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是唐啓倫的聲音:“大哥,有電話找你。好像是個女的。要接嗎?”
廖學兵神智迷離,聽得是迷迷糊糊,沒好氣地喊道:“吵什麼,你小子不想活了,我正有事呢?”
唐啓倫嚇了一大跳,不過倒還真不知道妹妹唐靜柔在廖學兵的房間裡,想不說了吧又擔心廖學兵到時候責怪他沒有盡到告知的任務,說吧又怕待會就挨一頓暴打,不過最後還是選擇說了出來,道:“大哥,那女孩子說什麼去梨花鎮的事。我媽說你說要去遠門,問你是不是要跟那女孩子一起呢?到底要不要接電話呢?”
“梨花鎮?”廖學兵腦海中閃過一道閃電,頓時驚醒了過來,一股腦從牀上爬了下來,便要下樓去接電話。開門的時候纔想起唐靜柔衣衫不整地正躺在自己的牀上,要是讓唐啓倫看到那還得了。於是拉開一道小縫,道:“小倫,你先下去,告訴打電話的人,我馬上就來。我穿下褲子先。快去,磨蹭個啥啊,小心我敲爆你的腦袋。”
唐啓倫本來就懼怕廖學兵,老廖一嚇唬更是不敢多說,屁顛屁顛跑下樓去了。廖學兵整了整衣服,把門拉開一條小縫,把身子擠出門外,然後反鎖上了。小丫頭唐靜柔還沉浸在幻想中,這時候貿然把她喚醒,對她的身心都將是個嚴重的打擊。
匆忙下了樓後,拿起電話。打來電話果然是蘇飛虹。電話那頭,蘇飛虹在抱怨老廖接個電話也要這麼久。說什麼下次送老廖個最新地g3手機,老廖只是聽着,沒有搭理她。
“沒有啊,慕容藍落沒給我打電話啊?她也知道我了嗎?哦,不清楚啊,沒關係。梨花鎮什麼時候去?明天啊,你要去嗎?沒空啊?那算了。我一個人去就好了。”老廖不停地應着蘇飛虹的話,多半是蘇飛虹在問,老廖在答。
一旁地全嬸聽了問道:“小兵,是那個姓蘇的女孩子吧?怎麼,你跟她鬧意見了?年輕人,心態要放平穩,不要動不動就吵架。凡事多諒解對方……”
廖學兵耐住性子聽全嬸嘮叨了一會,實在不想聽了,才找了個藉口上樓去了。拿鑰匙打開房門後,廖學兵發現唐靜柔正氣鼓鼓地坐在牀上生悶氣。
老廖知道她耍小脾氣了,湊過去,笑道:“小丫頭,又生誰的氣啊?今天在學校被人欺負了。”明明知道是什麼原因,故意顧左右而言它,這便是老廖高明的地方了。
唐靜柔嬌嗔了一聲,沒好氣地答道:“誰敢欺負我啊!除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哥哥。”
老廖“哦”了一聲。道:“我沒招惹你啊。剛纔是下去接了個電話,咱們繼續吧……”說完。把身子湊近唐靜柔。
不過小丫頭明顯不高興了,轉過來的臉竟然還掛着晶瑩的淚珠,只聽她幽幽地說道:“哥心裡面根本沒有我,就只有蘇飛虹那個狐狸精。剛纔是她打開地電話吧?”醋罈子又開始發酵了。
老廖知道唐靜柔的小性子來得快也去得快,要是哄的話反倒會不依不饒,鬧個沒完沒了。可是現在還是傍晚,晚飯都還沒吃。要是讓她生氣下去。一下子喪失理智大喊大叫的話,全叔全嬸知道的話。那可是百口莫辯了。於是賠着笑臉道:“小柔,電話是她打的沒錯。不過她問我去梨花鎮能不能帶她去,我給拒絕了。因爲我心裡想着我的小柔呢……來啦,乖,別生氣,讓哥哥看看你今天戴地是什麼顏色的……應該不是前段時間一直戴的粉色了吧?”
唐靜柔畢竟是個小女孩子,那是老不正經的老廖的敵手,沒一會兒便破涕爲笑,嗔道:“哥,你好色啊。今天,今天我戴的是紅色啦,你上次不是說你喜歡紅色的嗎?我可是特地爲你去買的哦。哼,我以前那個唯一的紅色的,也是你偷拿了吧?哥,你把它還給我好了,以後我穿給你,不更好嗎?”廖學兵見醜行被揭露,斷然矢口否認,抵死不肯承認,道:“瞎說什麼,哥怎麼會幹那樣地事。一定是你自己弄丟了吧?來,趕緊讓哥看下,到底有多紅,鮮豔不,有沒有鐫好玩的圖案。”
唐靜柔啐了一口,道:“哥,你真地太色啦。是色叔叔啦!我有一個條件,猜中才給你看……”
老廖一聽,小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挑逗、欲拒還迎了,連忙問道:“什麼條件啊?只要不是讓我去月亮給你摘桂花,我都可以答應你。”
老廖的誇張語氣,逗得小丫頭咯咯笑個不停,過了好一會,才慢慢停住了笑聲,道:“要是哥能猜中我穿的什麼顏色的褻褲的話,我就給你看,嗯,褻褲有很好看的圖案哦,色色的哥哥一定也想看吧?那就趕緊猜吧?”
廖學兵聽到是渾身燥熱,情緒完全被唐靜柔挑逗了起來,挖空心思想着,小丫頭會穿什麼顏色地呢?黑色,那是寡婦才穿地;紫色,那是獨居少*婦才穿的;藍色,那是女強人才穿地;綠色,某些方面嚴重壓抑卻又有幸福家庭的女人才穿的;白色,純潔的白璧少女才穿的;粉色,喜歡芭比娃娃,渴望被愛的女人才穿的。這些顏色,似乎只有粉色適合唐靜柔的心情,可是如果這麼簡單,那唐靜柔就不用捉迷藏,首先便排除了。那會是什麼顏色呢?
老廖挖空心思想着。不停地打量着唐靜柔,唐靜柔也很配合,眨巴着眼睛,舔着舌頭,在那一聲不吭,有意識地跟老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一個一個顏色數下去。也只有紅色沒有評判了。喜歡紅色內褲地女生多半像西班牙女郎一樣,擁有永遠用不完的澎湃熱情。衝、衝、衝堪稱她們地生活哲學。相對來說,個性衝動莽撞,發生倒追男人的機會高,在牀上的勁頭也十足,而且擁有無窮無盡的慾望,時刻想着要勾引男人。
廖學兵想到這裡,拍了一下大腿。道:就是這個顏色了,這跟現在的唐靜柔是多麼的相配。爲什麼自己要因爲她穿着紅色的文胸就排除這個顏色呢?要是一個美麗地少女,穿着一身火熱的紅色三點式站在你的面前,再冷血的人也一定會融化的。要是丁字褲的話,那更是噴血。念及此處,老廖隱約知道唐靜柔的款式了。低聲湊過去在唐靜柔耳邊說出了答案,只見唐靜柔害羞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躺在了牀上。
老廖失憶後,還是第一次這麼浪漫地做這種事,手都有些抖索,緩慢地靠近唐靜柔,快要靠近地時候,又移了開來。反覆了好幾次後,終於下定了決心,閉上眼睛,打算先混亂摸一通。然後再睜開眼睛。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全嬸的聲音:“靜柔。你在廖大哥的房間嗎?”見沒有迴音,嘛了句“死丫頭跑那去了。”然後喊道:“小兵,吃飯了!趕緊下去吧,要不然飯菜都涼了。”
廖學兵氣得牙癢癢的,剛纔正要幹壞事,被蘇飛虹的一個電話破壞了,那還算是突發事件。可這次竟然是吃飯時間到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地利、人和具備了卻算錯了時間。頓時,燥熱瞬間消褪。內心一片清涼,再也沒有了那個衝動,湊到唐靜柔耳邊,道:“小柔,我先下去,五分鐘以後你再下來,理由你就自己瞎編吧。”
“哦!”唐靜柔點了點頭。看廖學兵要走,一把拉住老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老廖這回完全恢復了理智,把手輕輕抽回,輕聲道:“明天我就去梨花鎮,你給大哥一塊去,到時候有的是機會。現在,趕緊下去吃飯吧。”
唐靜柔一聽老廖要帶自己出遠門,高興得一下子跳了起來,摟住老廖就要又喊又叫,幸虧老廖心靈手快,掩住了她的嘴巴,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小丫頭做了個鬼臉,下牀穿好鞋子,打開門張望了一眼,蹲低身子,匍匐着鑽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高分貝嚷道:“媽,什麼時候吃飯啊,我快餓死了啦,都幾點了,還要不要人活了啊。”
樓下傳來全嬸地聲音:“死丫頭,你怎麼在房間裡?剛纔我敲了好一陣門也沒回應。飯菜做好了,快下來吧,把你廖大哥也叫下來。快點!待會飯菜都涼了。”唐啓倫也附和着老媽,大聲嚷嚷着。
唐靜柔故意跟自己的哥哥過不去,大聲頂撞着迴應:“誰像你啊,就知道吃。吃,吃,看你不吃成白癡。”
樓下地唐啓倫氣得不行,想要回罵,卻被全嬸制止了:“你是做哥哥的,學着讓妹妹一點。你看你廖大哥,就處處讓着靜柔和靜寧。”
“哦!”唐啓倫扁着嘴巴沒敢再說話。不是怕他媽媽,而是怕大哥廖學兵。
過了好一會兒,唐靜柔和老廖才從樓上下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仔細打量唐靜寧這丫頭了,發現她竟然穿起了跟她姐姐唐靜柔差不多款式的衣服,頭髮也拉直了,還挑染成了紫色。老廖本想訓斥幾句,罵她這多大年紀,就儘想着那些事了。不過轉念一想,現在的孩子發育都很早,說不定大部分同齡的女孩子都這樣,那自己不成了老古董了?
飯菜不算豐盛倒也還過得去,由於全叔出海打漁去了,全家只有廖學兵一個成年的男人,全嬸在吃飯的時候,問了很多有關生活地瑣事該怎麼處理。比如張家地兒子要結婚了,要去多少錢,以前關係如何如何什麼的。老廖對這些一竅不通,以前去喝酒吃飯,什麼時候自己掏過錢,木訥着不知道該如何說。反倒是唐靜柔倒是懂不少,搶着全嬸地話茬,一件件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
老廖沒料到唐靜柔還有這能力,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唐靜柔做着鬼臉,算是迴應。只是一旁的唐啓倫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過他知道廖學兵在外頭有不少女人,壓根沒想到老廖連窩邊草也沒放過。
吃完飯後,唐啓倫找了藉口,說是某某同學生日聚會,出去了。唐靜寧則被鄰居家的丫頭叫出去逛街了。家裡只剩下了全嬸、廖學兵,還有唐靜柔。唐靜柔呢,只要廖學兵沒有動靜,她就不會有動靜的。全叔不在家,全嬸一個人沒啥意思,看了會電視說是頭疼,早早去睡了。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了廖學兵和唐靜柔。
這樣的環境,對兩人來說無疑於孤男寡女共居一室,一個誘惑就會擦槍走火。老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於是也找了個藉口,說是要去找蘇飛虹借明天去梨花鎮的車。本來唐靜柔也說要跟着去的,不過老廖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是她去了,蘇飛虹肯定不借車,那到時候可就只有坐公交車去梨花鎮了,婉拒了唐靜柔。
唐靜柔很不高興、扁着粉嘟嘟地小嘴巴,非要廖學兵親了她一下才肯放老廖走。老廖本着該佔的便宜一定要佔的心理只好屈服。然後大步出了門。身後唐靜柔像小妻子般滔滔不絕叮囑的什麼多少分鐘必須返回,全然沒有聽到,發動電瓶車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