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爺,這是哪裡跑出來的狗,我這裡剛好有些藥,要不給他吃上幾顆,不要放棄治療啊,亂跑出來咬人,被人打死就麻煩了。”唐玉罵起人來還不帶髒話的。
阿滿雙眼噴出怒火來,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唐玉至少被殺得一千次以上了。
阿滿是蘇爺手底下的一號人物,是竹聯幫的四大天王之一,天王是什麼?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牛逼人物。
如果沒有蘇爺在的地方,阿滿的身份代表的就是蘇爺,代表着一種被仰慕的角色。
雖然他是蘇東坡的一條狗,但那又如何呢?
“阿滿,不要說話了。”蘇東坡的眼睛閃過一絲詭異的色彩。
我草,這麼說你的狗了,你都不生氣,怪不得你老婆錢小茜給你戴綠帽子,你不打不罵,就用冷暴力刺激錢小茜。
蘇東坡啊蘇東坡,你這一輩子就會太能隱忍了啊,這是你唯一的弱點。
“阿滿兄,我知道你很氣憤,不過沒辦法,本人實力很強悍。”唐玉甩了下頭髮,悶騷的說道,“如果你不服的話,可以來打我,來打我啊。”
唐玉很挑釁的眼神看着阿滿。
“蘇爺,去請求一戰。”阿滿上前一步,鬥志戰昂,敵人都把話說這個份子上,他是一個男人,即使可能會輸,也要輸得心服口服的。
“阿滿,我是來請夏華吃飯的。”蘇東坡淡然的說道。
阿滿把頭低下,又退下,站在了蘇東坡的後面,只不過從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來看,他的內心藏着火山般的不甘。
“夏華,你去洗澡,我在這裡等你。”蘇東坡說道。
“蘇爺,那太不好意思了,我上去了,你就當這裡是自己家一樣,別和我客氣啊。”唐玉一步三回頭的上樓。
蘇東坡坐在真皮的沙發上,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滿,心裡很怪我吧。”蘇東坡突然說道。
“阿滿不敢。”
“阿滿,如果我讓你和夏華應戰,你有多少層的把握?”
“也許只有三層。”
“那就是必輸了。”
“蘇爺,對我來說,輸了就輸了,我只不過想要和他打一次。”阿滿緩緩的說道,“這是我的心願。”
“明知道是輸,何必去輸呢。”蘇東坡淡然的說道。
阿滿這一次沒有說話。
蘇東坡不是武者。
自然不知道武者的一些特質。
明知道是輸,還要去應戰。
也許這在別人看起來很傻,但那怎麼樣呢。
對得起那一顆心,就可以了。
這或許是他和蘇爺的距離。
唐玉本來是用十分鐘就可以解決洗澡的,但故意在上面照鏡子等等,浪費了幾分鐘,一直到二十分這樣就下樓。
看着蘇東坡還是平靜的臉色,唐玉心裡嘆息一聲,隱忍的人就是很可怕的狼。
“我們走吧。”蘇東坡見唐玉下來,還是面帶笑容的說道。
唐玉點點頭。
蘇東坡,你的隱忍如果爆發了,將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蘇東坡和唐玉吃飯的地方也不是什麼豪華酒店,更不是會所什麼的,而是在路邊一個很出名的攤位吃小吃。
攤位里人滿爲患,蘇東坡和唐玉下來的時候,一個服務員就過來領着兩人到一個角落。
蘇東坡坐下之後說道:“我經常來這裡吃,所以他們一般都預留了位子。”
唐玉說道:“貴爲竹聯幫的長老,人稱蘇爺的你,居然來這麼一個小攤位吃東西,真是奇怪啊。”
“蘇爺?蘇長老,這都是一個代號而已,我也是一個普通人。”蘇東坡淡淡的說道,“高處不勝寒,所以有些時候還是要接一下地氣的。”
“棺材飯,擔仔麪,臺灣薑母鴨,這都是臺灣出名的小吃,你在香港那邊沒什麼吃得到吧。”蘇東坡笑着說道。
“嗯,沒什麼吃臺灣的小吃,這一次有蘇爺請客,我得好好吃一下。”唐玉面色不驚,自己是從香港那邊來的,現在蘇東坡也知道了,不過,他知道是知道,那又如何呢?
“這個棺材飯,非常的好吃。”唐玉笑眯眯的說道,“尤其是這個名字,很好,真的像棺材。”
蘇東坡也是在吃棺材飯,道:“夏老弟,棺材飯名字不好聽,這味道確實很獨特的。”
“對,很獨特,所以我打算以後天天來這裡吃。”唐玉道,“蘇爺,以後我就做你這個位子,你沒意見吧。”
位子是什麼位置呢?
竹聯幫的長老?
還是簡單的在這裡吃飯的位子?
這就看蘇東坡的想法了。
“哈哈,夏老弟,只要你想做,我歡迎你。”蘇東坡大笑的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坐你的位子。”唐玉說。
兩人相談得很愉快。
出乎唐玉意料的,蘇東坡嘴巴上沒有迸出任何一絲要和他合作的事情。
這就讓唐玉捉摸不透了,難道蘇東坡就這麼隱忍不開口?讓自己先開口說話不成?
蘇東坡肯定也知道他,阿南,龍五三人之間,肯定有某些合作的,爲什麼蘇東坡還這麼淡定?
是真淡定?
還是假裝的?
“蘇爺,肚子也填飽了,下一站呢?”唐玉問道,你不說,我也不說,看你能忍到何時?
“吃飽了啊?”蘇東坡很慈善的語氣,“那我們走吧,帶你去臺灣有名的夜店玩玩。”
“哇,我喜歡夜店,我喜歡妹子,我聽過臺灣張震嶽的一首歌,叫什麼把妹子的衣服啊凶兆脫下來,大家一起嗨皮。”
“哈哈哈,夏老弟真是性情人中人。”蘇東坡哈哈大笑。
兩人上車。
就是幾分鐘的路程。
車子停在了一個夜店的前面。
唐玉下車的時候擡頭看了下:“天上之家?這個招牌很是牛氣沖天啊,我們大陸也有一個叫天上人間的大會所。”
“夏老弟,我保證你進去之後會喜歡上這裡的。”蘇東坡說道。
“哦,這是你開的?”
“我?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我就有那麼一點點的股份。”蘇東坡說道,“走吧,只有走進了這個夜店,你纔算是真正的來到了臺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