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阮剛想說話,陳三喜就搶着道:“我想先問問你,你今年貴庚啊?”陳三喜說話的時候,視線停留在那本小人書上面。
慕容長青好像不識數一樣的扳了扳手指,道:“再過三天,正好是二十歲。”
暈死,二十歲了還看小人書,家族居然把這麼大的一個碼頭交給他經營。
“打擾你了,請問你們的船隻什麼時候出海,我們想去海的彼岸。”美阮開門見山地道。
“海的彼岸?”慕容長青叫了起來,道:“那太遠了吧,你們去哪兒做什麼?”
陳三喜道:“有點事情。”
慕容長青想了想,道:“你們是要跟船呢,還是要包船呢?”
陳三喜想想,跟船的話,也不知要等多少人,等多少時候,不如就包船得了。
“包船好了。”陳三喜道。
“不帶包船的。”慕容長青道。
囧,我擦,不帶包船你說啥包船呢。
慕容長青很快地解釋道:“你們要去海的對岸,也有幾個人想去海的對岸,已經交了定金了,所以你們若是包船的話,他們就去不了了,既然你們都是去海的對岸,正好同行,豈不是美事一件。而且你們幾人一道,可以分攤一些花費,兩全其美之事,何樂而不爲呢?”
這慕容長青看上去很貪玩,很不懂事,但說起話來卻相當之老練,很多老猴子都不一定及得上他,難怪家族要將龐大的碼頭交給他了。
“不知是些什麼人呢?”陳三喜順口道。
“顧客的信息,我們要絕對保密的,不可泄露,況且……”慕容長青攤開手,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不知何時啓程?”陳三喜道。
慕容長青想都不想,就道:“明日午時,準時啓程,到時候你們可不要錯過了時間了,因爲錯過了之後,下一班或許就到明年了。”
這生意做的可真牛B,在這裡,完全沒有消費者是上帝的概念,因爲這裡只有他家一家碼頭,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陳三喜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我們明天再見吧。”
陳三喜準備要走,慕容長青忽然叫住了他,道:“先付定金,定金百分之七十。”
我cao,這麼高的定金,陳三喜只有給他。事情敲定了,等着明天上船就行了。
兩人在這小島上面轉了一圈之後,陳三喜發現了在一條小巷子裡面,有一個賭坊,一見到“賭”,陳三喜的手就有點癢癢的。
“你累了沒有?”陳三喜對美阮道。
美阮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有點累了。”
陳三喜立刻道:“那你先去客棧休息吧,我再逛一會,很快就回去。”
美阮確實是累了,道:“那好,你也早點回來休息。”
陳三喜目送她走出去,走的不見了人影之後,陳三喜就溜到了賭坊裡面去了。陳三喜手裡拿着的是美阮的錢,當着美阮的面用她的錢來賭博,那多不好,所以陳三喜就將美阮支開了。
走進賭坊裡面,那是人山人海,煙霧繚繞啊,抽大煙的,喝烈酒的,摟美女的,什麼人都有。裡面一片烏煙瘴氣的樣子。這種氣氛,很多人都受不了。
但是陳三喜喜歡,很多男人也都喜歡這樣的氣氛,因爲這樣的氣氛會讓人覺得很刺激。
陳三喜將錢踹進了口袋裡面,跟人賭錢,是不可以將老本全部拿出來的,那是相當忌諱的事情,所謂掏的多,輸得多啊。
陳三喜到處走走,看看,這裡面的賭博真是各式各樣,什麼玩意都有,但陳三喜還是喜歡直接點的,賭色子,賭大小。
陳三喜走到一個桌子前面,聽到一個面色慘淡,好像生了一場大病的一個瘦子高聲喊道:“哎哎哎,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啦,快下快下啊,下的多,贏的多啦。”
陳三喜走了過去,在那桌子上面摸了摸,他要先確保這桌子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要不然就輸的不明不白的了。
陳三喜正準備下注,忽然有一個女人從他的旁邊擠了過來,這女人臉上塗着一層很厚的胭脂,嘴脣上的紅也打的很深,陳三喜看了看她。
她長的並不醜,因爲她的臉型很漂亮,而且五官也相當精美,已經可以算是一件藝術品了,身段更是說不出的婀娜,從陳三喜這個角度,更可以看見她那飽滿的酥xiong,半露在外。
這樣的一個女人,肯定是個美女,可是她卻故意化了很濃的妝,而且身上穿着一件寬大的袍子,將玲瓏的身子給遮蓋住了。
幸好陳三喜對女人很有研究,透過她那優美線條的粉頸跟那極具誘惑力的香肩,便一件推斷出了她身子的婀娜了。
她對錢好像看的並不太重,隨隨便便就從腰裡抓出一大把的金幣,往“小”上面一放,道:“我押小。”
陳三喜眨巴着眼睛,對這女人耳語道:“這個應該押大,包贏不輸,輸了算我的。”
這女人轉過臉來,冷冷地瞅了一眼陳三喜,不屑地道:“你算什麼東西,老孃想押什麼就押什麼,你不用管,也管不着。”
陳三喜咳嗽了一聲,只好自討沒趣地閉上了嘴。
莊家手裡面的木盅搖了搖,晃了晃,打開,雙四一個六,果然是大,陳三喜猜的沒錯。這女人俏鼻裡面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陳三喜一眼,沒好氣地走開了。
陳三喜跟了上去,有美女不泡,那豈不是太傻bi了。
美女從這賭坊裡面走了出去,轉入了另外一條巷子,陳三喜一直在後面跟着他,這女人似乎察覺到了身後有人,轉過身來,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着我,難道是想佔老孃的便宜?”
陳三喜笑笑,這個女人年紀並不大,算到頂也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可是她卻口口聲聲地說“老孃”,陳三喜覺得太好笑了。
“剛纔害你輸了錢,真是不太好意思,所以呢,我就想請你吃個飯,賠個禮。”陳三喜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來,一本正經地道。
這女人冷哼着,道:“你當老孃是三歲小孩嗎,老孃早就看透了你這種色狼了,請我吃飯?你是想把我灌醉吧,然後帶到你家裡去,佔我的便宜。”
陳三喜攤開手,露出衣服很無辜的樣子,道:“你知道,我並沒有這麼想。”
這女人已經很生氣了,緊緊地鎖着眉,道:“你滾遠一點,別再靠近我了,否則……否則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陳三喜用手摸着鼻子,道:“你準備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
這女人抿了抿嘴,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用手指勾了勾,道:“你過來。”
陳三喜當然要過去,女人叫自己過去,陳三喜是從來不會拒絕的。可是陳三喜剛走過去,這女人就忽然出手,一巴掌朝着陳三喜扇了過來,陳三喜的頭朝着左邊一閃,隨隨便便就避開了。
“你這種色狼,老孃一年當中不知道要打殘多少。”這女人又嚷了起來。
陳三喜可不想吃不到魚還沾一身的腥味,只好投降,伸出兩隻手來搖了搖,道:“好好,我走我走。”
陳三喜轉過身去,準備去客棧了,而且現在看上去,天色確實也很晚了,若是再不回去睡覺的話,明天真的是起不來了,泡妞只不過是怡情的小事而已,不能因爲小事耽誤了大事。
可陳三喜剛轉過身,就聽到身後一聲尖叫,陳三喜轉過頭來,就看到了四個大漢將這女人抓住,擡腿的擡腿,捂嘴的捂嘴,這個女人在這四個大漢的夾攻之下,很快就被制住了,擡着這個女人就準備走。
陳三喜喊住了他們道:“喂喂喂,你們沒看到這裡有人嗎?你們竟敢在我的面前搶女人,太不將我當回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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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在一旁望着沒有動手的,想必是這幾個人中的領導,道:“你算什麼東西,還不快滾,今天爺不想殺人,饒你狗命去吧。”
陳三喜用手搓着自己的下頜,道:“那你又算什麼東西呢?”
這人發怒了,道:“你是不是想找死?”
陳三喜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道:“你說的沒錯,我已經活的有點不耐煩了。”
這句話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陳三喜的拳頭已經落在了這人的臉上,這人的鼻子被陳三喜打的歪在了一邊,鮮血直噴。
這人一摸鼻子,全都是血,心中是又氣又急,傾盡全力,一拳頭打向了陳三喜,陳三喜也不避讓,伸出拳頭來跟這人打在了一塊,這人看來也是個修煉異能的人,拳頭打在陳三喜的拳頭上,還帶着陣陣的熱意,顯然他也在暗運真氣,可是他那運氣的速度太慢了,陳三喜朝着他笑了笑,拳頭朝前一頂,只聽見“咔嚓”一聲,這人的手腕已經碎裂了,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