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李隨風看着沉默不語的田真,說:“嚇壞你了吧?”
“還好。”她低聲應着,眼睛裡帶着淡淡的羞意,小手卻攥得緊緊的,因爲此刻她的手心裡還有他殘留下的溫度。
李隨風拿出一張名片,說:“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有任何問題都要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知道。”她低聲應着,膽怯中透着可愛。
李隨風笑了笑,說:“那回去吧。”
當兩人回到田真的家裡時,老人還在熟睡中,睡的很香甜。而李隨風也沒有閒着,他走到廚房裡去熬藥。
見他在廚房裡忙活,田真急忙走了過來,說:“我來吧,你在客廳坐會兒吧。”說着就要去奪李隨風手中的藥罐,卻沒想到一不小心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頓時,一股觸電般的感覺傳遍全身,她的小臉紅了起來,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
“怎麼了?”看着她紅着臉,不敢正視自己,李隨風用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摸了一下,說:“沒發燒啊,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這話像是要命一樣,田真頓時鬆開他的手,逃也似的朝着外面跑去,邊跑邊說:“啊,我去看看奶奶醒了沒。”
說着,一溜煙不見了。
李隨風嘴角帶着淺笑,微微搖頭,被這可愛的丫頭弄得有些無奈。
田真走了,他開始了煎藥。
煎藥的過程是很浪費時間的,要將五碗水熬成一碗水,大約花費了將近一個半小時,藥纔算是熬製的差不多了。
將藥從藥罐裡倒出來,他聞了一下,藥味兒很濃,苦澀中散着一絲的芳香。
老實說,對於這副藥到底有沒有效果,李隨風真的不確定。他又怕這藥效太過霸道,以老人如此虛弱的身子無法承受,所以特意將藥效縮減了十倍。
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小心的嚐了一口。
藥入口,一股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裡瀰漫開,瞬間又像是變成了一種奇特的能量,從口腔一點點融入到血管內。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李隨風就感覺到藥效在體內作用,一股暖洋洋的熱流朝着他的小腹處匯聚中。
那原本只能算是一個小坑的丹田,就像是大雨傾盆,蘊藏其中的能量隱隱有些要溢出來的樣子。
但不得不說,這感覺很不錯,讓他感到渾身舒服,原本因爲消耗過度的身體,也漸漸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看來藥方沒錯,而且藥效很不錯。
想到這裡,李隨風也在想,也許今晚回去自己也可以試試沒有縮減版的藥方的功效如何。
他又怕藥效不夠,想了想,用菜刀在手指上劃了下,擠出一些滴到藥理,然後攪拌均勻。
當他做完這些之後,碰巧田真也走了進來,問:“弄好了嗎?”
“嗯,好了。”李隨風說着,指了指那碗藥,說:“你端給奶奶吧。”
“好的。啊,你流血了?”忽然間,田真發現了他手上的傷口,嚇得急忙跳過來,攥着他的手。
李隨風說:“不礙事,你先把藥端給奶奶,趁熱喝了。”
“誰說不礙事,這麼大的傷口呢!”田真卻煞有介事的說:“你先去客廳坐着,等會兒我喂完奶奶喝藥再幫你包紮。”
“不用了吧?”李隨風不以爲意的說。
“誰說不用?要是得了破傷風怎麼辦?”她很認真的說,李隨風也沒有反駁,只是說:“那你先去給奶奶喂藥吧。”
田真點點頭,端着藥出了房間。
李隨風在客廳裡等待着,十分鐘後,田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手裡還多了一個小型的醫藥箱。
她走到李隨風面前半蹲着身子,一邊打開醫藥箱一邊說:“你坐着,我幫你包紮一下。”
對於她的小題大做,李隨風雖然充滿了濃濃的無奈,但也不好打擊她的一腔熱情,只能老老實實的坐着。
她用棉籤沾了點酒精,抓着他的手指,低聲說:“等會可能有點疼,你要忍着點。”
得,被人當成小孩子了。
李隨風點點頭,不想說話,神情有些鬱悶。
她很認真的用棉籤輕輕擦洗着傷口,還時不時放到脣邊輕輕吹一下,又問:“疼嗎?”
李隨風說:“我就這麼怕疼?”
田真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白癡,緊張的解釋道:“我不是……”
對於她的認真,李隨風又噗哧笑了出來:“我跟你開玩笑的,繼續吧。”
“好。”她用酒精擦洗着傷口,或許是姿勢不是太方便,身子又向前傾了傾。身上的襯衫領子並不高,而在這個姿勢下,她胸前的風景頓時暴露在李隨風的身上。
挺白,而且規模還不算小。
他匆匆瞄一眼,就急忙轉過頭,裝作閉目養神的樣子。
見他不說話,田真還以爲弄疼了他,緊張的問:“你怎麼了?是疼嗎?”
“不是。”
“那爲什麼閉上眼睛?”她好奇的問。
這個問題問的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是不是該誠實的告訴她?頓了頓,他換個委婉的說法:“因爲怕被你當作壞人的同時,還給我身上打下一個流氓的說法。”
“啊?什麼?”她茫然的望着李隨風。
李隨風沒有說話,只是呶呶嘴,眼睛瞄了一眼她的上圍。
她也低頭看了一下,頓時小臉紅了一片,緊張的站起來,紅着臉整理着衣服。
見她這樣,李隨風又忍不住樂了,說:“還包紮嗎?”
她的聲音有些羞澀,低低的應着:“嗯。”說着,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低着頭幫他包紮。
很快,包紮的過程結束了。
他受傷的手指上被她用一個花裡胡哨的創口貼貼住,看起來有些奇怪。
李隨風仔細的打量着,在她緊張的注視下,揚了揚嘴角,說:“貌似,還不錯。”轉頭對她說:“謝謝。”
“不,不客氣。”她羞澀的應着。
“咳咳咳……”就在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房間裡忽然傳來了老人猛烈的咳嗽聲。
李隨風神情一變,暗道不好,急忙衝進房間裡,就看見老人正趴在牀邊,臉色漲紅,看起來極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