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三人全都有些傻眼,不敢相信。在他們看來,區區一個毛頭小子,就算再厲害,又哪來的資格和膽量警告這個眼前讓人敬畏的老者。
像他們,就算面對李國林的威嚴,都有些hole不住,心驚膽顫。
“這個葉天羽,行事真是出人意料,膽大妄爲。”李國林緩緩地開口,一字一句,語氣中蘊含着一種驚人的怒意。
他李國林行事向來只爲國家,出手果斷霸道,從不看任何人臉色。沒想到,這個葉天羽竟然明知道他的性格,今天還對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大有損他的威嚴。
“看你們的樣子,似乎還是不信他敢警告我吧。”李國林的目光再次恢復了平靜,短短的時間,他的情緒再次回到了最佳狀態。
“無心,葉天羽是不是蒙着臉,偏偏又沒有絲毫要隱瞞,刻意地讓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李國林問,不知道他是真心爲了給幾人解惑,還是內心想從中再出些什麼,或者根據什麼做出一些判斷。
無心想了想,肯定地回答:“是的!”
“而且,他是不是蓄謀已久,就爲了給你霸道一擊。”李國林再問。
“好像是。”
“不是好像是,是必然是。上一次,你們交手,因爲神秘人的出現,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擋住你那一招。但毫無疑問,他要想打敗你,幾乎不大可能。但是這一次,他卻能一擊重創你,這說明什麼?”李國林問。
“他進步了,而且進步很大。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出別的。”無心小心翼翼地回答。
“說的就是這個,短短兩天時間就能進步大,爲什麼會進步?毫無疑問,定然是那個神秘的三子對他做了一些指導。只是短短時間的指點,竟然讓他有了這麼大的進步,他有多麼可怕?”
“而且,這只是面對葉天羽一個人,我們又怎麼知道,三子到底指點了多少人,手中有沒有一羣超乎尋常的高手?這一切都是謎題,我讓人全力追查,到現在甚至連對方從哪裡蹦出來,都一點痕跡都沒有,你們說可怕不可怕?”
李國林說到這,語氣略顯急促,他的情報能力遍佈整個華夏,甚至尋求了一些部門支持,竟然都查不到一個人怎麼出現的,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可怕的人物。
“他自身實力再可怕,就算有三頭六臂,我們全力出擊,也有應付之道。可如果連他的底細都查不清,連他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應付?”李國林開口質問。
“可是,既然是警告,他爲何不直接露出樣子?”石三開口問道。
李國林搖了搖頭,說道:“真是白跟你說了,葉天羽之所以這樣,是給我們一個臺階下。意思是就是,我們不知道是誰救走了白幽靈,更不用去跟他正面衝突。”
石三臉色微紅,很顯然其他兩人都早已明白了,只有自己傻傻的。
“部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任由他耀武揚威?”齊忠有些不甘心地問。
李國林冷冷地看了一眼齊忠,嘆道:“齊忠,你跟我這麼多年,我希望你能擺平心態,不要帶有色眼睛。否則,你辛苦這麼多年,可能會被自己一朝毀了。”
齊忠神色一變,隱隱地再次聽出了其中的警告,裡面的意思很明顯,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偏向,而他似乎一直在偏向慕容文清。
“我明白了!”
“知道我得罪這麼多人,爲什麼還能屹立不倒,穩步上升嗎?”李國林再次發問,顯然對這個屬下非常愛護。
“當然是因爲您一心爲國爲民,從未有私心。你立下功勞無數,自然不可能倒下。”齊忠鏗鏘有力地回答。
李國林笑了笑,帶着一些驕傲,回答道:“說起來,我還真是敢問心無愧地接下你的話。不過除了這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爲我只忠於國家,從不屬於任何人。”
“不說這些,說回葉天羽吧。捉摸他這麼久,我對他還是瞭解的。他這次只是一來出點年輕人的小脾氣,二來更多的是警告我不要動他。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明天就會離開京城的。”
“那,他會不會回來了?”無心開口問道,他問出了齊忠想問,又怕誤會不敢問的問題。
李國林沉吟一會,然後面色嚴肅,沉聲開口:“會!而且,他日他若是真的回來,京城將會因爲他而風起雲涌!”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不管他?”齊忠問。
“不管了,由他吧。”李國林嘆道。
“可是,萬一他……”
“我明白你話中的意思,他做事有分寸。若是連這點分寸也沒有,那他就完全不足爲懼了。”李國林最後回道:“都下去吧,白幽靈的事情等我想想,看再怎麼辦。”
……
“你,你不會欺負我的,對吧?”南宮白衣此時給人一種完全柔弱無助的感覺,真是我見猶憐。
葉天羽讚歎道:“你這張臉說變就變,真是神秘莫測。這樣吧,你告訴我,你是哪裡人,我就放過你了。”
“華夏人!”
“具體點。”
“可以不說嗎?”
“可以!”葉天羽輕輕一笑:“今晚陪我,你什麼都不用說。說起來,這幾日,我還真是有些寂寞了。”
“你這人好壞,才第一次見面就想要人家的身子。要不這樣吧,咱們先培養培養感情。一個月後,我成全你。”南宮白衣建議。
“你是真把我當傻子來看了?想讓我先讓你的保護傘,再一腳踢開?”葉天羽搖頭,淡淡地說:“小迷,停車!”
小迷楞了一下,不解地把車子停了下來。
“現在,告訴我,你到底從哪裡來,是什麼人,身上的武藝哪裡來的,我只要聽出了一點不對,你就自己下車,自己尋找出路。”葉天羽淡淡地開口,語氣堅決。
南宮白衣有些愕然,問道:“你辛辛苦苦把我救下,就這麼對待我?”
“救你?”葉天羽搖頭,微笑着說:“你想多了,我可沒想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