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喜實在拗不過徐可,只好住口,不然反而壞了興致。
媽的,被qj了嘛?哎,算了,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躺下來享受吧!
這種感覺喜子從來沒有體會過!兩人都進入了忘我的境界,特別是喜子兄弟,竟然忘記了兩人現在所處的環境,還大呼小叫起來,這可是醫院病房啊。誰知道會不會忽然蹦出來一個人來?
咔嚓……門鎖動了一下,接着門猛然被人推開了。
兩人卻渾然不知……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猛然響起。
“嗯?叫聲?還是女人!啊?**……”處在忘我境界的陳三喜猛然醒悟過來,竟然有人進了病房,可自己跟徐可卻是渾然不知。媽的,這次糗大發了……
“你,你們在幹什麼?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嘛?”
陳三喜傻眼了,徐可更是羞的扭過身去,不敢見人。場面氣氛很怪異!
進來的女人,張着嘴不出聲,顯然是被驚呆了,怔怔的看着陳三喜昂揚而起的二弟。而喜子呢,處於極度的震驚和慌亂中也是張着嘴,呆呆的兩眼看着進來的女人。
而徐可背對着門口,兩隻手慌亂的不知該放哪兒纔好。
病房內很安靜。
喜子大腦有點短路,這女人怎麼進來的?剛房門不是鎖着了嘛?再定睛一看對方的服飾,陳三喜算是明白了,心中腸子都悔斷了。
進來的這個女人是個護士。爲什麼夜裡十一點還跑自己房間來,這就要怪陳三喜自己了。剛剛兩人進入了忘我之境,陳三喜大呼小叫的,自然會驚動值班的護士。
人家在這上班就得盡職盡責啊。病人在呼喊,她總得有點反應吧。萬一病人出了個什麼問題,這責任誰也擔不起。職責所在,自然就得過來看看。所以就發生了剛剛的一幕。
尷尬的氣氛很快被這護士打破了。
“喜子?喜子,怎麼會是你?”房間內燈光很昏暗,只是開了個檯燈,陳三喜也看不清這護士。但聽對方的口氣,這人明顯是認識自己的。
陳三喜大腦短路了半天,總算反應了過來,自己的二弟還他孃的豎着呢。趕緊伸手將被子蓋在上面。
孃的,搞死我了!這不是要是狗命嘛?老子正快跑到山頂了,卻被人一腳踹了下來,失策失策啊。下次門一定要記得反鎖。
這女人好像認識我。誰?陳三喜使勁的瞅,但是這等是牀頭燈,別人能看見他,他看不清別人。
認識就好。喜子一開始還是很害怕的。怕什麼?她怕這女人出去到處嚼舌頭,那就完了。自己就一個小農民,無所謂。但是對於徐可來說就不一樣了,徐可可是名人,雄風集團的總裁,商業界出了名的貞潔烈女,如果這事要是捅了出去,那徐可的名聲可就毀於一旦,甚至會影響到徐可的正常生活。
現在的這些媒體就對這些女強人感興趣,就怕抓不到你的小辮子,一旦抓住了,哼哼……走着瞧吧!
既然這女人認識自己,那自己肯定也認識對方,就有機會穩住對方,讓對方保守住這個秘密。
護士打開了病房的燈。扭轉過頭來!
陳三喜又傻眼了,心裡咯噔一下。怎麼是她?
張雪!
那個曾經在鄉招待所跟自己有段故事的紅塵女子?
喜子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這個節骨眼上被熟人給逮着了。媽的,丟死人丟死人了!
“張雪?怎麼會是你啊?你怎麼在這?還成了護士!”陳三喜問出了疑問。
“不,不好意思啊,打,打攪你們了!喜子,這事我看還是以後給你解釋吧!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你們繼續!”張雪也覺得不好意思,打擾了人家的好事。
“呃……”三喜腦門子幾條黑線,若隱若現。“算了算了!打擾了我的好事,這事我給你記着了。以後慢慢給我賠償。張雪進來坐坐吧!”
張雪點了點頭,神情還是有點不自然。徐可也是如此,趕緊給張雪倒了杯水。
喜子接着道,“張雪,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你要離開a市的嘛?怎麼還沒走?你弟弟怎麼樣了?”喜子話剛出口,後悔了,這話不應該問出來的。
果然,張雪聽陳三喜這麼一說,臉色立刻黯淡了下來,眼圈也開始發紅了。“喜子,我弟弟他死了!”
喜子心裡也挺難受的。張雪才二十多,那她弟弟最多十八九歲,正是青春年華,可是卻夭折了,可憐啊。
“哎,張雪,你節哀吧。萬物皆由天定。”陳三喜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張雪,這事換了是誰心裡都難受,爲了給弟弟攢錢治病,寧願揹負萬人罵,去做雞,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並未挽回弟弟的命。
轉移話題!
“張雪,你還沒跟我說,你爲什麼還在a市呢。”
張雪有點走神,聽陳三喜這麼一說,驚醒了過來,“哦,呵呵,喜子,其實一開始我也打算去其他城市的,可是……”
“可是什麼?”喜子道。
“可是,嗚嗚嗚……”張雪話沒說,倒是先哭了起來。
“小妹妹,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有什麼困難說出來,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上你!”徐可說道。
陳三喜跟着後面連道,“是啊是啊,張雪張雪,有什麼困難你就說出來,說不定小可真的能幫上你!”陳三喜沒說自己能幫上張雪,而是說徐可能幫上忙!
“喜子,我留下來,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因爲a市還有我惦記着的人。”張雪說到這,擡眼看了看陳三喜,臉上忽然飛起兩朵紅暈。“第一個原因,我是被人騙了,嗚嗚……”
“被人騙了?到底怎麼了?”三喜,徐可兩人不約而同的道。
事情是這樣的。
當初張雪的弟弟病情危急,醫院告知張雪,說她的弟弟支持不了多久了。張雪當時也以爲無法可治了,很不甘心!所以後來張雪找到了中西醫結合醫院的院長。那院長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名叫胡長峰。
張雪就問胡長峰,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能治好弟弟的病,只要能治好,不管花多少代價都願意。胡長峰沉默了半天,然後是這麼回答張雪的:可以治。但是醫藥費很高,需要換器官,換血,這樣有七成的把握救下她的弟弟!張雪哪懂這些,胡長峰是醫院的院長,如果他的話都不能信的話,誰的話還能信。張雪當時就相信了胡長峰的話。
不過胡長峰說,這個需要很多很多的錢。幾十萬!這把張雪急的要死。張雪就問胡長峰,換器官就用自己的行不行。胡長峰的答案是否定的。
幾十萬,對於一個家世可憐,弟弟病危的張雪來說,從哪裡來?就是正常的家庭,情況還算不錯的,也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吧?
胡長峰告訴張雪,如果張雪願意,胡長峰願意借給她這筆錢,算是救死扶傷。張雪一聽,心中對胡長峰的感激不言而喻,當時就給胡長峰跪下了。
但胡長峰說,幫助張雪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張雪必須得做他三年的情人。
張雪答應了。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做雞的,只要能將弟弟的命給奪回來,別說三年,就是再做一輩子,張雪也願意。
當天,胡長峰就要和張雪發生關係,張雪答應了。錢很快到了張雪的賬戶上,手術的前幾天,胡長峰讓張雪把錢拿出來,交給醫院做手術費。說這些,給他胡長峰就行了,他會把這錢給醫院的,這樣能省去不少手續,省得那麼麻煩。
手術那天,張雪焦心的在外面等了半天,等到的結果卻是手術失敗!
弟弟沒救活,卻欠下了一筆幾十萬的債,還得給人家做三年的免費情人。但張雪當時並未怪胡長峰,雖然人家垂涎自己的美色,但這錢卻是實實在在的借給了自己。
後來,胡長峰爲了方便自己行事,就把張雪搞到了醫院來做護士。對此,張雪感激萬分,在心中把胡長峰當成了一個大好人,救命恩人,讓自己擺脫了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雖然得做胡長峰三年的情人,但是比起以前的生活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張雪便一邊在中西醫結合醫院做護士,一邊做着胡長峰的情人。直到有一天,張雪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一次和醫院的一位主治醫生聊天,從那位醫生口中張雪知道了,尿毒症,換器官,換血根本治不了。
只有一個解釋,自己被胡長峰騙了!不但被胡長峰騙了色,而且還被騙了二十萬。既然沒有換過器官,那這錢交到哪裡去了?當初胡長峰說是這錢他去幫自己交,那這錢肯定又被他給拿回去了。然後隨便給自己的弟弟動個手術!結果自己的弟弟卻是死在了手術臺上。
後來張雪去找過胡長峰,問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胡長峰見賴不了了,乾脆耍起了橫,說張雪必須得做自己三年情人,否則立刻要張雪將那二十萬還了,不然要將張雪告到法庭上。張雪沒了轍,欠條在對方手上,自己又沒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件事是被對方騙了,只好順從了胡長峰。
陳三喜聽後,氣的咬牙切齒,“**他媽,竟然還有這種人渣!別讓老子碰到他,不然非扯了他的雞巴喂狗!操……哎呦……”陳三喜一時爲張雪不平,過於激動,扯動了傷,痛的齜牙咧嘴。
“張雪,這事不一般,你應該去報警。”徐可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裡面的東西她還是看的比較清楚的。
“我也想去告他詐騙!可是我沒錢,有沒有什麼做官的朋友親戚,我怎麼能告得了他?我還沒有證據!而且,而且這個胡長峰有個弟弟,叫胡長德,是個痞子,黑道老大,我惹不起他們。”張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