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白骨神秘兮兮的說着,見他一頭霧水,解釋道:“他叫卞思聰,是卞學機的長孫,目前在公司裡當副總。”
“卞思聰?”李隨風頓時明白了什麼。
白骨神秘的笑着:“現在你懂了吧?”
雖然白骨說的神神秘秘的,但按照李隨風的推測,這個卞學機的孫子卞思聰八成也是葉紅魚的追求者,而且又聽說這兩家的淵源,李隨風頓時也明白了爲什麼卞思聰這麼自信十足了。
兩人是世交,再加上身份相當,可謂是門當戶對,成功率自然大了些。
就在他暗自揣度時,卞思聰放下酒杯,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裝,踩着自信的步子走了過去。
而在他走過去時,那些本來還想去碰碰運氣的年輕人則重新坐了下來,看着卞思聰的眼神都帶着幾分忌憚與厭惡。
李隨風的聽力不錯,甚至聽見有人小聲的嘀咕着:“這個卞思聰得意什麼,不就是有個好爹好爺爺嘛,除了這些他還有什麼?”
“得了吧,你就少在這裡牙酸了,要是讓卞思聰聽見了,指不定要找你麻煩了。”旁邊有人低聲提醒着,又神神秘秘的說着:“難道你忘了嘛,上週邱雲山不是當衆被卞思聰打臉了?嘖,這邱家和卞家還是世交呢,結果他不是也沒有手下留情?更別說你了。”
“哼!有本事他試試!”那人憤憤不平的說着,但說話的聲音也有意的壓低了幾分,看起來也是有些懼怕卞思聰的。
就在這些人的議論紛紛中,卞思聰已經來到了葉紅魚的面前,臉上帶着儒雅而客氣的笑容。由於距離有些遠了,卞思聰的話他聽不清楚,只是葉紅魚好像沒什麼反應,與對待之前的那些人的態度差不多。
白骨壓低聲音說:“你說,他會成功嗎?”
李隨風將那邊的情形收在眼底,略作思考着說:“不知道。不過既然他是卞師叔的孫子,那按照兩家的關係,葉小姐多少也會有些顧忌,不會讓他下不來臺吧?”
白骨聞言,卻神秘的笑着,搖搖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輕輕放下,說:“不一定。看吧,反正答案就在眼前。”
他們說着話,那邊的卞思聰已經對葉紅魚伸出了手,姿態十分優雅的樣子。
一羣人也屏氣息聲,緊張的看着這一幕,好似是一場暴風雨要發生一樣。
忽然,葉紅魚站起來了。
“哇,卞思聰成功了?”
“沒想到真的答應了!”
人羣中發出一聲聲的驚呼,有些意外,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但白骨顯然卻不這麼認爲,而是嗤笑着低聲說:“愚蠢。”
不管別人是不是愚蠢,反正看到站起來的葉紅魚,卞思聰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謙遜中卻透着傲人的光芒,好似他身上佈滿了主角的光環。
然而,葉紅魚下一刻的舉動卻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她站起身後,壓根兒沒有把手遞給卞思聰,而是直接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好像沒有看見他一樣。
這一刻,卞思聰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陰沉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與屈辱。
“她要做什麼?”
“是要離場嗎?”
“不像,我看更像是去那邊了。”
“不會吧,那邊的人是誰?”
“誰知道!”
葉紅魚的動作吸引了在場的無數眼光,議論聲從四周傳了過來。
而這時,李隨風和白骨卻倍感壓力很大,因爲葉紅魚居然朝着他們走來了,同時也帶來了全場關注的目光。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李隨風皺着眉頭,心裡想着:“她是要做什麼?”
就在思索間,葉紅魚已經來到了李隨風的面前。
全場投來疑惑的目光讓他壓力很大,而葉紅魚下一刻說的話,更讓他始料未及:“不打算請我跳支舞嗎?”
“草!”
寂靜的宴會廳內,一聲滿是鬱悶與不解的聲音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他們的內心是狂亂的,他們挖空心思想請葉紅魚跳支舞,卻沒想到人家壓根兒沒打算理他們。再與葉紅魚主動走到李隨風面前邀舞的舉動比起來,不管你的家世背景再厲害,也不管你本人再怎麼拽,這一下都被李隨風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傢伙給甩了幾條街。
只是他們更沒想到的是,面對葉紅魚這個天之嬌女的邀舞,李隨風說了一句誰都沒想到的話:“抱歉,我不會跳。”
“草!居然拒絕了!”
“幹!是我的耳朵出現幻聽了嗎?”
“媽蛋,誰能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羣懵比的人們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嘴裡爆出一句句的粗口,同時也將自己鬱悶的心情給表達出來了。
但葉紅魚卻不在意,笑容依舊美麗動人,說:“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這個……”李隨風有些不好意思,剛纔的話真不是藉口,而是他真的不會跳舞。別開玩笑了,普通人哪有參加誤會的機會,沒事兒誰會學這種舞蹈?
根本不容他多想,白骨直接把他推了出去,壓低聲音說:“你小子要是再裝逼,小心連酒店的門都出不去就被人砍成肉泥包餃子了!”
無奈,李隨風只能站起來,面對一羣人虎視眈眈的眼睛,攥住了葉紅魚的小手,說:“我的榮幸。”
說着,兩人一起走到了舞池中央。
隨着兩人的到來,一羣人也很識趣兒的走了下去,不打擾這兩人。
音樂聲起,李隨風身體僵硬的在葉紅魚的帶動下,跳起了舞。
這舞蹈動作很慢,也很簡單,但饒是如此,根本不熟悉舞蹈的他還是不小心踩了幾次葉紅魚的腳。
他既尷尬又無奈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葉紅魚倒是很大方,笑着說:“沒事兒,多練習兩下就好了。”然後繼續跳着。
看着李隨風那笨拙的舞姿,一羣人都快笑出來了。要不是顧及葉紅魚的面子,只怕場下早就噓聲一片了。
但即便是有意的剋制,李隨風還是聽見了一羣人小聲的嘲笑聲。
“你看那小子笨拙的樣子,像不像一個鴨子?”
“呵呵,窮鬼終究是窮鬼,就算是再怎麼拼命的擠進這個圈子,底蘊不夠終究只是一個笑話。”
“……”
別說是他們了,即便是白骨也忍不住扶着額頭,不忍心看着李隨風那笨拙的樣子,嘴裡低聲的說着:“也許我剛纔就不該跟他一起出現在這舞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