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鋒正在興頭上,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必定是頭疼的,唐鋒不僅是頭疼,還蛋疼。他無奈地望着緊閉雙眼,一副任君採摘模樣的陳紫川,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聲道:“陳姐,有人來了……”
唐鋒說完這句話,頓時覺得彆扭不已,因爲一般都是女人開口說着話,語氣裡帶着絲絲害羞和幽怨,在抱怨別人的同時還對男人的藉口很是厭惡。
陳紫川仍然沉浸在歡樂的海洋裡,不能自拔,唐鋒望着這張英挺的臉忽然笑了起來,這笑聲很小,卻令陳紫川醒悟過來。
她睜開眼,看着唐鋒彎起弧度的嘴角,她閃過一絲羞意,說道:“你笑什麼?”
“剛纔我說的話你難道沒聽見麼?”唐鋒反問道。
陳紫川不明所以,問:“什麼話?”
她隨即想起唐鋒微微使壞的話語,還以爲唐鋒又想要用什麼噁心的動作來作弄自己,她哼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腦袋裡就想着怎麼作弄我。”
唐鋒搖頭笑道:“我可沒想過要作弄你啊,是有人找我,剛剛有敲門。”
陳紫川頓時大窘,小女人態浮現無遺,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怯怯而羞澀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你怎麼不早說,讓別人知道了多不好啊……你快出去吧。”
現在就出去?怎麼行,事情還沒有做完呢。唐鋒騷騷地想到,隨即一笑:“我們的事情還沒完呢,做人豈能有始無終?是不是?我們好歹也要做一個告別嘛。”
陳紫川就知道唐鋒腦袋有着無數壞壞的念頭,她很頭疼地看着唐鋒,怯聲道:“你又想怎樣?”
“陳姐,我們都坦誠相見了,也算是親密無間的人了,親一個總不算過分吧?”唐鋒嘻嘻一笑,指着自己的嘴巴就無恥道,“來,陳姐,就一下,蜻蜓點水的也行。”
陳紫川扭頭看了看門口,回頭對唐鋒瞪了一眼,哼道:“就想佔我便宜!”
“來嘛來嘛。”唐鋒恬不知恥地把臉蛋伸了過去,很期待的模樣。
“快出去!”陳紫川輕輕推了唐鋒的肩膀,脣瓣很輕柔地在唐鋒的嘴脣上點了一下,飛快地離開,速度之快令唐鋒幾乎察覺不到那種感覺。
“完了?”唐鋒乾瞪眼,“我還沒有感覺到呢。”
“快些出去,否則以後不理你。”陳紫川說話很乾脆,這種拒絕的話卻說的沒什麼技術含量,如果唐鋒使用胡攪蠻纏、死纏爛打的招數,她鐵定敗下陣來,不過外面有人找,肯定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唐鋒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如果太激進,反而會引起陳紫川的反感,如此畢竟不好。
“陳姐,咱們的偉大事業先暫停,等到有空的時候,我們兩人再攜手並肩,一起探討偉大事業,好不好?”唐鋒很惋惜地說道,同時眼眸滿滿是期待眼光。
“一定要給肯定答案,否則我就不走啦。”唐鋒無賴說道。
陳紫川只好微不可查地點點頭,令唐鋒如願以償。唐鋒得到答覆,心裡喜滋滋的,迅速從牀上爬起來,穿戴整齊就打開門,迅速鑽出去,關上門。
門外的人是老黑,這廝賊眉鼠眼,一看就是奸猾之人,他對着唐鋒擠眉弄眼,低聲道:“老闆,陳小姐是不是在裡面啊?我剛剛聽到她的聲音。”
“陳姐,不知道啊,怎麼可能在我的房間裡?一定是你最近去紅燈區找小姐次數太多,腎臟消耗不起,頭暈眼花,出現幻覺了吧。我建議你使用匯源牌腎寶,還有九芝堂六味地黃丸,治腎虧不含糖,以後做一個一夜七次郎毫無壓力。”唐鋒嘻嘻笑道,“老黑啊,你來找我有啥事兒?”
老黑這廝也不是一根筋的傢伙,聽着唐鋒故左右言其他就知道陳紫川真的在房間裡,哇靠,老闆真是厲害,居然把幽冥閻羅搞到手啦,不簡單啊。
老黑在心底唏噓片刻,說道:“匯源牌腎寶?我倒是不需要,老闆,我可以介紹幾種我家鄉的補腎產品,相當好用,用過的人都讚不絕口。你要不要試試?”
“說正事!邊走邊說。”唐鋒馬着臉說道,拉着老黑就走了出去。
廢話,若是讓老黑再次胡言亂語,老子在陳姐心裡的高大形象豈不是轟然倒地?唐鋒在心裡精打細算,卻不知道自己在陳紫川心目中的形象早就成爲了色狼的代名詞。
……
唐鋒與老黑來到議事廳,就看見趙石村坐在椅子上,神色還有些焦急,唐鋒走過去笑道:“喲,這不是東風遠洋航運公司的趙總麼?您不在公司日理萬機,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趙石村乃是廖學斌的得力干將,稱之爲左膀右臂也不爲過,當初到廣西,他與唐鋒兩人聯手,很快就成立了東風遠洋航運公司,在這方面,唐鋒的每次奇招有不可估計的功勞,但若沒有趙石村在商道上的經驗和爲人處世的圓滑,這件事情也不會如此迅速地辦好,因此,趙石村算是唐鋒在廣西的第一位好朋友。
因此,趙石村能夠知道廠房公寓和傭兵們的情況也很正常,若是一般人根本不會知道撒旦傭兵團的存在,敢於靠近,就直接被綁了。
趙石村也不理會唐鋒的調笑,他直接就說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來這裡,自然是有事情要麻煩你。”
唐鋒一聽,乖乖不得了,老趙的語氣這麼嚴肅,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兒。唐鋒立刻收起笑臉,認真道:“出了什麼事情?”
趙石村說道:“你還記得上次帥娟的貨物被越南人搶劫之後發生的南海事件,當時有一個記者團來向我們徵求新聞,有一個叫賈路的新聞人對我們公司進行一番攻擊,手裡還掌握了不少所謂的內幕消息。這一次,這傢伙又向我們公司發難了,不僅是從上次的事情,從各個方面攻擊過來,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不知道那個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夠了解到那些事情。”
唐鋒卻笑道:“這很正常啊,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一些誘惑和威脅面前人們往往是保持不住自己的堅持的。況且你也不要小看了任何一個組織,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殺手鐗,據我所知,美聯文化至少也有一百年的歷史了,這麼有如此根基的組織,縱橫幾十年,有一些隱秘的消息渠道很正常,這些傢伙在特殊時期甚至能夠承擔一部分的軍方情報任務。”
老黑對唐鋒拍馬道:“老闆說的很對,想當年,我還在幹傭兵的時候,最害怕的就是遇到情報系統非常完善的傢伙,那些傢伙在我們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整個過程,我們任務失敗就是因爲情報系統出了問題。”
“他一箇中國人竟然替美國人賣命,老子真想兩耳光打死他!”趙石村平時都很儒雅的人,今天竟爆出這樣的豪言壯語,說明了他肯定氣得很。
“老趙,你稍安勿躁,這種人自然是會被收拾的,你先說說他是怎麼爲難東風公司的,他手裡都掌握了哪些情況。”唐鋒瞧着趙石村這個模樣,心裡卻很高興,即便再怎麼儒雅,畢竟沒有迂腐,還是血性男人,這點很好。
接下來趙石村就詳細地把賈路的情況介紹了一遍,還對賈路的某些行徑進行了無情地批判,聽得唐鋒大豎拇指,兩人在對付漢奸這種人有很默契的共識。
老黑不太明白中國人的這種情結,但他依然給出了許多種折磨人,讓其生不如死的各種方法,唐鋒和趙石村聽後不禁陣陣膽寒。
“對了,他們的這些消息公佈出去沒有?”唐鋒想到一個關鍵之處,美聯文化是屬於外國的新聞媒體,他們在國外發表的新聞中國根本沒辦法管理,最多隻有譴責譴責,無關痛癢,若是在國內,唐鋒完全可以動用手裡的關係讓其消失,但在國外,就沒辦法了。
趙石村說道:“他們在網絡上已經對事件進行了追蹤報道,揚言要一直到水落石出,近來越南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們在文字之間隱隱有把這些事情與我們掛在一起的嫌疑,這纔是最頭疼的。文人的筆桿子一向是令人頭疼的。”
這本來就是老子做的啊,哈哈,他們這麼說也沒有錯。
唐鋒心裡嘀咕了一句,臉上一副猙獰的表情,道:“放他母親的狗屁,這種栽贓嫁禍的行徑最爲人不齒,他們竟能做得出來,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旁邊的老黑立刻眼放綠光,湊上來諂媚笑道:“老闆,您想做什麼?我老黑帶領兄弟絕對飛快時間完成!”
“和文人相鬥,動用武力是最無趣的事情,你放心,暫時還用不到你們出手,我另外有辦法處理。”唐鋒當然瞭解老黑的想法,這羣暴力男一聽又可以幹架,彷彿吃了興奮劑一樣衝動,唐鋒對趙石村說,“老趙,發揮你們虛與委蛇的偉大招數吧,你們肯定非常熟悉了,對,對,就是忽悠他們,請他們出去吃吃喝喝玩玩,儘量拖住他們,就是不說他們想知道的事情,要是那些美國佬實在精力旺盛,你就從劉陽龍場子裡找一羣小姐丟到他們牀上,把他們的精力榨乾!老子就不信,這些傢伙真是一夜七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