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哈上電腦道:“學校數據庫沒有,你叫我怎麼找,我有力也幫不上啊,喂,你不是來說廢話,今天早是廖老師沒上課我就覺得不對勁,我們還是來分析一下吧。”
王龍說:“我有個表哥也是當老師的,我記得以前他讀師範大學那時候要考本專業的教育教學理論和基礎知識。早上應該是考教育教學理論吧,不知道廖教師有沒有過關。”
“嗯,我有個疑問,大家希望廖老師過關還是他早點被清退?現在宿舍裡有十個人,大家表決一下吧。”葉玉虎說,“我保持中立,呵呵,無論他怎麼樣我都無所謂。
出乎意料,除了鍾佰希望廖老師早點滾蛋,其餘大部分人都持中立態度,而李玉中、王龍宿舍四人更是明顯偏向廖老師。
葉玉虎對廖學兵沒多大惡感,可絕談不上好感,便說:“問問女生那邊的意見,四眼,打開電腦,跟對面宿舍來個視頻會議。”他也順便開了自己的臺式機。
鍾佰趕緊趁個空子跑回去換了套笑挺的西裝,抹上髮乳,英姿颯爽地站在攝像頭中央。這個攝像頭只能拍攝前方一百二十度角,並未除了鍾佰,人人退出攝像頭視線角度之外,四眼把功率放在機接入音頻,讓聲音擴大到宿舍人人都能聽清。
音響傳出個很不耐煩的聲音:“什麼事?老孃還要玩遊戲呢!”
“等等,蘇飛虹,廖老師今天進行教師資格考試,你們女生聽說了嗎?”葉玉虎對着麥克風大聲說話。
“哦?就爲了這件事?吳春杏,去把她們叫過來。”
視頻連接以後,鍾佰對着鏡頭矜持的微笑,一羣女生嬉笑的臉也出現在屏幕前。有的僅着單薄的睡衣,乳溝若隱若現,蘇飛虹坐在正中央,擺了擺手:“小佰你好。”鍾佰甩了甩頭髮——髮乳噴得太多,少了飄逸的感覺,“衆位女同學們下午好,我謹代表我們班男生對你們致以最崇高的問候……”忽然一道黑影飛過來,他用手擋了一下,原來是瓶墨水。瓶口鬆開,濃黑地墨水潑灑出來,頓時淋了一頭一臉,勉強還能分辨眼睛和嘴巴地位置。
墨水襲擊來得非常突兀,女生們鬨笑起來,蘇飛虹則連連按動電腦裡“拍照”的指令,把他一干醜態全收入電腦中,鍾佰惱羞成怒,再也顧不得在女生面前惺惺作態,叫道:“誰?是誰?”半晌沒有回答。葉玉虎幾個好像根本沒發現出了這檔事,他無奈,只有自嘆倒黴,急忙跳出攝像頭之外,找地方沖洗去了。
“蘇飛虹,如果廖老師沒有通過考試就會被辭退,你們希望學校換一個老師還是繼續呆在這裡?熊貓靜,嘿嘿……”四眼說完朝丁柳靜打個招呼,但是鏡頭裡的丁柳看起來悶悶不樂,甚至沒有把臉朝向鏡頭。
“我們的小熊貓失戀了,你不要煩她啦。”
“誰?是誰?我揍死他不可!”葉玉虎等人聞言紛紛捋起袖子義憤填膺道。
“三年三班的……”蘇飛虹剛開口,丁柳靜已撲上來捂住她的嘴慌忙叫道:“飛虹你不要跟他們亂說啊!根本沒有的事。”
蘇飛虹用力掙開,對着麥克風叫道:“是三年三班的賴雄——!”丁柳靜頹然坐倒:“唉,都叫你不要說了,很丟人地。”
“什麼?玩弄熊貓靜的感情?喂,他有沒有玩弄你的?”男生氣得要死,肥水流到外人田就算了,還要當做垃圾般想揀就揀想扔就扔?熊貓靜在班裡人緣很好,常幫助別的同學,人也長得可愛,她遭了毒手,男生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葉玉虎點點頭,對李玉中蒙軍說:“準備傢伙,等下找那姓賴的麻煩。”
“崔政,你們覺得廖老師這人怎麼們?”蘇飛虹說。
崔政看着她秀氣的脖子,暗暗心神盪漾,正要說話,吳春杏擠了過來,嗲聲嗲氣地說:“政政,晚上一起去郊外兜風好不好?
男同學聽了覺得好笑,都拿崔政開玩笑:“政玫,晚上我們一起上廁所好不好?”最爲不堪的是四眼,脫掉半邊衣服露出胸脯肉,一邊自摸一邊逼尖聲音說:“政政,奴家好想好想哦……”
崔政推了他一把,當做沒看見,對攝像頭正色道:“媽的,一羣瘋子,我們男生有一半表決了,基本贊成廖老師留下。”
“好的,我們女生也贊成,早上他考了一科,下午還有一次考試。說吧,應該怎麼幫他?”
崔政和四眼急忙翻了資料,崔政仗着父親是政廳議會,與董事會幾位董事都有認識,便打了電話過去詢問:“任叔叔啊,今天是不是要對我們班班主任廖老師進行教師資格誰啊?做爲他地學生,我要求擁有一定的知情權,比如考試項目、臨考官員、考試地點、成績指標等等。
“這個不是需要保密的,告訴你們也無妨,上午考教育教學理論,下午考本專業基礎知識,臨考官是教育局的易科長和本校訓導主任邱大奇,地點在辦公樓五樓,成績麼,根據以往的指標,滿分爲一百分,必須在九十分以上才能通過。”
“謝謝你,任叔叔。”
“爲客氣,替我向你爸爸問好。”
崔政把獲得的情報轉達出來,大家都眉頭緊鎖:“廖老師的死對頭邱大奇擔任考官?說不定上午考試就沒通過,下午也沒希望了。”
“喂喂,你們先不要喪氣,大家一起來想辦法嘛,貝丹在自己宿舍裡玩撲克牌,聽到召開男女生視頻會議,商量廖老師的大事,急忙跑了過來,廖老師唯一的不足之處是外國文學太差勁了。我們幫他作弊吧。”
“好地,大家先制定個計劃,免得事到臨頭亂了陣腳。慕容不是有個有超小型耳機聲波接受器嗎?蒙軍也還有個手錶式手機,通通給他裝備上。”
“不行哦,萬一讓老師知道了,我們下次考試還怎麼矇混過關?”
“也對,再考慮別的吧。”
一羣人對着電腦商量了半個中午,終於制定了一個比較被步的計劃。
葉玉虎關上視頻道:“趁着還沒上課,大家都抄傢伙,上樓去找三年三班叫做賴雄的。媽地,敢欺負我們熊貓靜,活不耐煩了。”
葉玉虎、崔政、李玉中、蒙軍四五個能打地男生一手抓起可樂玻璃瓶,唯恐天下不亂,紛紛叫嚷了起來。這幫年輕人就連別人說句粗話都看不順眼,何況是欺負到了本班同學頭上來了。有人登一呼。立時從者如雲。
“阿虎,等等。”關慕雲攔住他們:“你們打得過三年級的學生嗎?拿幾個破瓶子當武器,給人笑話啊?”
“喂,學校裡不可以用刀的。我們又不是要去殺人滅口。”
關慕雲冷笑道:“三年三班那幫傢伙整天不是踢足球就是打籃球,還有好幾個人是柔道社團裡主將,個個練得跟黑猩猩差不多了,你們是對手嗎?
蒙軍挺了挺胸:“我也是主將,怕什麼。”
“話不能怎麼說麼。”關慕雲邊說着,拆下鐵架牀的四根支柱握在手裡試了試分量,用力揮了幾下,摩擦空氣,發出呼的一聲,笑道:“大家都拿這個去,往手上腿上抽,反正打不死人。”
“***,阿雲,你是不是瘋了?”葉玉虎驚異地看着他:“連續幾個晚上叫你去玩你都說沒空。快老實交代,幹什麼去了?”
關慕雲撓撓頭:“我跟白哥……哦,哦,我在打工呢,很忙地,你不知道嗎。”與飛車黨三巨頭耳濡目染了幾天,氣質竟與往常大不一樣,一揮手,廖學兵的經典罵辭衝口而出:“走,捅穿他們的屁眼!”
“這……阿雲被鬼上身了?“四眼發覺關慕雲這幾天的差異比以前大了許多,不由疑惑道。
“唯物主義世界哪來的鬼?”關慕雲脫掉衣服,精赤着上身,當前開路,衝上五樓,“你們把鐵棍收好,別裝得那麼兇,又不是殺豬。”
看了看門牌號,敲門進去,幾個男生在玩電腦遊戲,問道:“同學,請問一下賴雄在不在?我們下午想找他比賽。”
“哦,賴雄啊,他不住在這裡,在五零三號。”
關慕雲禮貌道謝,把門關上,腦子裡想着:“下一步應該怎麼辦?要不先拿白哥教的那套收保費方式拿來嚇人?”對葉玉虎等人道:“把鐵棍拿出來,跟在我後面,一看有什麼不對勁地話就砸,這時候或以裝兇一點了。”
葉玉虎等人面面相覷:“阿雲這麼強,以前打羣架時他怎麼老躲在後面?莫非吃了春藥不成?”
來到五零三號門口,關慕雲盤算了一下:“先踢一腳,先聲奪人怎麼樣?不過萬一一腳踢不開,氣勢就弱了。”罷了自己也很緊張,不想讓同學看笑話,只好大力敲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