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喜子,你,你瞎說什麼呢!別真以爲大就了不起了。要管用才行!哼,還是那句話,晚上到我家窗戶口,我可不想讓村裡人說我家小東站不起來。”小東媳婦說罷,手掌忍不住的在上面搓動了兩下,然後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轉身離去。
三喜看着小東媳婦拽着pp離去,心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想法。
“這女人,那股子勁一看就是欠日的貨。這女人如此於我,不會是對我有什麼想法吧?孃的,要真是這樣,得找個機會把她掀翻了騎了再說。”三喜子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要不剛剛那女人幹嘛還在自己那貨上還搓兩下,看錶情還依依不捨的。
三喜甩了甩頭,不禁罵出聲來,“這爾媽的哪門子對哪門子的事?趕快回家,肚子還空着呢。娶不着媳婦,還能對不住肚子嘛?勞資要出人頭地,勞資要做最牛逼的農民!”
三喜揹着藥桶回到家。
“媽,飯好了沒?”
“喜子啊,咋到現在纔回來?”喜子媽張愛青的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飯給你留着呢,還熱乎着,快點吃吧!”
“哦,路上遇到點事,耽誤了!”喜子衝進廚房,拿起張愛青給喜子盛好的飯菜扒拉起來。
“媽,爸人呢?”喜子一邊扒拉飯,一邊問張愛青。
“還不是爲了你的事去鄉里面了。現在種田哪能有出息,你爸找找人,看能不能給你到鄉里的鞋廠找點事做做!”
三喜子一聽,樂得連飯也忘了扒拉,將碗擱一邊,湊到他媽跟前,“媽,你說俺爸能給俺整個啥職務?”
張愛青一聽,估摸這孩子是天天在家憋壞了。“還啥職務?還不就是一線工,想坐辦公室,這年頭難啊,一個車間組長的位置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瞄着呢。再說了,就你爹那點能耐能行嘛?”
三喜子一聽,頓時泄了氣。
“這事再說吧!”飛快的扒拉兩口,丟下碗就向外跑去。
“唉唉唉,你這孩子,我話還沒說完呢!慢點……”
張愛青話還未說完,門口就傳來一聲驚呼。
“哎呦喂,你個臭小子,討魂了你?差點把你爸這老骨頭給撞散了!快扶我起來!”
張愛青趕緊跑出來看看,原來三喜跑的太快正好撞上了外出回來的喜子爸,陳詩文。
“拉倒吧你,就你這身膘肉抗撞能力不比母豬弱多少!”三喜子沒好氣的道。
“哎,你這臭小子咋說話的你,我是你爸,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陳詩文聽三喜子這麼一說,氣的七竅生煙,當即就跳起腳來。
張愛青一看這架勢,嚇的哇哇大叫,死死抱住陳詩文,“孩他爸,你這是幹什麼啊?!”
三喜子也是被陳詩文給嚇壞了,哪裡見過這架勢,抱着頭向院子外跑去,“你個老東西,你兇什麼兇!你要是打了我,看等你死的時候,我非給你訂口鐵棺材!”散開腳丫子,一溜煙的不見了。
“媽的,臭小子,我看你造反了不成。晚上回來打斷你的狗腿!”陳詩文該吼的也吼了,該出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一把扔了鐵鍬,垂頭喪氣的看着張愛青。
“我說詩文,你今天是吃了炸藥了啊你?哪來的這麼大火氣?”張愛青心有餘悸的道。
“黃了,喜子工作的事黃了!”陳詩文嘆了口氣,抱着腦袋蹲了下來。
“那魂淡徐江根本就不願幫忙,還說什麼現在廠裡不招人的屁話唬我。”陳詩文兩眼發赤。
“那……那咋辦啊?”張愛青沒了主意,心中大急,這工作的事落實不下來,也就斷了給喜子討媳婦的念頭。
“咋辦?能咋辦,涼拌!這喜子老是跟我做對,找不着媳婦我也問心無愧。”陳詩文丟下話,轉身進了裡屋。
留下張愛青一個人站在院子裡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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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喜一口子跑了幾裡地,此刻正在河堤上晃噠,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要說三喜子跟陳詩文之間的關係那還得從六年前說起。
陳詩文,土包子一個!父母給他起個名叫詩文,是希望他將來能做個有學問的人,奈何小學都沒畢業就不上了。結婚後,沒啥能耐,好賭成性,不但好賭,而且嗜酒。
六年前,跟村子裡的人賭錢,結果輸的連家裡的田地都沒了。要不然三喜子家現在也不至於這麼窮困。輸了地之後,整天喝酒,無所事事。這讓三喜子對作爲父親的陳詩文很不滿。不應該說是不滿,而是痛恨,好好的一個家,就被陳詩文給敗了。
喜子到現在討不了媳婦,跟陳詩文的作爲有直接的關係。三喜子能不氣這個不成器的父親嘛?所以兩人向來不對眼,沒爲個什麼事,兩人就爭的臉紅脖子粗。但是從來沒向今天這樣動過手。
三喜想想兩人之間的事,覺得很無奈。漫無目的的在河堤上走着,心裡煩的慌。索性不去想。
“嗯?有人?這大中午的,誰跑這河堤上來幹什麼?”三喜子乾脆趴在草叢裡向前爬去。就在剛剛喜子發現前面不遠處的草叢裡有人,而且不時發出哼哼呀呀的聲音,也不知道在幹嘛!
三喜趴在草叢裡小心翼翼的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爬去。那咿咿呀呀的聲音很是撩撥人心。
聽聲音是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