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燕壘山山腹回到清遠鎮,唐鋒和陳紫川找到了陳烽火,陳烽火滿臉慌張,急忙說:“白穀雨生病了,昏迷不醒,好像是發燒了。”
白穀雨躺在陳烽火他們客棧的房間裡,唐鋒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的確很燙,說道:“清遠鎮應該有醫生,揹着她去看醫生吧。”
陳紫川揹着白穀雨,由陳烽火和唐鋒在前面帶路,問了店員才找到這裡的診所。醫生是一個老頭,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了,習慣性地用溫度計給白穀雨量體溫。
老醫生翻開白穀雨的眼皮,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驚恐萬分地說道:“她中了魚神的詛咒,你們快點兒把她帶走,快點帶走!”
唐鋒眉毛一挑,問道:“什麼意思?她不就是發燒了,剛剛掉進了水裡,應該是受了涼,所以發燒了,什麼詛咒不詛咒的,你快點治病,該打針打針,該吃藥吃藥。”
“她被魚神組走了,是一個不祥之人。”老醫生驚恐道,“我勸你們趕緊離開她,否則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我這幾十年見過不少人都是這麼死的。你們剛剛是不是去過燕壘山,進入了魚神像後面?”
“是啊,那又怎麼樣?”
“那是是一個禁地,魚神的靈魂會挑選進入禁地的人,蠶食他們的靈魂,吃空了靈魂,這些人就死掉了。”老醫生說道,“你們進去過,看來她就被魚神挑中了,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可惜了……魚神不喜歡自己饕餮之時被打擾,所以干擾的人也會被殺死。你們好自爲之。”
唐鋒心道,如果這麼情況真的這麼嚴重,那麼政府部門應該在之前就有所警示,絕對不會置之不理,這種傳說流傳於民間,就算真的有人從裡面出來死掉,也能夠被科學證實死亡的原因。老醫生這麼惶恐,肯定是因爲他本身非常迷信,被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搞得神神經經的。
陳烽火聽老醫生這麼說,頓時怒了:“你是一個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快點打針開藥,否則,我就把你診所給拆了!”
老醫生被一個小孩子威脅,臉上過不去,哼道:“就算你把診所拆了,我也不治,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陳烽火見老醫生如此說,頓生一股挫敗感,無奈向唐鋒求助:“這該怎麼辦?”
“他不治就不治,這等人品比醫術還低劣的人,我還不放心給他治呢,陳姐,揹着白穀雨回客棧,我自有辦法。”唐鋒哼道,帶頭走出診所。
三人帶着白穀雨回到客棧房間,陳紫川將白穀雨放下,讓她平躺下來,對唐鋒說道:“你有什麼辦法?跟着唐老爺子學過醫術?”
“我自己都不知道老爺子會醫術啊,不過這並不要緊,你們先出去,我好了你們再進來。”唐鋒吩咐道。
陳烽火詫異道:“爲什麼要我們出去?”
陳紫川倒是理解,拉着陳烽火便退了出去,說道:“你儘管放心,沒人來打擾你。烽火,跟我出去吧。”
雖然陳烽火疑惑,可也跟着陳紫川出去了。
把門關上,唐鋒從交易器裡把“清潔液”拿了出來。這瓶清潔液是半年多之前唐鋒從交易器交易得到的物品,可以治療疾病,清除身體隱疾,唐鋒曾經用在張識聖的父親張錦澤身上,當時張錦澤中風了,結果唐鋒用清潔液把張錦澤給治好了。
半年多過去了,唐鋒幾乎忘記了這個東西,沒想到今天又可以派上用場了。
唐鋒坐到牀邊,把白穀雨扶了起來,揭開清潔液瓶子的瓶蓋,把清潔液倒了幾滴在白穀雨的嘴裡,然後給她喝了一口白開水。
做完這幾個動作,唐鋒便把白穀雨放下去。唐鋒細細打量着白穀雨,然後吶吶自語:“烽火小子眼光真不錯,這個女孩算是清麗脫俗的美女了,之前這兩人態度也挺好,難道烽火和她已經情定終身了?太牛了吧。難道這種從大山林走出來的牛叉人物對泡妞都很有一套?”
唐鋒故意在房間裡多待了一段時間,才讓陳紫川和陳烽火進來。
陳烽火一進來便緊張地到白穀雨觀察起來,剛剛俯下身就看見白穀雨的大眼睛睜開了,好奇地看着陳烽火,問道:“我沒事兒啦,看我幹嘛?”
陳烽火臉頰微微發紅,退了幾步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唐鋒,謝謝你。”
唐鋒笑道:“你倒不用謝我,舉手之勞,若是別的醫生可以治療她,我也不會出手的。”
“真是奇怪,爲什麼白穀雨一回來就發燒了呢?這種天氣就算掉進河裡也不會立刻發燒啊。”陳紫川說道。
唐鋒眯着眼睛看了看白穀雨,確認她已經徹底沒事兒了:“說不定還真有那種事情,老醫生雖然說的有些迷信,可是這其中或許真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吧。”
陳紫川也想起了之前在燕壘山山腹裡的事情,後背升起一股寒意。
驚險的事情已經過去,白穀雨臉色終於好了一點兒,蒼白的臉蛋逐漸變得紅潤起來,這時候她弄明白了唐鋒、陳紫川與陳烽火之間的關係,驚訝起來:“啊,這就是你的姐姐和姐夫啊。可是唐鋒好像和我差不多大啊……”
此話一出,屋裡的人都尷尬了,唐鋒心裡喜道,原來自己在陳烽火心裡已經晉級到了姐夫的高度,了不得了不得啊。不過“姐夫”這稱謂好像有些彆扭啊。
陳紫川霞飛雙頰,哼道:“烽火你亂說什麼啊。穀雨,你別聽他亂說,唐鋒和我們是好朋友,沒他說的那回事兒。”
在陳紫川威逼眼神中,陳烽火終於開口承認自己的過失:“嗯,是我亂說的,是我亂說的。”
陳烽火一邊說着一邊對白穀雨眨眼間,白穀雨明白過來,對着陳烽火笑了笑,甜甜地說道:“哦,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亂講的。”
經過這麼一天的折騰,白穀雨算是和唐鋒這幫人不打不相識,熟識了。瞭解一番才知道,白穀雨在西寧一中上高三,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準畢業生。
當然,白穀雨也知道了唐鋒的身份,驚訝之餘露出的羨慕之情讓陳烽火頗爲不屑,意思大概是寫個破書有什麼了不起的……
晚上,蔡剛打電話來,說讓唐鋒幾個人去集合,晚上在外面有精彩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