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喜歡毫不留情的穿梭而過,不管你是貧窮富有,又或者是權貴,總之它不會對任何人眷戀,而這恰恰是最公平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葉正勳就被樓下大廳的吵鬧聲給驚醒。
穿上衣服,循聲走下樓梯。就看到所有人都擠在大廳旁的一扇小門邊看熱鬧,一個。只穿內褲的西班牙小子正一個勁的向着小門上的對講機低三下四的哀求着。
葉正勳來到人羣旁邊,金色頭髮的克林斯曼就親熱的拍拍葉正勳的肩膀:“看看你同胞的拿手好戲吧。西班牙鬥牛士已經被他整得一天沒穿衣服了!”
在克林斯曼和邦德嬉笑中。葉正勳很快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西班牙小子嘴賤,有事沒事的老愛拿這裡唯一一個打不過他的中國人開涮。結果被幾個看不過眼的傢伙聯手扒光了他,再把他所有的衣服鎖到了保險櫃裡,只留下一條內褲,而保險櫃上的鎖則是那個一直未曾謀面的中國人裝的,擅長開鎖的西班牙人只要打開鎖,就可以隨時拿走他的衣服,可事實上,已經一天一夜了,這個擅長開鎖的西班牙特種兵卻怎麼也開不了這把鎖!
這幾天的天氣冷,而這西班牙鬥牛士偏偏開不了鎖,差點沒凍死,再加上今天是猶太人老闆前來視察這支僱傭兵軍團的日子,總不能光着身子見老闆吧!
所以西班牙小子只能對着鐵門哀求着。
片刻之後,地下室的小門終於打開了,一個瘸腿的年輕男子冷冷地看着點頭哈腰的西班牙鬥牛士道::“認輸了?”
他戴着一副近視眼鏡,給人的感覺很柔弱,他的身軀和在場的任何人比起來,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可眼神卻很堅定。
“當然,當然,您是最棒的!你們中國人是最棒的,求您了。老闆馬上要來了。趕緊開鎖把衣服還給我吧!阿”嚏!”
孱弱青年拉着柺杖,走到保險櫃前,看見葉正勳的時候,卻是異常厭惡的罵道:“日本狗滾遠點!別以爲把你臉上的尿布扒下來了,就不認識你!”
葉正勳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很顯然面前的這個年輕男子把自己當成昨天晚上的那個。小日本忍者了。
“你說的那個忍者神龜昨天晚上已經被我幹掉了!我是中國人!”
柔弱青年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下葉正勳,眼神裡的厭惡也隨即消失,不過他並沒有和葉正勳有任何交流,只是轉到保險箱後面,伸手從箱體上抽出了一根細細的鋼筋,保險箱應聲而開,周圍的所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葉正勳和高明例外。因爲兩人也是中國人,對這種鎖的概念特別明瞭。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是電子鎖嗎?”
西班牙鬥牛士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沒說過這是電子鎖啊,這是中國的大門上經常用的東西,叫門閂!在中國連老太太和孩子都知道該怎麼開。虧你還是個專業的開鎖高手!以後多學學吧!”
在衆人的轟笑聲,西班牙鬥牛士面紅耳赤地趕緊穿上衣服。
葉正勳則走到餐桌旁,在青年身邊坐下,首先打起招呼道:“我叫葉子。昨天剛來的!”
“我叫張震,和那個講鬼故事的張震同名同姓,不過不是同一人,歡迎你加入。”
相互有了一個,簡單的認識之後。衆人開始用起早餐,早餐過後,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在了門口,緊接着走進來的正是那個猶太老頭。
一頭銀髮,慈祥的面容,身上精心裁剪的服裝讓葉正勳怎麼也無法把眼前的老人和復仇者這三個字聯繫在一起,老人掃視着眼前這些彪悍的僱傭兵。快步走到了張震身邊道:“辛苦了我的孩子,告訴我,這些人是最棒的嗎?”
“他們是我在僱傭軍網站上能找到的最強者,當然,也有一些是他們中的人介紹來的。裡面的絕大多數人都可以找到他們的來歷。但這個新來的我找不到!”張震指着葉正勳道。
對於來歷,猶太老頭顯然是不需要看重的,他要的只是結果。
“很高興見到你們,既然大家被找到這裡來,我想大家應該很清楚我要讓大家做些什麼,我叫希伯來,外界傳言我在資助一些猶太復仇組織,其實那很可笑,因爲我本人就一直在領導着這樣一個復仇組織,我用不着暗中資助,我所有的家產都是這個組織的,納粹毀了我的家人。毀了我的生活,毀了我的一生!在納卉知;復裡我僥倖逃脫,活了下來,我必須讓傷害我們的入門切價!所以我找到了你們,僱傭你們。用你們的戰鬥力爲我們換取復仇的快樂,也爲你們自己換來大把的鈔票!如果不對那些殘殺了無數猶太人的敵人採取行動,就意味着對那些死者的背叛。對於死者而言,任何人沒有權利談論原諒兇手。去把我要的人帶來,你們可以得到你們想要的!資料在張震的電腦裡,別讓我失望!”
希伯來的話很有騷動性。這些當起僱傭兵的退役軍人,顯然是爲了錢而聚在一起的。
而葉正勳對這個,猶太老頭的話卻頗爲感慨,這些猶太人的復仇組織。在戰後的這些年裡一直追蹤、捕殺着逍遙法外的屠猶元兇,不管多少年,始終沒有變過。
而這和國人就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國人的哈日哈弗似乎越來越嚴重。
興許可以對自己說,戰爭已經過去了太多年可以遺忘,可那死在日本人手中的一千多萬同胞嗎就那麼容易被遺忘嗎?
真要說起來,其實絕大多數人都已經遺忘了吧,沒有遺忘的,也隨着時間的推進而被遺忘着,或者遺忘在自己的死亡裡,然後消聲滅跡在墳墓中。
更多記得的恐怕只是歷史吧,而歷史是否會隨着時間而灰飛煙滅,葉正勳沉默的望着猶太老頭希伯來,似乎看見了一種信念。
一種國人應該學習的信念,這不是睚眥必報,而是對死者的一種安慰。對那些殺戮者的一種懲罰……
原本交代完後,猶太老頭希伯來剪會離開,因爲接下去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這批新的僱傭軍找到他想要的人,然後帶到法國來,可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希伯來身邊的助手接了個電話,然後將電話遞給了這個小猶太老人。
在短暫的通話之後,希伯來調整了任務道:“復仇任務暫時延期,因爲有更重要的任務等着大家去做,下午會有人來這裡挑選成員,被選中者除了能得到更加豐厚的酬金之外,我個人還將滿足他的一個願望。至於具體的任務是什麼。等你們被選中了,就會明白的,至於沒被選中的人,你們在這裡繼續等待吧!”
留下這句話,猶太老者走了,蠢蠢欲動的僱傭兵們開始詢問起張震。
“震,這新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是啊,你好像從沒跟我們提過啊!”
“我也不清楚,老闆從來沒跟我提過這個,大家等着吧,到了下午不就明白了嗎?”
張震回答道。對於突然冒出來所謂新的任務,他的確不瞭解情況。
而對於葉正勳來說,不管是任務還是錢。他都沒有太大的興趣。真要說起來,其實葉正勳並不缺錢,他現在所欠缺的就是了解詳細的情況,他很想了解所有事件的幕後操控者聞老爺子的秘密,除了是軍界大佬之外。他的身上還有什麼秘密?
位高權重嗎?聞老爺子已經站在極高的位置,該有的東西,他似乎都擁有了,接下去他還想要什麼?衆人所知的僅僅是他的歲數已經很高。卻從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多大了。
相比較於葉正勳的苦惱,高明所想的東西就要簡單的多,以前在龍騰部隊時,高明所插手的事情就很少,更多時候他都呆在非州的維和部隊中。
在衆人的等待中,午飯過後,一輛軍用的悍馬轎車停在的門口。這次下車的並不是猶太老人希伯來,而是一個強壯如水牛的黑人,剃着光頭,戴着一副墨鏡,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很彪悍。
當然,在這個僱傭兵軍團中,除了不是軍人出生的張震,其餘人皆是彪悍的傢伙。
衆人以爲這個光頭黑人就是猶太老人口中所說的下午要來挑人的主角,可沒想到這個光頭黑人在爲自己燃上一根雪茄之後,隨即很恭敬的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迎接着另一個人物的到來。
下車的是一個小東方男子,身高約在米砧左右。不長不短,略顯凌亂的頭髮。腳上踩着一雙軍靴,漆黑的眸子很具殺傷力,他同樣在抽着雪茄!
而讓在場人最記憶深刻的是,那就是這個東方男子的左手卻是金屬鐵手,在午後那並不見得熱烈的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耀眼”
“向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