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嬌媚一笑,擰着腰肢道:“你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開心啊?”
“一會你就知道了。”花頭男一邊走一邊摸着自己褲兜,裡面的迷藥噴劑已經準備好了,這小妞傻乎乎的,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最容易到手了!
兩人來到了黑黢黢的暗巷走廊裡面,女孩的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發出咯咯的聲響來,她看到四面這麼陰森,有點擔心:“這裡好可怕啊,沒什麼好玩的。”
“誰說的,我一會就讓你上天。”花頭男手裡抓着噴劑,然後就要噴向女孩子,可是誰知道迎接他的竟然是一個大拳頭。碰!一拳砸得屌絲鼻樑塌陷,鮮血噴了出來,而手中的噴劑也被對方給轉了一個方向。
花頭男痛喊道:“你想要幹嘛?”
女孩突然面色一冷,笑道:“當然是讓你自作自受了!”噗嗤!噴劑一處,花頭男先是聞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然後眼睛感到了一種非常刺痛的感覺,直接倒在了地上叫喊着救命。
女孩咯咯一笑:“話該!你以爲老孃是這麼容易上當的嗎?”
誰知道這個花頭男惱羞成怒,突然從腰中拔出了一把刀子刺向了她的小腹:“老子和你拼了!”
女孩趕忙倒退了幾步,可是腳下的鞋跟竟然刺到了磚縫的當中,她一個趔脅,尖叫着朝着後面倒了下去,而那個屌絲的刀子劃破了她的裙子,朝着她的大腿刺過去。
眼看就要出事,一條黑影從側面飛撲過去,打橫抱起了女孩的腰部,同時一腳踹在屌絲的手腕上面,刀子咣噹一聲落在地上。花頭男扭動了幾下,終於不動了。
女孩驚魂未定的看着來人,驚喜的說:“唐啓!”
唐啓十分正經的看着她的眼睛,道:“葉璇你沒事吧?”
“我沒事,可是你也不要用這麼嚴肅的眼神吃我的豆腐吧。”原來唐啓一邊和葉璇說話,手還一邊輕輕的順着她的腰往下摸過去,不過被葉璇掐住了他的手背拉下來了。
唐啓看到伎倆被拆穿,只好訕訕一笑。“開個玩笑而已,話說回來,平時你包的嚴嚴實實的,這麼看你的身材還真不錯啊。”
“呸!你就是一個大色浪而已。”葉璇說把頭髮紮起來了。她很少穿成這樣,非常的不自在。所以把地上的那個花頭男的鉚釘的外衣也扒下來自己穿上去了。奇形怪狀的衣服倒是給她增加了幾分野性的妖豔之美。
唐啓看了一眼地上的花頭男:“你幹嘛找他?”
“他是一個有名的小混子,用噴霧來迷暈女孩子做壞事,所以我來抓他,好好教訓一頓。”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你這樣身份人怎麼可能會親自出手一個小混子呢?說吧,到底這個人是和什麼事情有關係的。”唐啓笑呵呵的看着葉璇。
葉璇先是一愣,然後嘆了口氣,道:“真是拿你沒辦法!好吧,我就告訴你好了。”
她湊到了唐啓的耳邊低聲的嘀咕了幾句,唐啓立時皺起了眉頭來:“這小混子竟然和黃金造價案有關?”
“沒錯!我們查到了,這個傢伙一直都是就賣一點麻藥,偷點東西爲生,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最近竟然變得闊綽起來。我們看到他一直進出各個金行,所以懷疑他知道內幕,準備把他帶回去審問一下,然後順藤摸瓜一起查出來。”
唐啓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花頭男,說道:“我覺得他不會說的。”
葉璇卻莞爾一笑,得意的說道:“這點你放心吧,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方法讓他開口,就算是死人也跑不了。”
“呃……你確定?”唐啓拍了拍葉璇的肩膀,示意她自己看看花頭男。“這傢伙好像死透了。”
葉璇一愣,然後飛速的跑到了花頭男面前,發現他的臉色蒼白,嘴脣也是毫無血色,用手輕輕的按了下脖頸上的動脈,發現確實如唐啓所說,人已經死透了。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剛纔趁着我們說話動手了嗎?”葉璇吃驚的擡頭看向了唐啓。
唐啓搖了搖頭,蹲下去把那罐子迷藥噴霧撿起來了,用力晃了晃。“恐怕毒藥就在裡面。”
葉璇緊張不已:“這怎麼可能呢?這藥罐本來是用來噴我的,我拿來噴他只是順手而已…”
“也就是說,其實有人想要殺了你嫁禍給他,但是因爲你的本事高強,所以他被自己給害死了。”唐啓沉吟一聲,心裡卻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我是故意接近他的,整件事也是我們秘密策劃的,誰會提前知道?”
“你忘了我曾經和你說的話了?金博學的身邊有人做臥底。恐怕是他們不想讓你們查下去,所以才這樣安排的。本來對迷藥敏感的人就不是少數,就算是被警察抓了也只會以爲是猥瑣不成,絕對想不到黃金造假上面。”唐啓冷靜的分析道。
葉璇半晌沒說話,恐怕這件事花頭男也不知道,如果她死了,也只會以爲是意外。
“我現在去給金先生打電話!這件事一定要告訴他才行。”葉璇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便要急忙給金博學打電話。
可唐啓卻一把攔住了她,“不行,雖然現在我們心裡明白,可是無憑無據。如果告訴了金先生一定會打草驚蛇,能在他身邊臥底的人怎麼會是泛泛之輩。小心我們不但做不成事,反而害了金先生。”
聽到唐啓的話,葉璇皺了皺眉頭,最後只好無奈的妥協。“好吧,我聽你的。我只跟我的姐妹說就是了。”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金博學到底做什麼的?”一直以來唐啓都只是以爲他是一個古董名家,在燕京也是很有地位的名流,應該和楚家一樣。可是他似乎每一次大的案件都有他的身影。
葉璇沉吟了一下,隨即坦誠相告:“他其實是一個專門負責文物保護的總領導,具體是什麼職位我也不能跟你細說,你是他的外孫女婿,你自己去問不好嗎?”
唐啓笑了笑,心道,他可從來沒正面接受過我和米琪的事情。我還是等到辦成了幾件大事之後在去問他比較好。
這時候海怪走過來說道:“唐啓,你怎麼還不回來,恩?老四怎麼在這裡?”
“你認識他?”唐啓走過去了。
“是啊,他叫老四,我們這條酒吧街的人都認識他。不過他怎麼…死了!”海怪吃驚的扶着這個人起來,然後瞪着葉璇:“是你乾的?”
葉璇趕忙說道:“不是我,是意外。”
“不管是什麼,我們的兄弟不能白白就沒了,你給我說清楚了!”他說着大步的走向了葉璇的方向,被唐啓給攔住了:“你認識他可就那太好了,有點事要和你說。”
“可是這女人……”
“她是我的老婆,絕對不會害人的,你相信我。”
葉璇俏臉一紅,埋怨似的說道:“誰是你老婆,別胡說八道!”
唐啓此時已經拉着海怪走到一邊去了,把事情迅速的給他說了一遍,當然金博學的事情他是略過沒說:“所以他雖然是死在她的手裡,可是基本上是自己害死自己了。”
“原來是這樣!他竟然和假造黃金的事情有關係。我剛纔太粗魯了,嫂子原諒我吧,我真是該死!”海怪性子比較直,有什麼說什麼,所以葉璇也沒生氣。
葉璇這邊叫了人把屍首處理了,三個人一起回到了酒吧。唐啓開始詢老四和誰最近來往比較緊密。
“最好是那種有錢有勢的,平時就勾三搭四的混子就算了。”唐啓想了一下,避免海怪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都說出來,那就有的頭疼了。
“我見過他和一個有人來往密切,我經常看到他和那個人一起在酒吧喝酒,而且的確是出手豪爽,每次都是花很多錢,他們一直稱兄道弟,大部分時候都是對方花錢,而且這個人你也是認識的。”
唐啓頓時一愣,“我認識?誰?”
“鍾雅欣的父親,鍾子山。”
“不會吧!我記得她的父親現在叫的似乎不是這個名字。”
“鍾子山是他的本名。”葉璇馬上接茬說道:“如果是鍾子山的話,我也聽說過。十五年前明珠市曾經發生過一次黃金掉包案,最大的一個金店新近的黃金被人用饞了假貨的金子給替換了,如果不是顧客有人找他們的話,他們完全不知道的。”
葉璇說的那個案子唐啓一點印象沒有,畢竟那個時候他還小,而且他接觸古董也是最近幾個月的事情,葉璇就給他好好的解釋了一下。
聽完葉璇的解釋,唐啓恍然大悟道:“原來黃金造假這麼多年前就開始了。”
“是啊。”葉璇嘆了一口氣,道:“也許因爲這件事,所以這個金店的生意做不下去,很快就銷聲匿跡了,鍾子山應該是在那個時候更名換性跑到了燕京,又成立了鍾氏珠寶集團繼續賺錢。”
鍾雅欣的父親給唐啓的印象一貫就是愛佔點小便宜,這樣的事情也沒什麼懷疑的。但是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買了假貨,還是故意的,就不得而知了。
海怪聽了葉璇的話,心中也是一驚,隨後緩緩說道:“唐啓,你要問的話可要小心點,還有他閨女呢。弄不好,你們會決裂的。”
“我明白的。”唐啓靠在了椅背上嘆了口氣,看來黃金造假的事情一定要儘快解決才行。
雖然這個老四是沒了,可是牽出來的這條線索還是相當不錯的。
喝完了酒,葉璇就在門口和唐啓、海怪告辭了:“我要跟我姐姐說一聲看看怎麼辦。我們等到你競選古董協會主席那一天再見吧。”
唐啓笑道:“行!你們三姐妹都要來。”
“放心吧,不讓我們去也不行啊。”葉璇笑着擺擺手,很快消失在夜色當中了。
海怪這時候對唐啓說:“我也要走了。”
“你回家啊?”
“不!我要去燕京,這條街我呆不下去了。”
唐啓笑道:“你這也太誇張了,想幹嘛就幹嘛,不得氣死花勁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