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童娟也是知道的,接着他的話道:“不錯,李興說的是,三年前你失蹤之後,他就接管了你的勢力,買下了原來的省會大廈那塊地皮,把省會大廈炸平之後,投資上百億,建造了佔地十幾萬平的中央大廈。”
陳三喜道:“哦?這中央大廈有什麼名堂呢?”
李興道:“中央大廈裡面有本省城最大的購物中心,酒店,商業單位,辦公樓,豪華住宅,兒童遊樂場,游泳池,網球場,高爾夫球場,在裡面生活的全都是本省最有錢的大佬們,它每天的盈利都可以讓我過上幾十輩子了。”
陳三喜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道:“除此之外呢?”
李興似乎沒聽懂陳三喜的意思,茫然地道:“啊?”
童娟畢竟跟了陳三喜這麼多年了,很瞭解陳三喜,知道陳三喜問的是什麼,就道:“除此之外,他還秘密訓練了一批敢死隊,大概有三百人左右,這些人都是全國的異能精英,個個都訓練有素,也就是有這批敢死隊,所以沒人敢得罪他,連省委書記都讓他三分,對他敬畏有加,而且我探聽到,他每次出行,在他的周圍,都最少有二十名高手護駕,以確保他的安全,只要有誰敢稍微露出一點不敬,就會暴斃當場的。”
這些話聽的李興有點怔住了,他想不到平時總是呆在屋子裡,很少出門的童娟居然知道這麼多的秘密,更加堅定了童娟不是鄭中華老婆的想法。
陳三喜吸了口氣,緩緩地吐出來,道:“看來我們若是想幹掉張楓,就必須要先端掉他的這股勢力,斷了他的經濟命脈。”
李興這個時候,已經看出來陳三喜的真實身份了,不過他沒有道破,靜靜地等着陳三喜佈置計劃。
“不過我們現在需要錢,沒錢是行不通的。”童娟道。
“我有法子。”陳三喜一邊說話,一邊將手上的浪琴腕錶摘了下來,丟到了李興的手裡。
李興接住,道:“三哥,你要做什麼?”
“把我這塊表當掉,換成其他的東西。”陳三喜直接道。
李興雖然對鐘錶沒有什麼研究,但也能夠看出來這塊表價值不菲,覺得拿在手裡,變得十分的沉重。
“你要把你的手錶當了,這塊表可跟隨了好多年了。”童娟聽到陳三喜要賣表,也有點不敢相信。
“身外之物而已。”陳三喜淡淡地道。
童娟看着陳三喜,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那我……”李興指了指門外,道:“我就將這塊表拿去當掉了啊。”
陳三喜道:“慢着,一般的當鋪不會收這塊表的,你去一個酒吧,酒吧的名字叫做‘愛吧’,在愛吧的後面有個賭場,你就把這塊表押給那個老闆娘,跟他換一千萬籌碼,然後就在那裡等着我去。”
說起這個酒吧跟這個賭場,陳三喜的眼中現出一絲悲傷的眼神。
他第一次遇見陳小小就是在這個酒吧,在這個酒吧後面的賭場賭錢,也是陳小小帶他去的,想到陳小小臉上那天真純潔的笑容,陳三喜的心就一陣疼痛。
現在省會的盈利單位,基本上都被張楓操控着,也許只有這家隱秘的賭場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所以陳三喜才讓李興去這家賭場換籌碼。
一般的當鋪裡面,誰也不願意換一千萬現金給你的。
李興揉了揉鼻子,道:“這家酒吧我知道,我還進去喝過幾杯酒呢,卻不知道後面還有家賭場。”
陳三喜嘆了口氣,道:“只希望這家賭場還存在。”
李興道:“那我就去了啊,三哥。”
“去吧。”陳三喜道。
等到李興走後,童娟才問道:“你難道不怕這個小子拿着你的表去變賣,然後逃之夭夭嗎?你這麼信任他?”
陳三喜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他,我看人一向不會看錯的。”
童娟盯着陳三喜,道:“可是當年你也很相信張楓的,張楓卻過河拆橋,將了你一個大軍。”
陳三喜的拳頭緊握,雙目射出一道暴戾的光芒,一字字地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過了一會,他的目光才轉到童娟的臉上,道:“你幫我去軟天集團一趟,找一下魯君,就說我陳三喜約他。”
“你約魯君?約他做什麼?”童娟訝異不已,脫口道。
“我當然有我的打算了,你幫我去約就是了,還有,那個中央大廈裡面的酒店叫做什麼名字?”陳三喜道。
童娟道:“叫做豪門酒店。”
陳三喜拖長了聲音,道:“好,那你就幫我約她,然後在豪門酒店裡面定一桌。”
童娟的雙眉鎖起,道:“你要跟她約在豪門酒店?萬一被張楓的手下發現你回來了,那豈不就麻煩了,你現在應該低調纔是。”
“我當和尚當了三年,昨天才下山,整天都喝水吃素,你總該讓我吃上一頓好的吧,是不是?”陳三喜笑了笑,道。
其實他心裡究竟在打什麼算盤,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童娟雖然不明白陳三喜的壺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是她還是很相信陳三喜的能力的,他知道陳三喜做事總是會事先打算好的,一定會有一個周密的計劃的。
“好,我這就去。”童娟將小腹上的高腰裙往上提了提,將寬腰帶束緊了一點,二話不說,走了出去。
雖說她這幾年由於荒於鍛鍊,而導致身上有了一些肥肉,但是這種嬰兒肥不但沒有讓她顯得臃腫,反而有一種成熟的女人味在其中,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在她柔嫩的肌膚上面掐兩下。
兩個人都走掉了,陳三喜就將門關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下去,接着就倒在牀上,睡着了。
已經到了中午了,正是睡午覺的好時機,陳三喜喜歡在這個時候睡覺。
他總覺得,很多事情,等到一覺醒來的時候,就會有轉機的。
果真如此嗎?
睡的時候是兩點鐘,醒來的時候是兩點半。
半個小時的睡眠,對於陳三喜來說,已經完全的充裕了,當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的時候,他甚至每天只需要眯上十幾分鍾就可以了。
他的身體裡面,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裡面,都好似蓄滿了無窮的精力。
這也是陳三喜一直都不會倒下的原因。
他喝了杯冷水,洗了個臉,然後走出了教堂。
教堂外面是一條街道,通往市區的街道,街道邊有很多的小販,買各式各樣的廉價的日用品。陳三喜走過去買了一頂帽子,戴在頭上,將帽沿壓低,上了一輛出租車。
“先生,你要去哪兒?”
“愛吧酒吧。”
愛吧酒吧還在,而且看上去比以前更加的璀璨了,只不過這個時候,酒吧裡面沒有什麼人。
陳三喜從前門進去,從後門進入,上了一條消防樓梯,接着走進了一扇門。
然後他又看到了昔日賭錢的那個賭場,這個賭場很明顯比三年前更加的豪華了,裡面有各式各樣的賭具,現在這個時候,人不多。
因爲大多數賭徒都在掙錢。白天不掙錢,晚上哪有錢輸呢?
陳三喜一走進去,就看到了焦急等待着李興,李興正坐在櫃檯前面,雙手相互搓動着,顯然已經等了很久了。
他的眼睛一直注視着門口,所以陳三喜一走進來,他就發現了陳三喜,連忙涌了過來。
“三哥,你終於來了啊。”李興喜出望外。
“怎麼樣?籌碼換到了沒有?”陳三喜淡淡地道。
“已經換到了,整整一千萬,都在櫃檯上呢。”李興喜笑顏開地道,能夠爲陳三喜辦成第一件事情,他感到很榮幸。
陳三喜也不說話,徑直走到了櫃檯。
在那裡坐着的收賬小姐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了。陳三喜將櫃檯上的籌碼拿起來,轉過身就準備走,這個時候,從門內走進來了一個胖胖的女人。
老闆娘卻還是以前的那個老闆娘,只不過比之前你更胖了。她居然還能夠認得陳三喜。
“先生,等一等。”老闆娘扭動着她那水桶般的粗腰走了過來,兩隻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陳三喜明知她是在叫他,卻故意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在叫我?”
“是啊,幾年沒見你了,想不到你今天居然混到這番境地。”老闆娘搖着頭嘆了口氣,看樣子,似乎真的對陳三喜有了憐憫之心。
陳三喜嗅了嗅鼻子,道:“人生嘛,就是這樣,有大起的時候,也有大落的時候,你說是不是?”
老闆娘似乎覺得陳三喜的話很有道理,認真的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不過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說。”
陳三喜好似已經料到了這個老闆娘一定有話想跟他說,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只是道:“哦?你有什麼要說的呢?”
老闆娘左右看了兩眼,將聲音壓低了,道:“這裡說話不太方便,你跟我進裡頭說吧。”
“好啊。”陳三喜道。
在櫃檯後面有一扇門,老闆娘就是從這扇門裡面走出來的,她將門推開,帶着陳三喜走入了門內。
門內是另外一番豪華的景象,裝修的十分的精緻,也十分的有品位,每樣東西的搭配都是經過嚴格的考量的。
陳三喜一走進去,就看到了幾個人坐在沙發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