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愣雖然屁股上面生疼,腿也跌斷了,可是最重要的是小命保住了,他馬不停蹄的一溜煙跑到童娟的家門口。
童娟現在還沒有嫁人,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可是卻一直在找最適合自己的,所以仍舊是單身一人。
她住在一個小巷子裡面,這個是鎮上的老鎮區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一點光亮都沒有。
胡二愣東張西望的,在樓下用力地敲打童娟家的大門。
她家是一棟二層的小洋樓,外面還有一個院子。
胡二愣在她家的院子的大門上面敲了半天,卻沒有人應聲。
“他孃的,人死哪兒了?”胡二愣心中是越想越急啊,韓倩那個騷婊子現在跟在吳愛民後面,鬼術已經有了些小城,憑自己現在的修爲還鬥不過她。
雖然他很確定韓倩沒有追上來,不過想起那娘們可怕的戰鬥力,胡二愣的心臟是砰砰直跳啊。
敲了好久,依然是沒人應門。沒有辦法了,只好翻牆了。
翻牆是胡二愣的拿手好戲啊,胡二愣小的時候,經常翻人家的院牆,然後偷人家的雞蛋吃,因爲他老子跟老孃死得早,一個人無依無靠的,逮到什麼就吃什麼。
因爲這樣被人家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經常是遍體鱗傷的被人家打個半死不活的。
不過今天的胡二愣已經不是昨天的那個胡二愣了,只見胡二愣縱起來,手往那牆頭上面一搭,然後再發力,人就翻越圍牆而過了。
這一次,他沒有跌個狗吃屎了,畢竟有了上次的教訓,所以手腳要穩當的多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然後又望了一眼身後,確定沒有人跟上來,他才衝到童娟家的小二樓前面,開始拍住宅的大門。
住宅的大門是木門,所以拍起來很容易被家裡面的人發覺。
童娟正在睡夢中跟富二代兩人纏綿呢,富二代的結婚戒指正準備戴在她的手上,這個時候聽到一陣沉重急促的敲門聲。
她立刻就醒了過來,再側耳一聽,沒錯,不是在做夢,的確是有人在敲自己家的門。
“難道是小偷,進來偷東西?”童娟畢竟是個女人家,而且又是一人獨居,這三更半夜的,門忽然被人敲的山響,是個女人都會害怕的。
她赤腳走到了窗戶邊上,朝着下面望了一眼。
天已經很黑了,黑的深沉,從樓上看樓下,除了一個幾乎赤果的人影之外,啥也看不清楚。
童娟受驚似地雙手按住自己的胸,喃喃地道:“媽呀,不好,這不是小偷,是半夜來強**的呀。”
門被敲的越來越像,童娟的心臟是跳的越來越快。
雖說童娟也不算是個好貨,也跟不少男人上過牀,但是強姦就不一樣了,搞不好還要先奸後殺啥的,那就糟糕了。
童娟越想心裡就越亂。
“不行不行,我要鎮定下來。”
童娟在裡面告誡自己:“我必須要想個法子,看這人半夜三更地光着身子,一定是個瘋子,千萬不能讓他上樓。”
可是童娟畢竟只是一個女人家,憑力氣肯定是鬥不過男的,她左思右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有了,老孃扔個椅子下去砸死你。
想到做到,童娟接着外面朦朧的夜色,找到了一張椅子,使勁力氣提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窗子邊上,瞅準了下面那個赤身的身影,嘴巴里面罵了一聲:“砸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話說完,椅子就給丟了下去。
胡二愣在下面敲門敲了半天,終於聽到上面有人應話了,心中還高興了一下,可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一把椅子從天而降。
童娟這一下還真精準,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胡二愣的頭上。
胡二愣本來就受傷了,再加上這一路狂奔,頭腦供氧是嚴重不足啊,被這椅子一砸,只覺得頭痛如裂,再用手一摸,黏黏的,原來頭已經被砸出血來了。
“你孃的,你砸老子,你個死娘們,老子……”胡二愣的話剛罵出口,腦子一陣眩暈,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倒在了階梯上面。
童娟一愣,這不是二愣子的聲音嗎?難道下面被自己砸到的人就是二愣子?
童娟怎麼也想不到二愣子居然夜半三更的光着身子在自己家樓下敲門,難道二愣子有夢遊症嗎?
童娟的心裡那是一個心亂如麻啊,下去也不是,呆着也不是。
要是砸在別的地方還好,若是砸死了,或者失血過多掛了,那自己的罪責可就不輕了,搞不好就要去坐牢呢。
不行不行。童娟再也不多想,套上一雙拖鞋,就朝着樓下飛奔而去。
打開門,二愣子已經直挺挺地躺在了門口的石階上面,頭上的鮮血還在直冒。
童娟心頭一緊,喃喃地道:“呀,真砸死了啊。”
她趕緊過去看了看,胡二愣舌頭都耷拉了出來了,臉色白的嚇人,頭頂正在飆血,這一副樣子看上去十分的悽慘啊,只有死人才會這樣的。
“真……真真真……”童娟的舌頭都在發顫,幾乎說不出話來了:“真……真死了啊,這下壞了。”
童娟胸口起伏着,將她那層薄薄的睡衣都快要撐破了。
“不行,不行,要冷靜,冷靜下來。”童娟不停地來回走着,這二愣子死在自己家的門口,第二天被別人知道了,就算自己有一百張嘴也講不清楚啊,下半輩子就要將牢底坐穿了。
自己可是青春美Shao/女啊(至少她這麼認爲),最近剛結識了一位富二代,要是因爲這件事而毀了前程,那就划不來了。
來來回回走了十幾趟之後,童娟的腦子裡面迸出了一個畫面,那是電視劇上面的畫面,殺了人之後,必須要毀屍滅跡。
這棟房子是在老房子上面改建的,老房子還沒有拆的時候,後院有一口井,現在已經不用了,乾枯掉了。
童娟儘量地讓自己保持冷靜,既然二愣子已經掛了,那就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不如就拖到井裡面去,童娟這樣想着,很快地拿定了主意。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童娟雙手拖住胡二愣的雙腳,往井口拖拽了過去。
胡二愣的身體在草坪上面發出“擦擦”的聲音,童娟還有點做賊心虛似地,急急地道:“二愣子啊,你要是真的死了,可千萬別來找我啊,這是你自找的,你半夜三更的光着身子跑來我家,我哪知道是誰啊,你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啊,每逢七月十五,我多燒點之前給你啊……”
就好像祈禱一樣,童娟嘴裡嘟嘟噥噥着道。
再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之後,童娟終於把胡二愣拉到了井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然後蹲下身來,雙手按住胡二愣的背,準備將胡二愣推下去。
假如換成是普通人,被二樓上面丟下來的椅子砸中,那是非死即殘啊,可是二愣子吃了好一陣子的九五至尊丸了,體質已經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雖然因爲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可是卻沒有傷到要害,根本沒有死,這個時候大概是藥物的效力發揮了出來了,他慢慢地醒了過來。
眼睛剛睜開,就看到了面前有個大洞,又大又黑啊。
他急忙轉過頭來,大呼道:“我擦你個婊子養的,老子還沒死呢,你想把老子丟洞裡去啊。”
童娟本來就有點虛晃晃的,這個時候胡二愣突然開口,把她嚇得心臟都差點跳出嗓子了,趕忙退後兩步,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是人是鬼啊?”童娟的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了。
胡二愣摸着自己頭上被童娟砸出來的一個大洞,吱唔着道:“娘咧,你可真狠,居然用椅子砸老子,你想弄死老子啊,老子當然是人了。”
童娟仔仔細細地看了胡二愣幾眼,道:“這能怪我嗎,你半夜光着個身子跑到我家樓下叫門,是人都會被你嚇死的,何況我還是個女人。”
胡二愣拉了拉自己的NEI褲,道:“啥子光身子啊,不是穿了條NEI褲嘛,你眼神不好使啊。”
童娟確信胡二愣沒事,這纔過去將他扶起來,道:“你這大半夜的怎麼搞成這樣啊,你來找我做啥?”
胡二愣嘴裡喊着痛,道:“媽的,這事等我上樓了再慢慢跟你說,你家裡有沒有藥酒藥棉啥的,趕緊給我止血。”
童娟道:“現在還止血做啥,趕緊去醫院啊。”
胡二愣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不行,不能去醫院,今晚我要在你家睡,哪兒都不去。”
他怕韓倩那騷娘們會找到醫院去,自己的腿都摔斷了,本來該去的地方應該是醫院纔對的。
看着胡二愣一拐一拐的,童娟不由地問道:“我砸了你的頭,咋腿還不好使了呢?”
“你丫的怎麼這麼多的廢話呢,等等我上樓之後再告訴你,本來也沒啥事,被你一砸一拖,半條命都葬在你手裡了。”胡二愣沒好氣地道。
童娟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是自己太多疑了,只好道:“那要不然我揹你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