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搖搖頭,神情有些頹然,說:“不知道,也沒人知道。影組很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人,活動區域在哪裡,更沒有人見過影組的人。因爲見到他的人,都已經死去了。”
聽到這裡,李隨風的心裡不由一寒。
這個影組這麼神秘,難道是葉半城的暗中勢力?
白骨的話還沒說完,繼續道:“這個小組的戰鬥力強悍,最擅長的是隱藏與暗殺,可以說是師父手裡最厲害的一把尖刀。”
“那影組是在哪位師叔的手中掌控着?”李隨風緊張的問道,這個問題關乎着他後面的考覈。要是這個影組真的像白骨說的那麼恐怖,而恰巧又被一個反對他拜葉半城爲師的師叔掌控在手裡,那麼自己真的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在三位師叔的手裡。”
“那是在師父的手裡?”李隨風鬆了一口氣,緊張的問道。
“也不是。”白骨搖搖頭。
“那是?”
“影組掌控在影子師叔的手裡。”白骨肅然道。
“影子師叔?”李隨風有些不明白:“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影子師叔?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白骨微微點頭,說:“那很正常。因爲影子師叔是師父的保鏢,只要不是師父陷入困境中,他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我拜入師門近十年,加起來見過他的次數也不超過一隻手的次數。”
“哦,那就好。”聽見這神秘的影子師叔是葉半城的隨身保鏢,他的心裡安定不少。以葉半城對自己的看重,根本不會讓影組的人對自己下死手。
“並不好。”白骨搖搖頭,對他的僥倖他很不認可,嚴肅的說:“小師弟,別以爲這個影子師叔是師父的人就覺得影組的考驗不可怕了。這羣人根本就沒有別的想法,他們只接受任務,對於除了影子師叔和師父以外的人根本不認。”
聽他這麼說,李隨風的心也涼了半截兒,頓了頓,無可奈何的說:“唉,走一步看一步吧。”說着,他又對白骨說:“對了,白骨師兄攔住我應該不是隻想告訴我這些的吧?”
白骨微微一笑,說:“是的。”
說着,他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李隨風,說:“小師弟,這是我收集的一些資料,你先拿着吧,能讓你儘快的瞭解整個事情的經過。”
李隨風接過文件,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三師兄。”
“咱師兄弟還客氣個什麼勁兒?”白骨用拳頭砸了一下他的肩膀,很是親密的說。
李隨風點點頭,說:“好,如果沒事兒的話,那我就先過去吧。時間不等人啊。”
“成。有問題儘管找我。”白骨很仗義的說。
李隨風微微點頭,走進了車中。
……
……
北城老城區。
這片區域原本是江城最繁華的地帶,但後來隨着市政規劃,商業中心向南搬遷,原本反話的北城逐漸沒落。着重發展南城的市政府近些年也對這片區域的關心甚少,直到近幾年來南城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市政府也開始對這片老城區開始下手了。
而以葉氏集團爲代表的大型房地產商,也將商業目光對準了這片被人忽視了近二十年的老城區。
此刻,這裡的人已經沒多少了,原本低矮老舊的房屋也被拆的支離破碎,整個區域看起來近乎荒蕪。
葉氏集團所選中的地皮是這一塊最大的,佔地面積近二十萬平方米,如果規劃起來的話,能產生四百萬的住宅面積。以江城目前的房價,這裡蘊藏了數十億的利潤空間。
而如今,這個被葉氏集團視爲下金蛋的母雞的區域,卻因爲一個不願意搬遷的拆遷戶,而無法展開下面的工程。
當李隨風開着車來到這裡時,他才知道爲什麼邱矮胖子要讓自己來處理這裡的事情了,因爲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
他要去找的那個釘子戶在這片區域的中心地帶,而此刻的路卻被人刻意用周圍的建築垃圾堵住了,上面依稀能看見一條被人清理過的痕跡。
邱矮胖子的人爲了儘快將釘子戶趕走,也是不擇手段了,居然連斷路這種事情都能想得出來。
可對方面對如此強勢的圍攻,居然也不願意搬遷,的確夠讓人頭疼的。
路被堵住了,車肯定是沒法開進去了,無奈他只能走下車,徒步走過去。
前面的建築垃圾有近兩米高,佔了很大的一片,上面能看見有人走過的痕跡。他從那被人硬生生走出來的路上走過去,來到裡面,發現裡面的情況更加糟糕。
這邊的房屋都被拆的差不多了,一座座建於上世紀的老房子破敗不堪,已經沒人居住了。
繼續向裡走,地形更加複雜了,建築垃圾到處都是,連路都沒有了。
他深一步淺一步走着,走起來很困難。
正在他在這一大片廢墟中尋找時,忽然聽見一棟破敗的老樓裡傳來人們爭吵的聲音。
“你們給我滾,你們無法滿足我們的條件,就不要過來找我!”一個女人的聲音透着憤怒,喊道。
“小姑娘,我勸你最好乖乖把這份合同給我簽了,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一個男人惡聲惡氣的威脅道。
“我說了,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想讓我籤!”
“臭娘們兒,還給你臉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們哥幾個把你給強姦了?這裡除了你們一家,連個人毛都沒有。”
“有本事你們試試!”女人的態度很堅決,但聲音卻透着一絲的恐懼。
“草!還真當我不敢?哥幾個,給我把這娘們兒制服,讓她看看我們哥幾個到底敢不敢!”那人低聲罵道。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我砍死你們!”女人驚聲叫着,手裡的菜刀來回揮舞着。
雖然女人手裡拿着菜刀,可是她一個女人在幾個大老爺們兒面前,威脅力比小孩子強不了多少。
一個男人見狀,起身而上,趁着她不注意,躲過她手中的菜刀,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像是隻餓狼,用着飢餓而邪惡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冷笑着說:“臭娘們兒,你以爲拿把菜刀就能嚇唬住我了?告訴你,老子拿着刀砍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
說着,一邊伸出手,一邊說:“你當老子真的不敢強姦你嗎?嘿嘿,老子這就讓你看看,老子到底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