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桌子喝酒的醉漢雖然自以爲說話很小聲,不會出問題。其實剛纔談論的內容一句也沒漏掉,都被田愛媛聽到了。
此時的纖腰小警妞兒這個恨啊!
陳默凡你魂淡啊!沒事兒幹嘛要買蚊帳毯子?我的清白可都被你給毀了!今天之前,我可是連手都沒給男生牽過一下的。結果認識了你可好,才一天啊!能佔的便宜都被你佔的差不多了不說,連晚上吃個燒烤,都被人誤會是要去外面那個啥。你是我命中的剋星麼?這麼玩兒我。
田愛媛羞惱的耳根都紅的像要滴出血來一樣。心中委屈,可又不能站出去辯駁。
“我們只是打算躺蚊帳裡數星星,講故事的!”
這樣跟人家說?這理由貌似在現在的情況下,就是讓自己坐在對面桌聽,也不信吶!再者人家又沒有指名道姓說談論的就是自己。自己如果真的忍不住跳出去,就變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不是去露天嘿咻也變成露天嘿咻了。
玉手撕着一張紙巾解恨,田愛媛只得忍着坐在那裡,裝作沒聽到鄰桌的談話。
“好了,好了!”
正在纖腰小警妞兒無比鬱悶的時候,不明此間情況的陳默凡端着個大托盤小跑回了餐桌。
“不知道愛媛喜歡吃什麼,所以基本每個都要了一點。”
等在炭爐邊被燻烤了半天的陳默凡並沒有發現田愛媛臉色的反常,放下自己手裡的托盤後,便指揮後面跟着端另一個大托盤的夥計把東西擺上了桌。
“沒多要酒,一人一杯扎啤。剩下的就是雞心雞翅。現在的羊肉串不一定是真用的羊肉,所以沒敢買。對了,還有烤魚片和烤玉米。”
陳默凡將烤串一樣一樣擺上桌,然後坐在了田愛媛對面。
舉起酒杯,陳默凡道:“首先,恭喜你今天逮到了一條大魚,破了案子。”
田愛媛雖然生氣,但是也知道那羣醉漢怎麼說和陳默凡沒有一點兒關係。所以還算給面子的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陳默凡的酒杯。朱脣輕啓,算是喝了一小口。
陳默凡看田愛媛興致不高,以爲她還在因爲黃毛小流氓的事不開心。於是就轉移話題道:“愛媛吃東西啊,這些看起來都挺好吃的。離晚飯都好幾個小時了,也該餓了。”
說完,陳默凡便將一串兒烤雞心放在田愛媛身前的小碟子裡。
田愛媛冷着俏臉,拿起來吃了一口,隨即就又將烤串兒放下了。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陳默凡這下心裡緊張了。不是吧,這才離開多大會兒,這個漂亮小警妞兒怎麼就不高興了捏?嫌我點東西太慢了?東西不順口?
心中猜測,陳默凡手上卻沒有停,又將一個烤雞翅放到了田愛媛的小餐碟中道:“這個也不錯,雞翅,也挺好吃的。”
和剛纔一樣,生着悶氣的田愛媛將雞翅拿起來狠狠咬了一口,又賭氣的將雞翅放在了碟子裡。
陳默凡終於也鬱悶了。
拜託,美女,你哪裡不爽說出來好嗎?我最搞不定女人耍小脾氣了。都不知道爲什麼。
硬着頭皮,陳默凡只得又將兩個烤玉米中一個顯然烤的更好一些的遞了過去道:“愛媛,吃棒子,這個好,我的都硬了。”
“噗~”
旁邊一桌上早就停下了談論。悶頭喝酒假裝沒往田愛媛這邊看過的白淨醉漢一聽陳默凡這句驚世駭俗的話,立刻把一口扎啤全噴在了對面眼鏡乾瘦男的臉上。眼鏡乾瘦男的眼鏡片上一層啤酒泡沫,滿臉的無辜。
現在的小年輕真敢說話啊,這種場合就讓女朋友吃棒子,居然還硬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想當年我和女朋友頂多也就是找個小旅館那啥,就感覺很那啥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那啥了啊!
憋着笑,一桌子醉漢繼續裝作啥也沒聽到的喝酒。
田愛媛好無語啊,怎麼讓我遇到這麼個怪胎特工。他是專門被派來整我的麼?冷着俏臉,田愛媛嗔怪道:“流氓,你亂說什麼呢?”
陳默凡依舊沒意識到自己的話已經笑噴了旁邊桌的醉漢,理所當然的解釋道:“我是讓你吃玉米棒子啊,那個嫩嘛。我這個烤太久了,水分全烤沒了,都硬了。難道愛媛喜歡吃硬的?那我這個硬的給你吃吧!”
“噗~”
實在忍不住的眼鏡乾瘦男一口扎啤又噴在了白淨醉漢的臉上。我靠,我這個硬的給你吃!太牛逼了!雖然知道是誤會了陳默凡的意思,但眼鏡乾瘦男依然噴了,隨即憋笑憋的像個癲癇病人,渾身顫抖。
“啊~氣死我了!陳默凡你這個流氓!我咬死你啊!”
田愛媛終於羞的坐不下去了。
魂淡啊!你說話幹嘛偏偏要說的那麼曖昧?
看着田愛媛起身揮舞着小粉拳向自己撲過來,陳默凡也好無辜。
蒼天啊,大地啊,我好冤枉啊!不過是請美女吃個玉米棒子,我怎麼就成流氓了捏?
纖腰小警妞兒氣呼呼的追,陳默凡可憐兮兮的逃。兩個人幾乎啥也沒吃就繞着燒烤攤的小桌子開始了貓鼠遊戲。
旁邊一羣成了家甚至有了孩子的無良醉漢終於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歡樂,哈哈哈的笑的人仰馬翻。尤其是白淨男和眼鏡乾瘦男。
我擦,不光男的猛,女的也好猛啊!我咬死你,不會是暗示一會兒還要用嘴那個啥吧?咬死啊,好殘忍!不過看這個美女長得這麼好看,把男人吸乾倒還真是有可能的。年輕人果然都與時俱進啊!當年咱們年輕時頂多是被夾死,現在都是被咬死了。嘖嘖,回去也得讓孩子他媽試試,咬死我,是個啥滋味。
田愛媛聽着旁邊一桌醉漢的笑聲,一張俏臉紅的都發燙了。追上陳默凡,不顧他的道歉解釋和苦苦哀求,揮舞着小粉拳就是一陣暴打。可憐的陳默凡一看解釋無望,只得忍氣吞聲的任由纖腰小警妞兒暴揍了。嗚嗚,哥好冤枉啊!這一切到底是爲神馬啊?
暴揍了陳默凡一頓後,田愛媛終於覺得有點兒解恨了。於是停下手,哼了一聲,坐回到椅子上開始吃自己的烤串兒。嗯,打了半天,還真的是餓了。至於那個怎麼看怎麼邪惡的烤玉米,直接被田愛媛視而不見了。
陳默凡低聲下氣,一手扶着被漂亮小警妞兒揍的痠痛的腰,一手扶着桌面,可憐兮兮的坐在了田愛媛的對面。
這次他也學乖了。說話有可能捱揍,不說話總行了吧。於是,陳默凡也開始悶頭吃東西。
女人雖然都有刁蠻的一面,但是大多數時候,女人還是比較講理的。吃飽了肚子的田愛媛也覺得剛纔自己似乎是有點兒過分。無緣無故的就把不知情的陳默凡給揍了一頓。雖然這個流氓特工也有魂淡的地方,但是剛纔也確實是沒有他的責任。想到這裡,田愛媛主動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對面悶頭吃東西的陳默凡,冷着俏臉裝作依舊生氣的道:“擦擦嘴角,吃的油乎乎的。”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根本沒記仇的陳默凡趕忙接過紙巾,點頭哈腰討好道:“謝謝愛媛!”
“哼!”
知道自己剛纔下手太狠了的田愛媛哼了一聲卻沒有接話。
雖然心軟了,但是面子不能軟,不能讓你覺得我消氣了,否則你又該來欺負我了。
旁邊一桌子三四十歲的醉漢,喝夠了啤酒也看夠了小兩口打情罵俏,都志得意滿的起身付帳。搖搖晃晃的朝自家走去。嗯,回去了和家裡的婆娘試試“咬死我”去。
當早已吃飽的田愛媛等到陳默凡將桌子上剩下的所以食物都塞進肚子裡,已經是後半夜的兩點多了。燒烤攤上只有他們兩個人還坐在那裡。估計等他倆也離開了,燒烤小販也就收攤了。
“吃飽了!”
陳默凡拿田愛媛剛纔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伸了個懶腰。
“愛媛,我們去雲天廣場吧。支起蚊帳,鋪上毯子,我給你講故事。”
“誰要聽你講故事,我可沒答應你。很晚了,我要回家睡覺了。”
田愛媛嘟着嘴。她現在可沒底氣和陳默凡去躺一張毯子了。剛纔那幾個醉漢雖然是胡說的,但是陳默凡可是個貨真價實的高級特工。萬一他真想跟自己那個啥,自己還真打不過他。嗯,其他的便宜佔了也就佔了。那個啥,是肯定肯定不行的。
如果陳默凡知道田愛媛在想什麼,一定會大罵剛纔那羣大叔沒節操。多單純一個漂亮小警妞兒啊!被你們幾句話,給弄得心裡有陰影了。
也只有田愛媛這種單純到一定程度的姑娘,纔會這麼可愛到覺得陳默凡真的有可能會在露天廣場上把自己就地正法咯。
田愛媛現在像個受驚的小白兔一樣,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想蹦跳着跑遠。
陳默凡循循善誘道:“就去躺一會兒嘛,都累了一整天了。你現在回家也不一定就能睡的好。廣場上是自然風,比你回家睡空調房可舒服多了。”
“我不要去!要去你自己去吧!”
田愛媛雖然對陳默凡有那麼一點點好感,但是她畢竟是個純潔的女孩子。讓她無緣無故的和一個才認識一天的男孩兒獨自在露天廣場躺半個晚上,一時之間,她還真做不到。
陳默凡賊心不死的繼續誘惑道:“那不去睡覺,過去坐會總可以吧?順便可以聊聊天啊。談談你的工作。對了,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的!”
“那……好吧!”
陳默凡開出的條件終於打動了田愛媛。一個高級特工給自己做免費手下啊,這個可以有!嗯,先把這個事兒確定下來,然後我就回家!
於是,一對兒體能和精力都超常的年輕男女,在忙碌了一天之後,依然選擇向雲天廣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