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裡黑燈瞎火的,但李隨風倒不怕,憑藉着過人的視力,在這黑燈瞎火的樓裡如履平地,沒有一絲的障礙。
一路來到七樓,終於,瀰漫着油漆、水泥與塵土氣味的空氣中,多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是煙味兒!
以這樓四通八達的地理位置,空氣中還有煙味兒,人剛走沒多久。
現在這個點,工地的人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那麼出現在這裡的人只有兩種人了。
一是無家可歸的乞丐或者流浪者,二是有家不能回,或者逃命的人。
除了這兩類人,正常人根本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
順着煙味兒傳來的方向,他找了過去。
來到一個房間裡,煙味兒越來越濃,拿眼睛一瞧,就看見地上放着一張鋼絲牀,上面還有一牀被子。
他快速走過去,警惕的掀開被子,裡面空無一人。
用手一摸,被窩裡還有點絲絲的熱氣,看來人剛走沒多久。
他又轉頭,就看見角落裡有個用磚頭和木板支起來的桌子上,上面放着一個用木板做成的靈臺,靈臺前面還放着一個用安全帽做的香爐,裡面裝着沙子,上面插着幾根菸。
煙已經燒完了,之前在空氣裡聞到的煙味兒就應該是從這裡傳來的。
走近一看,藉着從窗臺裡射過來的月光,他看清楚了靈臺上寫着的字,嘴角頓時也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李隨風葬身之地!
他伸手就要去拿那靈臺,還沒動,就看見在月光下,靈臺的旁邊有道若隱若現的光芒在閃爍着。
伸手一抹,居然是一根細的跟頭髮絲一樣的鋼線,下面不知道拴着什麼東西。
彎下腰一看,只見鋼線的另一頭居然綁着一顆*!
看見這個,李隨風臉上的冷笑更加冷峻,同時心裡也暗暗抽了口冷氣,暗道僥倖,辛虧他沒有因爲這靈臺而喪失理智,動手去砸這靈臺。不然只要他動了這靈臺,那麼就會將這顆*給引爆,這裡只怕就真的會成爲他的葬身之地。
不敢想這些,他小心翼翼地將這*拆下來,還沒準備扔掉時,耳畔忽然傳來一道惡風。
呼!
他猛然回頭,眼前寒光一閃,一柄鋒利的鋼刀朝着他的腦袋劈砍下來。
這一刀要是被砍中,只怕整個人都會被劈成兩半!
李隨風心下一寒,腳下絲毫不慢,朝着一側挪動着身子。
次啦!
鋼刀落空,砍在水泥地面上,地上出現一道火花。
一擊不中,對手更是兇悍,平側着刀身,朝着他懶腰斬去。
這人的身手很不錯,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應對能力,都是一流。就算比起夏軍都要強上幾分。
李隨風不敢小瞧了對方,拔腳就朝着對面的牆跑去。
長刀擦過他的衣角,只感覺腰間一涼,衣服被砍下一角。
見李隨風要跑,對方緊跟其後,鋒利的鋼刀朝着他劈砍而去。
李隨風見狀,腳下生風,一腳踢在牆上,另一隻腳也緊接其後踩在牆上,連續踩了三四下,整個人在牆上連續走了幾步,雙腳離地超過一米。
唰!
鋒利的鋼刀從他的後背擦身而過,一片衣服又掉落下來,但同時李隨風整個人也以一個後空翻堪堪躲過。
那人還想再抽刀劈砍,李隨風動作比他還快,整個人在空中翻了個身子,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手腕上,打斷了那人即將劈砍出來的一刀,同時另一隻腳狠狠地踢在他的下巴上,頓時那人摔倒,狠狠地砸在地上。
李隨風趁勝追擊,眨眼間就來到他的面前,一腳就要踩在他的臉上。
對方雖然被他這一擊打的有些慌亂,但在生死之間也爆發了無法想象的反應速度,腦袋猛地轉向一邊,讓李隨風這一腳踩空,地上塵土飛揚。
那人也順勢朝着旁邊來個懶驢打滾,再以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倒提着鋼刀站在對面,與李隨風對峙起來。
李隨風的眼睛向四周看了看,一個小孩手臂粗細的棒子出現在眼前。
他謹慎的向着木棍走去,然後用腳將棍子挑起來,握在手中。
棍子份量夠重,也不知道是什麼木材的,大約一米來長,握在手上很有份量。
見他也拿到了武器,那人也不再遲疑,怪叫一聲就衝了過來。
李隨風見狀,也衝了過去。
對方一刀劈砍而來,刀掛惡風,呼嘯而至。
棒子後發制人,以更快的速度迎了過去。
崩!
鋒利的鋼刀砍在棍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兩人一人用棍,一人用刀,在這不大的房間裡劈砍起來。
對方訓練有素,一把鋼刀使的風生水起,再加上鋼刀極其鋒利,即便是李隨風手中的棍子足夠粗也不免佔了下風。
不過劈砍幾下,棍子上就出現許多豁口。
好在棍子夠粗,不至於被直接砍斷。
一寸長一寸強!
棍子對鋼刀本來就佔了下風,要是再被砍斷,那更是危險。
雖然棍子被砍的都快斷了,但這也不代表這幾次劈砍下來李隨風沒有佔到半點優勢,每次劈砍所產生巨大的衝擊力,足夠讓對方的手臂發麻,戰鬥力也隨之減少。
李隨風藉着自己靈敏的速度,儘可能避免與對方的直接劈砍。
但即便是如此,幾分鐘下來,手中的木棍也被砍下一個巨大的豁口,只要再與那人砍一下,手中的木棍只怕就會徹底崩斷。
那人也早已經發現了他手中的木棍隨時都會被砍斷,當下更是拼了命一般的抄他砍來,招式狠辣,且招招致命,一股捨生忘死的狀態讓他不得不退避幾分,以免被對方瘋狂的招式給砍傷。
幾次劈砍下來,就算是李隨風有心避讓,手中的木棍也越來越危險,中間被砍出一個不到三指粗的豁口。
那人見狀,冷笑一聲,嘴裡低吼一聲:“去死吧!”
說着,整個人又一次衝了過來。
這一招已經無可避讓,李隨風只能用自己手中的木棍抵擋上去。
鐺!
一聲悶響,手中的木棍被徹底削斷,木棍的一端出現一個斜斜的豁口。
木棍斷裂,那人更是一往無前,嘴角掛着一抹冷笑,提着砍刀就朝着他的肚子襲來。
噗哧!
一聲開膛破肚的聲音傳來,那人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綻放,嘴角卻流出一抹鮮血,頓時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那人面部朝上,肚子上插着一根木棍,鮮血泊泊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