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英俊下車後看了梅麗一眼,梅麗上車後,嶽隆天立刻開車離開了這裡,牛英俊一陣遲疑,到底這事告不告訴桂蘭呢?想到最後還是決定不告訴,免得傷了桂蘭的心。
嶽隆天開車離開迢河公園時,梅麗看着嶽隆天詫異道,“你的別墅裡那麼多美女,沒一個能留住你的心麼?”
嶽隆天聞言不禁暗道,一屋子的美女和我半毛錢關係啊,也就你這傻丫頭才把那些女人都當作是我女人。
他也不想多向梅麗解釋什麼,天直接問梅麗道,“你聽說過巴虎這個人麼?”
“巴虎?”梅麗眉頭不禁一動,“你不會是說泰國的那個惡名昭著、臭名遠揚的泰拳七屆金腰帶拳手巴虎吧?”
嶽隆天注意到梅麗對巴虎的形容詞,不禁笑道,“看來你對這個巴虎還挺了解的啊!”
“幾年前他還是泰拳新秀,曾經來過一次中國參加友誼賽,我當時還是臺裡的實習生,負責的就是跟蹤報道這個傢伙,那傢伙的嘴臉,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也看過他的新聞和百科,他在比賽場上的行爲的確有些讓人反感!”嶽隆天點了點頭,朝梅麗道,“好多對手都已經求饒了,他還出拳將對方打傷……”
“那些就不用說了!全世界都知道了!”梅麗這時咬牙切齒的朝嶽隆天道,“真正讓我反感的不是他在拳臺上,而是私下……”
嶽隆天不禁多看了梅麗一眼,看來這個梅麗和巴虎有過什麼不爲人知的過去啊,不然梅麗不會對巴虎如此痛恨。
梅麗這時詫異地看着嶽隆天道,“對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人渣來了?你也認識他?”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來黃海了!”嶽隆天這才說出自己的來意,朝梅麗道,“不管他的名氣是好名聲還是臭名聲,至少他的確是泰國數一數二的泰拳手,他如果來黃海,你們體育頻道的記者應該知道吧?”
“沒錯……”梅麗聞言點了點頭,朝嶽隆天道,“如果這個人渣來了黃海,臺裡一定會通知我,但是我至今沒收到任何的消息……你是從哪得來的消息?”
嶽隆天聽梅麗這麼說,心中不禁一動,難道鄺世傑和自己說的那個巴頌不是這個巴虎,是另有其人?
想到這裡,嶽隆天不禁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不過轉念又一想,鄺世傑深得自己老爸的真傳,就算是這個巴虎來了,也未必不是他對手吧?
梅麗見嶽隆天沒說話,這時又追問了一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突然問我這些做什麼?”
“哦,我無意中聽人提及他,說他好像要來黃海,以爲你知道!”嶽隆天隨口朝梅麗道,“所以過來問問你!”
梅麗這才明白了,嶽隆天根本就不是要特意出來送自己回家,原來是另有目的的,想到這裡心中不禁一冷,朝嶽隆天道,“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嶽隆天干笑了兩聲,隨即朝梅麗道,“不管什麼目的,最終的結果我不還是送梅小姐你回家了麼?”
梅麗沒有說話,過了良久之後,這才朝嶽隆天道,“你似乎沒打算和我解釋,你別墅裡的那些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房客!”嶽隆天聞言朝梅麗道,“她們都是我的房客……”
“房客?”梅麗聞言一愕,隨即又是一聲冷笑道,“你把我當初中生了,以爲我這麼好騙?”
嶽隆天聳了聳肩,朝梅麗道,“我已經說了實話了,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梅麗正要說話呢,這時卻見前面的路口,一輛黑色的奔馳小跑正停在路邊,小跑車邊站着一人。
那人樣貌尋常,皮膚黝黑,一看就感覺不是中國人,而且眼神格外犀利,正看着路邊。
嶽隆天本來沒注意那人,見車子已經開過去了,梅麗還不忘回頭看去,立刻也從後望鏡裡看了一眼,心中頓時一動,脫口而出道,“巴虎?”
梅麗半晌沒有說話,嬌軀此時都有些發抖,一雙玉手緊緊的捏着,眼睛的瞳孔有些放大,額頭冷汗都出來了。
嶽隆天見狀立刻將車子聽到路邊,轉頭看着梅麗道,“梅小姐,你沒事吧?”
梅麗半晌沒回過神來,聽嶽隆天叫了自己好幾聲,這纔回過神來,怔怔地看着嶽隆天,“什麼?”
嶽隆天這時打開了車門,站在車邊看向身後的那輛黑色奔馳車,卻見巴虎依然站在路邊,這時車子一側的一件服裝店裡走出來一個美女來。
美女剛出來,就上前摟着巴虎,在他的嘴巴上親了一口,巴虎眼睛裡犀利的眼神頓時消失於無形,笑着打開了車門,請美女上了車,自己也跟着上車,隨即開着小跑遠去。
嶽隆天這時又坐進車內,見梅麗還是沒完全回過神來,這時又問梅麗道,“你和巴虎到底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什麼關係?”梅麗聞言一愕,隨即連連擺手道,“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過了片刻後這才喃喃地道,“他居然來黃海了?他來這裡做什麼?爲什麼臺裡沒任何消息?”
嶽隆天沒有說話地看着梅麗,梅麗這時擡頭看了一眼嶽隆天,“你怎麼知道他要來黃海,是誰告訴你的?”
嶽隆天聳了聳肩朝梅麗道,“誰和我說的並不重要,他不來都已經來了,我倒是對你爲什麼見到他就和見了惡魔一樣比較感興趣!”
梅麗這時臉色有些蒼白,顫抖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女式香菸,點上一根,緩緩的抽着。
一根香菸一直被梅麗抽了大半根後,梅麗這才朝嶽隆天道,“你真的有興趣知道?”
嶽隆天沒吭聲,只是看着梅麗,卻聽她繼續道,“當年我還是實習記者,負責的第一個案子就是跟巴虎,這個機會本來是輪不到我的,是我靠我爸的關係纔拿下了這個機會,但是我如果早知道巴虎是什麼人,我寧願不要這次機會……”
嶽隆天作出了一副願聞其詳的姿態,卻聽梅麗這時將菸頭在車內掐滅,繼續朝嶽隆天道,“當時我去他下榻的賓館時,發現那裡已經圍了不少記者了,他們都在商量着如何能採訪到巴虎,顯然他們都被拒之門外了!我也以爲我不會有機會了,然後就在這時,巴虎的房門打開了……”
“巴虎和他的教練從房間裡走出來時,任憑身邊的記者如何發問,他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梅麗繼續和嶽隆天道,“我是唯一的一個女記者,連擠都擠不進去,還被那些男記者擠的摔倒了,然後就在這時候,一直蒼勁有力的手出現在我面前了……”
嶽隆天不禁問梅麗道,“是巴虎?”
梅麗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說道,“我說了那個是我第一個案子,我知道如果採訪到巴虎,我就算在這一行站住腳跟了,所以當我摔倒在地的時候,以爲我根本沒有希望了,但是巴虎給了我希望,還和他的教練說,和我約一個時間,單獨和他做專訪……”
“你知道對於我這麼一個新人來說,這代表什麼了?”梅麗這時有些興奮的朝嶽隆天道,“當時我看着那些男記者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我心中很是得意的朝巴虎用泰文說了一句謝謝,那是我爲了採訪巴虎,所以專門學的!”
嶽隆天看着梅麗道,“問題一定出在採訪過程中了!”
“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梅麗說話的口氣都有些顫抖了,“也許是我當時想的太天真了,把一切都看的太美好了,所以纔會這樣……”
嶽隆天沒有說話,繼續看着梅麗,卻聽她過了半晌才道,“我按他說的時間去他的房間找他,當我進了房間,看到他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的時候,我就差點崩潰了……”
嶽隆天聞言心中一動,接下來的事已經順理成章了,不用梅麗多說什麼,他也清楚了大概了。
梅麗也沒和嶽隆天說詳細的內容,只是朝嶽隆天一聲苦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如果是我,我也一定去……”嶽隆天朝梅麗道,“這和傻沒什麼兩樣……你怎麼脫身的?”
梅麗這時有些顫抖的道,“我當時已經絕望了,不住的廝打着他,他身上都是被我抓的血痕,我本以爲他會發火,但是哪知道我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興奮……簡直就是變態……最後我急的都哭了,就差跪下來求他了……他看到我哭了,還真的住手了,和我說了一句泰文,我當時不明白什麼意思,後來我才知道,他是說他對哭泣的女孩不感興趣……”
嶽隆天這時不禁也紛紛的捶了一下方向盤,“這傢伙簡直就是禽獸……”
梅麗這時倒吸了一口氣,隨即轉頭看向嶽隆天道,“我真不知道我爲什麼要和你說這些,這些我連我最好的朋友都沒說過……但是我現在說出來,感覺舒服多了!”
嶽隆天立刻問梅麗道,“事後,你沒有報警麼?”
“報警?”梅麗這時道,“我如果報警,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差點被巴虎強暴的事了?”
嶽隆天一陣沉吟,沒有說話,心中不禁暗道,看來向鄺世傑挑戰的就是這個巴虎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