碎片分成了好幾份,留了一份在保險櫃裡,然後把剩下的用膠袋子提了,下樓後往門外走去。
金秀梅詫道:“纔剛剛回來,這又要到哪裡去啊?”
周宣甩了甩手裡提的膠袋子,說道:“不到哪裡去,有些垃圾把它扔掉”
客廳裡幾個人也都不再注意,扔垃圾是很正常的事,周宣既然不是出門,那也沒必要再問什麼。
周宣走到別墅大門外,左側五六米處就是一個垃圾桶,有蓋自動的那一類型,周宣提着袋子左右瞧了瞧,因爲他這裡是獨立別墅,除了小區裡的保安,還有清理垃圾的工人,一般是不會有別的人來的。
周宣注意了一下,周圍沒有人時,然後蹲下腰,把下水溝的水泥井蓋提了起來,然後運起冰氣異能把下水溝底轉化吞噬出一個深達兩百米的深坑,但大小卻只有大拇指般,接着又把九龍鼎的碎顆粒從坑表面處傾瀉下去。
用異能就探測得到,九龍鼎的碎粒全部沉到兩百米深的地底中,接着下水溝中的淤泥和髒水便灌了進去,直到灌滿後,從表面就看不出來什麼異樣了,而且像這麼髒的地方,又有誰會掀開來檢查?
在自家門口,又是小區之中,一般來說,不可能被人發現,即使有人想找,那也沒有可能讓人不知覺的情況下來挖掘啊,兩百米深的地底下,要動工挖,那也不是小工程,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隱秘的,也不是隨手都能挖得到的,所以周宣也安了心。
把水泥蓋子蓋好後,周宣把膠袋扔進了垃圾桶中,又瞧了瞧四周,沒有人,想必安排過來的軍警便衣人員都暫守在別墅幾個可以守住的地勢處,因爲周宣說了不能讓家裡人知道,所以就隔得遠遠的,只是限制不認識的人進入到別墅的區域。
周宣剛纔是把異能凝成束轉化吞噬的地下底,所以能深達兩百米,把九龍鼎的碎片處理了四分之三的份量,保險櫃裡僅剩下四分之一的份量,也不用擔心了,就算給別人偷到,那也沒有什麼用處,當然,偷到全部碎片,估計也沒有多大用處,把它分散處理掉,只是讓自己更加放心一些。
這九龍鼎說到底,就是一件高科技外星文明的一個時光穿梭的機器,把它打碎了就肯定已經不可能還有原來的效用了。
不過周宣心裡又有些心酸,倒不是可惜九龍鼎被毀掉了,而是知道九龍鼎一被毀掉,那盈盈就永遠不可能再回到自己想要並且喜歡的那個盈盈了,雖然目前盈盈已經明確回答過會跟自己結婚,但周宣依然覺得心裡有些空蕩蕩的,很有些難受的感覺。
想必這都是命中註定,老天爺的決定吧。
周宣怏怏的回到客廳裡,祖祖來到這兒一個多星期了,似乎有些水土不服,吃也吃不下,傅盈有些擔心,想帶祖祖到醫院看一下。
之前一直是傅玉海堅持不到醫院,但這幾天一直吃不下東西,只是沒有明顯的大病,所以傅盈也沒有一定要祖祖硬是去醫院,但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周宣用異能探測了一下,知道傅玉海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有些氣虛,當即說道:“祖祖,不去醫院也行,我給您老捏一下穴位”
傅玉海以前是給周宣治過的,但那次是在紐約,周宣是在暗中的情況下醫治的,傅玉海和傅家所有人都不知道,所以傅玉海笑笑道:“周宣,你還會捏穴位?”
“以前在老家跟武當山的老道士學過一丁半點,做大用肯定是不行,但治點頭痛腦脹,感冒發燒的小病是沒問題的”周宣也睜着眼睛說瞎話。
傅盈怔了怔,馬上想起周宣身有異能,倒是真有可能把祖祖的不適應治得好,所以也沒再說話。
周宣把傅玉海的雙手捏住,然後用異能把他全身的身理機會激發改善,傅玉海在這一瞬間就感覺到一股熱流在自己身上流動,所經過的地方便覺得暖洋洋的極是舒服,跟着睡意濃濃,卻是忍不住沉沉入睡。
周宣是擔心傅玉海年紀太大,所以異能運得強了些猛了些,傅玉海的身體被改善的層度比以往哪一個人都要來得強得多,所以身體在加強堅固的時候腦子裡相應的感覺到疲軟,因而忍受不住而昏睡過去,但這一覺只要再次醒來,那身體的感受就會遠爲不同了。
周宣這一次對傅玉海的身體改善層度幾乎是達到了頂峰,以後就算是再對傅玉海再運異能改善,那也沒有什麼效用了,以前那一次是自身異能遠不如現在的深厚強大,而現在的異能又是冰氣異能和九星珠的太陽烈焰能量結合的新異能,而這兩種能量都能讓人身體可以達到最佳狀態的延年益壽的目的,所以傅玉海這一次的改善,身體幾乎可以說是回到了六十多的狀態,直接年輕了三四十年,這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想像的。
不過這些情況,其他人自然是都不知道的,就算是傅玉海自己,那也是想像不到的,他只會覺得自己身體強壯了,有活力了,卻不會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周宣鬆開手後,見到傅玉海睡着了,輕輕叫了一聲也不見回答,就趕緊到樓上找了一條毯子來蓋在他身上,因爲他是躺在沙發上睡的,也並不難受。
金秀梅一見,趕緊把電視聲音調到極小,然後又對劉嫂低聲說道:“小聲一些,別吵到了老人家。”
周宣之所以沒有扶傅玉海到樓上房間中去睡覺,是因爲老人家這一入睡,是他用異能促使的,在睡夢中恢復最有效果,要是一扶他,說不定馬上就會醒轉過來,讓他就這樣睡到自然醒纔是最好。
傅盈看到周宣對祖祖的關心,心裡一熱,周宣雖然不大擅於表達自己的情感,但隨時那自然的行動就處處表露出了他的本性,傅盈也相信周宣對她的情感是真的,但心裡卻依然有一絲淡淡的惆悵,她的這一生,難道就這樣進行下去了?
周宣瞧着傅盈凝望着電視發癡的表情,心裡就有些發痛,傅盈目光呆滯,顯然沒有在看電視內容,眼睛雖然瞧着電視,但電視上的內容絕對沒有半分印像。
拿自己一生去愛護的人,卻永遠也不可能知道與他的那一段刻骨銘心的相愛過程,這讓周宣的心痛時時刻刻都在莫明的發作
金秀梅之前也略有些察覺到傅盈的有些不正常,但後來就不太注意了,年紀大了,又把心思放在了準備婚事上面,對傅盈的一些不自然也就扔在了腦後,再說像她這樣的鄉下婦女,又哪裡懂得了那麼多的愛情感情的事?
周宣惆惆悵悵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心靜不下來,練了幾小時的異能,還是睡不着覺,到最後還是老辦法,找了一本古玩方面的書躺在牀上看,這纔在不知不覺中睡着。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中,周宣都在家裡陪着家人,在這一週當中,他也不知道安婕那一邊是什麼情況,但沒接到老爺子那邊的電話,所以也不敢放鬆防備的心理。
其實在第二的早上,安婕所有的銀行資產都被凍結了,她在京城沒有了任何經濟來源,從鳳山那邊給她打來的急電讓安婕着了急。
一開始她並沒有想到這會是周宣這邊的動作,因爲她與她那邊的本土官方的關係是無比的堅固,用她的話說就是鐵板一塊。
只是在京城使用銀行卡時,說是不能使用,不能劃出現金,安婕很是奇怪,然後就接到了公司下屬彙報的電話,說是地方上的官方,幾乎是所有層面的機構同時發難,公司的正常運行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查出來的陰暗面實在是太多。
因爲這些年安國清的瘋狂發展,有很多重要項目的物資是走私過來的,偷漏的稅是論數十億計,之所以一直安然無恙,那主要是與地方的官方關係太堅固,但這樣的事除非不出事,一出事必然是如一點火星引爆一個炸藥倉庫一般。
安婕驚怒之下,趕緊給那些吃了好處又關係密切的要害部門的人物打電話,只是電話撥過去後,對方要麼是不接,要麼是馬上關機。
就衝這一點,安婕知道,是出事了
在京城再呆了兩天,這兩天安婕連門都不出,只是等待老窩那邊安排查探的手下彙報情況,兩天後,手下的彙報讓安婕心底冰涼一片
她手下通過各種關係打探到,這次突然降臨的災難並不是偶然,是針對安氏的一個專門行動,而地方上的最高領導都說不上半點話,而且也不敢說,聽說是從省裡直接傳達的徹底清查安氏的命令,從省裡得到的一些消息又說是京城方面下達的命令,地方上完全無法插手,從他們傳來的模糊消息中可以感覺到,安氏完了
這是上面要整治安氏集團,如果安氏沒有違法的事,那地方上還能力爭,但這一清查,就查出了太多的東西出來,目前的地方上都是人人自危,談安氏色變,以前安氏是個大金主,但現在的安氏卻彷彿是個刺蝟,誰都不敢碰,一碰就會把自己民刺傷,只有遠遠避開纔是最好的辦法。
因爲安婕在京城這邊並沒有活動,所以京城警方倒是沒有查到她的地址,但切斷她的經濟來源倒確實限制了安婕再做別的事,又因爲心有不甘,安婕終於忍不住返回老家,想挽回敗局,想想她手中可是掌握着過百億的資產,這麼龐大的經濟體,資金鍊,地方上來說,她的安氏財團可以說是極其重要。
所以安婕也相信一點,權衡利弊,地方上應該不會把她逼到絕處,這對他們來說,尤其是他們的政績是會相當大的影響的,照理說,不應該會對她這樣。
安婕回去是有幾分自信的,因爲她相信這世界上是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情,不過她的確失算了
在回到老家的第三天,安婕就被抓捕歸案了,而且舉報她的就是她的手下
老爺子這邊沒給周宣回話,那是因爲安婕那邊的牽扯太廣了,沒想到把她一抓住,後面扯出來的人幾乎把地方上的官場翻了一個遍,官場大震動,就連省裡也受到了很大的牽連,安氏這些年有利益與金錢的交往太龐大。
安婕沒想到的是,這次她撞到鐵板上了,不僅僅是傷到了自己,而是受到了毀滅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