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辦公室,走廊上,一前一後走着。
走到一個轉角處,魏索忽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看着他,陰陽怪氣的說:“喲,這次走得倒是挺穩,沒再撞到我啊。”
李隨風裝傻,迷茫的看着他:“啊?魏主管這是什麼意思?”
“跟我裝傻是吧?”魏主管挑着眉毛,湊近幾步,惡狠狠的說:“你真當我不知道電梯裡你是故意的?”
李隨風還是一臉迷茫的神情。
“喲,還是個刺頭啊!”魏主管冷哼一聲,斜睨着他:“也是,你剛來公司,怎麼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專治刺頭呢?”
“魏主管,您這話說的越來越高深了,我還真有點聽不懂。”李隨風繼續裝傻。
“小子,甭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在這個公司裡待下去,就給我老實點,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治你!”魏索直接撕破面皮,然後冷冷的命令着:“等會兒中午叫李雪請我吃頓午飯賠罪,這件事兒就算翻篇了!不然,小心你的!”
說完這話,他哼哼兩聲,直接走了。
而當他離開之後,李隨風臉上的迷茫被一抹冷峻的神情所取代!
他的手抓着不鏽鋼的護欄,當他再次鬆開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那護欄上竟然留下五根清晰的指印。
沒人帶他,他只能在公司裡轉着。
正沒有頭緒的時候,就看見李雪從遠處走來。
看見他,李雪露出一抹高興的神情,快步迎了上來,說:“你怎麼在這兒啊?”說着,她四處張望着:“聽人說你剛纔被魏索找去了?他沒把你怎麼着吧?”
“他能把我怎麼着?還真敢對我伸出鹹豬手啊?”李隨風掩飾心中的不悅,笑呵呵的說。
“沒事兒就好。”李雪用手擦擦額頭,而這時李隨風才發現她光潔的額頭上出現一絲汗漬,看來之前找自己的時候沒少跑。想到這裡,他不由對李雪的仗義感到幾分開心,看來自己沒白爲了她得罪魏索這個小人。
“不過你也要小心,魏索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李雪依舊不放心的囑咐道。
李隨風笑了笑,正想說話,那邊傳來了魏索的聲音:“喂,上班時間你們兩個在那裡說什麼悄悄話?不想幹了是吧?”
李雪翻了個白眼,丟下一句:“中午一起吃飯。”後,看都不看魏索一眼就走了。
魏索走到李隨風面前,對着他說道:“你剛纔跟她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李隨風面無表情的說:“沒什麼,就是約了她中午一起吃飯。”
魏索不知道內情,還以爲他已經怕了,正按照自己的吩咐做,既得意又漠然的說:“算你小子知道天高地厚!”說着,走了。只是沒走幾步,又回頭盯着李隨風,喝道:“還傻站着那幹嘛,去辦公室見見其他同事,公司裡可不是養廢物的地方。”
李隨風咬了咬牙,強壓着心中的憤怒,跟了上去。
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別看就短短的幾個小時,可差點把李隨風給累死。
在魏索的特意交代下,李隨風成了整個小組裡的雜工,端茶遞水,送文件跑腿,髒活累活全都交給了他。而那幾個老員工則一個個跟個大爺一樣,就差沒讓李隨風給他們捶捶腿捏捏腳了。
中午時間,大家都去吃飯了,李隨風也終於有空可以稍微坐一下了。
正歇着,李雪進來了。
“你在幹嘛呢?”李雪看着他,好奇的問。
“你怎麼來了?”李隨風沒答反問。
“我趁着猥瑣男不在偷偷跑過來了。”李雪笑的像個狡詐的狐狸,忽然又有些幽怨的看着他,說:“再說,這都到午飯時間了。”
李隨風站起身說:“你不說我都快忘了,走吧,我們去吃飯。”
李雪看他很是疲憊的樣子,問道:“你都幹什麼了,累成這樣。”
“那可得感謝那羣大爺了。”李隨風低聲說着,李雪滿臉愧疚,大概已經聽明白了,低着頭說:“對不起,都怪我。”
“那可不是!”李隨風很認同,李雪頭低的更深,李隨風裝作很惱怒的說:“所以今天這頓飯你請定了,唉,快別說了,快餓死我了。”
李雪本來還有些愧疚,可見他這個樣子,頓時也感到有些輕鬆,笑着跟了上去,說:“今天你最大,行了吧?”
李隨風是出了名的嘴硬心軟,嘴上說要狠狠地宰李雪一頓,但真到了時候又下不去手了。
大廈的飲食很方便,一到三樓都是飯館,只是檔次不同。
一層是最低檔次的,諸如沙縣、黃燜雞米飯這一類大衆餐廳,二樓是價格比較貴的中餐廳,三樓是西餐廳、咖啡館一類的存在,可以說能滿足整個大廈的消費需求。
兩人在一層找了一家自助餐,本來說是李雪請客的,但真到那種時候,還是李隨風出的錢。這讓李雪對李隨風不由得高看一些,有正義感,雖然沒錢,但卻又不窮大方,而且長得還有點小帥,典型的居家男人。
兩人相對而坐,吃着東西,李雪時不時看他一眼,動作很小,有點像做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李雪問:“你是剛畢業嗎?”
“還不算,就是大學出來實習,明年畢業。”李隨風說。
“哦?那這麼說,你應該沒我大吧?”李雪像是抓到了好玩的玩具的孩子,充滿惡趣味的說道:“來,小傢伙,快叫姐姐。”
李隨風很是無奈,爲什麼女人都喜歡讓比自己年紀小的男生叫姐姐呢?
李雪見他吃癟很是開心,吃吃的笑着,像是很享受這個遊戲的孩子,想法設法的想從李隨風的嘴裡聽見一聲“姐姐”。但誰知道別看李隨風年輕,但深有我黨七十年前的風骨,嘴巴緊的狠,嚴刑拷打根本沒用,就差上美人計了,弄得李雪很受挫折。
氣急之下,李雪捏着他的臉龐,氣哼哼的說:“喂,你這小傢伙要不要這麼有個性啊?叫聲姐姐會死啊。”
感受着那柔軟的小手上傳來淡淡的馨香,李隨風有些愣了,看着對方,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雪也察覺自己的行爲有點過了,畢竟倆人加起來認識還不到五個小時。
“呵,你小子可以啊,我就說怎麼這麼大的膽子,合着你已經勾搭上了啊?”就在這時,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鑽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