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看着雙兒害羞的臉龐,想着她爲了救自己竟然讓她的姐姐冒着生命危險行刺吳千發,心裡涌過一陣暖流,他收起了嬉皮笑臉的心思,真誠的望着雙兒說道:“好雙兒,我知道你爲了救我做了很多事,儘管你不說,我心裡可是很清楚的,在朱家,只有你對我是最好的,最溫柔最體貼,我不欺負你,還能欺負誰呢!”
雙兒聽了陳冰的話心中感到陣陣溫馨,心想不枉她付出的一片赤誠之心,好似欺負她也變成了一件很幸福的事,她抵擋不住陳冰那滿含深情的目光,低着頭道:“陳公子,既然你改了名字叫做陳小九,那我以後叫你小九哥好不好?也能顯得親近些!”
“小九哥?”這個名字聽起來倒不錯,很有親和力嘛!
“小九哥,我來給你上藥吧!”雙兒溫柔關心道。//www.??//
“這不太好吧?我一個陽剛少年,你一個懷春少女,我就這麼脫了褲子在你面前撅着屁股實在有失體統,若是傳出去,豈不是掇了我小九哥的威風!”他話雖然這麼說,一雙大手卻乾淨利落的把褲子褪了下去!雖然褲子連在傷口上有點痛,他還是忍住了。
雙耳低着頭不敢看陳冰,聽了陳冰的話忙勸慰道:“大丈夫不拘小節,再說我一個女孩兒家都不在意這些,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如此的計較呢!”她低着頭聽見沒了聲音,忙臺起頭查看,卻看見陳冰早已脫了褲子光着個屁股在那裡晾着呢!
小丫頭瞠目結舌站在那裡愣了半天,心想這廝口是心非,行事總是那麼出人意料。
陳冰把那個白衣公子給他準備的“鐵梨花“遞給他,又囑咐她如何使用。心想也不知道這馬猴子給他的金瘡藥到底是不是靈驗。
雙兒這樣一個冰清玉潔的小女孩,平時見了青年男子都有些害羞,更何況陳冰這樣一個帥哥光着屁股橫在她眼前。她異常嬌羞,可走前仔細看到陳冰那血肉模糊的屁股時,早就把那股害羞的神情拋到九霄雲外了,取而代之全是傷感和痛心,她得眼淚不由自主留下來,急忙用毛巾輕輕擦拭這傷口,口中輕輕道:“小九哥,還疼嗎?”
毛巾擦過,陳冰一陣抽搐,他此刻能感受到雙兒的傷感,忙寬慰道:“雙兒,不疼,我挺得住,你就只管擦吧!”
陳冰抽搐着,雖然疼在他身上,卻痛在雙兒心裡,好不容易將傷口清理乾淨,雙兒狠着心將金瘡藥灑在陳冰屁股上,陳冰痛的“哎呀”一聲,雙腿一陣抖動,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雙兒的小手,頭上的汗珠宛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小九哥,你忍住,過一會就好了!”儘管雙兒的手被陳冰抓得生疼,她也不忍心將手抽出來。
“雙兒,等我好起來,我會讓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的,別看他們現在鬧得歡,等我讓他們拉清丹!”陳冰豆大的汗珠雨點般落下,咬牙切齒道。
這金瘡藥敷上之後,開始劇痛,麻木,過了一段時間後感覺一股暖流襲上雙股,傷口也開始變得暗淡,傷口也慢慢凝結,竟似不那麼疼了,果然是好藥。
陳冰心裡一陣輕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雙兒眼見陳冰舒爽了一些,她的一顆心也放下了。可是這藥香聞起來好像有些眩暈,陳冰經過好幾天的折磨,此時卻有些睏倦,就這麼沉沉
的睡去。
半夜的時候,陳冰慢慢醒來,他望着屋頂,終於體會到深夜寂寞的滋味,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到了人生的最低谷,不僅身體上受到了摧殘,就連身份都入了朱家的奴籍,沒有比這些再糟糕的了,初時穿越到這裡的喜悅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全是現實的煩惱,曾經的他以爲這個世界很豐滿,而現實卻是這麼的骨幹。
屁股上仍然隱隱作痛,心靈上的創傷需要很長時間痊癒。此刻的他深刻理解了人是羣居的,社會化的動物,不管生活在任何地方,總是充滿鬥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到東風。想要潔身自好,脫離這個世界的控制,已經成爲過眼雲煙。
他的眼角留下了眼淚,這是告別過去的眼淚,他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那麼遊戲人生了,他需要堅強,需要振作,需要用鐵錘去砸出一片天地,不知怎麼,他心中響起了鄭智化的“水手”,他輕輕地唱着。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捲起褲管光着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爲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爲什麼!
他唱了一遍又一遍,眼淚早已流乾,直到嗓子已經變得沙啞,心情才變得好了很多。
“唱得這麼難聽!還那麼陶醉!”一個聲音房樑上傳來,那聲音冰涼清爽,宛如冰山一樣,讓人生不出親近之感。
陳冰聽聲音也知道,這是雙兒的那個變態姐姐單兒來了。他順着聲音望去,朦朧之中,見單兒緊身黑衣,只將一張冷豔的臉蛋漏了出來,身姿曼妙的坐在了房樑上,一雙小腿頑皮的悠盪着。
“坐在房樑上幹什麼?顯得你會武功嗎?”陳冰打趣道。
“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半夜狼嚎,也不怕把妖精招來吃了你!”單兒嘲笑道。
“有你這個女妖精在,我什麼都不怕!”陳冰想翻個身,可是試了一下,屁股上傳來的陣陣疼痛還是讓他放棄這個想法。
“我來只想問你一句話,我已經嚇破了吳千發那小子的狗膽,他第二天自會乖乖的放你出來,可你這個混蛋小子,莫不是瘋了不成?竟然加入朱家的奴籍!真是氣死我也!”單兒撅着小嘴道。
“我加入奴籍關你什麼事?還惹得你這麼生氣!”陳冰疑問道。
“說明你不尊重的我的智慧果實,你可知道我是冒了多大的風險才嚇住吳千發的嗎?爲了你,我連性命都豁出去了,沒想到你還不領情!”單兒說着竟似動了真氣,忽的從身後抖出了一個長鞭,凌空朝着陳冰揮舞了一下,辮子的尾端也就離陳冰的屁股半指的距離,一下子又抽了回去。
陳冰嚇得一陣膽顫,這丫頭,真的夠狠啊,忙沉聲道“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我做什麼還需要告訴你嗎?”
“你膽氣硬得很,竟敢不告訴我嗎?很好很好!”單兒冷笑着,揚手揮舞着鞭子,只聽“啪”的一聲,一鞭子重重的抽打在了陳冰的屁股上,鞭子過處,一片血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