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場分爲三部分,最中心的是一大塊墊高的平臺,上面鋪着大紅色的地毯,在中間的位置放着一個一大一小兩臺解石機,在平臺外和會場裡分別安裝了好幾臺液晶屏幕,無論站在哪個位置都能清晰看到解石的情況。
平臺下方早就堆放着各種各樣的翡翠原石,有的皮上帶綠,有的色澤花白,有的則混雜着各種顏色,足有百來顆。
再外面一點,就是前面的貴賓席,上面坐着的都是本地的商業名流、珠寶商人之類。
最後則是外圍的部分,和貴賓席之間圍起了一片鐵柵欄,觀衆就站在外面。
葛富貴顯然和這邊的古玩商也頗有些交情,帶着趙卓來到了貴賓席坐下,景瑤的名氣也不小,一進來便有不少同行過來打招呼,言辭之間十分尊敬,就算一些大老闆也不例外。
趙卓也就沾了光,被葛富貴介紹給了不少人,聽說這個年輕人這麼年輕就是鑑定師協會的會員,老成精的同行們也都聞出了點空降的味道,熱絡的打着招呼。
寒暄完了,三人剛要坐到位置上的時候,卻聽有人在一邊笑道:“這不是葛副總,景小姐嘛,好久不見。”
趙卓扭頭一看,說話的人居然是陸雲海。
自從陸雲海被戳穿騙局,從秦信家中狼狽離開後,已有許久沒見到這傢伙,趙卓這才知道他是來了白城。
如今的陸雲海全身都換上了嶄新的行頭,梳了個油光發亮的大背頭,肚子也腆了起來,一副成功的商業精英模樣。
旁邊的人見到,便都開始叫他陸總。
陸雲海意氣風發,微微動動嘴皮子迴應了幾聲,只是瞥見趙卓時,眼中便閃過一絲狠意來。
葛富貴呵呵笑道:“這不是雲海嗎?好久沒見,原來是到白城來發展了。”
“人往高處走,這白城自然要前景要寬闊一些嘛。”陸雲海說話多了很多底氣,以前見到葛富貴的時候,那是要躬躬身問下好,而現在可不一樣了。
他腰桿挺得直直的,回了葛富貴一聲,便朝着景瑤套着近乎道:“景瑤你來白城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爲你接風啊。”
“多謝你的好意,不必了。”景瑤並沒有因爲陸雲海的變化而有絲毫的關注,她表情淡淡的回了聲。
陸雲海厚着臉皮道:“是是,我這接風也晚了點。不過,不知道晚上景瑤你有沒有時間,我在全城最好的五星級酒店訂好位置,請你吃頓晚餐。”
“陸先生不用破費,我下午就要回去。”景瑤依舊是那副拒人千里的表情。
陸雲海臉上便有點掛不住,沒想到這麼低聲下氣卻得不到美人兒迴應,他便乾笑了一聲,正好前排有人招呼自己,他便笑道:“我也不多說了,童副會長在叫我呢。”
陸雲海得意洋洋的走了,葛富貴畢竟是在古玩行當呆久了,擅長對人察顏觀色,剛纔瞥見陸雲海眼中的狠色,小聲問道:“老弟,看來這陸雲海和你似乎處得有些不愉快。其實我對這方面也有點耳聞,聽說他之所以被秦總辭退,似乎是有內幕的,你現在是秦總的鑑定師,應該知道一點吧。”
趙卓爲難道:“葛大哥,我不想說在背後說人是非,不過這個陸雲海當初離開秦總的確是因爲出了一些事情。”
“是因爲賣贗品吧?”葛富貴說道。
“葛大哥你怎麼知道?”趙卓不由得一愣。
葛富貴含笑道:“你以爲秦總不說就沒人知道嗎?被陸雲海騙的可不止是秦總一個人呢,他在淮海市行騙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要不是秦總幫他還了那些債務,你以爲他能安全到達白城嗎?”
“原來是這樣。”趙卓這才知道,不過以秦信的姓格,的確也會做這樣的事情,雖然陸雲海騙了他,但是畢竟還是自己的遠房親戚,他也不會做那種趕盡殺絕的事。
“現在陸雲海靠着童家,據說還當上了珠寶公司的副總,春風得意得很呢。不過小趙你得小心,陸雲海這個人心胸狹窄得很,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你。”葛富貴說道。
“葛大哥放心,我有分寸。”趙卓微微一笑。
葛富貴點點頭,語重心長的道:“老弟,在古玩界除了名氣之外,你知道還有一樣對立足必不可少的是什麼嗎?”
趙卓微微搖頭,便聽葛富貴說道:“是勢力。”
“勢力?”趙卓微微蹙了下眉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