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不是這麼好冤枉的,幾位若是沒事找事,我們可也不是好惹的。”郝正聞言,在詫異之餘,語氣還是比較強硬地說道,他對陰山派的幾人可沒有多少好感。
“誤會,恐怕沒這麼巧吧,幾位以爲此事就這樣算了麼,我們當然不會就此罷休。”邢詒見郝正沒有絲毫退讓的表現,於是也稍稍被激怒了起來,但他表面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
“你們究竟想要怎樣,難不成要再打一次,本小姐就打頭陣,陪你們玩玩。”螣鶯再次按耐不住,指着前方的幾人嬌喝了一聲。
“我們不再跟你們廢話,你們想過來也可以,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了。”邢詒聞言,卻是冷笑了一聲,隨即便陰惻惻地說道。
“混蛋。”邢詒話音剛落,螣鶯卻是已經飛身而起,朝前方的幾人暴衝而去。
“師妹。”郝正等人正要阻止,卻是已經來不及了,螣鶯整個人已經飛出一丈開外,同時手上正在施法,準備攻擊對面的五人。
而龍陽卻是發現,對面的五人見到螣鶯朝他們衝來,面色卻是十分平靜,面上都是不起波瀾,還有幾人臉上卻是泛起幾絲陰惻惻的冷笑,龍陽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妙,於是手上白光一閃,蛟鱗盾已經浮現在了手掌之上,已經做好了準備。
對面的五人隨即便幾乎同時擡手朝着前方射出幾道各色光華,而那幾道耀眼的光華卻是沒有朝着螣鶯射去,而是朝着左側的兩丈高的洞壁和洞頂上懸掛的冰凌射去。
龍陽見狀便擡首一看,有些疑惑地發現幾道劍光竟然射向了頂上的冰凌和一側的洞壁,但隨即便明白了對方的用意,這飛雲谷裡面有許多萬年未化的寒冰,而這一處洞頂之中的寒冰在下方岩漿的高溫炙烤之下,仍舊能保持原型而不變,一定是萬年寒冰無疑,陰山派的幾人是想利用寒冰來攻擊幾人,看來他們好似早就有所陰謀,故意引九人到此處。
但另有幾道光華卻是擊向了左側洞壁之上,龍陽快速掃了洞壁一眼,用神識一探,卻是發現裡面埋藏有一股炙熱的氣息,卻不知道究竟是何物,不過當然也知道陰山派的人一定有什麼用意。
“小心。”龍陽隨即便朝着螣鶯大喊了一聲,提醒其注意防護。
而其餘幾人見狀也都紛紛開始施法,防止對方偷襲。
那幾道光華此時已經悍然擊中了左側洞壁的岩石和洞頂的冰凌,而陰山派的五人卻是沒有停手,繼續朝洞壁和洞頂暴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華。
隨即只見洞頂的冰凌被光華紛紛擊落,向下方灑落而下,而目標也不僅僅是螣鶯一人,而是對面的所有人,衆人只見到白色耀眼的冰花如漫天飛雨一般從頭頂上方紛紛射下,於是不敢怠慢,護體靈光頓時一片狂閃,每人都祭出了護體光罩,還有幾人慎重地祭出了盾牌和其它護身法器,將自己團團護住,頓時洞穴內各色霞光一片暴閃。
而已經飛身而出的螣鶯卻是也立即反應了過來,此時她整個人已經被一個白色光球包裹在內,光球表面流光閃爍不住,而其身體隨即也落到地面,往後退去。
而就在此時洞壁上被光華擊中的地方卻是發出了一聲聲爆裂之聲,隨即便從洞壁**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火紅色火星,朝着斜下方的九人飛射而來。
“小心,這些是飛焰石。”郝正見狀,頓時便認出這些火星是有千年岩漿凝聚而成的石塊,即是一種火焰石,於是便驚呼了一聲,同時也是在提醒大家注意。
頂上的冰花如雪雨一般紛紛擊到了衆人的護體光罩之上,衆人的光罩之上頓時紛紛出現一個個坑洞,那冰花果然不是普通之物,竟然有直接穿過衆人的光罩之勢,而那一塊塊如火星一般的火焰石此時也紛紛從左側洞壁暴射而出,其破壞作用竟然也不亞於萬年寒冰,隨即便將衆人的護體光罩擊得漏洞百出,不過衆人紛紛開始往護罩之中注入靈力,加強防護,被冰花和火焰石擊中的地方紛紛再次閃爍着耀眼的靈光起來。
“趕快退回!”龍陽早就十分警惕地發出了護體靈光,他手上的蛟鱗盾本來是想拋出去保護螣鶯的,但見此女反應極快,自己已經那團白色光球牢牢護住,而且身體也是快速後退了幾步,所以蛟鱗盾隨即便給自己用上了,隨即又大喊了一聲。
龍陽的身體在幾人發出光華之時,已經開始在往後退去,不過這個通道較爲狹窄,九人無法同時後退,所以紛紛有些擁擠地朝後方退去,有兩人還懸浮到了岩漿湖上空,但岩漿湖裡面會不時往外噴射出岩漿柱,這樣便加大了防護的難度,但此時已沒有辦法,陰山派的五人卻是手上動作愈發加快,頂上的冰花和洞壁的火焰石如道道流星雨一般朝幾人射來,若是一不留神就會被冰花和火焰石擊穿護罩,而射到肉身之上,那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而在一片飛焰流星和風花雪月之後,九人在一片呼喊聲之後,還是往後退出了十幾丈開外,隨即對面五人射出的光華勢頭慢慢減弱,距離太遠之後,他們施法的效果就差了許多,冰花和飛焰石的數量也紛紛減少,此時對九人的威脅也慢慢減弱,九人已經可以從容應對了。
“你們幾個無恥之徒,竟然敢暗算我們,我們也不是好惹的,師兄,我們衝過去與他們拼了。”螣鶯最後一個退回,隨即便落地站穩,然後便美眸一橫,對着五人暴喝了一聲。
“師妹不要衝動,以防他們還有詭計。”龍陽見螣鶯又開始發作,他知道螣鶯的個性衝動,而他也收了她父親的錢財,答應過其父要照顧她,所以對於她總是要多關切一些,於是便出言提醒道。
“邢詒,你們陰山派的人果然夠陰,竟然用烏首子爲餌,引誘我們到此地再伏擊我們,不過你們打錯了算盤,我們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而且我告訴你,你師弟有什麼事與我們無關,明人不做暗事,我們正道中人豈是你們陰山派這等小人可以隨意詆譭的。”郝正見對方五人還站在通道口,虎視眈眈地望着九人,似乎對剛纔偷襲的效果大失所望,心中還在憤憤不平,但郝正卻是毫不客氣地說道。
“哼,不是你們做的,那又是何人,這山谷之中沒有其他人存在,你們不要假惺惺地裝模作樣,所謂正道中人我也見得多,偷雞摸狗,殺人越貨的事情你們恐怕也沒少做。”邢詒聞言,卻是冷哼了一聲,隨即便森然道。
“師兄,我在這裡。”
而就在此時,從邢詒身後卻是傳出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陰山派的五人卻是都嚇了一跳,連忙轉身一看,只見此前失蹤的那名青年此時卻是完好無損地站在他們面前。
而龍陽等九人見之也有些驚訝,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紛紛只是駐足觀望,也沒有往前進。
“師弟,你不是失蹤了嗎,到底怎麼回事?”邢詒見狀,頓時萬分驚訝地望着那青年問道。
“師兄,你沒有被紫陽門那幫人暗算?”一名青年也是疑惑不解地問道,腦子裡面盡是問號。
“我當時被一股旋風颳起之後,便失去了知覺,當我醒來之時已經身在此山之中了,隨後我在前方尋找了大半天之後,終於用神識探察到了你們的位置,於是剛纔我便趕到此處與你們會合了。”那青年卻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原來如此,師兄沒事真是太好了。”一名青年隨即便有些欣喜地說道。
五人聞言,皆是有些意外的驚喜,不過邢詒心中卻還是有些疑惑,總覺得自己的師弟有些怪異的感覺,講話的神情與平日有些詫異,不過他也認爲可能是對方受了驚嚇的緣故,而此時自己的師弟卻是完好無損地站在眼前,自己也沒有看錯,所以隨即便也接受了事實,走上去輕笑着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然後又安慰了幾句。
隨即五人卻是回頭望了望龍陽等九人,面上頓時浮現出幾分尷尬,隨後邢詒便轉頭對九人淡然說道:“幾位,真是不好意思,剛纔是一場誤會,我們這就告辭了。”
“誤會,就這樣算了嗎?”螣鶯見狀,秀臉還是依舊陰沉,頓時憤然說道。
“算了,師妹,我們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就放過這幾個狗崽子,若是我們有人受傷,今日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不可。”郝正見狀,卻是較爲冷靜地說道,他知道幾人來此的目的是尋找烏首子,若是沒有必要,此時不宜分心,所以也沒打算與陰山派的幾人計較下去。
“真是便宜這幫狗孃養的了。”螣鶯卻還是心中不平,隨即又大罵了一聲。
陰山派的幾人聞言,頓時紛紛拋來了冷眼,不過他們自知理虧,卻是沒有回話,隨即便轉身要離開。
“師兄,我剛纔好像發現烏首子了,我見到它從地底冒出頭來四處奔跑,不過它的速度太快,我卻是無法跟上,而它剛纔就在前方一處洞穴之內,我現在帶你們過去看看吧,若是晚了,怕它會跑掉。”而隨即青年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青年說話的同時卻是似乎有意朝着龍陽等九人撇了幾眼。