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隆天到了二樓的病房時,警察剛給雲海生錄完口供離開,嶽隆天剛到病房門口,就見雲瀟瀟和一個醫生從病房裡走出來。
雲瀟瀟在問醫生雲海生的情況,醫生朝雲瀟瀟道,“暫時沒有什麼大礙,那一刀刺的偏了,差一點就刺傷腎臟了,我們剛給他打了鎮靜劑,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複查一下!”
雲瀟瀟連忙感謝醫生,送走醫生後,這纔看向嶽隆天,嶽隆天走到病房門口,看了一眼病房內,雲海生正躺在病牀上,轉頭朝雲瀟瀟道,“你哥是誰刺傷的?”
雲瀟瀟搖了搖頭,嶽隆天不禁詫異地道,“剛纔警方不是來詢問過筆錄麼?”
雲瀟瀟立刻朝嶽隆天道,“他和警察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說自己不小心刺傷的!”
嶽隆天聞言沒有吭聲,看着病房裡的雲海生,一陣沉吟着,暗道雲海生越是不肯說,這當中就要越是有貓膩。
雲瀟瀟在一側一直盯着嶽隆天看,這時朝嶽隆天道,“你最近好像瘦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嶽隆天轉頭看向雲瀟瀟,見雲瀟瀟一副心疼自己的樣子,心中不禁一動,伸手握住了雲瀟瀟的手,“我沒事……”
嶽隆天話還沒說完,這時就聽身後傳來了雲天敖的聲音,“瀟瀟,海生是怎麼回事?”
嶽隆天聞言心中一動,雲瀟瀟這時連忙走到雲天敖身邊,朝雲天敖解釋一下雲海生的情況,雲天敖聽到雲海生沒什麼大問題後,這才吁了一口氣。
等雲瀟瀟扶着雲天敖坐到一側時,雲天敖纔想到剛纔雲瀟瀟好像在和什麼人說話,這時再轉頭看去,卻見四下已經沒人了,不禁轉頭問雲瀟瀟道,“剛纔那人是誰?”
雲瀟瀟本來也在詫異呢,自己和父親說了一會話,帶着他看了一眼病房裡熟睡的雲海生,再一轉身,嶽隆天就不見蹤跡了。
雲瀟瀟聽雲天敖這麼問自己,連忙道,“哦,沒什麼,是哥的一個朋友,看哥沒什麼事,就走了!”
雲天敖剛纔是太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了,也沒細看,這時點了點頭,朝雲瀟瀟道,“你哥沒說是什麼人把他刺傷的?”
雲瀟瀟搖了搖頭,朝雲天敖道,“剛纔警察也過來錄過口供了,哥和警察也什麼都沒說!”
雲天敖這時沉吟了半晌後,起身走進了病房,掀開了雲海生身上的被子,問雲瀟瀟,雲海生的傷口在哪。
雲瀟瀟告訴雲天敖後,雲天敖立刻解開雲天敖身上的病服,看了一眼傷口,傷口上早已經封了紗布了,雲天敖則撕開了紗布,看了一眼已經縫滿針線的傷口,眉頭微微一動。
雲瀟瀟不知道雲天敖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知道雲天敖是雲海生的父親,絕對不會加害自己兒子,這時詫異地看着雲天敖,卻見雲天敖又幫雲海生貼好了紗布,走出了病房。
雲天敖剛出病房,就轉頭朝雲瀟瀟道,“瀟瀟,這幾天你就在醫院照顧一下你哥,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如果你撐不住了,我再讓你表姑過來換你!”
雲瀟瀟點頭應了一聲,見雲天敖滿懷心思的走了,心中正詫異着呢,這時卻聽身後響起了嶽隆天的聲音,“那我也先走了!”
雲瀟瀟本來以爲嶽隆天已經走了,沒想到嶽隆天居然還在,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嶽隆天,“你剛纔去哪了?”
嶽隆天立刻朝雲瀟瀟道,“在前面的走廊!”說着立刻朝雲瀟瀟道,“你照顧好你哥,如果你哥醒了,就給我電話!”
嶽隆天說完立刻轉身就走,雲瀟瀟一臉詫異地看着嶽隆天的背影進了電梯,滿臉的莫名其妙,只是隱隱感覺到哥哥的傷可能別有內情。
嶽隆天出了醫院後,卻見雲天敖剛好上了車,開車離開了醫院,嶽隆天立刻跑到門口叫了一輛停在醫院門口的出租車,讓司機跟上雲天敖的車。
雲天敖的車並沒有回雲府,而是去了龍府,在龍府門口停了下來,立刻上前去敲了敲門,很快有人過來開門,讓雲天敖進去。
嶽隆天下車後,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這時見四下沒人,立刻從牆頭翻了進去,剛落地,就見前面大廳裡走出兩個人,一個是龍飛揚,還有一箇中年人嶽隆天沒有見過。
嶽隆天立刻躲到一邊牆角,看着龍飛揚和那中年人走到一個門前進去後,這才緩緩地從牆角出來,快速的跑到那個房間的後面,蹲在後窗口。
嶽隆天剛蹲下,就聽屋內傳來了雲天敖的聲音,“我兒子被李鳳哲的匕首傷了……”
龍飛揚的聲音隨即也傳來,“我們也在找李鳳哲呢,天傲兄,令郎沒什麼大礙吧?”
雲天敖立刻朝龍飛揚道,“我早就說了,李鳳哲那小子不可靠,他一直覺得是我們四大家族的人燒了他家,所以就算和我們合作,也是圖謀不軌的,現在可好了……”
這時傳來另外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天傲兄,你不要着急,我們和李鳳哲合作,也是逼不得已,誰叫你家的地圖現在在李鳳哲手裡呢?”
“龍飛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雲天敖立刻朝那中年人道,“你意思是在怪我家老爺子當年丟了地圖?”
“我不是這個意思!”龍飛躍立刻朝雲天敖道,“現在我們既然是合作,就應該一切以大局爲重,李鳳哲那小子畢竟只有三分之一的地圖,他現在也不可能開啓寶藏,這個時候不應該傷你兒子纔對啊!”
雲天敖立刻拍着桌子道,“難道你意思是我說謊了?你要是不信,現在就跟我去醫院,我家海生現在就在醫院躺着呢,這還有假?”
龍飛揚的聲音立刻傳來,朝雲天敖笑道,“天傲兄,我二哥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令郎和李鳳哲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然在沒得到寶藏之前,就算李鳳哲再傻,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我們四大家族的人撕破臉皮!這當中是不是有其他什麼隱情,又或者令郎未必就是李鳳哲傷的……”
雲天敖這時沉靜了片刻,語氣才柔了少許道,“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我在醫院看過我兒子的傷口,就是李家專用的匕首,這一點不可能錯的了!”
龍飛躍這時卻立刻道,“就算是李家的匕首,也未必是李鳳哲親自刺傷的……”
雲天敖聞言一陣沉吟,良久之後,這才道,“那會是誰?”
龍飛揚這時立刻道,“你不要忘記了,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嶽勝龍,會不會是嶽勝龍借刀殺人?”
雲天敖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道,“以嶽勝龍的功夫,他要殺海生,根本不需要留下活口……”
龍飛揚立刻朝雲天敖道,“這也許就是嶽勝龍故意爲之呢,他就是要讓我們懷疑李鳳哲,然後我們內部互相懷疑猜忌,最終土崩瓦解,他纔好漁翁得利啊!”
嶽隆天聽到這裡,立刻站起身來,從窗口看向屋內,卻見雲天敖此時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倒是一側的那個中年人,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龍飛躍,朝雲天敖道,“天傲兄,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四家必須一條心,就算嶽勝龍的功夫再如何厲害,他也就是一個人不是?”
雲天敖沒有說話,一側的龍飛揚這時繼續朝雲天敖道,“現在你大舅子蕭示忠的那個地圖在嶽勝龍手裡,還有樂家的那部分讖語,我們都沒有拿到手,所以更應該團結一心才行!”
雲天敖這時沉吟了良久之後,才朝龍氏兄弟道,“蕭示忠貌似和嶽勝龍還有些交情,現在他手上也沒有地圖了,我們還算上他?”
龍飛躍聞言立刻朝雲天敖道,“說是四大家族,其實現在也不過就剩我們龍雲兩家了,蕭示忠手裡沒地圖,而樂家現在就剩一個黃毛丫頭了,當然不算他們了,但是表面上我們還必須要做到四大家族上下一心才行,而且樂筱蔓那裡,我們已經派人過去了,想先接近她,然後在套取她樂家的讖語……至於蕭示忠,只要不添亂,到時候挖出寶藏,也可以分給他們蕭家一份,但是最多也只能佔一成,我們龍雲兩家是出了大力的,當然是要佔大頭子了!”
雲天敖這時看向龍飛躍道,“那麼我們龍雲兩家又該怎麼分?”
龍飛躍沒有說話,看了一眼龍飛揚,龍飛揚也猶豫了一下,朝雲天敖道,“這件事我們龍家是主事,而且投入的人力也最多,當然應該佔最大份,理應分六成,剩下的四成,天傲兄你可以分兩成,而蕭家和樂家可以各得一成,你以爲如何?”
雲天敖聞言不禁一聲冷笑道,“我們雲傢什麼都沒幹,就能分兩成?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龍氏兄弟都聽出了雲天敖說的是反話,龍飛揚剛要說話,龍飛躍卻在一旁道,“現在寶藏還沒到手,我們就在談這些,是不是有點爲時過早了?既然天傲兄對分成有意見,我們還可以繼續商量嘛!”
雲天敖聞言沒有說話,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起身道,“反正這件事是你們龍家組織的,到時候還不是你們說了算,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你們自家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