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譚腿不是臨溪潭腿、精武譚腿、少林潭腿、教門彈腿四大門!”嶽隆天猶豫了一下,朝肖菲菲道,“應該是其中一支小派……”
“你甭管大派還是小支,你要說出名堂來,我就算真的服你!”肖菲菲說着坐在沙發上,拿着一個沙發靠背擋在腿上,朝嶽隆天道,“我看你也說不出來吧?”
嶽隆天思索了片刻後,立刻朝肖菲菲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剛纔的譚腿應該是屬於臨溪潭腿門下的賀氏譚腿?”
肖菲菲聞言面色一動,詫異地看着嶽隆天,譚腿讓世人認識的也就是嶽隆天說的臨、精、少、教四大門。
但是四大門下面的分支由於支派太多太碎,而且出名的不多,基本不爲人知了。
肖菲菲的譚腿的確是出自臨溪譚腿下的賀氏分支,是屬於肖菲菲母系這一派的。
除了肖菲菲母親的老家人之外,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嶽隆天居然能看出來。
嶽隆天見肖菲菲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答對了,立刻道,“我沒有說錯吧?”
肖菲菲也不承認對錯,只是朝嶽隆天道,“你說吧,要我做什麼?”
嶽隆天壓根就沒想過要肖菲菲爲自己做什麼,剛想說算了,就見包間的燈全部亮了起來。
隨即保監外傳來客人的謾罵聲一片,卻聽有人厲聲道,“警察臨檢,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拿出身份證!”
嶽隆天聞言心中一動,走到包間門口,循聲看去,只見酒吧的門口走來十幾個穿着警服的人。
爲首的一人拿着證件,在酒保面前一亮,“我是黃海市公安局,朝陽派出所的隊長呂勝男,叫你們經理出來!”
嶽隆天心中頓時一凜,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在長途車站前認定自己猥褻了龍安琪,追了自己幾條街的那個女警。
當時因爲着急逃跑,倒是沒太注意她的長相,如今一看,挑眉鳳眼,一頭精幹的短髮,配着一身貼身的警服,果然是英姿煞爽。
“原來她叫呂勝男?果然人如其名!”嶽隆天不禁嘟囔道,“還是派出所的隊長?”
不過嶽隆天很快想到,如果被呂勝男看到自己在這裡,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更何況現在自己還扛着一個美女,指不定會被呂勝男說幹什麼呢。
“暫時想不到,等想到再告訴你!”嶽隆天迅速的扛着龍安琪就往包間走道後門的方向跑去。
肖菲菲本來想追出去,這時呆哥朝肖菲菲道,“大小姐,警察來了,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肖菲菲白了一眼呆哥,“我們來喝酒,又沒犯法,怕什麼?趕緊擦趕緊你們的鼻血!”
想起自己剛纔和嶽隆天動手的事,肖菲菲心中又暗道,這個姓岳的老師身手很不錯,我一定要盡力招攬他來幫我們新興幫。
嶽隆天在往後門跑的時候,呂勝男注意到包間走道這邊有人在跑動,立刻跑了過來,“站住!”
轉眼間呂勝男就追到了後門,她曾經是市裡警隊長跑冠軍,加上嶽隆天肩頭上還扛着一個龍安琪,腳程不比嶽隆天慢多少。
呂勝男一邊追嶽隆天,一邊朝着嶽隆天喊話道,“警察!站住!”
“有病才站住呢!”嶽隆天丟下一句話,立刻出了後門,朝着一側的巷子跑去。
呂勝男覺得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啊,想着臉色頓時一變。
這不是下午那個色魔,被自己追的時候說的話麼?而且現在想想聲音還真蠻像的。
呂勝男想着又見嶽隆天肩頭上還扛着一個女生,越看越覺得他應該是一個慣犯了,到哪都和女人有關係。
呂勝男加快腳程,緊追着嶽隆天,前面扛着龍安琪的嶽隆天不用回頭也知道呂勝男肯定跟在後面。
嶽隆天心中不禁暗道,“這女的體力怎麼這麼好,下午追的老子差點岔氣,現在又來?城裡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啊!”
嶽隆天想着已經出了巷口,這時和巷子交叉的大路上幾個警察見嶽隆天扛着一個女人在跑,一臉的詫異。
待他們看到穿着警服的呂勝男在後面追的時候,臉色一變,立刻堵在巷口,朝嶽隆天喊話道,“站住!”
嶽隆天眼見是跑不掉了,暗罵一聲倒黴,回頭看向跑來的呂勝男,“警官,我們又見面了!”
呂勝男見嶽隆天停下了腳步,自己也放緩了腳步,一邊伸手去拿手銬,一邊朝嶽隆天道,“放下那個女人,雙手抱頭,蹲在牆邊!”
嶽隆天立刻朝呂勝男解釋道,“警官,你誤會了,這個女生是我的學生,她喝醉酒了,我是帶來帶她回家的!”
“帶她回家?”呂勝男眉頭一挑,“你倒是坦白,既然你是老師,不說送她回家,而說帶她回家,可見你色心不死,分明就是見人家女生漂亮,而且喝醉了,所以想帶回家進行猥褻行爲……”
嶽隆天連忙又解釋道,“警官,你真誤會了,我真是她的老師,我住在她家,不帶她回家,帶她去哪?”
嶽隆天說着還伸手拍了拍肩頭上龍安琪的臉,“喂,你醒醒,醒醒,和警官解釋一下,我是不是你的老師?”
龍安琪被嶽隆天拍了幾下,還真就睜開了惺忪的雙眼,這時喉嚨一動,立刻吐了嶽隆天胸前全是,隨即嘴裡還在嘟囔,“色狼……土老冒……你走開……”
嶽隆天頓時石化在原地了,不叫醒龍安琪還好,自己被吐了渾身不說。
現在被她這麼一說,在呂勝男面前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嶽隆天這時朝着呂勝男一笑,“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信了?”
呂勝男冷哼一聲,“你說呢?”
這時嶽隆天身後的兩個警察,已經到了嶽隆天的身後。
一個按住了嶽隆天,一個將龍安琪從他肩頭抱下來。
“看你還怎麼跑?”呂勝男拿着手銬,一把拷住了嶽隆天的雙手,“跟我到警局再說吧!”
這時看了一眼龍安琪,發現居然就是長途車站外的那個女生。
呂勝男立刻朝嶽隆天冷聲道,“看來你還真是賊心不死的,在長途車站外沒得逞,居然還跟蹤人家?”
嶽隆天無奈的聳了聳肩,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心中不禁暗道,“真是被龍安琪給害死了!”
嶽隆天被押上警車的時候,肖菲菲和呆哥幾人站在巷口,看着警車開遠。
呆哥這時對肖菲菲道,“大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不然雄哥要怪罪我們了!”
“你們先回去!”肖菲菲說着跑到巷子口,上了一輛藍色的大奔,見呆哥幾人正朝着這邊跑,朝呆哥道,“不許跟着我,讓陳律師聯繫我!”
黃海市朝陽區派出所的某間審訊室裡,嶽隆天正被反銬在椅子上,一道聚光燈打在了嶽隆天的臉上。
而且審訊室裡並沒有開空調,加上聚光燈的強射,嶽隆天已經渾身都溼透了,坐在那裡就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呂勝男此時正坐在嶽隆天的對面,見嶽隆天如此,立刻拍了一下桌子道,“老實交代,你扛着那個女孩,準備做什麼?”
“我說警官!”嶽隆天有氣無力地道,“我都和你說過九百八十七次了,我是她的老師,她喝醉酒了,她朋友給我電話,讓我去接她回家!”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呂勝男眉頭一挑,用至今擦了一把臉,“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
嶽隆天這時立刻朝着呂勝男道,“你爲什麼就不相信我的話呢,我在你眼裡難道就這麼像色狼麼?”
“不是像!”呂勝男朝嶽隆天道,“根本就是,你下午在長途車站做的事,不少路人都看到了……”
“這件事我也已經說了三百多次了!”嶽隆天無奈地道,“我那是在給她人工呼吸和摸骨治療,而且你也看到了,經過我的治療後沒多久,她就醒了!”
呂勝男冷哼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我說,警官!”嶽隆天眼睛被聚光燈照的都快睜不開了,“你能不能先把這玩意關掉?把冷氣開開?你們城裡不是什麼地方都有冷氣的麼?趕緊開開!”
嶽隆天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近乎的命令式的語氣,呂勝男哪裡受用,立刻拍着桌子道,“老實點,你知道你現在在和誰說話麼?”
“不就是你麼?呂警官!”嶽隆天朝呂勝男說了一句,隨即立刻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讓我中暑,給我人工呼吸,測試一下我是不是在說謊,是吧?”
“什麼?”呂勝男眉頭一皺,立刻拍着桌子道,“我警告你,油腔滑調對你沒有絲毫的好處……”
“警官,就算我不熱,你也熱是不是?”嶽隆天立刻朝呂勝男道,“我答應你,你開開冷氣,我一定配合你的審訊!”
呂勝男說着見嶽隆天臉上的汗已經和雨水一樣往地上滴了,而自己的身上也的確滿是汗水了。
心中一想也是,沒必要爲了這個色狼,搞的自己也跟着中暑了。
呂勝男想着關掉了聚光燈,打開了冷氣,這時朝嶽隆天道,“現在可以老實交代了吧?”
嶽隆天感受着冷氣的愜意,舒展了一下身體,剛纔由於聚光燈照射自己眼睛的原因,根本看不清坐在自己對面的呂勝男。
此時聚光燈關了,嶽隆天才發現,坐在自己面前的呂勝男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警服已經完全溼透了,緊緊的貼在身上。
嶽隆天不自覺的想起下午在長途車站看到呂勝男的時候,她渾身也是溼漉漉的,而且貼身的警服完全可以看到裡面文胸的顏色。
此時嶽隆天的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呂勝男的胸口,不想文胸的顏色已經由黑色變成了紫色。
呂勝男見嶽隆天不但沒有說話,一雙賊眼反而盯着自己的胸口。
立刻又把聚光燈打開,關掉冷氣,朝着嶽隆天喝道,“你個色鬼,在警局都不老實,我可要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