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吟風雖然也不知道這些洋人如何能幫到陳小九的忙,但見陳小九說得言之鑿鑿,也只好聽之任之。//www.
反正葉吟風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擺不平蕭賊,也只好聽之任之。
兩日後,陳小九又假扮成大祭司,讓月神扮成神婆,由司徒姑娘領着,再次混了宮裡。
小九先來到天羽閣,與天羽親熱了一陣,又讓毒皇爲小蘿莉把脈,查看一下病情。
“我以爲你們是來幽會,而不是讓我來看病的呢!”毒皇促狹的向陳小九翻了個白眼兒,方纔坐過去爲天羽公主把脈。
毒皇是用毒高手,也是解毒高手,通曉醫理,自然非那些宮廷郎中可比!
她試探了一陣,又在手腕處向天羽公主輸送一股真氣,只是真氣進入小書童的身軀後,卻始終無法肆意暢遊,而是聚集在手腕處,十分緩慢的通過筋脈,向筋脈滲透。
月神嘴角露出會心的笑意,將真氣收回來,緩緩收功。
陳小九心中緊張萬分,忙衝上去抓緊了毒皇白膩的柔荑,催促道:“毒皇姐姐,怎麼樣?怎麼樣?你快點告訴我吧?這病到底能不能治?”
順勢又抓着毒皇的纖腰,使勁的搖動——心想着若是毒皇治不好天宇的病,那天羽可就有大麻煩了。
毒皇被小九的‘親熱’舉動弄的滿面緋紅,也不躲閃,任憑小九將大手扶在自己柔軟的腰肢上,咯咯嬌笑着迴應:“幹什麼?小九,你莫不是當着公主的面,佔我的便宜?”
陳小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鬆開毒皇的纖腰,訕訕笑道:“毒皇姐姐,你這檔口還有心取笑我?你快點說說,天羽的病能不能治好?”
天羽公主被毒皇奚落了一下,也有些不好意思,望着毒皇那張仙女下凡的清媚臉蛋,讚歎道:“毒皇姐姐,你生得真美,我要是能有毒皇姐姐一半美麗,我就高興死了。”
毒皇愛憐的摸着天羽公主的臉蛋,笑道:“天羽妹妹長大了,也一定會和毒皇姐姐一般漂亮的。”
天羽望着毒皇那雙勾人魂魄的眼睛,微笑道:“毒皇姐姐你不願意當着我的面說出病情嗎?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我早就知道我的病沒有人能治好,若是毒皇姐姐能治好,我纔會幸福的暈過去呢。”
毒皇摸着天羽公主的頭髮,俏皮道:“天羽妹妹果然猜錯了,實話告訴你吧!你這個病雖然難治,換成別人也束手無策,但是,毒皇姐姐卻知道這個病到該如何治好,雖然治療起來,頗廢一番功夫。”
天羽公主大喜,眼眸中閃爍着晶瑩的淚花,笑道:“毒皇姐姐,你可真好,你不會騙我吧?”
毒皇笑道:“天羽這麼可愛,我怎麼忍心騙你。”
陳小九激動不已,又犯了老毛病,抓着毒皇柔軟的腰,一邊搖晃,一邊大喜道:“毒皇姐姐,有了你,我可幸福死了……”
毒皇臉上一紅,嬌滴滴幽怨道:“你這話說的可不好,好像我是你的人似地。”
感受到小九大手傳來的溫熱,毒皇促狹道:“小九,我找到了治病的方子,你該怎麼感謝我?”
陳小九道:“那還能怎麼感謝?毒皇姐姐什麼都有,唯獨缺少一個男人,我到時候替毒皇姐姐物色一個丈夫就好了,保管毒皇姐姐滿意。”
“呸!沒個正經!”
毒皇臉上一紅,將小九的胳膊打倒一邊去,側身,幽怨的白了小九一眼兒,嗔道:“這世上除了一人,又有誰配得上我?”
陳小九笑嘻嘻道:“那個人是誰?姐姐告訴我,我挖地三尺也把他找出來,敢不從了毒皇姐姐,一刀砍了他!”
毒皇看着小九那雙清澈的眼眸,心中有些酸楚,幽怨道:“還是算了吧,找到了也沒用,我捨不得讓你砍他,你也不會砍他……”
陳小九看出毒皇興致不高,也不胡亂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又詢問道:“天羽的怪病到底要怎樣醫治纔好?”
毒皇沉吟道:“方子倒是有,但是卻要跋山涉水,遠渡倭國才成!”
陳小九詫異道:“爲何?”
毒皇沉吟道:“天羽公主筋脈近乎絕斷,陰氣濃郁,體寒而弱,情緒有一絲波動,都會讓天羽在生死間徘徊!若非有奇人賜予藥丸,恐怕早已夭折。”
天羽公主對於自己的病情,自然無比熟悉,黯然神傷道:“毒皇姐姐說得對極,天羽這些年過的好悽苦。”
毒皇又道:“正所謂物極必反,天羽公主身體純陰,必須要找到一處陰氣極盛的地方,吞吐氣息,在輔助內力、藥物,將陰氣吸入身體,在體內陰氣達到極致時,才能將絕脈衝開,也就所謂的物極必反……”
陳小九閉目片刻,擺擺手道:“那也好!難道倭國有這麼一處地方?”
毒皇道:“這世上及陰之地倒是不少,但我所知道的就這一處!在倭國西部,有死亡之谷,傳說那裡是倭國龍脈的長生之所,終年霧氣濛濛,不見天日,且霧氣有很強的毒性,更有傳說中的‘荒野女巫’把守,常人擅自闖入,必然十死無生!”
天羽公主嚇得肩膀一抖,剛剛升起的希望又落入空處,愣了一下,看着小九陷入了沉思,才嘆氣道:“大哥哥,其實……其實我的病不治也是一樣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緒就好了,我不哭不笑不怒不鬧,也就好了呀,也不是非要跋山涉水的去倭國……”
陳小九方纔陷入了回憶——當初崔老祖就曾經提起過這個地方,而今毒皇也信誓旦旦的提及,看來這個地方一定是有的了。
而且自己曾經答應過崔老祖,在時機恰當之時,就要潛入死亡之谷破壞我國的龍脈,看來……倭國之行,也是勢在必行了。
陳小九摸索着天羽公主的臉蛋,望着她那雙期許而又幽怨的眼眸,信誓旦旦道:“天羽別擔心,這個地方雖然毒物瀰漫,但是大哥哥卻有辦法可以帶你安然無恙的進入谷中。”
“真的?”
天羽公主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柔柔的倚靠在小九懷中,撒嬌道:“大哥哥,你對天羽真好。”
陳小九又笑道:“不過咱們兩個進去還沒用啊,毒皇姐姐要是不願意跟隨,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天羽回眸望着毒皇,眼眸中藏着懇求與憐憫,讓人無法拒絕。
毒皇笑道:“天羽放心,毒皇姐姐一定會鼎力相助的,誰讓你的大哥哥這麼喜歡你呢。”
天羽大喜,拉着毒皇、陳小九的手放在一起,促狹道:“大哥哥、毒皇姐姐,你們好般配啊!這世上除了我哥哥,就是你們兩人對天羽最好,真希望咱們以後可以永遠不分開……”
毒皇臉上一紅,卻見陳小九向她投來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裡包含着什麼意思,只有毒皇心裡懂得。
陳小九有了治好天羽公主的辦法,雖然艱苦些,但也算有着一絲希望,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倆人留着司徒在這裡陪着天羽,從天羽閣出來,來到龍文軒。
南公公已經再此恭候多時!
看到毒皇前來的身影,南公公不由得心神凜然,乍然失色道:“怎麼……怎麼是你?”
毒皇盯着南公公迷離的目光,咯咯媚笑道:“怎麼就不能是我?南公公,當初我被你追殺的可是夠慘的,現在你不覺得愧疚嗎?”
南公公搖頭道:“幸虧咱家奉了皇上的密旨,沒有對你下毒手,否則,焉能有毒皇妙手回春的機會?”
陳小九雖然不知道南公公與毒皇打什麼啞謎,但是猜得到,毒皇當初也一定捲入了當年那場大案之中。
毒皇、南公公一路機鋒相對,來到了書房之中。
皇上正在重重的咳嗽,看着小九與毒皇前來,心中高興,也知道他們根本不會向自己下跪,忙請他們坐下,又讓南公公到門口望風。
皇上重重的嘆了口氣,纔對毒皇悵然道:“那日在林相國府邸門口,毒皇應該認得出朕吧?”
毒皇詫異道:“皇上也認出我了嗎?”
皇上道:“毒皇協助戰神花無意,爲大燕立下不世功勳,朕又怎麼會不認得呢?要怪,只能怪朕年輕氣盛,中了賊人的奸計……”
毒皇冷冷道:“皇上這番見識,不過馬後炮而已,大錯鑄成,無論如何不能挽回!大燕能有今日之爲,豈不都是皇上一手促成?”她言辭如刀,當真不給皇帝半分面子。
陳小九向毒皇使了一個眼色,方纔做和事佬、對老皇帝道:“毒皇姐姐刀子嘴、豆腐心,現在能親自前來爲皇上診病,足見毒皇姐姐對大燕的一片拳拳赤誠之心。”
皇上嘆了口氣,悵然道:“朕什麼都懂得,所有的錯誤都是朕一手造成的……”
毒皇見老皇帝認錯態度如此之好,心中也舒服了許多,走上前來,給老皇帝把脈。
過了一陣,毒皇眉頭緊蹙,望着老皇帝那張憔悴的臉,一字一頓道:“皇上,恕我直言,您已經病入膏肓,毒皇也無力迴天。”
陳小九聞言,心中覺得可惜。
哪裡想到老皇帝似乎毫不在意,悵然道:“朕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沒有什麼可惜的!”
笑過後,又直面毒皇,開門見山道:“朕最多還能活多久?”
毒皇沉吟片刻,搖頭道:“最多一年之數。”
“一年!一年啊!”
老皇帝又追問道:“朕不求活得長久,也不求治好朕的病,朕只是想着毒皇能不能讓朕在半年之內,看起來精神飽滿,雷厲風行呢?即便以犧牲壽命爲代價,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