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隨風急忙上前一步,學着他們之前的姿態,對着銅屍拱拱手,畢恭畢敬的說:“小師弟隨風見過大師兄。”
銅屍雖然心中不滿,但年齡最大,心思也最沉,當下也笑着拱拱手,說:“小師弟好。呵呵,今天來得匆忙,不知道師父今日大喜,所以忘了帶禮物,還望小師弟不要生氣。”
“大師兄客氣。”李隨風拱拱手。
老人又指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說:“這是你二師兄,鐵皮。”
李隨風打量着鐵皮,只見他長着一張馬臉,眼睛裡總是帶着似有若無的笑容,但他天生倒吊眼,笑的時候總給人一種陰惻惻的感覺。
見鐵皮在對自己笑,李隨風急忙收回眼睛,恭聲說:“見過二師兄。”
“呵呵,師父果然獨具慧眼,小師弟一表人才,看起來氣度不凡啊。”鐵皮笑着,卻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老人剛要說話,就見旁邊一個年紀與自己差不多的年輕人笑嘻嘻的說:“二師兄,你可要收斂點哦,可別打小師弟的主意。我看小師弟這麼魁梧,可不是你喜歡的基佬。”
他這話一出,不管是銅屍還是鐵皮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喜,鐵皮更是狠狠地瞪他一眼,說:“臭小子,在師父面前還這麼沒規矩。”
被鐵皮這麼訓斥,年輕人有些委屈的對着老人說:“師父,你看,二師兄又來欺負我了。”
“你啊,最胡鬧。”老人似乎很喜歡這個年輕人,笑罵一句後又說:“你師兄說的也沒錯,你這性格是該收斂收斂,要給你小師弟做個表率。”
“好吧。”年輕人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老人這才轉過頭,對李隨風說:“這就是你的三師兄,白骨。他跟你年紀相仿,卻沒有你的踏實穩重。”
白骨被說的有些掛不住,對老人送了個討饒的眼神,說:“師父,您太偏心了,多少也得給我留點面子啊。怎麼說以後我都是師兄了呢!”說着,他像是解了一口惡氣一樣,說:“唉,多少年了,終於把老幺的帽子給摘了。”
他對李隨風笑着說:“小師弟,我這帽子就送你咯。爲了感謝你,今晚我做東,你可一定要來啊。”
“謝謝三師兄。”李隨風微微點頭。
“你少胡來,被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都帶你師弟去。要是讓我知道了,少不了你的鞭子。”老人卻笑罵着,白骨很委屈的說着:“師父,您怎麼又罵我。您好不容易收了個關門弟子,我幫您好好疼愛小師弟也有錯啊。”
“你少糊弄我,你這花花肚子裡想的是什麼東西我還能不知道?”老人笑罵一句,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笑着說:“雖說隨風三天後纔會正式拜入師門,但你們也不要因此怠慢了。同門相親的門規還是不能忘了。”
說着,他的聲音凌厲了幾分,毒辣的眼睛從三人臉上一一掃過,厲聲說:“要是誰敢仗着入門早就欺負隨風,我認識你,門規可不認識你!”
老人的話將三人齊齊嚇了一跳,就連白骨也收起臉上的不正經,肅然道:“是,師父。”
“嗯。”老人見狀,這才收斂了身上的氣勢,又對三人說:“你們今天來的正好,我本想讓你們影子師叔去通知各位叔伯我收徒的事。既然你們來了,那這事就交給你們三個去做吧。”
“是,師父。”三人齊聲道,但眼中卻紛紛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
老人似乎說了太多的話,有些疲憊了,所以對着幾人擺擺手,說:“行了,我今天也累了,你們幾個也都回去吧。”
“是,師父。”幾人紛紛說道。
李隨風也準備告辭,老人卻叫住他:“三天後拜師的事兒,你自己也準備一下吧。有什麼不懂的,就多問問你這幾位師兄。”
“是,師父。”李隨風恭聲說。
老人擺擺手,示意他走吧。
幾人畢恭畢敬的走了,而在他們走後,那老人又不知從哪裡出現在葉半城身邊,看着閉目沉思的葉半城,他低聲說:“三爺將這件事交給他們做,會不會有些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葉半城閉着眼睛,低聲說着。
老人不說話,葉半城嘴角出現一抹陰謀的笑容,說:“我知道他們對我收徒的事情不滿,只是不敢表述出來。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只要在三天內,他們能用任何辦法破壞了這次的收徒儀式,那我就隨了他們的心意。”
老人依舊不語,只是眼神卻顯得格外複雜。
“機會我給他們了,把握不住可怪不了我。”葉半城笑着,猛地睜開眼,眼中滿是煞氣,低聲說着:“對待廢物,尤其是野心勃勃的廢物,何必留情?”
影子默然,一點點消失在眼前。
且不說院裡兩人的對話,且說李隨風和三位師兄出了別墅。
剛出門口,白骨就走了上前,親切的摟着李隨風的肩膀,笑嘻嘻的說:“小師弟,你現在準備上哪去?”
李隨風雖然有些不喜歡與人勾肩搭背,但也不好打散對方的熱情,笑着說:“我今天還得上班,等會兒得回公司處理一些雜事。”
“回公司多沒勁?要不讓三師兄帶你去些好玩的地方?嘿嘿。”白骨反對着,臉上的笑容很猥瑣,一副男人都懂的樣子。
李隨風卻笑着拒絕:“三師兄,真不好意思啊,下午真有事。”
白骨還想再說些什麼,銅屍卻走上前,笑着打斷他:“我說老三,你可別忘了師父剛剛的交代啊。我看小師弟只怕還是隻童子雞,跟你去那種地方鬼混可划不來。”說着,他轉頭對着李隨風說:“小師弟,回頭要有空來找我,我那裡可是藏了不少的好酒呢。”
李隨風笑着說:“謝謝大師兄。”
白骨卻不以爲然:“喝酒有個毛的意思?還是女人爽。”
銅屍不願意跟他多計較,笑了笑,沒接話。
鐵皮不知何時出現在三人身後,陰惻惻的聲音響了起來:“老三,我勸你還是少沾點女色,不然早晚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只怕拳法都退步了吧。”
白骨似乎習慣了鐵皮這默無聲息的習慣,笑嘻嘻的說:“切,二師兄你懂什麼,男人喜歡女人那是再正常不過了,總比喜歡男人強吧?”
這話一出,鐵皮的臉色驟然一冷,哼了一聲,不去理他,而是轉頭對着李隨風陰惻惻的笑着:“小師弟,回頭去我那坐坐。嗯,我還有點事,今天就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