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急得差點尿了褲子,驚慌之下想要四處尋找陳冰這個挨千刀的,卻被蜂擁的人羣團團圍住,寸步難行。//www.??//此時的他就算化作一隻小鳥,也飛不出這天羅地網。
他望着把他擠得東倒西歪的人羣,真實的感受到了人民羣衆的熱情與偉大。無奈之下他又經過一個時辰的口乾舌燥,指點迷津,這些虔誠的勞苦大衆們才心有不甘的陸續散去。
他絕望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沮喪之情溢於言表,常年打雁,今天被雁啄瞎了眼,怎麼就沒想到這小子是一肚子壞水呢!早知道就把那個破棒子送個他了,還不至於虧得這麼慘!
其實丟點銀子也沒什麼,那些銀子都是偷來的,即使丟了,權當物歸原主了。
那個什麼棒神更無所謂,不就是一根破棒子嘛!扔到大街上都沒人願意撿的東西。
可是,最爲重要的是在他的包裹裡卻有着一本武學秘籍,而且還是孤本。
那可是師門的傳家寶,萬一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師傅還不得要了他的狗命。
小道又悔又恨,本來打算踩踩盤子吃個大戶,然後遠遁,沒想到出了這種黑吃黑的事情,只好先留下來,緩緩圖之,心中對陳冰很到了極點,臭小子,找到你後把你腰打斷,腿打折,肋巴扇兒,打骨折!
有哭就有笑,陳冰得了這些寶貝,心中樂得屁顛屁顛的,屁股似乎也不疼了,一路的以百米的速度飛奔,一口氣就跑進了朱家大院,遠遠地就看見雙兒擰着小蠻腰慌張的跑了過來。
“好雙兒,跑這麼快乾什麼?瞧你,出得滿頭是汗,來,小九哥我幫你擦擦!”陳冰說的快,動手更快,拿出一塊手帕就要獻殷勤,雙兒早就習慣了陳冰的這種小調戲,嗔怪的躲閃到了一邊,跺着腳道:“小九哥,你怎麼不聽我的話,我不是不讓你下牀嘛!你看你,若是你傷口復發了,可讓雙兒怎麼辦啊!”
“放心的好雙兒,小九哥我外練一身皮,內練一口氣,人送外號金剛不倒,哪是那麼容易倒下的!”陳冰貧道。
雙兒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那目光裡滿是柔情與關心!
暈啊,這小妞從哪裡學來的這個媚眼功夫,這輕輕一瞟,便瞟的我小九哥舉手投降啊!
陳冰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好雙兒,是小九哥我錯了,不該偷偷跑出去玩,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次原諒你啦,下次你若想要出去,我就陪着你出去是了,可千萬不要偷着跑出去啊!”雙兒撅嘴道。
“知道了,雙兒!”陳冰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追問道:“不過你這小妮子匆匆的跑出來幹什麼?”
“還不是爲了找你!”雙兒擦拭了一下汗珠道:“老夫人讓人傳話來說找你去議事堂議事,具體什麼事情我一個小丫頭可說不清楚,不過聽說是城西分店的梅大掌櫃來了。”
梅大掌櫃?陳冰聽得一愣,隨即他就緩過神來,意識到這朱老太太要開始安排人事了。
陳冰剛走進議事堂門口,就見一個滿臉肥肉的大塊頭露出一副謙恭的笑容,那笑容裡包含了,親切、真誠與爽朗。
大塊頭不容陳冰說話,上前一步拉着陳冰的雙手諂媚道:“陳老弟,你可回來了,哥哥我等你半天了,久聞兄弟你的大名,今日一見,嘖嘖,兄弟你長得果然是一表人才,況且你又是大少爺的恩師,才華上自然非比尋常,叫兄弟我好生羨慕啊!”
陳冰卻被這一連串的馬屁薰得一塌糊塗,一張白嫩的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全然不知道眼前這個自來熟的大塊頭到底是何方人物?難道是巨靈神轉世?
大塊頭毫不害羞,剎那間領會了陳冰的心思,又嘿嘿道:“兄弟我是無名小輩,城西分店的二當家高山便是!”
陳冰從茫然中回過味來,果然人如其名,只見這位大塊頭橫亙在他眼前,一雙眼睛確如一汪清水般深深地凝視着自己,即使他的馬屁已然結束,嘴角的那輕輕地一撇卻露出了卑微的笑容!
陳冰與他寒暄了一下,便一起走進來,只見朱老夫人,朱公子還有一位樸素的長者依次而坐!
朱公子上前忙道:“陳兄,你可回來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朱家城西分店的赫赫有名的大掌櫃,梅文華!”
陳冰擡頭觀看,見這位穿着樸素的梅文華同志正襟危坐,嚴肅的面孔顯示出威嚴的做派,身擺兒筆直挺拔,一絲不苟,一身的浩然正氣直衝雲霄。
雖然朱公子介紹他的身份,這個大掌櫃也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裡的勉強竟然一點也不掩飾。
朱公子略顯尷尬,不過他豬頭豬腦,臉皮厚如城牆。尷尬的局面對他不過是小菜一碟,只哈哈大笑一下便過去了。
這廝的架子好大,竟然敢當面給朱公子難堪!真的有些囂張啊。
這大掌櫃和二掌櫃一個冷漠之極,一個熱情如火,當真是兩位妙人啊!
陳冰眼見這位大爺連朱吾能都不放在眼裡,那自己這個小蝦米更不能裝大了,上前笑着道:“久仰梅大掌櫃的名聲,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哪裡能談得上久仰,你這個家生子只不過纔回到朱家幾天而已,又怎麼會曉得我的名聲!”梅文華看也不看一眼,輕輕彈了彈衣衫上的灰塵,生硬的說道。
這廝還真不給面子,陳冰心中暗道,這種生硬的回答是陳冰早就預料到的結果,只是沒想到這廝的態度會生硬到這種地步。
朱老夫人居高臨下看着下面四個人之間的暗流涌動,她算的更深,一切都在她控制之中,她要的就是這種龍爭虎鬥的效果,她清了清嗓子慢慢的道:“陳小九是我朱家的家生子,不僅忠誠可靠,而且才華橫溢,是個難得的人才。朱家城西分店在梅大掌櫃的打理下井井有條,一片繁華,我甚放心,梅大掌櫃經營有方,居功至偉。可是隨着城西分店的逐步擴張,人手捉襟見肘。”
說到這裡突然指着陳冰溫和的笑道:“小九回來的正是時候,此子即是家生子,又是吾能的恩師嗎,見識自然不煩,先讓小九去做個三掌櫃,跟隨在梅掌櫃身邊,稍加鍛鍊一下,學習一下經驗!日後必成大器啊!”
梅文華雖然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可是朱老夫人是何等身份,說的話他豈敢不答,他語氣沉穩,言語中不帶一絲人情道:“陳小九我不甚瞭解,既然朱老夫人說是才華橫溢,那就是才華橫溢吧,可是,我卻有一個問題要請示一下老夫人!”
“有什麼儘管說!”朱老夫人眨眨眼睛道。
“朱家從立業起到現在,已經歷三世,可從來只設大掌櫃,二掌櫃,哪裡有什麼三掌櫃之說?豈不是有畫蛇添足之嫌?況且其他的分店都沒有設三掌櫃,唯獨我城西分店設個三掌櫃,難道是嫌棄我梅文華不能勝任?還是欺我城西分店無人?”梅文華眯着眼睛,突然發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