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可憐的迦崩

迦崩寄生後已經明白風暴流是什麼東西,雖然他不後悔寄生,但是總有點不甘心,自己竟然被風暴流降服,實在是莫名其妙。

幽靈人是一種強勢生命,對比他弱小的生物都不屑一顧,迦崩得到林奇雨的智慧後,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因此他察覺到林奇雨的想法,忍不住要鼓動一下。

林奇雨從迦崩那裡得知,來的幽靈人叫厲咎,在石柱林中屬於比較厲害的傢伙。他後退一步,笑道:﹁烏鴉大哥,這個厲咎就是你的了,風暴流借給你用。﹂他取出風暴流遞給華舞衙,簡單解說了一下風暴流的功能和操作方法,又道:﹁你的經驗比較足,應該比我更容易收服他。﹂華舞衙和厲咎是對頭,他一直奈何不了厲咎,有了風暴流他覺得機會來了。

當初他停留在這裡,就是爲了收服一個幽靈人,可是這些幽靈人的實力和自己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好在三個幽靈人各自爲政,若是他們聯合起來,他就只能逃走了,那是不可能打贏的。

幽靈人無法勉強收服,如果不能完全戰勝他們,一旦在寄生的時候幽靈人反抗,宿主就會非常危險,只有讓他們心服口服纔會配合宿主寄生。

厲咎是隱形而來的,華舞衙看得很清楚,他小聲對林奇雨說道:﹁別看厲咎,呵呵,這傢伙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你來提醒我攻擊。﹂他故意背對着厲咎,裝出一副不知狀況的樣子,等着厲咎撲過來。

林奇雨不由得笑道:﹁嗯,這個辦法不錯。過來了,準備好……預備……發射!﹂華舞衙猛地轉過身,風暴流如狂風暴雨一般散射出來。他是第一次射擊,力量控制得不太好,風暴流的槍口沒法穩定,槍身劇烈晃動,金屬片四處亂飛。

厲咎沒想到華舞衙手裡的武器這麼厲害,能量形成的身體眨眼間就被金屬片粉碎。

華舞衙心裡大喜,最難破解的就是幽靈人的隱身,只要擊碎一次,他們的實力就會下降一半。

他擡手將打空金屬片的風暴流扔給林奇雨,長嘯一聲,搶先撲了過去。

林奇雨一把接過風暴流,立即更換彈匣和動能塊。他稍稍退後幾步,觀察華舞衙是如何收服厲咎的。

迦崩通過林奇雨的眼睛,一樣也可以看見:﹁嘿嘿,厲咎也跑不掉啦,嘿嘿,和我一樣,還是寄生好啊。﹂不知道迦崩是什麼心態,他似乎很樂意看到厲咎被制服。

厲咎被打懵了,他沒想到華舞衙竟會變得這麼厲害,僅僅一擊就讓他完全散形,他拼命試圖聚攏成實體。

華舞衙比林奇雨瞭解幽靈人的弱點,他手中出現御鬥,無數道晶亮的白線飛出,在空中來回穿梭,阻擋着厲咎,不讓他凝形。

大約折騰了三分鐘,華舞衙收回御鬥,笑嘻嘻地說道:﹁好啊!從來沒有打得這麼痛快,嘿嘿,厲咎這傢伙要氣死了。﹂林奇雨通過波動,看見厲咎正在逐漸凝形,不過他的形象很淡,身外的黑霧也很稀薄。凝形後就聽他嘰哩哇啦一通怪叫,林奇雨竟然完全聽懂了他的話。

﹁你偷襲!你偷襲!﹂林奇雨不由得大笑起來,這傢伙真有意思,是他自己先偷襲的,卻怪華舞衙不守規矩。他也忍不住嘰哇一通亂叫:﹁是你先偷襲的吧!活該,活該!﹂說完自己都一愣,什麼時候學會了他們的鬼話?

華舞衙鼓掌道:﹁厲咎,你不服氣?那就再來!﹂厲咎嚇得連連後退,吼叫道:﹁不公平,現在我打不過你!﹂華舞衙心想:﹁等你緩過勁來……就再也制服不了你啦!﹂他二話不說,掄起御鬥就打。

厲咎剛剛元氣大傷,哪裡敢與華舞衙對陣,他大叫一聲掉頭就跑。

華舞衙胯下突然出現御駕,他大喝道:﹁兄弟等着我!厲咎……哪裡跑!﹂奇怪的是厲咎並沒有向遠處逃,而是繞着石柱奔跑。林奇雨叫道:﹁烏鴉大哥,要不要幫忙?﹂華舞衙急道:﹁千萬別出手!﹂迦崩不停地冷笑,林奇雨得到他的想法才知道,這時候插手等於是和華舞衙搶奪幽靈人。

他大怒道:﹁迦崩,你這個壞蛋!也不提醒你家……你家少爺……不是,是大爺!你讓大爺我出醜。﹂迦崩很無辜地在靈葉上蠕動着:﹁你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不會提出如此白癡的問題,哼哼。﹂林奇雨無言以對,他發現自從迦崩寄生後,自己很不自在,總是有一個東西在心裡和自己對話,感覺非常彆扭,可是暫時也拿他沒有辦法。

林奇雨爬上石柱,回到洞穴裡,發現對話用的顯示幕還亮着。

他剛想關機,仙翎的小臉露出來,她的神情有些憔悴。林奇雨急忙問道:﹁小妹,你怎麼啦?﹂仙翎掩飾道:﹁沒有什麼,哥哥……你、你要小心。﹂林奇雨笑道:﹁沒事啦!我得到一個很不錯的御駕和御鬥……﹂他將收服幽靈人的事情說給仙翎聽。

仙翎的神情動作變得活潑起來,說道:﹁能不能讓那個迦崩出來,給我看看。﹂林奇雨心裡響起一聲哀嚎:﹁不要!我這時候不能出去,至少要三天後才行。哎,你女朋友是美女……你什麼時候能和她親熱?啊……﹂迦崩表現出赤裸裸的慾望,林奇雨不知如何回答,只在心裡一個勁地喊道:﹁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仙翎說道:﹁哥哥,你怎麼啦?你……你的表情好奇怪啊……﹂林奇雨當然明白自己的表情爲什麼會奇怪,一邊和仙翎溫柔對話,一邊和身體裡寄生的迦崩吵架,要能神情自若那才叫奇怪。

他苦笑道:﹁小妹,我在和迦崩吵架。﹂仙翎吃驚地捂住小嘴,突然嘻笑道:﹁難道你可以和他對話……哇,太好玩了,他說什麼?說什麼?﹂林奇雨沒法回答,撓撓頭道:﹁沒,沒說什麼。﹂迦崩藉助林奇雨的眼睛耳朵,什麼都能聽見和看見,他得意地趴在靈葉上哈哈大笑。

林奇雨用生命能量不斷衝擊着迦崩,讓他在靈葉上不得安生,最後總算逼得迦崩沉默下來。

他和仙翎交換了一下意見,又接收了從飛船上傳輸過來的資訊,兩人這才依依不捨地告別。

關閉螢幕後,林奇雨迅速收好器材,伸頭向外看去,只見華舞衙還在和厲咎打得不亦樂乎。

他飄然而下,笑道:﹁烏鴉大哥,怎麼還在和他折騰,要不要給你風暴流?﹂迦崩在林奇雨的心裡怪叫:﹁你……你賴皮,怎麼可以這樣?﹂林奇雨擡手拿出風暴流,還沒有扔給華舞衙,厲咎就頂不住了,他高舉雙手,嘰哩哇啦亂叫。

華舞衙忍不住偷笑,他也沒有想到風暴流的威懾力竟然如此恐怖,對厲咎喝道:﹁你服不服?﹂說着悄悄向林奇雨眨了眨眼。

迦崩再次嚎道:﹁卑鄙啊!無恥……下流啊!﹂他的辭彙量倒是越來越大了,也不管恰當不恰當,先用了再說。

林奇雨逐漸找到對付迦崩的辦法,雖然不是很管用,但是能讓他暫時閉上嘴巴。他用生命能量形成凸刺,一下一下地扎着迦崩,聽到迦崩的求饒,他覺得很開心。

厲咎在風暴流的威懾下終於屈服了。幽靈人有一個特點,一旦屈服就不會改變,即使恢復力量以後也不會反悔。

華舞衙興奮得直蹦直跳,像孩子似的手舞足蹈,他衝到林奇雨身邊說道:﹁兄弟,你不知道,下來的人中沒有幾個能降伏幽靈人的,那不但是最好的御駕和御鬥,還能提升自己的生命能量,哈哈。﹂華舞衙帶着厲咎爬到石柱的洞穴裡,說道:﹁兄弟,麻煩你幫我守護,石柱林裡雖然沒有什麼厲害的生物,但是還是要小心一點。﹂林奇雨答應了一聲,坐在洞口看守。

這裡沒有白天,永遠都是黑沉沉的,陰森森的冷風不時吹過,寂靜下來的石柱林更加顯得陰森可怕。

微風吹過時,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彷彿有無數鬼魂在遊蕩,膽子小的人根本沒法生存,連林奇雨這樣有生命能量的人,都覺得渾身毛骨悚然,這裡的世界實在不適合人類生存。

過了足有十個多小時,華舞衙終於讓幽靈人寄生成功。

他沒有蘊玉的幫助,完全是靠深厚的生命能量支撐,所以花了不少時間。他興奮得一個勁傻笑。

突然,他呆站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林奇雨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

華舞衙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麼,然後站在那裡繼續發呆。

林奇雨很清楚他現在的狀況,他一定是在和厲咎鬥嘴。過了半晌,就聽華舞衙大吼道:﹁放屁!妄想!﹂林奇雨忍不住爆出一陣狂笑,他能想像出厲咎和華舞衙的對話,那個厲咎一看就知道是個比迦崩還要難纏的傢伙。

剛想到這裡,迦崩就抗議道:﹁什麼?我比厲咎差?我哪裡比厲咎差?厲咎見到我都是繞着走,哼哼!﹂華舞衙吼叫完了才發覺自己失態,他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乾脆坐在氣墊上,專心致志地和厲咎鬥起來。

林奇雨笑嘻嘻地說了幾個自己摸索出來的整治辦法,然後也坐下來,歪着腦袋看華舞衙的反應。

果然,他剛說完,華舞衙的臉上就露出笑容。

迦崩還在不停地抗議,林奇雨也不理他,他漸漸學會了無視迦崩的叫囂,不一會兒,迦崩就泄了氣。

林奇雨不和他鬥嘴,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說得太多,林奇雨就會用生命能量去刺他,最後他不得不住嘴沉默。

半晌,華舞衙得意洋洋地站起身來,笑道:﹁還是兄弟的辦法好用,哈哈。﹂他輕輕拍了拍林奇雨的肩膀,說道:﹁以後,咱哥倆好好交流一下心得,不管怎麼樣,他們是寄生,我們纔是宿主。﹂一聲慘嚎同時在兩人心裡響起。

林奇雨和華舞衙也同聲大笑。林奇雨忽然覺得,和身體裡寄生的迦崩鬥,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反正他也不能出去胡說八道。迦崩要想出去,必須得到自己的同意,而且隨時可以收回,他明白自己吃定了迦崩。

迦崩發出一聲長嘆,在林奇雨想到的同時,他也同樣獲知,兩人的思維基本上是相通的。

林奇雨說道:﹁烏鴉大哥,怎麼才能更好地提升生命能量,還有誰對寄生比較精通?﹂華舞衙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大伯知道,他很早就成爲宿主了,經驗相當豐富。﹂林奇雨說道:﹁好!我們去找你大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華舞衙露出爲難的神情。

林奇雨一愣:﹁怎麼?﹂華舞衙撓撓頭道:﹁他……他的地盤在最危險的地界……他是靠寄生的幽靈人才敢在那裡生存的,而且……很遠,要走到他那裡,即使騎上御駕也要幾十天。﹂他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大伯所在的地方極其危險,那裡的生物非常強悍,在沒有幽靈人寄生前,他連想都不敢想去那個鬼地方。

林奇雨說道:﹁去找他!要想離開這裡,我們必須達到七靈葉。﹂華舞衙面露難色,他使勁撓撓滿頭的長髮,有些苦惱地說道:﹁這一路可不好走……﹂林奇雨笑道:﹁不好走也要走,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烏鴉大哥,這附近還有沒有同伴?﹂華舞衙說道:﹁沒有,不過我們如果去大伯那裡的話,也許能碰到幾位。小雨,你還是在這裡和我一起修煉生命能量……我一直不願意深入進去,這裡靠出口近,進去很容易迷失在裡面。﹂林奇雨拍着胸脯保證道:﹁絕對不會迷路,我有地形識別儀器,是最新型的探險裝備,想迷路都不可能,只要走過的地方,都會被自動紀錄下來。﹂0他倚仗的是科技力量,和華舞衙他們完全不同,他很癡迷科技帶來的好處,而華舞衙他們絕大部分精力都花在自身的進化上,對於科技力量相當排斥,他們喜歡與世隔絕,喜歡憑個人的力量去挑戰自然。

華舞衙沉默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道:﹁好,我們去!你等一下。﹂他收起氣墊,這玩意兒他非常喜歡,既乾淨柔軟又便於攜帶,是野外休息時的好用具。

他推開一塊巨石,露出一個很小的石穴,裡面放着不少東西,他一一收拾起來,儲存到自己的空間裡。

林奇雨探頭探腦地向裡張望,華舞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都是一些不常用的東西,扔掉可惜,就一直放在這裡,放在儲物空間裡要損耗一定的生命能量,呵呵,你知道這裡補充能量是很困難的。﹂自從有了蘊之星和大量的蘊玉後,林奇雨就有了充足的能量補充,很少去掠奪別的生物能量,由於補充的能量品質極好,而且是均衡補充,所以他的生命能量比華舞衙好得多。

華舞衙他們只有殺死一個本地的生物,纔有機會得到一定的生物能量,因此他們對能量的需求是第一位的,絕不會無緣無故浪費一絲生命能量。

華舞衙從石洞裡跳了出去,林奇雨緊跟着飛身而下。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不急着趕路,反正時間很多,他們打算慢慢地走過去,一路上可以摸索控制幽靈人的辦法,還能互相交流修煉的心得體會。

僅僅走出石柱林就用了六天時間,其間林奇雨和華舞衙基本上控制了寄生的幽靈人。

華舞衙還找到一種隔絕共用思維的辦法,雖然不能完全隔絕,但是可以讓幽靈人不能同步獲悉宿主正在思考的內容。林奇雨很快就學會了,這是他最想要的,讓迦崩知道自己正在思考的內容,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自從林奇雨切斷了思維聯繫,迦崩就不停地提出抗議。最讓他不爽的是,林奇雨能夠同步獲悉自己在想些什麼,而自己卻不知道林奇雨在打什麼鬼主意,這太被動了。

他不斷地騷擾林奇雨,試圖讓林奇雨放開思維。可是每次的結果都讓他很痛苦,每次抗議都被宿主無情地鎮壓下去。

石柱林外依然黑暗一片,地形更加奇特,那是佈滿窟窿的岩石地,就像太湖石的表面,無數的空穴環環相扣,若是掉下去,不知道會通向什麼地方。

華舞衙解說道:﹁這是石窟地,方圓大約有幾百公里,你要小心,洞窟裡會有腐石蚓,那玩意兒很討厭。﹂林奇雨插好一根轉接器,說道:﹁我們飛過去就好了,這裡的洞穴太多,萬一掉下去,會比較麻煩。﹂經過幾天的調整和修煉,他已經逐步掌握了迦崩作爲御駕的召喚手法。

他發現最有用的是三種御駕形態,一種是三角形的怪獸形態,一種是四根翅膀的昆蟲形態,就像地球上的蜻蜓一樣,最後一種最古怪,是純粹的能量流動,沒有任何形狀可言,但是可以讓宿主處於半隱身狀態。

林奇雨心念一動,這是他故意傳遞給迦崩的信號,所以沒有阻斷,要求他化爲蜻蜓一樣的御駕。迦崩的能量隨即涌出,快速在體外凝形,林奇雨的生命能量也夾雜其中。

迦崩的每一次凝形都讓林奇雨十分着迷,其能量運行和組合的複雜程度,令他歎爲觀止。他知道這是能量的本能組合,自己很難模仿。

一隻古怪的生物在林奇雨的身下成形,它和蜻蜓非常相似,墨黑色的身體,兩對翅膀舒展開來,發出嗡嗡的震顫聲,七米長的身體,顯得非常靈活。

迦崩凝形後懸停在三米的高度,林奇雨坐在靠近他頭部的位置,笑道:﹁呵呵,感覺真好,有御駕就是爽!﹂迦崩說道:﹁吱吱……你爽了,吱……我可不爽……﹂聲音奇怪得讓人想嘔吐。

大蜻蜓嘴裡吐出人言,林奇雨怎麼聽都彆扭,他用手拍拍迦崩的頭,說道:﹁你都變蜻蜓了,還有什麼好抱怨的?一個小蟲子也會抱怨……讓別人聽了笑話。﹂迦崩這幾天被林奇雨整得灰頭土臉,心裡很不服氣,他得到林奇雨的一部分智慧後,也形成了自己的性格。他突然翻轉身體,要不是林奇雨可以同步瞭解他的想法,也許就掉下去了。

林奇雨心念微動,生命能量立即和迦崩連成一體。他使勁砸了一拳,罵道:﹁迦崩,你又調皮了,翻過來!你……你總不能倒着飛吧!﹂華舞衙在一邊笑道:﹁小雨,迦崩已經很不錯了,還有會飛的變身,你看我的厲咎,樣子才叫難看。﹂厲咎化爲一隻很大的怪蟲,形狀像只蜘蛛,有九對長腳,背部有一層半尺長的軟毛,兩隻紅眼閃爍着懾人的光華。

林奇雨又擂了迦崩一拳:﹁迦崩,翻過來,你大爺快要腦出血啦!﹂﹁吱吱,不許欺負我……就翻過來……吱兒!﹂最後一聲叫喚惹得林奇雨和華舞衙大笑不止,林奇雨拍拍迦崩的大腦袋,笑道:﹁好啦,和你開玩笑嘛,我哪裡捨得欺負你。﹂迦崩﹁吱兒﹂一聲翻轉回來,他也知道不能把林奇雨惹毛了,藉着這個機會說道:﹁吱……是你說的……說話算數!﹂林奇雨使勁拍着他的大腦袋,說道:﹁好了,別說話,蟲子說人話……我聽着彆扭,有什麼話就在心裡說,我聽得見。﹂迦崩﹁吱兒﹂一聲不再說話,他逐漸體會到寄生的難處,根本沒有可能反抗宿主的意志。

華舞衙說道:﹁我在地面走,你在空中飛,互相照應一點,這段路不好走,要耗費不少生命能量。﹂他催動胯下厲咎化形的巨型蜘蛛,向前快速移動。

九對十八隻長腳,無論怎麼走都有一大半的腳踏在實地上,所以地上的洞穴對華舞衙的御駕沒有任何影響,一旦啓動,他的速度會越來越快。

林奇雨更是輕鬆,迦崩化身的大蜻蜓異常靈活,不但速度讓人滿意,還能隨時懸停倒飛,比機甲艦還要靈活,尤其是迦崩本身的能量和他的生命能量相聯,無論迦崩如何飛行,都不會將他甩下來。

華舞衙心裡很佩服林奇雨,經過這段時間的交往,他深知這小傢伙有一套,很多科技方面的東西都是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其方便實用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動搖了他對科技方面的偏見。

華舞衙胯下的大蜘蛛速度雖然快,畢竟比不上飛行,兩人不時要停下來休息,恢復身體裡耗去的生命能量。

這裡的人大都有一個習慣,在生命能量耗去十分之一的情況下,必須設法補充回來,通常在生命能量稍微耗去一點之後,就開始休息,因爲在這裡生存,憑藉的就是生命能量。

林奇雨不理解華舞衙爲什麼不停地要求休息,幾次休息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烏鴉大哥,你爲什麼不停地休息?坐在御駕上不累啊!﹂華舞衙解說道:﹁我必須讓生命能量保持在充足的水準上,一旦和這裡的生物發生戰鬥,沒有生命能量就意味着會沒命,這是保命的法則之一。﹂林奇雨奇道:﹁你沒有補充能量的蘊玉?﹂華舞衙搖頭道:﹁帶下來的蘊玉早就用完了,這裡沒有蘊玉出產……唉,剛下來的時候,誰都不知道,不注意保證生命能量的充足,不少人因此送命。﹂別的東西林奇雨也許沒有,但是蘊玉他有很多,翻手間,一塊拳頭大小的蘊玉便出現在手中。他說道:﹁蘊玉,我有。﹂那是一塊品質不錯的蘊玉,其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令華舞衙渾身顫抖,他太久沒有見到如此純淨的能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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