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說我要幫你看看腳,所以請你忍着點,可能會有點疼。”李隨風提醒道。
蘇雲竹點點頭,說:“嗯。”
李隨風也點點頭,輕輕握住她那冰涼的小腳。那溫暖而怪異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顫抖着,嘴裡發出一聲分不清是舒服還是難受的叫聲。
李隨風急忙問:“怎麼了?弄疼你了嗎?”
“沒,你,你繼續吧。”她的聲音很低,要不是這房間過於寂靜,只怕都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而且這聲音裡,似乎隱隱還帶着一絲的羞澀。
李隨風見她這麼說,這才繼續,握着她的芊芊玉足。
她的腳丫光滑細潤,就連足跟都是細嫩的肉紅色,沒有一點硬皮,握在手裡很有觸感。只是由於傷的厲害,腳踝紅腫的厲害。再加上那冰涼的肌膚,每一個動作都帶着幾分曖昧。即便他的心裡沒有一絲雜念,也感覺有些燥熱。
他都這樣了,更別說蘇雲竹了。
她的腦袋始終轉到一側,不敢去看,全身肌肉緊繃着,貝齒死死的咬着紅脣,生怕自己發出一絲的聲音。
握住她的小腳,虎口、手掌輕輕的扣着她的小腳丫,手上微微用力,蘇雲竹的身子也跟着他的動作顫抖一下,黑暗中“咯吱咯吱”咬牙切齒的聲音聽上去很難受。
他停頓一下,擔心的問:“很難受嗎?”
蘇雲竹滿臉通紅,氣遊若絲,帶着幾分羞澀與*,咬着牙低聲道:“不用管我,你繼續,繼續……”
“好吧。”李隨風這才放下擔憂,又試探的弄着,她的身子因爲他的動作繃得很緊,李隨風都擔憂她再這麼繃着神經,腿會不會抽筋。
見她還在強忍着,李隨風沒敢耽擱時間,只是壓低聲音說:“看來是脫臼了,我幫你復位。有點疼,忍着。”
“嗯嗯。”她輕聲迴應着,只是這聲音在這房間裡,更顯得幾分曖昧。
他摒棄雜念,心底一沉,握着她小腳來回扭動兩下,爲後面的復位做預熱。不然要是就這麼猛地一弄,說不準沒把腳踝復位,反而傷上加傷。
而那邊的蘇雲竹更加不怕,小臉通紅一片,嘴脣被咬的由紅變紫,再由紫變白。漂亮的五官聚攏在一塊兒,看上去說不出的難受,嘴裡還時不時發出一兩聲細碎的叫聲。
手更是緊張的抓着沙發,那真皮的沙發面兒都被她抓的皺成一團,都快抓破了。
緊繃着的身子也忍不住扭來扭去,被子下遮掩的雪白嬌軀也時不時調皮的露出一絲,說不盡的誘惑與曖昧。
咔吧!
忽然,一聲脆響傳出來,蘇雲竹也猛地發出一聲誘人的貓叫,房間裡都瀰漫着一股緋色的曖昧。
“好了。”李隨風輕聲說着,鬆開她的小腳。
她這才發出一聲無比悠長與輕鬆的呼聲,身子柔軟的躺在沙發上,眼神迷離的看着天花板。
她又下意識的將被子往上拉扯一下,都快蓋到臉上了。
那小腳也像是害羞的小姑娘,一點一點的往被子裡縮,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看着她那好似一場大戰後疲憊的樣子,李隨風也用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漬,他可不比蘇雲竹輕鬆一點兒,又忍不住小聲的嘀咕道:“腳這麼敏感,要是去做個足浴還不得讓她高潮啊。”
蘇雲竹的精神集中不起來,他的聲音又低,所以聽的不清楚,問:“你,說什麼?”
李隨風急忙掩飾道:“哦,沒事兒,我是說,我抱你回牀上吧。今晚也別回去了,就在我房間裡休息吧,等會兒我去你房間就行。”
“嗯。”蘇雲竹輕聲嗯着,像是鬆了一口氣。
這也不怪她想太多,而是李隨風前半句話太曖昧了。
什麼叫“今晚別回去了”?
好嘛,不回去就不回去唄,你幹嘛還走?
她有些不滿的想着,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隨風幫她把被子掖緊,整個人像個大春捲一樣,看起來又搞笑又可愛。
抱着她來到牀上,輕輕放下,李隨風這才說:“行了,你早點休息。”忽然,又是電閃雷鳴,聲勢很大,被窩裡的蘇雲竹嚇得直接將腦袋縮進去了。
李隨風覺得有些可愛,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含含糊糊的說:“看樣子,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了。”說着,見她還在被窩裡裝鴕鳥,李隨風暗中撇撇嘴,說:“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
蘇雲竹不說話,只是忽然從被窩裡探出一隻小手,緊緊的拽着他。
李隨風愣了一下,暗道,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潛規則,真的要來了嗎?我靠,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啊。
只聽蘇雲竹用着弱弱的聲音說:“你能不能陪我?我怕。”
“嘖。”他忍不住咂舌,眼睛胡亂瞄着,言不由衷的說:“這,不太好吧?”
蘇雲竹也不說話了,只是用着一雙柔弱而可憐的眼睛盯着他,帶着祈求,而且眼瞧着眼淚兒就要下來了。
不怕女人脫,就怕女人哭。
嘖,本以爲這兩件事兒不會發生在同一時間,但沒想到還真就這麼神奇的發生了,李隨風一下子明白了,最怕的就是又脫又哭的女人。
頭疼啊。
李隨風的內心在做着激烈的天人交戰,情況一點兒不比外面的電閃雷鳴弱上半分。
許久,在那雙柔弱的目光下,李隨風硬着頭皮說:“好吧。”
聽見他這話,蘇雲竹忽然笑了,春花乍放,乍暖還寒,寒冷的夜晚不如摟在一起睡……草!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禽獸啊禽獸!
李隨風在心裡很虛僞的把自己鄙視一下,又從一旁扯過一把椅子,說:“那你睡吧,我在牀邊守着你。”
“好。”蘇雲竹輕嗯一聲。
房間恢復平靜,只有那窗外時不時傳來一聲驚天的炸雷聲。
黑暗中,一隻微涼的小手像是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又帶着恐懼的小貓一樣,一點一點的在牀上摸索着,然後忽然發起猛攻。
就這樣,李隨風的手被握住了。
李隨風訝然的看着牀上的蘇雲竹,透過外面的光芒,牀上那張臉帶着恬靜的睡意,好像已經睡着了,只是那似乎因爲緊張而顫抖的睫毛,卻出賣了她——她在裝睡。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所以,李隨風從來不會做徒勞無功的事情。
一個小時後,李隨風被那裝睡的蘇雲竹握着手,腦袋枕在牀邊,也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
“李隨風?”黑暗中,裝睡的人忽然醒來,低聲叫着。
“嗯?”李隨風應着。
“你睡着了嗎?”
“沒。”黑暗中,李隨風翻着白眼,睡着了還怎麼回答你?
也許知道自己問了個白癡的問題,所以蘇雲竹沉默了片刻,許久才用着幾分猶豫與羞澀的聲音說:“你,要不要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