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沒想到,自己居然敗在了一條腿上面,可是他只是輕微的崴傷啊,今天早上鄧亮給他抹了藥油以後,下午已經明顯的消腫了,別說後天了,他感覺明天就沒事了。
何況他現在走路什麼的都沒問題,腳也不疼,行動上一點障礙都沒有,他不知道張峰爲什麼要阻止他一起參加,王宇當即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鄧亮看到他這樣,知道他心裡不甘心,他等這件事情等了很久,一直都想下去看看是什麼,剛開始的那些時候,每天都往江邊跑,王宇比誰都上心。
而且巴頌身體好了以後,自從巴頌下山,他就寸步不離的跟在巴頌身邊,像他學習那些知識,一些潛水的要領和一些急救方面的知識,張峰這一下說不讓他參加了,他的心裡肯定不好受。
“峰哥,要不我們就延後兩天,看看王宇的情形吧,我給他擦了藥酒,其實他就是有些脹氣,並沒有損壞筋骨,昨天也在醫院看了,我看他挺想和我們一起去的。”鄧亮這個時候站出來爲王宇求情,他知道王宇肯定不甘心。
與其這樣倒不如和張峰說說,讓他答應王宇參加,總比到時候他自私跑過去出什麼事情要好,畢竟這些事情他們都是外行,有巴頌再到底要安全一些,要好一些。
王宇看到鄧亮這麼說,不由得投過去感激的目光,還是兄弟懂他心意,這次要真是把他排斥在外,他心裡可真是過不去這個坎兒,別說是張峰不同意了,就算是巴頌親自說,他也不會輕易放棄。
張峰久久沒有說話,他心裡不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他也不能讓王宇去冒險,這水下不比6地上,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大家都自身難保。
巴頌也只能保護自己的周全,怎麼樣在水下去照顧別人的安危,相信巴頌自己也沒辦法拍着胸脯打包票。他說讓王宇在家裡當然是出於對他安全的考慮,並不是真的要打消黃薇薇的顧慮。
要真是這樣,王宇一個人在家反而會引起黃薇薇的猜測和疑心,畢竟王宇和巴頌兩個人是不會單獨行動的,何況王宇受傷,怎麼可能一個人呆在家裡。
到時候黃薇薇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可是張峰又擔心到時候出現什麼問題,先不說巴頌,就算是他自己,他也沒有把握可以護王宇安全。
他不想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希望到時候有什麼危險的情況出現,張峰不喜歡這種不在自己控制範圍內的事情出現,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非常的不好。
“老大,既然我們要後天纔去江邊,而且按照你說的下面的情形還不得而知,到時候你們都不用下去,我先下去探探地形,然後再上來做詳細的計劃,估計到時候王宇的腿傷也好了,我們再從長計議吧?”巴頌看到王宇的樣子,一時間也幫他說起了好話。
張峰聽到巴頌這麼說,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似乎是默許了一樣。鄧亮偷偷看了一眼王宇,點了點頭,示意他別再說話,張峰不反對也就是沒問題。
這時張峰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說道:“我記得當時是讓一個叫黑仔的小孩下去錄了一些影像上來,不知道那些資料現在在哪裡?”張峰想起來當時帶了設備下去錄像。
還有那些漁民兄弟提供的資料和圖片,他覺得這兩天應該讓巴頌先看看,也好心裡有個底,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這件事情張峰不說大家還都給忘記了,鄧亮想了半天才記起來,“就在江邊駐守的大本營裡面,在電腦裡,當時都存起來了,要不我晚上去拿回來給巴頌先看看?”
鄧亮想着讓巴頌先了解一下下面的環境,這樣對他下去也有好處,免得到時候真有什麼突事件,巴頌來不及做調整,當時費勁了心思和花了很多錢做的這些,也不能白做了。
巴頌沒想到他們在之前就已經做了這麼多努力,看來張峰的確對這個事情很重視,而且這麼久以來還有他們的人在江邊駐守,當時巴頌和王宇運東西過去的時候也看到了,那些人只會把自己當成了漁民。
每天就在江邊釣魚,守着那個地方,當時記得他們說這幾個月都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捕撈了,但是老闆沒有說可以撤走,他們就要在江邊守着,每天輪流值班。
其餘的人就在搭建的移動宿舍內住下了,每天釣魚吃着新鮮的河蝦河蟹日子也過的十分悠閒,當時巴頌還和他們聊了很久,不過那些人水性一般,也沒有人敢真的下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只有當時周邊的一些漁民下去過,不過因爲是張峰吩咐過的,他們進行水上作業的時候也離得很遠,畢竟張峰當時幫襯了他們,他們也知道這個老闆是在保護着華市的一些古蹟,所以大家都非常願意幫張峰。
“嗯,晚上你去一趟,把那些資料拿回來給巴頌看看,也許這幾個月又有些改變也說不定,不過好歹讓巴頌知道一個大概,到時候巴頌下去的時候也讓他拍一些資料回來,我們當場也能看到一些。”張峰想着這些資料以後說不定也有用,還是要好好保存起來。
不過這件事情應該讓巴頌來做全程指揮和指導,畢竟他是專業的,聽他的話總沒錯。
“這次江邊的事情對我們非常重要,沒準我們還能從中獲利不少,畢竟這個事情是市裡知道的,到時候不管裡面有什麼東西,大家都不要聲張,我自然會和市裡說的,不過我先說一句,所有人包括我在內,大家全部都要聽從巴頌的,由他全權指揮。”張峰覺得這樣是對巴頌最大的尊重了。
畢竟他是專業的,而他們只是業餘選手,肯定是要以這個專業的人意見爲主,不然到時候大家七嘴八舌的,出了什麼問題沒個正確的主意可不行。
張峰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贊同,特別是王宇,他現在想賺一筆錢的想法都快瘋掉了,雖然現在和張峰在一起不愁吃不愁喝的,但是每個月的工資要是存起來還錢還不知道要存到何年何月去。
而想要賺到更多的錢靠上班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撈偏門,但是最近張峰的重心越來越放在生意上,雖然他說了等忙完以後會出一趟遠門,可是那是什麼時候還遙遙不知。
誰也不知道等忙完以後這個以後是多遠的以後,只是聽張峰這樣說着,給了他們一個希望。雖然只要他開口這筆錢可以很輕易的從張峰那裡得到,但是身爲一個有血性的男人,他的自尊不允許他這樣做。
幹多少活吃多少飯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他每天遊手好閒的做着一些零散的事情,張峰給他基本工資他就很滿足了,不可能再去要求別的。
所以王宇在心裡暗自下定決心,這次的活動他一定要參與,絕對不能再錯失,否則等到下次這種機會再出現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他欠的錢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還上。
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鄧亮,都沒有想到王宇心裡存的竟是這樣的心思,否則絕對不會幫着他說話讓他參與進來的,而鄧亮和巴頌都以爲王宇只是因爲想去實踐自己學到的潛水本領,並不是爲了錢。
當他們在眉飛色舞的說着潛水以後要注意的事項時,只有王宇一個人陷入了深深的哀愁。
幾個人在茶室裡就算把這件事情給敲定了,一壺暖茶,幾碟堅果,在這個冬日的午後使人心裡感到格外的滿足,而這樣難得的休閒午後幾個兄弟聚集在一起顯得更加珍貴。
張峰拍了拍身上掉落的花生皮,茶也喝的差不多了,他還得趕去工地一趟,把事情最後的收尾解決掉,以後工地上的事情就算平穩無憂了,而他也不會再想着那些寶藏,就當做和他沒有緣分吧。
“你們再聊會兒吧,我先去趟工地,亮子去拿了資料回來以後你們注意點,別被薇薇看到了。”張峰站起來撣了撣衣服,便準備去工地。
鄧亮見狀邊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還有些事情要和林工交代,然後我再去江邊拿資料,讓王宇和巴頌先回去。”鄧亮想着這幾天難免照顧不到工地上的事情,倒不如趁着現在趕緊過去把事情交代了。
誰知道王宇聽了以後便說要和鄧亮一起去,以免回去以後黃薇薇問東問西的,張峰見狀也只能讓他跟着一起了。
“你的腳沒事吧?還能不能走?”原來張峰是擔心他的傷勢,害怕他站久了腿疼。
張峰的話在這個時候顯得尤爲突出,王宇以爲張峰是在間接的說他腳受傷了,到時候下水也不行,他好像是可以爲了證明自己沒事一樣,趕緊站起來伸了伸腿。
“峰哥,其實我腳沒事,根本沒事,你看看。”說着好像證明似的故意還轉了轉腳脖子,一點事兒都沒有。張峰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就猜到了他心裡在想什麼,不過張峰沒有接話,只是笑了笑。
一行人走出茶樓,此時外面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下來,看來過不了多久就要天黑了,也不知道林工他們那邊完事沒有,可不能再拖太晚了,張峰上了車便急急忙忙的往工地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