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啓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會幫你找到那個殺了魏子峰的人的。 ”
吳英華卻搖搖頭:“我並不是因爲這個事情才叫住你的,是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她從自己的手裡面拿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唐啓,放在手裡,手中立時感到了一陣溫熱,原來是一塊淡色玉牌,五釐米見方,玉牌中間方,外面圓,上面刻着一些象形文字。
這玉的邊緣部分已經有點像要讓融化開了一樣,柔和細膩,給人一種很心安的感覺。
唐啓腦中的提示,這塊玉石是春秋時代魯國用來祭祀的時候用的玉器。可惜中間有一絲裂紋,影響了她的價值,可即便如此,也能賣掉將近三百萬,是不可多得的暖玉。
吳英華道:“怎麼樣,這東西不錯吧?”
“的確很好,可是你給我這個做什麼,想讓我把這個東西給賣了嗎?”唐啓笑道。
吳英華道:“不是的,這個東西是前幾天我得到手裡面,這個東西沒什麼了不起,但是這個人你應該很感興趣。”
唐啓看着這個玉牌道:“那是誰給你的?難道是你的求愛者?”
“不是的,她叫做紅姑。怎麼樣,你現在感興趣了吧?”吳英華笑了笑道。
唐啓趕忙拉住她:“你怎麼認識她的?她和你說什麼了?”
這個女人之前和劉山父子進行非法的古董交易,他告訴了葉蘭,想要抓一個正着,可是葉蘭卻說等一段時間人贓俱獲把她抓住,誰知道她就一直沒有在出現過,現在竟然聽到吳英華和紅姑有了聯繫,唐啓變得非常的激動,當初在海上進行搶劫的團伙就差一個紅姑就可以殲滅了,所以他想要直接把她給抓了。
吳英華急忙說:“你輕一點。我告訴你就是了。”
原來紅姑最近找到了吳英華的財務公司,想要從她的手上借一點錢。紅姑雖然不認識吳英華,可是她卻知道這人,知道她的是一個海上的強盜,所以就轉彎抹角的想要逃出一點話來,雖然她沒有明說,可是吳英華還是猜到了她是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想要買下來,一時資金不夠,想要低壓一點錢。
“她在我哪裡抵押了一整箱子的黃金金條,這個玉牌是她白送我的。我借給了她一千萬美元。你也不要生氣,我是做生意的,不管對方是誰,只要她的手續合法,我就借了。”
“這倒是沒什麼。”唐啓皺起了眉頭來:“只是我想知道,她借款這麼多是想要買什麼?”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個玉牌你拿着,等到她什麼時候還錢的時候,你就代替我去和她見面,把錢收回來。”吳英華笑道。
唐啓道:“爲什麼你要我去?”
“因爲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另外,我也不相信她真的願意把錢還給我,說不定,直接就把黃金給搶走,然後把我殺了滅口呢,所以你去最合適了。怎麼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已經答應了。”
唐啓收了玉牌道:“好,你到時候告訴我就行了。我告辭了。”
從吳英華那裡離開,馬隊長就給打了電話來:“所有的漆器展品已經平安的入庫了,可是我們也沒那麼多人手一直幫你,明天開始就是要看你了。三天之後,東西離開蘇海的時候,我們在來幫你。你千萬小心點吧,我們得到情報,他們要出手了。而且還不是一路人馬呢。”
“多謝了。”唐啓道:“我知道他們會行動的。”
“我給你調了二十個手下,到時候幫你維持秩序,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馬隊長本來就是公事繁忙,能抽出這麼多人來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唐啓很是感激。
掛了電話唐啓又直奔酒吧街去找花勁濤。現階段唐啓的第一任務就是一定要保護好了這一批漆器,不能讓河村豹,林清,和方勝等人搶劫成功。至於怎麼做,一定要好好計劃一下才行。現在劉海棠和蒙元的問題解決了,就差一個花勁濤了。
花勁濤正在酒吧裡面覈對這一階段的營業額,唐啓和海怪把這裡收回來之後,他重新拿回了酒吧街,收入增加了不少,心情也很不錯。
快要覈算完畢的時候,一個手下走進來道:“唐啓先生來了,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
花勁濤想了想,然後說道:“就說我不在,把他給趕出去。”
“是的。”手下人轉身就走,可是還沒有拉開門呢,大門就被唐啓一腳踹開。
咣噹!門把手撞到了手下人的臉上,把他撞的迷迷糊糊,一屁股坐在地上。
唐啓走進來,拎着這個手下的衣領:“沒你的事,你出去玩吧!”這人還想要掙扎,可是被唐啓一巴掌打暈了,然後直接甩了出去,順便把大門關上了。
唐啓道:“岳父大人想要把我趕出去?”
花勁濤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加上自己理虧,所以也沒說什麼。
唐啓笑道:“我知道世界上有那麼一種人,求人做事情的時候,說的可好了,可是利用完畢很不能殺之而後快。你不是吧?”
“我並不是忘了你的好。只是你也知道你當了這個主席,成爲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的,你本領高強,自然不擔心,可是我的酒吧街就完了。所以我不方便和你走的太近,”
唐啓坐在了他的面前:“我不會爲難你,但是前提這段時間你不要出面,我不要求你幫我,但是也不能讓你落井下石,把我給坑了。”
“我不會的。”
“那太好了,我幫你報了一個旅行團,一小時後出發。”唐啓說着扔給了花勁濤一張單據,裡面是一個夕陽紅老年旅行團的報名收據以及一張機票。
花勁濤萬萬沒想到唐啓竟然會這樣對付自己,立時張口結舌。
“你這個人我是沒辦法相信的,去明珠市的旅遊團,一共三天時間,等到展覽會結束了你自然可以回來。”唐啓笑着說道。
“如果我不去呢?”
唐啓道:“我只能把你的退打折了,你是願意去醫院,還是去旅行,你自己看着辦。”他說着一拳砸到了他的桌面上。
一聲悶響之後,木質桌面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裂紋,桌子上的電腦等物也開始顫抖起來。
花勁濤沒辦法,只能收好了唐啓給的機票,連夜去和一羣老頭去明珠市了。
把這件事處理完了,唐啓這纔回到了家裡面,此時已經是半夜,沈佳佳等和米琪正在看電視,兩人困的迷迷糊糊,見到他回來,也懶得打招呼。
唐啓笑着說道:“你們怎麼都這樣啊,平時也不這麼冷漠的。不問問我上什麼地方去了?”
“因爲你總是忙啊,什麼事情都懶得告訴我們。所以乾脆不問了。”米琪道。
唐啓坐在了她們的對面:“這一次,我需要你們的幫忙才行,怎麼樣,願意幫我這個忙嗎?明天的展覽會上,他們一定會下手搶奪漆器的,我只能靠你們了。”
米琪趕忙說道:“要怎麼幫?”
“是啊,要我們怎麼做?”沈佳佳好奇道。
唐啓拉住了兩人低聲的說了兩句話,兩個女孩全都一直點頭:“就這樣嗎?”
“是的,這一次的漆器要是少了一樣,我恐怕就要辭職謝罪了。到時候蘇海的古董業要被河村豹控制,大家全都要完蛋,這就叫做牽一髮動全身。”
沈佳佳認真的點頭:“好,我明白了。”
三個人一起商量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到了深夜才各自休息,而與此同時河村豹的別墅裡面,也是是非常的繁忙,他的手下林清一直在他的書房商量如何行動。
河村豹道:“聯繫這幫人了嗎?”
“花勁濤,蒙元,還有劉海棠竟然全都聯繫不上。”
“哼!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一個奸詐小人不願意得罪唐啓,不過沒關係,有我們就足夠了,明天一定要讓唐啓面子掃地,自己辭職。”
“是!我們這一次早就準備就緒,保證成功。”
河村豹看着林清:“如果你這一次失敗了,就不要活了。”
林清趕忙點頭:“知道這是河村先生給我的最後機會,我一定珍惜!”
兩人正說着,河村豹突然聽到門口有咯吱咯吱的聲響,他起身走到門口,猛然把大門打開,發現赤陽櫻子正在端着茶笑嘻嘻的往裡面走:“我給你們準備了一點喝的,累了吧?”
“櫻子,你是不是想要給唐啓告密啊?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不會因爲你幫過我,我就放了你的。”他說着把一把匕首抽出來對準了赤陽櫻子的纖細脖頸。
赤陽櫻子不慌不忙的笑道:“我自然知道你擔心什麼,可是我沒打算告訴唐啓,相反我還想要幫你們呢。”
“你搞什麼?”河村豹當然不相信她的話,這個女人和唐啓合作不是一兩次了,還想要謀奪自己的位置,怎麼會幫自己。
赤陽櫻子說:“唐啓做古董協會的主席,對我可是一點好處沒有,他不希望開設倭國到華夏的走私線,會斷了很多人的生路,所以關於這一點,我和你一樣都希望他辭職。我不會幫他的,你不相信儘管殺了我。”
林清嚇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可是赤陽櫻子卻的神情鎮定,兩個大眼睛裡面是自信的神采,笑眯眯的看着河村豹,她知道河村豹不敢動手。
河村豹想了一會,把刀子扔到了一遍:“你走吧!明天不用你去博物館。”
“是的。”赤陽櫻子輕鬆的走出去了。
林清詫異的看着河村豹:“您竟然還留着她?她可是一直都有外心啊!”
河村豹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她畢竟是河村家族的人,我沒證據我殺不成她,可是有人可以幫我,我要把黑鍋砸到唐啓身上,讓他承擔罪行。你現在可以走了。讓我想想看怎麼辦。”
林清也不敢多問,快步的走出去了。
兩方面都在緊張的安排着,等待着第二天展覽會的開始。
第二天一早,唐啓就起牀,和兩個女孩一起收拾了一下,然後趕去了博物館。
米琪和沈佳佳穿着類似的小禮服,畢竟這個也是一個不小的場合,需要注意一下儀表。
唐啓還是一身隨便的外套牛仔褲,完全不在乎外人怎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