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喜雖然完全不能明白她先說什麼,可是已經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於是道:“你的意思是……”
肖雪的語氣很決絕:“我們兩人共同服用丹藥,然後在修煉過程中,我將我的道法傳到你的身上,這樣也許就可以直接突破道法的層次,直接突破至帝皇境界了。”
陳三喜猜的果然沒錯,她是想犧牲自己來成全陳三喜,這種事情陳三喜怎麼能答應呢?兩個人共同修煉,赤身裸ti相對,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一種犧牲了,還要她將全身的道行傳給他,那他自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接這份好意的了。
陳三喜冷冷地聽她將話說完,才道:“你說的就是這個辦法?”
肖雪點了點頭,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之恩無以爲報,這算不了什麼?”
陳三喜道:“那你覺得我會接受嗎?”
肖雪道:“你爲什麼不接受?”
陳三喜道:“如果我這樣做了,那必然會歉疚一生,而且我並不這樣的人,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要別人去犧牲,這種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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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眨着眼睛,嘴脣咬的緊緊的,她怕自己若是不這樣,眼淚就會從眼中留下來,她一直不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有這種不爲自己的人,現在她相信了,這樣的一個人就坐在他面前。
陳三喜伸了個懶腰,道:“沒什麼關係的事情,所爲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到了那個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有攻破之法了。”
他嘴裡雖然說的雖然容易,可是也知道,想破血魔月的分身,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眼下,情況已經是這樣了,急也是沒有用,現在要做的是什麼呢?是喝酒。因爲月盈兒已經回來了,手裡捧着一個大酒瓶,手裡還有兩個杯子,她顯然不知道這個地方還有個第三者。
這就讓月盈兒有點不高興了,板着臉,道:“三哥哥哥,這個女人是誰?”
陳三喜將她手裡的瓶子跟酒杯接過來,放在茶几上,笑了笑,道:“哦,這個是我一個朋友,她可能要在我們家住上一陣。”
月盈兒還是板着臉,道:“可是我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
陳三喜道:“我朋友那麼多,怎麼可能一一都跟你說一遍了。”
肖雪看到情景很尷尬,就道:“我跟陳三喜是鐵哥們,好久沒有見到他了,所以過來看看,小妹妹,你長的很漂亮啊。”肖雪顯然也是個很會說話的女人。
她這幾句話說的相當有水平,先撇清自己跟陳三喜的曖昧關係,然後再誇讚一番月盈兒,月盈兒畢竟還小,所以立刻就着了她的道,臉色也一下子緩和了許多,道:“原來是這樣啊,那請問你怎麼稱呼呢?”
肖雪面帶笑靨,道:“我叫肖雪,乎於肖雪。”
說出這個名字,連陳三喜都忍不住看了肖雪一眼,他沒想到肖雪還有個這樣的姓氏,她的父親明明叫做御蠃子,明明姓羅,可是肖雪爲什麼姓乎於呢?陳三喜雖然心中奇怪,可是也沒有問出來,因爲月盈兒在邊上,不便問。
他站起來,按着月盈兒的肩膀,將月盈兒按在自己原來坐的地方,道:“你在這兒陪肖雪姐姐一會,我出去一下。”
月盈兒馬上就問道:“出去幹什麼呢?”
陳三喜覺得坐着這半天,渾身都感覺痠疼,就晃了晃脖子,道:“我出去買點下酒的小菜回來,光有酒,沒有菜,那喝起來就太沒勁了。”
他也不等月盈兒說話,就一溜煙跑了出去。兩個女人,而且對自己都很不錯的女人,忽然就碰到了一起,那聰明的男人就要想着自己趕快逃。但是能逃到哪兒去呢?
陳三喜雖然早晚要回去,但是可以晚一點回去,說不定她們兩個人說着說着就會要好起來了,女人們之間本來就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而且女人們之間話也總是特別多。
陳三喜想在街上先逛逛,他本來只是想散散心而已,卻偏偏陸陸續續見到了幾個不太願意見到的人,現在陳三喜的影響力在繽紛堡很大,所以看到這些人,就算是想假裝不認識也不行。
他第一個見到的是晶振,這個第一次見到有點瘋瘋傻傻的女孩,他這一次一出家門居然就見到她了,她在自己的家門口轉悠什麼,難道是暗戀自己,對自己相思入骨了嗎?
陳三喜看到她站在自己家院子門口朝裡面望,就喊了一聲,道:“嘿,美女,你站我家外面幹嘛,想進去偷東西嗎?”
晶振瞟了他一眼,道:“你家這麼個破屋子,就你一個人住,有什麼好東西可以偷,我就算偷,也只偷我老爸的。”
陳三喜咳嗽了兩聲,朝着晶振走過來幾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遍,道:“那你在這鬼鬼祟祟地做什麼,暗戀我嗎?那你直說好了。”
晶振忽然踢出一腳,居然是踢向陳三喜的陰囊,這個女孩還真是歹毒,難道想讓陳三喜斷子絕孫嗎,陳三喜笑笑,居然沒有閃避,而是以迅雷之勢握住了她的腳,這個腳很小巧,很漂亮,居然還有點淡淡的香氣。
“色狼!”晶振大叫一聲,右拳已經揮了過來,拳風之上,還帶着赤色的火焰,顯然是驚動了體內的紋案,一拳打向陳三喜左邊的臉頰,陳三喜居然不躲不閃,反而猛然一甩頭,將自己的臉迎上了晶振的拳頭。
“咯咯”幾聲爆響,晶振整個左臂都震麻了,而陳三喜的臉卻好好的,安然無恙,現在陳三喜已經到了一種對紋案跟體內的靈氣操控自如的地步,而且可以變換各種形態。
晶振看着陳三喜的臉由沙子又慢慢地變回**,大聲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陳三喜放下了她的腳,道:“也沒什麼,我只想問問,你到底在我家外面做什麼?你要是不說,今天就別想跑。”
晶振撅着嘴,撅了半天,忽然又嫣然一笑,道:“我其實不是不想告訴你,我是怕告訴你之後,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陳三喜搓揉着自己的手掌,道:“你說說看。”
晶振左右掃瞥了一眼,好像是怕人聽見,壓低了聲音,道:“你將臉湊過來,我就告訴你。”
陳三喜露出一副很不耐煩的表情,道:“你要說就快說,神神叨叨的,難道瘋病還沒有好嗎?”
晶振嘆了口氣,道:“好吧,其實讓別人聽見也沒有什麼關係。”她指了指陳三喜的家,道:“難道你不知道你家出寶物了嗎,不是寶物,是寶藏,寶藏的意思就是說比寶物還厲害一點。”
陳三喜開始驚了一下,隨即就嘲笑道:“你丫的瘋病還沒好吧,我家裡怎麼會有寶藏,我自己都不知道。”
晶振攤開手,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你要是不相信,那就算了,我也沒打算讓你相信。”
她這樣一說,陳三喜反而起了好奇心,皺着眉道:“你聽誰說的?”
晶振道:“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都在風傳呢?”
陳三喜用手指搓着下頜,沉思着。難道自己家真有什麼寶藏,難道就是因爲這樣,所以血魔月纔到繽紛堡來?他來是爲了意指自己家的寶藏?
陳三喜不知道,但是他必須要弄個明白。等到他擡起頭來準備再問晶振幾句的時候,他發現晶振已經不見了,這死丫頭,真是瘋瘋癲癲的,一下子就跑的沒影了,也不知道城主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丫頭的。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卻忽然發現在自己的正前方有個女人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如果說眼神也能殺人的話,那這個女人眼中的光芒已經將陳三喜殺死幾百次了。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樸香香,樸香香是個醋罈子,而尤其吃這個晶振的醋,她認爲晶振跟陳三喜無論如何都是有一腿的。
何況剛纔兩人說話,又被她抓了個正着,這下真是百口莫辯了。
陳三喜只有笑了笑,儘量裝出一副大好人的樣子,道:“樸香香,我最近都好想你,我想找你,可是找不到,而且最近也太忙了。”
樸香香冷冷地瞧着他,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