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幾天沒見,你小子裝逼的本事倒是大漲啊!”
就在李隨風自言自語的時候,遠方走出來一個人,對着他哈哈大笑着。
看到那人,李隨風沒有一絲的不滿,反而笑了笑,說:“來的很及時。”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蕭月朗。
他早就已經通知蕭月朗了,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面對三個身手不凡的殺手時,還能如此氣定神閒的下車。至於之前和十二十三的對話,看似是在摸對方的底,但實際上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罷了。
剛開始的那一聲“小心暗器”其實不是對十二十三的提醒,而是與蕭月朗的暗號。沒有得到迴應,李隨風就明白蕭月朗的人暫時還沒到,或者說,蕭月朗的人已經到了,只是還沒佈置好。
剛纔的那聲提醒,其實又是第二次的暗號。
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蕭月朗已經帶人到了,所以他所謂的暗號也起了作用。
看着蕭月朗,李隨風說:“要是你再晚來一會兒,這個時候就不是看我裝逼了,而是該在醫院裡看我到底還活不活的了了。”
李隨風很有自知之明,他的身手是不錯,可是要讓他一口氣對上黑金組織的頂尖殺手,還是有些吃力的。就算到時候能將這三人解決掉,自己只怕也得身受重傷。所以他對蕭月朗的感謝情真意切,沒有半點敷衍的意思。
蕭月朗笑着說:“這話說的,看你被人追殺,我怎麼能不早點來?”
李隨風說:“回頭請你吃飯,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把那受傷傢伙抓起來,好好審問一下……嗯?人呢?”
他眼睛在地上一掃,發現那原本應該躺着一個人的地上,此刻空無一人,只有一攤還未乾涸的血跡證明着之前的的確確有個受傷的人躺在那裡。
聽見他這話,蕭月朗也有些驚訝的回頭,頓時也傻了眼,支支吾吾的說:“剛纔還在那裡呢,怎麼現在人就沒了。”說着,他手一招,一個身穿作戰服的特警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走了出來,來到他跟前,低聲說:“蕭局,您有什麼吩咐?”
蕭月朗陰沉着臉說:“剛纔躺在這裡的人呢?”
見蕭月朗臉色陰沉,那人有些愧疚的說:“對不起,蕭局,剛纔逃走了。”見蕭月朗的臉色越發陰冷,他急忙補充一句:“不過蕭局您不用擔心,我們的人已經追上去了。剛纔那人已經受了重傷,現在根本跑不了多遠。”
“廢物!人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跑走了,你還敢讓我不用擔心?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都在哪裡放風箏嗎?”蕭月朗大爲火光的罵着,也不管那人越來越低的腦袋,怒斥道:“還愣在這裡幹嘛?等死嗎?趕緊帶人給我把人抓回來!告訴你們,人要是被你們放跑了,你們也不用來見我了,自己回去寫請罪報告吧!”
“是,蕭局,我這就帶人去追!保證完成任務!”那人敬了個禮,剛擡腳,還沒走開,李隨風卻開口阻止道:“且慢!”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安排嗎?”蕭月朗疑惑的問。
李隨風搖搖頭,說:“你們先盯着,遠遠的監控着,看他要跑哪裡去。至於後續的,等待蕭局長的命令吧,人暫時先不要抓。”
那人遲疑一下,見蕭月朗對他點點頭,這才應着:“是!”說着,人就走了。
在人走後,蕭月朗則不解的走上來,說:“你剛纔這個安排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打算放虎歸山?”
“放虎歸山?哼!你真當我傻嗎?”李隨風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我只是想放長線,釣大魚。要是不能找到他們在江城的根據地,並且徹底將他們的根據地剷除,你覺得我能安心嗎?”
蕭月朗眼前一亮,湊過來低聲說:“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在這裡有自己的根據地?”
李隨風說:“要是沒有根據地,你覺得他們憑什麼剛來江城,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我的下落,並且還能屢屢得手?”
說着,他的目光深遠了幾分,若有所思的說:“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不但在江城有個根據地,而且這個根據地的力量還很龐大。要是能順着這個逃走的傢伙,將他們的根據地找到,並且徹底的剷除掉,短時間內我都可以高枕無憂了。”
蕭月朗伸出了大拇指,佩服的說:“厲害!還是你厲害!一眼就看的這麼透徹!這下我總算是服了!”
李隨風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笑容卻變得如鐵石一般冰冷生硬,透着讓人心寒的殺氣。
解決掉十二十三這兩個麻煩,雖然逃跑了一個人,但李隨風沒有半分的沮喪,因爲他隱隱約約的覺得,一條大魚似乎就要浮出水面了。至於這個大魚是誰,藏身何處,雖然他還不知道,但卻一點兒也不着急,因爲這個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江城的情況已經爛到骨子裡了,李隨風急需一場大戰,來徹底終結掉這裡的亂局。
他需要一個切入口,而眼下,那逃走的人就是最好的引線。
收尾的事情就交給了蕭月朗,李隨風來到葉紅魚和樊清雨所在的車中,打開車門。
葉紅魚和樊清雨從車裡走下來,葉紅魚像是沒事兒人一樣,臉上的表情淡然自如,沒有擔憂,沒有責怪。樊清雨的狀態卻不好,雖然不再大吵大鬧,但態度有些冰冷,看着他的眼神都帶着隱隱的憤怒。
李隨風看了樊清雨一眼,又轉過頭對着葉紅魚說:“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我等會兒就讓人送你回去。”頓了頓,他又張口說:“眼下的局面不太好,所以你回去之後儘量不要外出了。雖然麻煩了些,但我相信,很快就能徹底解決了。”
葉紅魚說:“你安排就好,我相信你。”
一句“我相信你”勝過千言萬語,雖然平平淡淡,但卻像是充滿魔力的藥水,讓人信心十足,好像所有的麻煩都會迎刃而解一樣。
李隨風笑了笑,又轉頭對着冷着臉的樊清雨充滿歉意的說:“剛纔的情況有些危險,讓你一起出來面對,我實在是不放心,所以……”
“啪!”
一巴掌落在李隨風的臉上,力氣很大,抽的他都快耳鳴了。
不過他沒有生氣,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舉動讓她有多擔心,也知道她此刻有多憤怒。要是讓她打一巴掌就會開心,那麼李隨風不介意挨這一巴掌。
他摸了摸有些疼的臉,說:“對……”
“啪!”
纔出口一個字,另一巴掌就抽在了另外半張臉上。
“我……”李隨風苦笑一聲,她卻忽然鑽入他的懷中,雙手緊緊的箍着他的胳膊,帶着哭腔的聲音說:“混蛋!王八蛋!自以爲是的混蛋!你以爲你是誰啊?超人嗎?混蛋!內褲都穿在裡面,你裝什麼超人啊?你知道剛纔老孃多麼擔心你嗎?混蛋!混蛋!”
“你特麼要是死了,你讓你那未過門的正室夫人怎麼辦?讓你外面那不知道有多少的紅顏知己怎麼辦?你又要讓我怎麼辦?你以爲這樣就能甩掉我嗎?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你活着甩不掉老孃,死了也別想!就算是你到了陰曹地府,老孃也能把你從閻王爺的手中搶回來……唔唔唔……”
她嗚嗚的哭着,泣不成聲,傷心的好像一個孩子。
感受着懷中那顫抖着的嬌軀,李隨風感動而又無奈的笑了笑,沒有解釋,而是用手輕輕撫摸着她的秀髮。
這個霸道而又可愛的丫頭,總是這麼的讓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