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李隨風終於露出一抹笑意,眼神卻更冷了幾分,輕輕開口道:“那麼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用搖頭或者點頭來回答,如果明白,那就點點頭。”
那人木然的點點頭,李隨風心裡一喜,說:“看來魅惑之眼成功了。”
是的,這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局。
李隨風壓根兒就沒想殺死他,無論是之前進房間的一言不發,還是後面用做實驗來嚇唬對方,實際上都是在爲他能突破這人的心理防線而做的準備。
這個方法是在他突破之後,在海量傳承中學到的一種新的逼供手段。其實說白了,這更像是一種催眠術。
那人已經中招了,李隨風開始詢問,過程很順利。
幾分鐘後,李隨風說:“很好,你的回答我很滿意。記住我的話,當聽見我說好了之後,你會變成一個嬰兒,你會忘記所有記憶,忘記所有的生活技能,就像嬰兒一樣。”說着,他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他打開門,就看見守在外面的白骨正抽着煙。
見他出來了,李隨風說:“好了。”
他這話一出口,綁在椅子上的那人像是瞬間醒悟過來一樣,一雙眼睛不再木然,而是充滿了生機,像是新生嬰兒一樣,充滿好奇的打量着這周圍的環境,嘴裡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甚至還時不時嬉笑一聲。
白骨不知道房間裡面的事情,看見李隨風那輕鬆的神情之後,走上來拍拍他的肩膀,說:“審問出什麼結果了嗎?如果沒有,讓師兄幫你,我做這個可是出了名的厲害,保證分分鐘幫你問出你想知道的東西。”
李隨風笑了笑,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笑着說:“謝謝師兄,不過已經沒事了,這件事情就過去了。”白骨還想說什麼,李隨風開口打斷他:“師兄,我累了,我的房間在哪裡?”
聽見李隨風這話,白骨一肚子的問題也不能再問了。再問就反而嫌疑重了。
他笑着說:“那行,我送師弟回房間休息。”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師兄也該累了,我們還是等明天休息好了再聊吧。”李隨風說。
白骨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他對自己的懷疑,但他又無奈,只能說:“那行吧,你早點休息。”
他讓一個人送李隨風回去休息,而自己卻留在原地還沒走。
當看見李隨風從拐角小時後,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冷着臉對着旁邊的人說:“給我好好的審問一下那個混蛋,看看到底是誰敢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腦袋上。”
“是!”那人走了進去,但一會兒就出來了,一臉恐懼的對白骨說:“白骨哥,那小子好像……很古怪。”
“怎麼了?”白骨冷着臉說。
“他,他好像變成白癡了!”那人低聲解釋着。
白骨不信他的話,冷聲說道:“廢物,辦不好事情就辦不好,居然拿這樣的理由來糊弄我,真當我傻嗎?”
說着,他越過那人,房間裡還有個人在審問這那人。只見那人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怒吼着:“小子,別他媽給我裝傻,小心我弄死你!”
那人被打了之後卻沒有一點反應,吃着手指,用無比好奇的眼神看着隨白骨走進來的幾人。
“怎麼了?還是不肯說嗎?”白骨冷着臉說。
白骨的手下低着頭,一臉恐懼的說:“白骨哥,這傢伙好像真的傻了,無論我怎麼打他,他都沒反應。你看,就像這樣!”
說着,他又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那人不喊不叫,反而用着充滿童真的眼睛盯着他,好像是在問爲什麼打他一樣。
瞬間,白骨也從這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絲不妙,可是他不信。剛剛還好好的人,怎麼會經過李隨風的審問之後就成白癡了呢?
他憤怒的走到那人面前,拽着他的領子,喊道:“小子,你給我老實說,剛纔那人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那人依舊吃着指頭,只是臉上的表情露出一抹恐懼的神情。
白骨以爲有戲,一把刀狠狠地捅在他大腿上,鮮血泊泊的流了出來,吼道:“你到底說不說?”
“哇哇哇!”忽然,那人居然哭了,哭的像個孩子。
看到這一幕,白骨心裡也在嘀咕着:“難道真的是變成白癡了?這,這怎麼可能!”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人。
一個手下見狀湊了上來,低聲問道:“白骨哥,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把人給我丟出去!今天的事情誰要是敢說出去,我要誰的狗命!”白骨冷聲吩咐着,轉身走了。
只是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額頭上的汗卻如雨一樣的流了下來,心中不由自主的將對李隨風的忌憚提高了許多。
那邊,李隨風剛剛用房卡打開門,還沒靠近主臥,忽然一件衣服朝着他的腦袋飛了過來。
李隨風一腳將衣服踢開,冷冷的盯着房間裡的情況。
他剛剛遭受了偷襲,此刻神經空前的緊繃着。
他壓低了腳步聲,走了進來,房間裡除了衣衫半遮、正在牀上來回打滾的嬌嬌外,沒有別的人。
又看見嬌嬌正一件件脫着衣服,身上露出雪白的肉,李隨風明白了,原來這衣服是她脫的啊?
想到這裡,他也覺得自己神經繃得太緊了,笑了笑,將身上的外套脫掉,隨手扔在椅子上,又找了個椅子上坐了下去,靜靜的抽着煙。
而那邊,嬌嬌還在脫着衣服,身上只剩下一套內衣了。
李隨風見狀,將煙掐滅,走到他面前,嬌嬌卻滾到了另外一邊,嘴裡發出一聲聲要命的哼聲。
這簡直是要命。
李隨風暗道,但卻也不願意佔她便宜。
開什麼玩笑,他還是雛兒呢,第一次這麼寶貴的東西,肯定要留給周璐瑤啊。
怎麼可能留給一個失足少女?即便嬌嬌長得很好。
他可沒有什麼高尚且大無畏的國際人道主義精神。
他拿過被子,蓋在不安分的嬌嬌身上,脫掉衣服,穿着內褲去衛生間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