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軍看着癱軟在一旁的凌巖,冷笑道:“謝謝你啊,這麼多天也沒盯着我,所以我纔有時間把這些事情全都給你解決了。”
在場的人全都震驚不語,事情怎麼在一瞬間就出現了轉折?凌巖一直都是和他作對的,所以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並不奇怪。但是這幫人本來是好好的享受榮華富貴的,可是現在竟然出現這樣的事情了,以後我們豈不是要死定了?
凌巖先是一陣驚慌,然後突然笑了起來:“即便是這樣,你又能奈我幾何啊,現在公司的股份全都是我的了,你只有百分之三十…”
“不要着急啊,這幫人的股份不是還沒有和你正式轉讓嗎?你看看他們敢不敢賣給你?”說着,沈軍冷眼掃過四周的股東,“你們自己想好了吧,到底是跟着他,還是跟着我,想好再說,我保證之前發生的事情就當沒有過,我不會難爲你們。”
這幫人馬上一起說道:“我們永遠都跟着老闆!”
這些人可不傻,要知道沈軍背後除了有巨大的財力和楚雅的支持之外,還有一個殺手鐗,那就是沈佳佳的男友唐啓。這人可是連沙漠組織的人都不怕,更何況是他們了。
要是弄不好神不知鬼不曉的就被殺了,你說我們活的冤枉不冤枉?
凌巖氣的一拍桌子:“你們這幫混賬東西!之前我說的話你們都忘了是不是?”
“我們一開始以爲沈先生去世了,一時心慌意亂的纔會答應你,被你矇騙!現在知道他根本沒有去世,當然不會再被騙了!”
“就是的!我們都是沈氏集團的人。當然要跟着沈董走了。”
沈軍笑道:“你也不要難過,現在你不是還佔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嗎?到年底的時候你可以過來,我可以給你分紅,但是你平時就不需要來了。要是不高興,你可以把股份賣給我們,絕對不會難爲你的。”他把剛纔他對沈佳佳說的話給還給了他。
凌巖之前爲了收買這幫人已經花了幾千萬了,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的局面,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就吐了出來。一揮手讓手下去抓沈佳佳和楚雅,如果把這兩個人質給抓住了,再想別的辦法吧,楚雅見到他們過來,急忙擋在了沈佳佳的身前。
“你們不要傷害她!”
就在他們想要靠近的時候,沈軍的手下像是獵豹一樣衝了過去,三拳兩腳把他們踹翻在地上,然後沈軍走到了凌巖面前,按住他的肩膀直接給了他兩巴掌
“這兩巴掌賞給你的!再圖謀不軌我就斃了你!馬上滾出去!”
凌巖看到周圍都是沈軍的人也不敢造次,只能咬着牙退後:“行,今天你給我的恥辱我一定加倍奉還,你給我等着!”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我也想要看看我們兩個人當中到底誰會身敗名裂!”
凌巖和他的殘兵敗將只能灰溜溜的離開,而剩餘的股東的表情還是一樣的嚴肅,他們擔心沈軍秋後算賬,雖然沈軍說了不計較,但是將心比心他們也不能接受手下人的背叛。
誰知道沈軍卻說:“我最近還有別的事情,所以公司暫時交給我女兒佳佳來處理,按着我之前說的,不要計較這件事了,看你的了。”
“爸爸你這是…”
“我真的有要緊事,如果不是因爲凌巖想要篡權,我根本不會回來。好了,我走了,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楚雅和唐啓,也可以給我電話,但是不一定會開機。”沈軍抱了一下女兒,然後帶着人又急匆匆的走了。
沈佳佳大吃一驚,本來以爲父親平安回來了,可以重新團聚,誰知道他竟然又要走?
“爸爸!等一下啊!”跑出去一看,父親已經上了電梯離開了。
楚雅則是拉住了她:“算了佳佳。他一定會回來的。咱們回去吧。”沈佳佳一臉失落和擔憂,父親這是做什麼啊?
沈軍其實早就想好了,眼看着佳佳已經成人了,可是還是跟長不大的小孩子一樣,這怎麼行。沈家的家業總要給她繼承的,所以經過這一次的危機,他決定暫時離開一段時間,讓她學會處理公司業務,賠錢也不要緊,反正沈家不缺錢。而且他的那些手下知道自己沒死,也萬萬不敢在造反了,這正是她鍛鍊自己的好機會。
沈佳佳雖然心裡非常害怕緊張,可也只能坐在了總裁的位置上。
她心裡在說着:“唐啓,你什麼時候出現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唐啓此時已經在那個文雅閣的門前了,他確定了地址無誤之後,把名片收起來,推門走進去,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非常甜美的清香味道,像是花香,但是更加稠厚一些,而說它是香料的味道,卻又更加清新純粹一些,這個味道讓人格外的沉迷其中。
唐其不由自主的看着周圍,這裡的店面很小,都不如保真閣的三分之一大,但是所有的筆墨硯臺和宣紙,全都擺放的規規矩矩,拜訪筆墨的架子也是拜訪的格外雅緻。
這時候裡面有人說道:“歡迎啊小夥子。”
這是一個態度非常和藹的老人,他穿着灰白色的長衫,手裡還拿着一隻硯臺,放在了櫃檯上面。
兩個夥計一起拿過了一個盒子,把硯臺裝進去了。
老人道:“把這個送到陳先生的府上,按着老規矩收錢就行了。”
“是的先生。”兩個人答應着走出去了。
老人笑呵呵的看着唐啓道:“你聞到了這個味道嗎?”
“是啊,這麼好的味道我要是聞不到豈不是鼻子出了問題了?”
“呵呵,你雖然這麼說,但是這個味道卻不是人人都可以聞到的,我這麼多客人裡面只有幾個聞到了。”老人笑着坐在了椅子上面。
唐啓一愣:“還有這種分人的味道。”
“其實,不是人人都能對這種香味分子的刺激有反應的。不如你猜猜看這個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味道?”
唐啓看了看四周,然後指着一塊紫紅色的硯臺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這個。”
這硯臺的直徑不半尺,邊緣是不規則的魚身雕刻,中間是一個圓形,靠近的時候,立時可以感受到一陣芳香醉人。
老頭滿意的說道:“聰明,那麼你告訴我這叫什麼硯臺?”
“唐代端州魚腦凍金絲硯臺,只有裡面的香木纔可以釋放出這樣的味道來,這樣的硯臺一萬塊裡面也不出來一塊,當初乾隆皇帝曾經下令讓端州上供一百塊同等類型的硯臺準備賞賜有功之臣,可是端州軍民用整整一年的時間也不過湊出來了十塊,後來地震之後,硯臺產區已經徹底被封死,更是稀有,但是老人家竟然有這樣一塊寶物在手啊。恭喜你了。”
“你還真是博學多才,不虧是沈軍的女婿。”
唐啓一愣:“你老人家知道我是誰?”
“那是自然,沈軍已經告訴我了,你會來找我的。我是孔慶,久仰大名了。”
老頭主動伸出手來,唐啓和握了握手,他的手很有力道關節凸起,手指上面有很多的厚繭,手背上也全都密密麻麻的傷口,應該是幹體力活的人才有的標誌。
“我十年前曾經再一次事件當中差點被殺,多虧了沈軍幫我。這一次他拜託我幫你找到那個被盜走的鼎,我自然會全力以赴,你放心吧。”
唐啓非常感激,沈軍所做的事情,雖然表面上他對唐啓一直淡淡的,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會想着他的。
孔慶讓唐啓跟着自己上樓,來到了一個狹窄的房間,裡面放置的東西很簡單,只有一套桌椅而已,這裡也就算是他的書房了。孔慶從桌子裡的抽屜裡找出了一些挖掘工具,全都是特意打造出來的,而且全都是鏽跡斑斑。
“這裡是我曾經參加過盜墓的唯一印記了。當時和我一起合作的人裡面三十個人就活了我一個,其他人都沒了。”他嘆了口氣。
唐啓道:“您是一個幸運者。”
“其實如果不是沈軍的話,我也早就死了,這一行基本上沒有善終的。”
“那麼我想知道盜取三角鼎的人是誰?”
孔慶道:“整個華夏的確現在最出名的一個盜墓的就是宋傑…”
“不!他不會做的。”
“你不要擔心,我沒懷疑他。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人,此人叫做雁北,年紀身份都不詳,只知道這人是三年前正式出道的,之後全國各地都傳出來了有什麼著名墓穴被盜的消息,可是不管警方派了多少人監控都沒有找到他的一絲痕跡。”
唐啓頓時皺起了眉頭,想不到竟然碰到了一個老手啊?
“這個人行蹤不明,據說因爲風聲太緊,已經不在國內了。”
“但是凡事走過路過必然留下痕跡,雁北雖然偷的時候不會被人察覺,但是他的東西始終都是要賣的,我們查了很久之後才發現,有一個人專門和他聯繫,等到得到了很值錢的寶物之後就幫他把這些東西處理了。”
唐啓急忙問這個人是什麼人。
孔慶卻是笑着說:“你已經知道何必問我呢?”
“我知道?”唐啓皺起了眉頭來他的意思是我認識的人嗎?會是誰呢?
他想了半天,踏突然一拍桌子:“我知道了!是他!”
“沒錯。就是他。”
兩個人所指的就是凌巖,他之所以趕來找唐啓,就是因爲雁北和凌巖有過多次的合作關係,知道他會把東西放在什麼地方。
“雁北偷的東西下落被凌巖知道了,他想要得到,但是因爲太危險了,自己去的話難免就把名丟在這裡了,所以他才聯絡了你和那個金明天,爲的目的就是依靠你們的力量得到三角鼎的殘片,然後幹掉你們,自己得到那個鼎。”
“他不怕雁北迴來報復?”
“據我估計,他既然如此的大膽,很有可能是雁北已經被他滅口了。”
唐啓點點頭,這個分析果然是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