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姆尼茨回來,凱澤斯勞滕坐鎮主場迎來茨維考,乾淨利落的4:0幹掉了這支東德球隊,也算是間接爲開姆尼茨報了一箭之仇。
雖然開局之後稍稍有所膠着,但是隨着賽程的進行,14輪戰罷後,凱澤斯勞滕以12勝2平的不敗戰績,一枝獨秀,被譽爲是本賽季德乙聯賽冠軍的最有力爭奪者,而最叫人吃驚的是這支球隊的進攻非常出色。
如果說上個賽季的開姆尼茨的13場連勝,楊誠給人最大的印象是整體和固若金湯的防守的話,那麼本賽季到了凱澤斯勞滕,他就讓人看到了他對調教進攻的高深造詣。
尤其是最近這幾輪,隨着德尼爾森的狀態復甦,馬紹爾、德尼爾森和巴拉克的進攻組合冠絕德乙,再加上週圍的弗裡茨、內德維德等球員的從旁協助,更是讓凱澤斯勞滕的攻擊力所向披靡。
隨着比賽的獲勝,楊誠也在不斷的累積成就點,但是他卻沒有把成就點儲存起來,而是盡數使用出去,儘可能的提升球員和球隊的實力,這使得凱澤斯勞滕的情況逐漸好轉。
在超級教練系統的評估當中,凱澤斯勞滕的實力很明顯要高出其他德乙球隊一截,甚至比起德甲中游球隊也都不遑多讓,這就給了楊誠一份底氣。
“你們說,如果我們在德國杯中利用主場優勢,大舉進攻拜仁慕尼黑,特拉帕託尼會怎麼應對?”楊誠突然笑着提出一個讓所有人都覺得膽大包天的想法。
拜仁慕尼黑的實力根本不用多說,他在德國球隊的印象當中幾乎就是強大的代名詞,尤其是對於凱澤斯勞滕這樣的德乙球隊,更是聞拜仁而色變。
所以德國杯16強抽籤一出來,外界就開始爲凱澤斯勞滕大唱悲歌,認爲這支球隊已經提前出局了,因爲特拉帕託尼的球隊根本不可能在德乙球隊身上栽跟頭。
“防守反擊?還是他們會打得更加積極?”楊誠冷笑的從自己的辦公桌前面站起來,“你們覺得特拉帕託尼會在客場採取主動積極的戰術嗎?”
在楊誠辦公室裡的保羅·拜爾、蒂姆·漢克、莫尼茲、穆倫斯汀等教練組成員都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心裡暗自覺得好笑。
確實,特拉帕託尼本賽季到拜仁二進宮,這一次他非常堅決而徹底的把他在意大利所奉行的1:0功利足球帶到了德國,讓拜仁這支球隊的整體觀賞性下降了一大截,實在是有愧於拜仁隊內的那些頂級球星。
但是事情也應該反過來看,特拉帕託尼的到來也讓拜仁的表現十分穩健,雖然也有客場3:0負於雲達不來梅的比賽,但也不乏客場0:4血洗杜伊斯堡的戰役,而更多的都是一球穩勝的平穩比賽,這讓拜仁在聯賽積分榜上穩穩和勒沃庫森、多特蒙德、斯圖加特保持齊頭並進的勢頭,相信隨着特拉帕託尼的執教理念的灌輸,拜仁的表現會越來越出色。
“如果被外界媒體聽到,他們會覺得你在嫉妒他!”保羅·拜爾開着玩笑道。
楊誠可不管那些記者怎麼說,他只是在心裡猜度着特拉帕託尼的戰術意圖,“連對陣弗萊堡都是先穩紮穩打的比賽,然後再慢慢的圖謀,結果導致先機盡失,落得個客場0:0,白白錯失聯賽登頂的最佳時機,特拉帕託尼的保守可見一斑!”
弗萊堡也算是本賽季德甲聯賽有名的軟柿子,本賽季到現在就只是在主場1:0小勝和他同樣深陷降級區的羅斯托克,除此之外,其他12場全部告負,沒想到第14輪,卻碰到了一個保守的特拉帕託尼,雙方硬是打成了0:0。
楊誠走出了辦公桌的範圍,來到了教練組的成員當中,“坦白說,以我們球隊目前的勢頭,我不覺得我們的目標應該僅僅只是升甲,你們覺得呢?”
衆人頓時都是一愣,望向楊誠的眼神裡充滿了驚訝。
“也許你們會覺得我膽大包天,但是我真的覺得,我們應該對球隊提出更高的要求,例如歐洲賽事,例如德國杯賽,我不知道我們能夠走到多遠,但是我覺得這是一次挑戰自己的好機會,如果錯過了,也許以後我們會後悔今天的懦弱!”
保羅·拜爾只是想了一想,就聳了聳肩,“你是球隊的主教練,球隊的戰略方針應該由你說了算,我們只有服從聽命的份!”
衆人頓時也都跟着笑着表態,不過心裡卻都覺得,楊誠的想法太大膽了。
德國杯碰到的是拜仁,歐洲優勝者杯碰到的是利物浦,都是歐洲頂級勁旅,可是他卻好像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這些頂級球隊較量似的。
“那就這樣了,下一場客場挑戰奧爾登堡的比賽,我們留點力氣!”楊誠拍板道。
由於奧爾登堡和拜仁這兩場比賽相差2天,所以凱澤斯勞滕必須要在賽程上有所取捨,楊誠想要雙線作戰,所以自然不準備在奧爾登堡身上傾盡全力。
“對我來說,強大的對手無疑是一次檢驗自己的實力,同時也是激發自己潛力的最好機會!”
…………
…………
週六,德國北部奧爾登堡
“幹掉他們!”
“鏟他們的腳!幹掉那個雜耍的傢伙!”
“撞死他!撞死那個混蛋!”
“主裁判先生,你TMD瞎眼了嗎?我知道你家在哪裡?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看臺上充斥着那些猶如暴徒一般的球迷的怒吼聲,他們一個個就彷彿是從地獄裡冒出頭來的咆哮者,一個個漲紅着臉在看臺上嘶吼着,無理取鬧着。
原本一直都保持站在場邊指揮比賽的楊誠,如今卻不得不回到教練席,但是他卻沒有坐着,而是倚着教練席的頂棚柱站直了,前面是鋪滿了從看臺上掉落下來的雜物,有紙巾、飲料瓶、紙盒,甚至……還有一條女人蕾絲邊內褲。
“那個娘娘腔的中國小白臉,有種你走出來,老孃操死你!”
就在後面不遠處的看臺上,一個抹脂塗粉的豔女肆無忌憚的恐嚇着,剛纔那一條內褲就是從她的手中扔下去的,差點沒罩到了保羅·拜爾的頭上,嚇得這個德國中年人沒喊救命。
“天啊,這都是一羣什麼人啊?”保羅·拜爾哭喪着臉吶喊道。
他覺得今天絕對是他這一生以來最悲摧的噩夢,因爲他竟然差點被一條女人內褲給罩在頭上,還有比這更加倒黴的嗎?
楊誠咬牙瞪着前方,此時此刻的他簡直連殺人的心情都有了。
只是上半場,凱澤斯勞滕就倒下了兩名球員,一個是頂替弗裡茨打右邊鋒的格雷納,一個是中場核心貝隆,顯然這兩名球員都是奧爾登堡有意識搞下場的。
連續兩名球員傷退,凱澤斯勞滕的球員多少受到了一點影響,哪怕中場休息的時候,楊誠又對球員進行了一番動員,但效果不大。
“TMD,主裁判的執法尺度太軟了!”蒂姆也在一旁抱怨。
德國的足球開始走向身體對抗,主裁判的判罰尺度自然不可能嚴格,再加上德乙聯賽本來就很激烈,奧爾登堡又是從低級別聯賽升上來的,作風就更加野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