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民埇的優點是非常的細膩,釉瓷的燒紙手段也很是成熟,是南方的一種常見的陶俑,但是上面的色調和花紋一般來說全都是非常的淡雅,以白色和黃色還有褐色爲主調,現在的這個花瓶上面的花紋色調非常的濃豔,這樣的花紋一直都是倭國人常用的,這讓唐啓覺得非常的奇怪。
徐薇也不明白這麼深奧的東西,她雖然一直都在加緊學習古董的知識,最近也是進步了不少,但是這麼深刻和細緻的只是就不是她能理解的了。
正在這時候身後有人說道:“這個很簡單,因爲這一批陶俑是在倭國上色的。”
唐啓回頭一看,門口站着一箇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笑呵呵的看着唐啓。
“怎麼,你把我給忘了嗎?”
“不是!我當然記得你,你是山口先生。”
這位山口先生,曾經在櫻花瓷器在蘇海展出的時候,和唐啓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很快他就回到倭國去了,臨走之前他還給了唐啓一張名片,說是他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給聯繫他。但是磚頭就被唐啓給扔到一邊去了,想不到今天可以在這裡見面。
山口上次出現的時候可是前呼後擁,很多人保護着他,可是這一次他只有一個人,有限的走進來,拿起了那個花瓶道:“慶民俑曾經在清代的時候傳到我們國家,因爲它的色調和顏色非常的漂亮,所以很快就在倭國流傳開來的,我們曾經做過一批類似的慶民俑然後反過來進獻給了貴國的皇帝,我想這一個應該就是其中一個貢品了。看來你花了三萬塊買下她是賺到了。恭喜你了。”
徐薇急忙說:“我主要是害怕買錯了家假貨造成了損失,可沒想到要賺大錢的。唐啓,剛纔說的有人要找你談生意,就是這一位了。”
唐啓點頭,原來是他,他對山口說:“你找我有何貴幹?”
“我是生意人,你是做生意的,我找你自然是要談論生意上的事情了。我們就站在這裡?”
“我們上樓去喝茶。徐薇,你幫我看一下下面的生意。”唐啓和山口一起走上樓去了。
上面有一個很隱秘的書房,一般有什麼重要的生意都會在這裡談的,唐啓把門關上,然後請他坐在了沙發上面。
山口道:“你似乎對我很是排斥。別擔心,我本人和沙漠組織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不是排斥你,只是我們華夏國有一句古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和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國家的人,要是完全信任你的話,我豈不是成了不正常了?”唐啓笑了笑道。
“既然這樣的話,你何必要救下我的兒子呢。”
唐啓一愣:“你兒子?這句話從何說起?”他想了想,確定之前只是見到了他一次面,從來沒有任何的接觸,何況是他的兒子了。
山口道:“你昨天從珠珠姐手上救下來的那個年輕人就是我的兒子。而我爲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把你的妹妹唐婷還給你的。”
唐啓吃驚的站了起來,原來昨天救下唐婷的是他的人!而那個裝傻子的竟然是他的兒子,怪不得當時他說話的時候,尾音說的很不流暢,因爲他根本不是華夏人。
“你坐,我來這裡並不是要你報答我的,我們一報還一報,已經扯平了。”
“你兒子爲什麼會被抓?”
“一切都和夜星石有關係,我相信你應該也知道這東西的事情了,我不用多說了。至於我的兒子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你先坐下來我慢慢和你說。”
唐啓坐在了他的對面,疑惑的看着山口。
山口的兒子叫做山口義夫,但是因爲在華夏留學,而且將來準備在這裡做生意,又因爲他母親是一個華夏人,所以有華夏名字,叫做丁山。
“丁山學習的是珠寶設計的專業,也是希望將來可以子承父業,而他是一個很喜歡鑽研的孩子,他設計出了很多漂亮的珠寶…”
唐啓擡手道:“你先打住,我並不是聽你介紹兒子的,你給我長話短說行不行?”
“好吧,不好意思。是丁山設計出來的夜星石的成分…”
“什麼?”唐啓震驚的看着他,這個轉折也實在是太突兀了。
原來丁山在大學的時候就對這樣的人造珠寶很感興趣,和別人合作一起研製,用這些廢舊的工業的沙礫做出來了漂亮的類似於鑽石之類的成分,而且在國際上得到了大獎。本來只是想要自己研究着玩的。結果他的事情被人給盯上了。
唐啓道:“我知道了,是銘卡吧?他想要讓你們交出來這個?”
“並不是他,是珠珠。我不知道珠珠背後的人是誰,反正他沒有自己出面,而是找了一個美女過來。我兒子一直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也沒什麼缺點,唯一的不好地方就是好瑟,這個珠珠又表現的很風騷,所以就被迷惑了,他被抓走了,這些都是我兒子昨天告訴我的。”
到整個過程就和唐啓想的一樣,珠珠用美色迷惑勾銀了他上鉤,然後給他注射了藥劑,然後逼迫他交出了夜星石的煉造方法。
唐啓想到了珠珠的電話裡面聯繫的那個熊,這個人應該不是銘卡,也就是除了銘卡和那個蒙元之外,還有第三個人想要打夜星石的注意呢!
唐啓問道:“這東西不是早就大批量的煉製了?還需要什麼方法?”
“你不懂,這個夜星石現在的化學性質非常的不穩定,只要什麼溶液就可以直接溶解,這樣下去,要是被消費者給知道了,自然不可能一直保持高價了,而我兒子早就研究出來了很厲害的方法,用藥劑侵泡原料的話,就可以一直保持着它的性質穩定,而且還有各種的顏色,比鑽石還漂亮。目前這個技術只有他知道了。”
丁山被抓住後一開始被藥物注射的非常痛苦,精神恍惚,而且像是要死了一樣難受,但是發現那些藥漸漸的有了抗藥性,一次比一次的效果弱下去。他爲了麻痹對手,所以一直裝的無法動彈,幸好被唐啓和花容月無意當中給救下來了。
而山口這時候已經爲了找他已經要瘋了,父子兩人重逢,爲了表達謝意想要做點什麼,正好唐啓的妹妹被綁架的事情被手下探聽到了,所以才把她劫回來了。
“我和這個銘卡已經在國際市場上鬥了不下於五年了,這一次也算是狹路相逢,我把你妹子救下來,是想要給你表達個決心,想要和你一起除掉這個人。你應該會同意和我合作吧?”
唐啓點點頭,然後半晌才說:“你不會白白幫我的,還是告訴我你的目的吧。說出你的條件來,我好考慮一下到底答不答應。”
“聰明!”山口道:“你果然是瞭解我的人。你放心,我要的不是夜星石,這個東西就是故意被炒作出來的廢物,我想要的是蔣飛龍手上的那樣東西。”
唐啓詫異的說道:“蔣飛龍手上是什麼?”
山口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意來,似乎是在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倭國人都知道的那麼清楚,爲什麼你身爲局內人,竟然反而什麼都不知道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之前唐啓爲了滅掉沙漠組織去了玉京這麼長時間,所以整個的信息都是脫節的。
“總之,我的是什麼相信你自己可以查出來的。你和我要對付的人是一個。銘卡這個傢伙一向都是作惡多端,你可千萬要小心點。”山口說完便告辭了。
唐啓靠在了椅背上,手上拿着那個貓兒眼,這個是蒙元從蔣飛龍的手上搶回來的東西,爲了它,蔣飛龍失掉了一隻手。而這一枚寶石的最初的主人應該是米麒麟,究竟怎麼回事是應該去問問了。
他決定去那個古董店問問清楚。但是也不知道蒙元是不是已經把他給抓了。
這時候樓下傳來了牛田的喊叫聲:“我警告你啊不要發瘋,我師父可在上面呢!”然後就是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響,然後牛田開始大聲的喊自己的名字了。
“師父!有人來鬧場了,你趕緊過來看看啊!”
唐啓推門出去了,一道早誰來這裡找不自在了?
他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正站在那裡,這女人四十多歲,神色還算是清秀,但是因爲年紀大了,贅肉橫生,整個人看上去很臃腫,正抓住牛田的衣領要打人呢。
牛田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就打你了怎麼着?你竟然坑我,我還不能打你了?”
“我什麼時候坑你了?做買賣不就是貨已售出概不替換嗎?你買了都超過十天了,爲什麼要給你換?”
“因爲你賣給我傢伙了,我當然要換!今天我要是換不成,我就掐死你!”女人抓住牛田的脖頸用力的掐了下去。一般來說做古董生意的都有點文雅氣質,像這樣的潑辣女人,直接在店鋪裡面和人打起來的女人也實在是太少見了。
徐薇趕忙跑過去:“助手啊,有什麼事情大家好好商量不行嗎?不要打啊!”
女人推搡了一下徐薇:“沒你的事,我要找的是他,不管你的事!”
徐薇竟然被退出去了好幾米,差點撞到大門的門框上,幸好被唐啓一把攬住了她的纖腰,她一下子栽倒在了唐啓的懷裡面。
“這女人力氣很大啊。你沒事吧?”唐啓問道。
徐薇急道:“快點不要管我了,牛田要被掐死了。”
而牛田雖然是一個男人,可是不如女人壯實,所以很快就被掐的上不來氣了。唐啓走過拉住了女人的手,女人以爲是徐薇回來了用力的一甩。
“我都說了你走開!”可是她雖然用了很大的力道,對方竟然紋絲不動。反而被對方把手給拉了起來,牛田猛然得到了自由,咳嗽的臉都紫了不斷喘息着。
女人回頭怒道:“是誰啊?竟然管我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