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陰魂的數量越來越少。那種危機感幾乎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喜子站在一邊,心想這次這危機總算解決了。
喜子看着最後一個陰魂就要飄進東仙兒手中的小玉瓶,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可這微笑立刻就戛然而止。一股狂猛的氣息猛然出現,陰森的可怕,讓人叢心裡忌憚。
喜子一聲怒吼,“不好,仙兒快閃!”喜子話沒說完,東仙兒早就已經逃開了。東仙兒的修爲要比陳三喜高上一籌,早就先喜子一步發現了危機。
轟的一聲……
聖劍立刻被打回了原形,色彩暗淡了許多,掉落在地上。
喜子三人外加九幽靈貓早就閃開了老遠。三人回頭望去,身心巨震。
一道巨大的身影映入三人的眼簾,一襲白色的長衫,一張英俊的臉。但是最讓喜子震驚的是那雙眼。
冷漠……冷漠到似乎任何東西都勾不起他的慾念。一股濃厚的殺氣如同實質般鋪天蓋地的壓將過來。
強大!真的很強大!強大到喜子覺得自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不僅僅如此,就連東仙兒都畏懼了,身體不斷的在顫抖着。
九幽靈貓作爲地獄的使者,所有的地獄之物在它面前都應該有着本能的畏懼,但這次不是,這次畏懼的人卻是變成了九幽靈貓。
九幽靈貓如同丟了魂般,渾身顫抖,口中含糊不清的吐出了幾個字……
“殺,殺神……白……白起!”
天下第一殺神,白起!
殺神白起……
喜子三人不知所措。殺神的來歷他們不知道,但是白起的名字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白起當年坑殺四十萬俘虜,視生命如糞土,將自己的威名鑄就在萬人的生命之上。也被後世立下了殺神一名。
但顯然九幽靈貓所說的殺神,並不是傳說中流傳下來的殺神的意思。白起後因奸臣得計,自刎而死,死後陰魂不散,不入輪迴,在地獄徵殺四方,取得真正的殺神一名。
怎麼辦?喜子心中反倒徹底的冷靜了下來。這白起不好好的在地獄當他的殺神,怎麼跳到帝王陵裡來了?我靠,這陣法再牛x也不能把一代殺神給擄過來吧?那他還是個屁的殺神啊?
喜子偷偷的看了看東仙兒,東仙兒也是滿額頭的汗珠,顯然壓力很大,也很緊張,“仙兒,有把握擺平他嘛?”
東仙兒臉色異常凝重,“有千分之一的把握擺平!”
我日,千分之一?那跟一點把握都沒有有什麼區別。完了,完了,仙兒從來沒有如此沒信心過,連仙兒都搞不定的,自己在這估計也就是湊個數。而且仙兒說話做事向來很實際,看來這次是真的遇到刺頭了。他娘地,怎麼就遇到白起了,他是怎麼跑到帝王陵來的?看來這白起纔是帝王陵最大的危機啊。這個殺神當年坑殺40萬軍隊,可想而知是個多麼心狠手辣之人,如果流竄到人間,估計又是一場浩劫。
白起雙眼開闔間,射出一道道駭人的光芒,如同看着死物一般看着三人一妖。
“九幽靈貓?”白起說話了,聲音冷的可怕,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般俯視着三人,“九幽靈貓,地獄之使者,爲何淪落到了如此地步,要靠外物寄生。呵呵,可笑可笑。還有你們三個螻蟻般的人類,怎麼會跑到帝王陵來的?恩,想必是爲了帝王陵內的財物吧?人類永遠是人類,逃不開世俗的佑惑。”
白起獨自一人說着,不斷的打量着三人,表情古井無波,讓人看不出半點情緒來。“你們三人不簡單啊,極陽之體,極陰之體,竟然還有一個太一之體。哈哈……我好生嫉妒啊!”
喜子面對着白起感到了莫大的壓力,即便是當初面對屍後柳傾城也沒有如此過。上次還有一搏的信心,可這次,喜子完全有種無力的感覺,泛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的念頭。
“哇哈哈哈哈……”白少秋忽然仰天大笑,從喜子身後蹦了出來,“哎呀呀,白大俠啊,這個這個……這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呢,叫白落,嘿嘿,咱兩同姓,一起一落,看來實在是緣分吶,說不定推到幾千年前,咱兩還是兄弟。嘿嘿,小弟,在此向你問好了。”
白起麪皮跳了跳。
喜子跟東仙兒腦門的汗珠蹭蹭蹭的就下來了。我日,這小白想幹什麼,死不掉抽的慌嘛?你奶奶滴,人家是幾千年前的風雲人物,現在又是一代殺神,你忽然蹦出來跟人家稱兄道弟,你不怕死,也別搭上我跟我媳婦兩好不好啊?
白起平靜無波的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笑容,“白落?哈哈哈……有意思的年輕人,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嘛?時代變遷,已過千年,你這小子何德何能與我平起平坐?”
白少秋眼珠一轉,“世事變遷又如何?焉不知三人行必有我師,達者爲先。你白大俠,功名千古,現在又是萬世不滅,成爲一代殺神,時間對你來說,根本就無絲毫意義,所以何來前輩晚輩一說?還是一句話,達者爲先!”
白起哈哈一笑,“好一個達者爲先,可是我想知道,你這是怎麼個達者爲先法?你覺得論智謀,論勇氣,論用兵,哪一樣你能比得了我?當年我傭兵十萬,一路斬荊披靡,所向無敵,掛帥年間,殲敵一百六十五萬?何人能敵?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稱爲達者?我現在又是地獄的一代殺神,就連九幽靈貓見了我都得俯首稱臣,你,哈哈哈,好小子,我看你如何給我個滿意的答覆,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我會吞了你的靈魂。你是太一之體,對於別的妖魔鬼怪來說,動不了你,但我不是。吞了你,只會讓我的修爲大增。”
白少秋不再嬉皮笑臉了,臉色難看,媽的,九幽靈貓不是說老子的太一之體到了地域就是通吃嘛?怎麼這白起說對他沒用?我靠,早知這樣,我他孃的,剛剛打死我也不蹦出來啊。這不是沒事找刺激嘛?
陳三喜捂着嘴想笑,但還是沒笑出來。白少秋回頭狠狠瞪了喜子一眼,喜子同樣瞪了回去,誰讓你這小子沒事裝逼,這次被劈了吧!
白少秋一橫心,奶奶個球的,反正都是一死,誰怕誰,靠!
“我說白大俠,我不管你以前帶兵如何,雄風如何,但是滄海桑田,這已經是幾千年之後了,你還敢保證就沒有勝出過你的人嘛?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賭一把?賭什麼?”白起眯着眼看着白少秋,還從來沒有敢說要跟自己賭一把的人。“賭注如何?”
白少秋其實已經被逼到絕境了,“爲了讓你心服口服,我們就賭兵法,沙場推演,可敢與我一賭?”
白起仰天大笑,“哈哈哈,無知小兒,沙場之上還從未有人敢於我鬥演兵法。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嘛?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白少秋也是豁出去了,一點也不畏懼白起,“白大俠,白起,智者以自愚自稱,向你這樣自信自大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過。”白少秋竟然教訓起白起來了,“白起,不要說從未有人敢於你鬥演,當年是誰懼怕廉頗而拒戰?”
白起臉皮狠狠一跳,“胡說!狂妄小兒,當年戰事紛亂,情況複雜,豈是你們這些後人所知。我當初也是爲了保全秦國士兵,才拒戰的。少在這跟我扯嘴皮,有本事,你我推演一番再說。”
“好!那就一局定輸贏。”白少秋說的鏗鏘有力,乍一看去,竟有一代大將的風範。陳三喜在旁邊看着白少秋,看的一愣一愣的,我日,這小子裝逼裝到這份上了,真他孃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佩服佩服!
“好,那就一局定輸贏。如果你輸了,把你的靈魂奉獻上來,如何?”白起眼神灼灼的看着白少秋。
白少秋一橫眉毛,“哦,你就這麼自信你會贏嘛?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哈哈哈……我白起從來就沒有輸過。如果我輸了,我就放了你!”白起笑道,在兵法上,他白起還真沒看上過誰。
白少秋擺擺手,“不行不行。我覺得這個賭注太不公平了。白起,如果你輸了,我要你做我的奴僕。可否?”
“混賬!”白起一聲暴喝,“我白起堂堂一代名將,位列戰國四大名將之首,豈是你能侮辱的?你這狂妄小兒,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
白少秋一臉的無所謂,“我說白起,不要搞這麼沒含量的恐嚇行不行,你要殺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但是我想以你的地位跟信譽,還不至於會這麼做。你不是很自信你不會輸嘛?那你還怕什麼,賭注再大,只要你自信自己會贏,有何可擔心的?莫不是你真的會輸吧?”
白起臉色一稟,這小子竟然在激我,偏偏還真讓我情緒波動這麼大。好小子,不簡單啊。一般人在面對我的時候,早已經嚇的不行了,可這小子竟然無動於衷,還能激怒與我。
“好,那我就答應你!來吧!”
陳三喜看着兩人,也插不上話,最終達成了協議。喜子捅了捅白少秋,“小白,你有沒有把握?你這瓜娃子會兵法?我不信!”
白少秋嘿嘿一笑,“自古就沒有什麼兵法,唯有一句是對的,兵之詭變耶!不過說實話,我也沒把握,但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待會我和他推演,你再想想有什麼其他脫身的辦法。我怕到時候真的輸了,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