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啓不慌不忙的說:“因爲他對我的女友進行了人格侮辱,以至於她現在還是處於精神非常不穩定的狀況,而且本來她父親的公司最近有人盜取公款,她就夠難過了,現在竟然遇到這樣的驚嚇,我女友還能說出什麼來?我們決定控訴你們的易家企業,要求精神賠償!”
警員一愣,看向了易林的方向:“到底是誰告誰?”
易林憤怒的指着唐啓,心道,行啊唐啓,知道反將一軍了?這可惜你現在就算是有一百個腦子也沒辦法幫助米琪了!
唐啓毫無畏懼的和他對視:“我要求對死者進行屍檢,我懷疑他是吃了什麼藥物,所以纔有這樣的反應。 誰心臟病發作還會吐血?我是不信的。”
“行啊,要是你覺得還這樣就可以逃避責任的話,隨便來。”易林冷笑。他用的藥物可是非常隱秘,完全不可能露出馬腳來的,所以他非常的有自信。
警員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屍首,先是看看他的眼瞼,然後耳朵,最後是嘴脣,就在一個警員掐住她的下巴想要看看口腔的時候,突然叫了一聲。
“啊!有白色的藥粉!”雖然很微小,而且還被唐啓事先擦過了,可他們畢竟是專業的,還是一眼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也開始檢查起來,果然有了發現,地面上也有點點細微的藥粉。他趕忙讓人來採集。
“總之先把藥粉給蒐集起來,然後去做檢查。”
易林脫口而出:“這不可能!爲什麼會這樣!”
唐啓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就說他不可能吐血了還是心臟病吧?一定是有人下毒了,你們可以看到那個監控錄像啊,我和米琪可是根本沒有機會下毒,最近的接觸就是米琪打了他幾個巴掌而已。”
警員已經把藥粉給收了起來,易林卻喊道;“不能拿走這些東西!”
“爲什麼?”衆人一起看向了易林的方向。
唐啓道:“發現了藥粉,這可是好事啊,難道你不想找到真正發病的原因嗎?”
易林此時臉色大變,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確,他是提前給這個傢伙下藥了,可是他分明是把藥片放在水中溶解的,後面處理也的非常乾淨,怎麼可能會有粉末,難道是因爲吐血的時候直接帶出來然後乾涸的?
要是真的查出來這個藥粉,自己也是跑不了,而一邊的米琪則是驚慌的看着唐啓,她擔心的是,一旦警方檢查出來,就會知道這只是治療頭疼的藥物,而唐啓的身上還有剩下的藥片,到時候要是搜身的話, 一定會出問題的!
唐啓卻是非常的有自信,他知道這個易林是不會讓他們檢驗的。
警方還要繼續搜查,看看其他的線索。
易林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因爲這個人最近在堵場賭輸了不少錢,所以總是對我說不想活了之類的話,我一直以爲是開玩笑,現在想想,說不定是真的想要自殺。”
“唉?”衆人一愣。
易林繼續說道:“他有點抑鬱症的傾向,否則也不會和我們公司的合作伙伴發生爭吵了,只是當着米琪的面也不會這麼表現了。不如你們檢查一下他的辦公桌裡面,也許可以發現什麼呢,不能冤枉了別人啊。鑰匙應該只有他一個人有。”他說着便讓警員從李釗的身上找到唯一的鑰匙,打開來看看就行了。
唐啓笑了笑,心中說道,這人還真是不要臉啊,明明就是你要誣陷我們,還在這裡裝好人。但是目前只要讓米琪解脫嫌疑,這件事也就算了。畢竟“罪證”還在自己的身上呢。要是搜查的話就要慘了。抽屜很快打開,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一小瓶白色的藥片,一個警員拿出來看了看,然後聞了一下。
“看來是一種毒藥了,我們拿回去檢驗一下。和這個藥粉對比一下,要是真的話,就可以定案了,好了把屍體收起來吧。”
鑰匙只有他一個人有,加上易林的證詞,很可能被定性成自殺事件了。
唐啓拉起了米琪道:“走吧,咱們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控告易家公司以屍訛詐!”
易林追了出來,攔住了唐啓的方向,陰森森的看着唐啓,他平時給人的態度都是非常的溫和有禮,但是裝的再好,也沒辦法在唐啓的面前隱藏一點。
“你不要太過分了唐啓!”
唐啓道:“這話應該是我說,你最好想辦法把這件事抓緊時間了結,否則你害死李釗的事情就會被人揭發了。”
易林冷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心裡很清楚,這事情就是你乾的。雖然你裝的挺像的,可是要是我告訴馬隊長查一下藥物的來源,你還是跑不了,畢竟這樣檢驗不出來毒性的藥物是不容易得到的。你應該是故意跟他說,要想辦法難爲我們,所以讓他來激怒米琪,他以爲可以趾高氣揚的欺負米氏珠寶,根本不知道已經中了你的奸計了。”
易林皺眉看着唐啓:“你的腦子還真是會聯想,其實事實就是一個,是他自己自殺的。”
“你儘管和我說謊,但是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就等着吧。”
易林嘴巴張了張,終究還是沒說什麼,畢竟還是作戝心虛,看來還是要把那些藥粉儘快除掉才行啊,他完全不知道唐啓這麼做,是爲了消除自己這邊的麻煩事情呢。
“懶得聽你胡說八道,我要走了。”易林着急要解決問題,幸好之前曾經爲了以防萬一把藥物放在了李釗的抽屜裡面的,不然真的是要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可是他想要轉身回去,走了幾步就被唐啓給攔住了,他伸手管李釗要那一百七十萬的尾款。
“雖然你們公司失掉了一個非常傑出的人才,可是該給的錢還是要給的,是不是?把錢付清了,我們的生意就此完結。”
易林咬牙切齒:“你還真是認錢啊!”
“是啊,現如今錢不容易賺,尤其是你們易家的錢,更不是那麼好賺的。我想這應該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合作了。”
這傢伙哼了一聲,把支票給了唐啓,然後憤怒的走了。
米琪剛纔因爲很緊張了,已經把這件事給忘了,見到唐啓還想着要錢,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唐啓拉起了米琪的手:“走吧。離開這裡把罪證除掉。”
米琪笑着點點頭,和唐啓離開了易家公司。
“這一次真的是謝謝你了,不如我請你吃飯吧!”米琪笑道。
唐啓道:“真的?那我想吃什麼你都給我?”
“那是當然了,你可是幫我們找回來了一百七十萬了呢!不管要吃什麼我可以請你吃。走吧。”她說着拉起了唐啓的手走向附近的一個海鮮館。那一盒藥物被唐啓扔到了偏僻的垃圾箱裡面去了。和他想的一樣,易林不可能讓對方查到這個毒藥的成分,所以在路上假造了車禍之後,就把藥片和藥粉的內容掉包了,換成了普通的毒物。加上易林告訴了父親易本堂,在易家的施壓之下,這件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過去了。
雖然事情完結,但是易林的罪行被父親知道,對這個兒子非常的憤怒。因爲李釗是他的左右手,竟然被兒子給除掉,因此到了蘇海之後就直接找到公司,當時易林正在開會,易本堂怒氣衝衝的走進了辦公室,當着衆人的面給易林了幾巴掌。
所有的人全都嚇得張口結舌,站起來走出去了。
易本堂道:“我問你,你到底還把我當成你的父親嗎?還是以現在就已經迫不及的的想要奪權了嗎?你乾脆把我給殺了算了!”
易林忍着氣說:“父親不要生氣,我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的。因爲這個傢伙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還揹着我和很多的客戶聯繫…所以我才……”
“住口,你明明知道他做的事情都是我吩咐的,因爲瞞着你做的,所以你格外的氣不過啊,想要把權利早點搶回來?可是你這就是在妄想,我不會把權利給任何人的,你給我記住,在敢廢話一句,我就把你趕出去公司去。”
易本堂走出去了,易林捂住了自己的臉,坐在了座位上,他的臉上全都是冷笑,老不死的,早晚要把你弄死。這兩個人完全不像是父子,更像是仇敵一樣。
唐啓這時候已經和米琪去了附近的海鮮店,她點了很多唐啓愛吃的菜,笑呵呵的給唐啓到飲料,唐啓笑着拉住了她的小手:“我想來一點啤酒,怎麼樣?”
“不行,下午我麼不是要去見外教嗎,不能喝酒。”米琪笑着把可樂放在了唐啓的手上。
唐啓拿過來想要喝一口,可是這時候他的頭突然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杯子倒在了桌子上面,飲料撒了一地,他靠在了椅背上面疼的哼叫起來。
嚇得米琪喊了起來:“怎麼了唐啓,你的頭又開始疼起來了?”
唐啓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這麼疼痛過,簡直是幾根鋼針要刺進頭腦裡面,簡直是腰疼死了,渾身冷汗直冒,聲音都在顫抖。
“早知道我就不把那些藥片給扔掉了。”
“哪些藥物能起作用嗎?我去叫人送你去醫院。”米琪急的哭了起來,往外快步的走。正好和外面的兩個人撞在一起。那是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帥氣,女的靚麗高挑,看上去非常般配。
因爲被米琪撞了,男的非常的憤怒:“你這人怎麼回事?走路不看看嗎?”他說完了才發現面前的是一個超級美女,頓時有點後悔。
身邊的女人道:“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好像有急事。”
米琪道歉道:“我的朋友頭疼得要命,我着急要找人送醫院去,不是故意的。”
女人道:“這樣啊,我幫你看看吧,我是醫生。汪濤,你也來吧,咱們不能見死不救。”
男人臉有難色,明顯不願意幫忙,可看到女人進去了,也只能挪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