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資料

林奇雨沒有注意到,這次的動靜呼吸是如何結束的,他只是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個未知的超級進化世界中,身體似乎被再次重塑了。

林奇雨只穿了一條荊棘土龍皮製作的小褲衩,上身赤裸著。他現在的身高達到一百九十多公分,修長的身材發育得很完美,皮膚上浮現著一層極淡的幽光。

由於骨骼快速成長,他的臉型變得稜角分明,臉上原有的稚氣蕩然無存,眼睛的變化更加明顯,再也看不到以往那種天真頑皮的目光,眼神中有的只是深沉和銳利,甚至還有一分煞氣。他已經真正長大成熟了。

走出地下室來到客廳,三個侍女正在忙碌著清掃衛生,看見林奇雨進來,躬身施禮道:「主人。」然後倒退著準備離開。

這裡的侍女都知道林奇雨很少和她們說話,也從來沒有呵斥指責過她們,更不用說虐待欺壓她們,這樣的主人,在神廟裡非常罕見。

別墅裡的侍女大都年輕貌美,林奇雨並不是對她們視而不見,只是他不習慣和女孩子打交道。這次進化以後,他似乎有所改變,開始注意到這些侍女了。

他忽然說道:「嗯,別走,過來坐下。」

那三個侍女都很驚訝,林奇雨來了這麼久,除了在外面,回到別墅一般都是關在房間裡,也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麼,顯得非常神秘。

愣了幾秒鐘,她們才醒悟過來,這個主人可是能夠決定她們生死的人。三人忙躬身施禮道:「是,主人。」

雖然嘴上答應,卻都不敢坐下。

這三個侍女年齡都不大,她們在年幼的時候就被神廟收養,從小在神廟長大,被訓練得溫順和婉,連骨子裡都是服從意識,主人要怎麼樣都行,一點都不敢違抗。

林奇雨再次向她們示意,三人這才施禮後坐下。

林奇雨笑道:「妳們叫什麼名字?」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和女孩子說話,故作鎮定是必須的。

一個臉上還有一點稚氣、看上去就像鄰家小女孩的侍女說道:「主人,我叫櫻桃。」

櫻桃是地球上的一種水果。林奇雨搔搔頭,心裡很奇怪,這個女孩子怎麼會取這樣的名字。他點頭道:「嗯,櫻桃……」

櫻桃繼續說道:「這是蘋果姐姐,這是蜜桃姐姐。」

林奇雨差點笑噴了:「妳們的名字都是水果的名字嗎?」

櫻桃滿臉恭敬地說道:「我們的名字,都是神定下的。」

林奇雨恍然大悟:主機能取什麼好名字,它只是給出一個名詞而已。

聯想到天神武士的名字,什麼無牽無掛之流,和那兩無敵龍書屋快發本書的名字頗為類似,他不禁暗想:一個人類居住的大陸,讓三臺電腦主機管理,竟然能這麼久沒有事,可算是一件奇蹟。

蘋果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看上去有些靦腆,蜜桃的身材極其豐滿,倒是很符合她的名字。

林奇雨想放鬆放鬆,瞭解一下週圍的情況,又接著問道:「這裡有多少人……嗯,像妳們這樣的。」

蜜桃面帶職業化的笑容,說道:「主人,我們這裡共有一百多個侍女,分為十組服侍主人。」

林奇雨聽她一口一個主人,覺得很是刺耳,但是這些人被從小灌輸到現在,要讓她們改口,恐怕非常困難。他繼續問道:「哦,原來是輪流休息的,妳們休息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回家?」

櫻桃眼圈一紅,低下頭道:「我們沒有家,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三個女孩都不說話了。

林奇雨搖搖頭,說道:「啊,對不起,是我不好……」

三個女孩又一次驚呆了,哪有這樣的主人,居然會向她們道歉。

櫻桃結結巴巴地說道:「主……主人……不、不用給……給我們道歉……我……」

林奇雨是第一次和這些侍女交談,這些女孩子的表現,讓他心裡非常震驚,在他以前的生活經歷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在聯邦,貧富不均的現象也很嚴重,但是大部分窮人,並沒有低人一等的概念,像侍女這樣一口一個主人,甚至連主人的道歉都會讓她們感到驚恐的,在他看來簡直不可想像。

櫻桃實際年齡不足十五歲,還是一個孩子,看著這個新認識的小妹妹,林奇雨不由得心生憐憫。他溫和地說道:「櫻桃,別怕,以後妳就叫我大哥好了,不用叫主人。」

三個女孩都不會說話了,林奇雨推翻了神廟給她們立下的嚴厲規矩。櫻桃三人呆呆地看著林奇雨,臉上露出驚疑的神情。

林奇雨嘆了口氣,知道她們無法理解。他說道:「好了,妳們先回去吧。」

三個女孩糊裡糊塗地離開了客廳,她們覺得林奇雨的話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這個年輕的主人很好說話,這一點她們能夠確認。

林奇雨心裡暗暗感嘆,不論是天神武士也好,還是別墅裡的侍女也好,他們都缺乏一種態度,一種公平待人的態度。這讓他很不習慣,也很不喜歡,但是他知道,要想離開這裡,短時間裡還不可能辦到。

林奇雨找了一件當地人的衣服換上,那是古代流行的服裝,黑色的休閒夾克衫。他還沒有出門,一個藍衣武士興奮地衝進來,大聲報告:「抓到了……抓到了……」

林奇雨急忙問道:「抓到什麼了?」心裡一陣激動:難道是寒圖?

藍衣武士只覺得眼前一花,林奇雨便失去蹤跡,他不由得大驚失色,這種速度太嚇人了。

燕後被捆得結結實實,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眼睛也被矇住,一條布帶勒住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林奇雨看得忍不住要笑,一邊問道:「怎麼抓住她的?」一邊上前,親自解開燕後嘴巴上的布條和矇眼罩。

勒住嘴巴的布帶剛解開,燕後就破口大罵:「無賴!狗東西!一羣不要臉的王八蛋!用車輪戰欺負老孃……還卑鄙地下藥……咦?你……你……」她發現眼前的人非常熟悉,猛然間竟想不起來是誰。

林奇雨經過兩次進化,面貌改變了很多,已經不是原來的形象。

林奇雨暫時沒有解開燕後身上的皮索,他笑嘻嘻地說道:「燕後,燕大姐……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

他一說話,燕後立即反應過來:「咦……你個小混蛋,你,你怎麼在這裡?快點解開皮索!」

燕後認出林奇雨後頓時放心了。自從落到天神大陸上,無敵龍書屋快發她幾乎不停地在廝殺,鐳射劍都用廢掉了,也不知道殺了多少野獸和猩人,好不容易來到野先國,又被神廟的武士追捕,氣得她又是一通亂殺。

她後悔從飛船逃生的時候,幾個人沒有帶上聯絡工具,以至於自己一直在孤軍奮戰。

這次被抓獲是她一時大意,在一家小飯館吃飯時被人下了藥,接著幾十個武士輪番上前攻擊,她就是再厲害也抵擋不住。由於誤吃了麻藥,逃也逃不掉,這才被生擒活捉。

她心裡不僅很不服氣,而且也很害怕,不知道這裡的人會怎樣折磨自己。正在惴惴不安,忽然看見林奇雨,她簡直就像見到救星一般。

林奇雨見她還是一副老孃天下第一的蠻橫模樣,心裡忍不住冒出整人的念頭。

燕後是習慣性的罵人,當她看見林奇雨骨碌轉動的眼睛,心裡不禁大冒寒氣。畢竟在藍湖的時候,自己欺負過他,這時候衝他發脾氣很不明智。

可她是高傲慣了的人,怎麼也拉不下臉來求和,當下心一橫,氣哼哼地說道:「你……你還不放了我!」

林奇雨使勁搓著手,嘴裡發出奇怪的笑聲,嚇得燕後心裡直後悔啊。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敢碰我……我……殺了你!」

誰都看得出來,她是色厲內荏。

林奇雨不由得哈哈大笑。燕後臉色一片死灰,心裡狂喊救命,表面上卻硬撐著,她不願意讓林奇雨看笑話。

林奇雨託著下巴,一隻腳輕輕地抖動著,臉上露出一絲陶醉的笑容。

燕後使勁眨著眼睛,她覺得林奇雨就像一個大變態,正在考慮如何折磨自己。恐懼之下,她破口大罵道:「小王八蛋,你要是敢動一動老孃……我……」

可是一想,這時候威脅人只能讓他笑話,便住了口。

看著林奇雨不露聲色的模樣,她實在忍受不了,語氣放緩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林奇雨心裡早就樂開了花,想不到如此霸道的燕後也會害怕。

「不行,要繼續整治她!」

林奇雨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什麼,招手叫來一個藍衣武士。那是一個彪形大漢,滿臉的橫肉,表情兇悍。

林奇雨小聲在他耳邊嘀咕著什麼,那個大漢不停地點頭,臉上全是驚訝的神色。

只見他舔了舔嘴脣,露出滿口的暴牙,大聲道:「是!神武士大人。」

其實,林奇雨只是讓他去通知別墅裡的人,準備一桌飯菜。

燕後已經是渾身發寒,她不知道林奇雨要用什麼辦法來折磨自己,不由得大叫道:「你……你,好,你贏了,你要我怎麼樣?」

林奇雨憋得很辛苦,真想放聲狂笑,忍了又忍,說道:「燕後,燕大姐,燕前輩……我真是服了妳……我說過要對付妳老人家嗎?妳不停地說話……呃,我好冤枉啊,嗚……哈哈,哈哈哈!」

他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燕後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讓這個小王八蛋給唬住了。想想也對,林奇雨只是在剛見面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以後一直都是自己在自說自話。

她滿臉通紅,差一點就要惱羞成怒。轉念一想,還是不對,這時候發火,這小傢伙要繼續整人可一點也不費事。

她苦笑道:「算你狠,好了,給我鬆綁。」

她第一次覺得林奇雨很難纏,自己竟然被他嚇得半死,而他卻沒無敵龍書屋快發有說過一句威脅的話。

解開皮索,燕後擡手就是一巴掌唰過去。林奇雨早已不是吳下阿蒙,身體紋絲不動,頭部以極快的速度繞過燕後的手,速度快到燕後都沒有看清,只是覺得這一巴掌走空了,就像林奇雨的頭突然融化在空氣裡一樣。

燕後大吃一驚,一隻手就這麼懸在空中。

幾個藍衣武士怒喝道:「大膽女人!竟敢對神武士不敬……」這裡的武士總是喜歡一驚一乍的,一點小事也要吆喝幾聲,彷彿這樣才能顯出他們的威嚴。

林奇雨笑著擺手道:「沒關係,我們是熟人。」

一句話噎得藍衣武士直翻白眼。神武士大人既然不在意,他們也就只好一聲不吭地退到一邊。

燕後悻悻地放下手臂,問道:「寒老頭在不在?」

林奇雨苦笑道:「找不到他,卡森和安靈茵都在,灰岩漿已經死了。」

燕後掃了一眼周圍的武士,問道:「你住在哪裡?有沒有地方洗澡?」

林奇雨明白,燕後是想和自己單獨談話,他點頭道:「有,我帶妳去。」

客廳裡坐著燕後、卡森、安靈茵和林奇雨四人。

燕後舒服地坐在別墅的客廳裡,頭髮上還滴著水珠。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林奇雨,忽然問道:「你接觸過主機了?」

卡森和安靈茵都聽得莫名其妙,只有林奇雨明白燕後的意思,他知道瞞不過燕後,點頭道:「無意中接觸了一下,怎麼?」

燕後追問道:「有沒有動裡面的資料?」

林奇雨心裡閃過一絲不安,他覺得燕後的話裡似乎含著某些東西,暗暗尋思:「不管怎樣,燕後這些人和自己比較熟悉,對自己的敵意也少得多,而佐格森和墮落王他們則更加危險,現在只能指望燕後幫自己出主意,聽她的話音,似乎還瞭解一些情況。」

燕後見林奇雨沉默不語就知道不妙,她嘆氣道:「如果動了主機……這個大陸就徹底亂了。」

卡森不解地問道:「什麼主機?什麼意思?」

林奇雨疑惑道:「沒有這麼嚴重吧,主機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妳知道有什麼不對嗎?」

燕後淡淡地說道:「我估計你只是進入了本地的主機,這個大陸上絕不會只有一臺主機,只要有一臺主機被人為修改過,其他的主機就會與之斷開聯繫……唉,其實早就有人試圖在太空中連接上這裡的主機,只是聯邦當初用的代號極其隱秘,加上電子遮罩的掩護,所以無法連接……」

林奇雨打斷她的話頭,說道:「妳說得不對,據我瞭解,這個大陸上只有三臺真正意義上的主機,都被我控制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什麼不妥,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燕後驚訝地看著林奇雨,不敢相信地說道:「什麼?三臺主機?都被你控制了……這怎麼可能?聯絡也沒有中斷?」

她低頭沉思。對於天神大陸,她瞭解的也不算多,但是比林奇雨知道的多一點。

林奇雨隱隱覺得,也許燕後真的掌握著什麼東西。

燕後終於說道:「我曾經接觸過一份聯邦的絕密檔案,儘管內容很少,可就是關於天神大陸主機的,別的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其中有兩條……其一,一旦主機被侵入,其餘的主機就會自動無敵龍書屋快發隔斷聯繫。

「其二,主機每隔一年會自動檢索一次,如果發現大面積被侵入,就會啟動自毀裝置……你考慮一下,自己做的是不是涉及到這兩條。」

林奇雨苦笑道:「第一條應該已經失效了,而第二條……相符合,只是不知道主機自檢的日期。」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問道:「自毀?是自毀主機嗎?」

燕後說道:「也許是主機……也許是……整個星球……」

安靈茵哆嗦了一下,卡森輕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說道:「別怕,大家不是還好好的坐著嘛?小雨,什麼主機?帶我們去看看。」

他對電子方面一竅不通,只是好奇在這麼落後的地方,竟然還有什麼電腦主機,而且還關係到整個大陸的存亡,所以忍不住想去看一看。

林奇雨對燕後的話將信將疑,他低頭尋思了半晌,說道:「如果說主機在侵入的時候……不對吧……」

他猛地一拍大腿,說道:「原來是這樣,我不是從外部侵入的,我是直接在主機上破解密碼,然後才進入主機空間,嗯,只有自檢纔會發生危險……不過……自檢的程式一定不是由主機啟動……這個指令又是從何而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慢慢地停了下來。他再一次陷入沉思。

燕後也不著急,她和卡森小聲交換了一下看法,得知墮落王也到了天神星。她輕聲道:「這樣看來,佐格森他們很可能去了天國神廟,墮落星那些傢伙也許是去了棘理國,哼,有意思的很,小雨倒是厲害,一個人搶先佔領了野先國的神廟,真了不起。」

她哪裡知道林奇雨是被抓去的。

卡森嘆道:「是啊,小雨的確了不起……他似乎又進化了,妳注意到沒有?」

燕後點頭道:「很奇怪的進化,我到現在也想不通……也許是某種進化變異?還是注射了什麼特別的進化劑……我覺得他的實力應該有很大的進步。」

她的確有些想不通,林奇雨的變化太大,以至於剛見面的時候,竟然認不出他是誰。從飛船逃生後到再見面,分別不過區區幾個月的時間,林奇雨就彷彿脫胎換骨一般。

林奇雨站起來說道:「走,一起去神廟主機,我要找到那個接受信號的程式。」

燕後心裡暗喜,立即說道:「好!」

燕後、卡森和安靈茵,都被大廳裡滿滿的電子設備驚呆了,燕後嘆道:「天哪,聯邦可真是瘋狂,全是那個時代的頂級設備……」

林奇雨沒想到燕後也是超級電子專家,她的水平比自己要高得多。

進入主機空間後,燕後急不可待地說道:「我來!」

她毫不謙讓地站到主機前,不一會兒,扭回頭盯著林奇雨,似笑非笑地說道:「小雨……主機的資料在哪裡?」

林奇雨腦袋裡靈光一閃,裝傻道:「什麼資料?」

燕後顯得有些緊張,她竭力露出溫柔的笑容:「就是主機在天神大陸收集的進化資料。」

林奇雨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笑道:「妳是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資料?嗯,我覺得太亂了,刪掉了……」

「啊?哇呀……你……」

尖利的叫聲嚇了大家一跳,只見燕後抱著腦袋不停地搖晃,漂亮的無敵龍書屋快發臉蛋漲得通紅。

林奇雨好心地勸道:「那些東西擠佔了太多的空間,呵呵,我就刪掉了,對了,燕大姐,妳叫什麼呀,哎呀,臉上皺紋都出來了……」

燕後恨不得掐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他竟然將那麼寶貴的資料刪除了,氣得她簡直要發瘋。

反覆檢索了幾次,燕後心知是林奇雨搞的鬼,她又問道:「小雨,備份資料也刪除了嗎?」

林奇雨繼續裝傻道:「什麼備份……有備份嗎?」

這回連卡森也看出林奇雨是在裝傻,這麼重要的文件,怎麼可能沒有備份?

燕後怒極,突然回手一巴掌抽向林奇雨的臉。本來她的脾氣就很暴躁,氣急之下哪裡還能忍得住,這一巴掌幾乎是下意識抽出。

如果是正面搏鬥,林奇雨或許打不過燕後,但是他早就在注意燕後的舉動。他現在的速度無人能比,沒等巴掌落在臉上,他就牢牢抓住燕後的手腕,臉上露出兇悍的神情:「燕後,妳最好搞清楚,我不是妳的手下,也不是妳的奴才,如果妳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那就拿把刀自己剁下來比較好,省得闖下大禍。」

燕後試圖抽回手臂,誰知林奇雨的手,彷彿鋼鑄一般紋絲不動。她狠狠地盯著林奇雨,說道:「放手!」

林奇雨慢慢地鬆開燕後的手腕,他很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該適可而止。

燕後沒有繼續發怒,她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

其實主機裡有林奇雨壓縮的資料,只不過他將備份資料收藏得很隱密,除非一個一個檔查看,不然很難判斷哪個檔是備份的資料。

燕後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爆裂開來,幾乎所有有用的檔案資料都被刪除了,她的臉色越來越青。

林奇雨悄悄與她拉開距離,心裡偷笑:「資料要是這麼容易得到,我不就成了真正的白癡啦。」

卡森和安靈茵對主機的資料一點都不感興趣,兩人很快就不耐煩起來。卡森小聲道:「小雨,我們先上去了,小心一點,有問題別衝動。」

林奇雨心裡涌起一股暖流,卡森雖然粗魯暴躁,但是對自己非常好。他點頭道:「放心吧,你們出去的時候注意一點,別讓神廟的武士起疑心。」

燕後還不死心,她開始編寫一些小程式,用來幫助搜尋需要的檔案。

主機突然發出嘟嘟的報警聲,林奇雨問道:「怎麼啦?」他立即走近主機。

燕後不愧是高手,她稍微察看了一下,問道:「你設下陷阱了?咦,不是我們這臺主機……」

林奇雨答道:「是棘理國神廟的主機,有人在破解密碼!」

燕後驚疑道:「難道你也進過棘理國神廟的主機?」她一陣眩暈:這個臭小子,不會將棘理國神廟主機的資料也刪除吧?她心存僥倖地問道:「那臺主機的資料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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