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鍾彬、許鴻斌的糾葛,隨着嶽隆天被鍾寶國聘請爲黃海軍區特種兵連的特別顧問而暫時結束,之後幾天許鴻兵和鍾彬都沒有再出現過。
嶽隆天則是一邊籌備自己武館的開設,一邊還要去學校訓練國術社的學員,然後最讓他頭疼的是肖菲菲之前提及的問題,自己的門派到底叫啥呢?
這不僅僅是一個門派名稱的問題,你開館收徒,至少也要有個名字吧,嶽隆天想了幾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畢竟只是初中文化程度而已。
這日他又來到學校國術社,卻發現劉浩一天不見蹤跡,問其他學生,沒一個人知道他的行蹤。
翌日劉浩上學的時候,臉上有明顯的瘀傷,嶽隆天一眼便看出了,這是與人動手留下的痕跡。
不過嶽隆天沒有當衆問劉浩,而是到放學後,這才把劉浩叫了過來,“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劉浩的眼神有些閃爍,含糊其辭的朝嶽隆天道,“哦,走路不小心的時候,被電線杆撞的!”
嶽隆天明知道劉浩在撒謊,也沒有當面拆穿,又問劉浩道,“昨天你一天沒來學校,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
劉浩聞言又連忙搖頭否認道,“沒什麼事,就是身體不太舒服,所以請了一天假……”
嶽隆天從劉浩的眼神和神情中看得出他有事情在刻意隱瞞,但是劉浩不說,他也不逼問。
不過這也不代表嶽隆天就此放棄了這個問題,他用了另外一種方法,看了看時間後,朝劉浩道,“你現在蹲一個小時的馬步,把昨天的補回來……”
劉浩聞言一愕,也看了看時間,連忙朝嶽隆天道,“教練,我今晚還有事,能不能明天再來補蹲?”
嶽隆天看了一眼劉浩後,居然點頭答應了,劉浩如釋重負的離開了學校。
而嶽隆天則是悄悄的跟在了劉浩的身後,正好遇到了肖菲菲,肖菲菲見嶽隆天鬼鬼祟祟的,上前拍了一下嶽隆天的肩膀,“師傅,你幹嘛呢!”
嶽隆天立刻指了指前面的劉浩,朝肖菲菲道,“我覺得劉浩有點問題,所以跟着去看看!”
肖菲菲看着前面的劉浩,走路的時候一直都在低着腦袋,顯然是心事重重的,加上劉浩最近總是無辜曠課,也有些詫異,立刻對嶽隆天道,“師傅,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嶽隆天和肖菲菲一直跟着劉浩回到了他的家,看着劉浩進了家門後,肖菲菲纔對嶽隆天道,“他真回家了?看來沒什麼事吧!”
嶽隆天卻搖了搖頭道,“再等一會再說吧!”
兩人蹲在劉浩家外的巷口,一直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劉浩再出來。
肖菲菲有些按捺不住了,剛要問嶽隆天準備等到什麼時候,就見劉浩已經從家裡出來了,出門前還朝着門裡道,“爸,我去學校了,我們嶽教練今天還有特訓!”
屋裡傳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半答應半埋怨的道,“你這個國術社怎麼盡在晚上特訓……早點回來……”
嶽隆天根本沒有什麼特訓,肖菲菲也聽出了問題,這時和嶽隆天對視了一眼,見劉浩走來,兩人立刻閃到路邊。
這地方比較狹隘,嶽隆天和肖菲菲身體貼着身體的站着,完全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和呼吸。
劉浩路過的時候,還轉頭看了一眼兩人,不過天色已晚,看不清楚兩人的樣貌,只是以爲是一對情侶在這裡恩愛呢。
等劉浩走遠後,嶽隆天這才和肖菲菲從那裡出來了,肖菲菲一陣臉紅耳赤,尷尬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嶽隆天卻一臉正色地看着遠去的劉浩,“他走的路不是去學校的方向!”
說着立刻跟了上去,肖菲菲還想想着剛纔和嶽隆天親密接觸的時刻呢,見嶽隆天走遠了立刻也跟了過去。
兩人一路跟着劉浩,越走越偏,路上的人越來越少,已經走出了黃海的市區了。
肖菲菲不禁低聲問嶽隆天道,“他這是要去哪?”
嶽隆天也詫異着呢,這時卻見劉浩在一個廢工廠外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後,這才走了進去。
肖菲菲和嶽隆天在劉浩回頭的一霎,立刻又躲到路邊的角落裡,看着劉浩走進了工廠後,立刻就有一個光頭笑着朝他走了過去。
光頭和劉浩在工廠門口聊了片刻,離的太遠,也聽不清楚在說什麼,最後光頭拍了拍劉浩的肩膀後,摟着他進了一間廠房。
嶽隆天和肖菲菲這纔跟了過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廠房外停着不少汽車,按理說這個破舊的廠房早已經廢棄了,就連外面的外牆上都寫着“拆”字,怎麼會有這麼多車在這裡?
兩人正詫異着,就聽此時廠房裡傳來了一陣口哨聲,嶽隆天和肖菲菲立刻走到廠房外,找了一個窗戶往裡面看。
這一看不要緊,裡面廠房足足有一兩百個平方大小,居然有百十號人,這些人穿着怪異,什麼人都有。
而劉浩此時正站在廠房的中間,身上的T恤已經脫了,光頭正在幫着他將一條白色不帶裹到手上,不時地還和他在說什麼。
在劉浩對面的不遠處,一個身形高大,穿着大褲衩,裸露着上身的大漢,一雙眼睛正盯着劉浩看,不時的揮動着拳頭,好像在熱身。
而在劉浩和那大漢之間的人羣中間,有一個兩三米長的桌子,桌前坐着幾個西裝筆挺的人,都帶着墨鏡,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幾個西裝男正在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是眼光時不時地看向劉浩和那裸身大漢,而桌子上居然堆放着一摞摞的鈔票。
肖菲菲看的起勁,這時不禁詫異道,“他們這是要幹嘛呢!”
“黑拳!”嶽隆天沉聲道,“他們應該是在賭拳……”
“賭拳?”肖菲菲聞言不禁愕然地看了嶽隆天一眼,又看向廠房裡的劉浩,這時卻見劉浩手上的布已經裹好了。
這時一個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扭動着腰肢走到場地中間,周圍的男人立刻開始吹着口哨。
比基尼美女朝着衆人道,“比賽開始,規則不限,沒有裁判,打到對方不能起身的就算贏……比賽現在開始……”
說完比基尼美女便走到一邊,劉浩和那裸身大漢這時走到場地中間,兩人伸着拳頭互相擊打了一下對方的拳頭,就算是行禮了。
肖菲菲見比賽就要開始了,立刻轉頭看向嶽隆天道,“你不準備阻止他?”
“進去看看!”嶽隆天這時立刻走向了門口,肖菲菲也立刻跟了上去。
門口有兩個把門的,一見嶽隆天和肖菲菲,立刻攔住了兩人,“什麼人?”
嶽隆天隨口道,“我們是給劉浩捧場的……”
把門的聞言看了一眼嶽隆天和肖菲菲,這時笑道,“劉浩最近的粉絲真是越來越多了……”說着給兩人放了行。
肖菲菲和嶽隆天進去的時候,比賽已經正式開始了,劉浩和裸身大漢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
嶽隆天和肖菲菲找了一個靠後的地方觀看起來,卻見劉浩使用的正是嶽隆天教他的白虎掌法,而那個裸身大漢拳法倒也稀鬆,只是那一身黑的發亮的腱子肉叫人看的晃眼。
肖菲菲看着劉浩幾掌朝着黑大漢打去的掌法,招招狠辣,而那黑大漢只能一味的閃讓,“看來劉浩是贏定了……”
嶽隆天卻搖了搖頭道,“你看那黑傢伙的拳法好像尋常,但是他厲害的不是拳腳功夫,而是他身上的橫練鐵布衫……”
“鐵布衫?”肖菲菲聞言不禁一愕,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大漢,也逐漸發現,劉浩的掌法雖然犀利,但是每次打中黑大漢的時候,他眉頭都不皺一下,“世上還真有鐵布衫這套功夫?”
嶽隆天沒有說話,他一雙眼睛盯着劉浩和黑大漢,此時他已經發現了,黑大漢此時不還手,不過是在消耗劉浩的體力而已。
劉浩的白虎掌雖然剛猛,但是他求勝心切,招招使勁全力,用不了多久,就會沒什麼力氣了。
而黑大漢雖然現在看似處於下風,招招只守不攻,但是一旦給他有了還擊的機會,劉浩根本擋不住人家一拳。
劉浩的白虎掌是他嶽隆天教的,所以他對劉浩的套路十分清楚,劉浩只有攻擊能力,根本毫無防守能力。
雖然這個黑大漢的鐵布衫不算是爐火純青,但是要耗到劉浩體力透支,還是輕而易舉的。
這時再看桌前的那幾個西裝男人都面帶笑容,不時的交耳幾句,好像在說着自己預計的比賽結果。
果不其然,和嶽隆天預計的一樣,劉浩經過一番攻勢下來,還是沒有能將黑大漢擊倒,此時再出掌的力道,已經遠遠不如之前了。
而那黑大漢雖然還在防守,但是也不像開始那樣了,已經在試探着開始還擊了。
雖然黑大漢的拳法稀鬆平常又直接,但是劉浩的防守是他的弱項,加上他力氣用的差不多了,根本沒力氣閃避,黑大漢已經打中了劉浩不少拳了。
本來周邊在爲劉浩喝彩的人都開始向劉浩唏噓不已,而越是如此,劉浩就越是焦急取勝,就越上了黑大漢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