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廖學兵真是這樣的人?”江雨汐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追問:“他爲什麼要那麼做,同學,你知道嗎?”
慕容藍落斜了她一眼:“你問來問去到底有完沒完?廖學兵企圖強姦宮雪琳和史密斯夫人,因爲證據不足沒有抓他,在學校肯定呆不下了,他那種懶人找工作不容易,就去了玄武小學打廁所,擦馬桶。”
江雨汐滿肚子狐疑,說:“廖學兵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做,他是我見過最驕傲的男人”可是呆板的提示音傳來:“你撥的號碼已停機。”不禁罵道:“這小兔崽子窮得連手機話費都沒錢交!”
告別慕容藍落,走向辦公樓,途中遇上喜歡八卦的打字員顏江女士,停下腳步問道:“顏小姐,好久不見了呀,你今天氣色真不錯。”
顏江推推金絲眼鏡:“哎呀,是江雨汐同學呀,聽說你考上了海大,還沒請客呢,這次怎麼有空回來呢?”
“我有件事想問問你,二年二班的班主任是不是叫做廖學兵啊,他還在學校嗎?”
“廖學兵?”顏江這可來勁了:“他不在學校還能去哪裡,據說昨天還跟宮部長吵了一架,好像是因爲調戲宮部長的關係吧。”
當第一個人說的時候不相信,但第二個人也這麼說的時候,江雨汐就有些將信將疑了,只要多問問有關廖學兵的事求證,說:“他真是這樣的人嗎?”
“那當然沒錯,我親眼見到在辦公室裡他當衆摸宮部長的胸。”其實廖學兵只是做了個比較猥瑣的模仿動作,但語言再三流傳,什麼版本都有,顏江不知聽了第幾耳,居然大言不慚改爲自己親眼所見。有一次也是這樣,姜鋒和宋玉浩在一起吹牛,神態比較親密,但落在顏江眼裡,兩人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同性戀。
“還有還有,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廖學兵學妄圖追求我,當然被我嚴詞拒絕了,哼,那種男人,死在我面前,我看都不看一眼。”
“什麼,廖老師追求你?”走廊邊上有個人插口道:“他就是瞎眼看上母豬都不會看上你。你瞅瞅自己,滿臉黃褐斑,撲多少粉都掩蓋不住,都三十好幾的老女人了,還整天做白日夢,我猜話應該反過來說纔對,是你對廖老師癡心妄想,答應沒得商量,廖老師看不上你!”
兩人愕然回頭,是二年二班的美腿女生丁枊靜,她剛到辦公樓,聽了顏江的非議,眼中怒火熊熊,真想把這個大嘴巴女人踢下樓梯再踏上幾腳,“誣衊我們廖老師,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顏江背後煽風點火是一把好手,但從不敢與人正面交鋒,有點害怕二年二班的學生,匆匆向樓梯口走去:“我有一大堆事要忙,懶得理你。”
“這位同學,廖學兵是你們班的班主任嗎?”江雨汐笑道,雖然兩人只相處一夜,但廖學兵那深刻強烈氣質宛若烙印般打在她心臟。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丁枊靜口氣很冷淡。
“如果是就好了,我正要找他呢,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不知道。”
“對了,別急着走啊,你覺得廖老師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丁枊靜口中出來的,可就全是好笑了,“廖老師麼,他是個讓人感到安全的人,無論什麼時候,在多危險的情況下,你只要見到他,就會全身心寧靜下來,他有令人無條件信服的力量,還有無與倫比的魅力,要是選舉天下優秀的男人,我一定投他的票。”]
看這女生一定對廖學兵有莫大的好感,江雨汐驚詫中微有醋意,心道:“怎麼每個人對他的評價都不相同,走的是兩個極端,太奇怪了。”
月神大莊園內,廖學兵隨女僕轉了五道彎,來到比奧水公寓還大的衛生間。地板是鋪的是大理石,牆裙鑲的是黑蜮石,水管都埋進牆內,只在需要的地方纔會伸出水龍頭,鑲金嵌銀的馬桶邊鋪着一張墊子。“邊上放墊子幹嘛?奇怪,有錢人家的怪癖夫多,我還是不要問的好。”
令廖學兵熱血上涌的事發生了,那名女撲跪在坐墊上,雙手置於膝蓋,猶如羔羊般楚楚可憐的說:“主人,讓我服侍您方便吧。”
連拉泡尿也有人侍候?太讓人激動了!廖學兵有點不好意思,但最終大男人的思想佔了上風,一方面好奇,一方面覺得女孩服侍撒尿,是多大權勢才能換來的?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受這種思想驅使他兩腿發軟的站在馬桶前。
模樣可愛的女僕伸出柔嫩小手輕輕拉開他的拉鍊,掏出那黑乎乎的玩意兒,臉兒跟着變得通紅,小手輕觸,這對老廖來說是十足加碼的刺激,慢慢的翹了起來。
該死?我怎麼這麼不中用!老廖面紅耳赤,一滴尿都撒不出來,女僕似是有些奇怪,又不敢多問,手指顫抖得厲害。
老廖終於忍不住了,說:“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可以的,再搞下去就要折壽了。”女僕如蒙大赦,收拾起坐墊垂着頭走出衛生間。
泰瑞希爾靜靜候在門外,沒半分不耐煩的神色,等他方便之後說:“主人,請隨我到二樓的會客廳,莫先生和律師都在等着,一些文件需要您的簽字。”
律師也是月神大莊園的專屬律師,負責打點法律上的糾紛,提供諮詢。
桌子上有兩杳厚厚的文件,其中包括屋契房產,地產,所有有價值的物品,汽車一共十四輛,直飛機一架,僕傭工人名單,山下的葡萄園收支情況,收藏的藝術品,酒類,每個房間的設施等等等等。
其中每件物品的購買時間,價錢,功能,用途,損耗率,僕傭的性別年齡,身高體重血型,工齡工姿,家庭出身來歷,藝術品的購買情況,價錢,別墅的建築圖紙,佔地面積,裝修結構全都寫得清清楚楚,鉅細無遺,全部加起來足有四千多頁。
廖學兵多看兩眼便覺得頭昏腦漲,接過莫老五遞上的資產合同潦草的簽上大名。
“小兵,我名下的資產給你的分成,以後每個月的今天都會按時送來,別擔心沒錢養活工人,覺得滿意的話我先走了,記得多做準備,比賽明天就開始了。”
“好,我也得回去上課,真奇怪了,隔幾天不去學校就覺得頭昏難受不舒服。”夏惟不是成了暴發戶了嗎,不知他的新家比我的大莊園又如何呢?好,回學校就讓夏惟知道人比人氣死人的道理。
一輛賓利停在別墅門口,廖學兵搭着泰瑞希爾的手走進車內,說:“事情就麻煩你了,下午五點半派車去接我。”順手在混血美女的嫩手上捏了一把,這點便宜總還是要佔的。
回到學校,在辦公室拿了講義就往教室走,上課鈴剛響,還來得及,不讓邱大奇那老小子抓住把柄。
“同學們,怎麼無精打采的呢,現在開始上課的。”廖學兵眉飛色舞,就像無意中撿到鉅額的乞丐,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張,每一根頭髮都像觸了電似的興奮,連搭在講臺上的手指都情不自禁做着彈奏鋼琴的動作。
“我們今天講解一首詞,南唐後的李煜的《虞美人》,這首詞千古傳唱,很有特色,我給大家念念,咳!”清了清嗓子,接着朗誦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又東風”聲音激動興奮,把一道原來的婉約悽楚的《虞美人》讀得喜氣洋洋,宛若打光棍五十年剛娶上媳婦的老漢,又像春節期間電視臺節目的主持人。
“這廖老師吃春藥了嗎?”不少同學心中都存了老大的疑問。
“哈哈,此詞大約作於李焻歸宋後的第三年,詞中流露了不加掩飾的故國之思,據說是促使宋大宗下令毒死李煜的原因之一。那麼,它等於是李煜的絕命詞了。呵呵,不錯不錯,爽啊!”廖學兵照着事先寫好的講義念道,不自覺又想起泰瑞希爾的驚世容顏和女僕的細嫩小手以及記在他名下的大量財富,竟渾然忘了自己還在上課,心道:“肯定要給小藍落一個驚喜,讓她知道老師其實也是個有錢人。”
他自得其樂,笑得大家都要狂冒冷汗了。
慕容藍落嘀咕不已:“看他高興成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內分泌失調了,哼,絕對是剛纔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找到他了,這個好色老師,真是讓人生氣呀。”
這節課因爲教課老師的心情,講得顛倒錯亂,當幾乎所有人都以爲他中邪的時候,廖學兵看到臉腫如豬頭的夏惟,吃了一驚,說:“夏惟同學,你鼻子上那個破口真難受,應該用鈔票貼上去纔對。”
同學們鬨堂大笑,夏惟神色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